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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中没有女性-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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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再长长吧,姑娘……你们还嫩呢” 

  我浏览着一篇篇的录音“摘录”稿,读着一封封来信,试图想象:她们。这些在四一年跟着撤退部队一起离家出走,围着兵役委员会百般纠缠,幼稚地不顾一切地为自己增加一两岁,一心想上前线的女孩子,到底是怎样的人?据她们自己回忆,当时她们的年个十时亿年 世界一夜之间便划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往事:那一切仿佛还在昨天,最后一次课堂铃声,为毕业舞会准备的新连衣裙,假期,初恋,对未来的幻想……另一部分是战争,被称作战争的那一部分首先就让她们遇到不容回避的选择。而对她们中间许多人来说,选择生死竟如呼吸那样简单。
  我试图设想,倘若这种选择摆在我的面前,我又会怎样。于是我用另一种目光来打量我的防哪个件:心爱的书籍,唱片,正柔和地照亮着我的台灯,隔壁传来的我所熟悉的母亲的鼾声……我的这一切都得丧失啊。这时我便不那么急于复述什么生死选择不过象“呼吸一样简单”了,尽管当时她们就是这样的。更何况现在的我比当初那些姑娘要大许多呢……
  莫斯科人季娜伊达 伊万诺夫娜 帕尔申娜(列兵,通信兵)在信中说:“……我是志愿上前线的。干吗不上呢?大家都去……整天渴望的就是撒谎能够前线……别的念头全没有……”
  我到热烈兹诺沃德斯克去休假(不过开了头的工作是到哪儿都放不下的),在那里我十分偶然地认识了纳塔莉 伊万诺夫娜 谢尔盖耶娃(列兵,卫生员)。她有声有色地对我讲述了她家里的事情:
  “我家有八个孩子,前面四个是女孩,我是老大。战争在进行。德国鬼子已经逼近莫斯科……有一天,爸爸现在回来,他流着泪说:‘我以前都为自己的孩子都是姑娘感到骄傲,都是漂漂亮亮的……可是如今,家家都有人上前线,纬度我们家没有……我老了,热不会要我。你们呢,都是丫头,而男孩子呢,又太小……’那时我们全家真难过。”
  “后来上面办护士培训班,父亲赶紧把我和一个妹妹送去。他逢人就说:‘这是我为战争所作的最大贡献了……’”
  象这种情况远不是个别的。西瓦什斯科耶市的安东尼娜 马克西莫娜 克尼亚节娃(下士,通信兵)在来信中也这样写到:“我家没有男孩子,只有五个女孩。母亲和我们一起疏散到斯大林格勒。斯大林格勒被围困时,我们便自愿上了前线……全上了前线,整个家庭一个妈妈,五个女儿。父亲早就参战了……”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种母性的牺牲精神更高尚的了,可是谁能够明察母亲的拳拳之心,领悟其中的含义呢?
  “我们大家只有一个愿望:到兵役委员会去,申请上前线。”明斯克人达吉杨娜 谢苗诺娃(中士,调度员)回忆说。“我们到了兵役委员会,可是那儿的人对我们说:‘再长长吧,姑娘们……你们还嫩呢……’我们当时都只有十六七岁……”
  “不过我还是达到了目的。他们把我收下了。我本想和女友进狙击学校的,可是人家告诉我们:‘只能让你们当调度员,而且没工夫让你们学习。’我们要乘火车走了,妈妈一连好几天守在车站。看到我们上了车,她赶紧跑过来,把馅饼和十几个鸡蛋塞给我,然后就晕倒了……”
  叶夫罗西尼亚 格里戈里叶夫娜 勃柳斯(大尉 医生)回忆说:
  “我们家全是女孩——四个小姑娘。上前线的就我一个。爸爸幸福极了,因为他有女儿上了战场,女儿去保卫祖国了。那天,爸爸一大清早就跑到兵役委员会去,给我领取入伍通知书,又专门赶大早返回来,想让全村人都知道……
  叶夫盖尼亚 谢儿格耶夫娜 萨普洛诺娃(近卫军中士 航空机械员)离开故乡叶列茨上了前线。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天:
  “我央求妈妈,千万别哭。那天虽然是白天,可是天黑沉沉的四下一片哭声。我们的母亲们都在为自己的女儿送行,她们简直不是在哭,而是在嚎啕大叫了。我妈妈倒没哭,她呆呆地站着,象块石头。难道她真舍得我走吗?不,她是在控制自己,她怕我突然大哭起来。我是她最小的女儿,家里人都宠着我。而此时,我头发理得象个男孩,一身军装。妈妈和爸爸起初都不肯放我上前线,但我那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上前线,上前线,上前线跟你说吧,现在挂在博物馆里的那些宣传画,象《祖国母亲在召唤你》,《你为前线做了什么?》,当时对我影响可大了。我认定了,在这儿,在后方,只有年长一些的妇女才可以留下,而我,说什么也得到前方去。
  “战争快结束时,我们全家都参战了。爸爸,妈妈和姐姐当了铁路员工,随着战线向前推移,修复铁路,我们都得了‘胜利’奖章,父母,姐姐,我……”
  奥尔加 米特罗方诺夫娜 鲁申茨卡娅(中士 忽视)从斯塔弗罗波尔边区写来了一封信:“我上前线的那天,真是个好日子。空气潜心,细雨霏霏。妙不可言我是早晨上路的,站在家门口,想着:也许,我再也回不来了吧?妈妈流着泪,紧抓着我不放手。等我走远了,她又追上来,死死地抱着我不肯松手……我坚信自己一定能回来,我不会死的。我这么年轻,怎么会死呢?我怎么会被打死,世上怎么可能会不再有我了呢?……”
  加林娜 德米特利耶夫娜 扎波尔斯卡娅是在军队里遇上战争的,她是部队的电话接线员。她所在的那支部队驻扎在鲍里所夫,战争开始后没几个星期就打到那儿了。父母住得并不远,她完全可以回到他们身边,一同向后方撤退。但她作出的是另一种选择,象她的女伴们那样。
  “我随着自己的部队撤出了鲍里所夫,”加林娜 德米特利耶夫娜讲述到,“我来又撤到摩基廖夫。德国人在向这座城市狂轰滥炸,特别是机场。而我们就在机场一带建立起通信站。轰炸不分白天黑夜,真是凶猛得很。大批的部队不断地后撤……”
  “这时,全体姑娘们象一个人似的,唰地同时向前迈出了一步。我们一共十二人,一直决心保卫祖国。”
  “我们没日没夜地干。士兵们把发凡和送到电话总机旁,我们匆忙吃点,在总机旁打个盹儿,然后继续工作。根本没时间洗澡,我只好提出着的请求:”姑娘们,把我的辫子剪了吧……”
  战火还没烧到古比雪夫州布祖卢克市,莲诺契卡 雅科夫廖娃就急着申请上前线了。“现在还叫你莲诺契卡,没有叫你莲娜呢,你怎么申请上前线了呢?你妈妈会舍不得的……”邻居大娘们都这么劝到。
  可是,小姑娘哪能劝得动呢?诸位一定都记得尤里亚 德鲁宁娜的诗里是怎样写的:
  我少年时就走进肮脏的闷罐车,
  加入步兵梯队和卫生排。
  隆隆的炮声我们充耳不闻,
  四一年的一切全都司空见惯。
  我从课堂走进潮湿的掩蔽部,
  因为不论是“美妇”还是“圣母”“亲娘”,都不如“俄罗斯”这名字
  更加使我亲切,向往。
  叶莲娜 帕夫诺夫娜 雅科夫廖娃(准尉 忽视)讲述到:
  “……当我们重新找上门去时(我记不清那是第几次了),兵役委员会总算没有把我们赶出去。 好吧,就算你们学到了一些专业知识,就算你们能当忽视和司机……可是你还能干什么?你们在战场上能干些什么?……‘我们不相信我们只会给人家添麻烦。我们能干什么?在我们面前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我们只想打仗,这就是一切,我们还没想到过:打仗,就是做些具体的必不可少的事情。兵役委员会提出的这个问题一下子弄得我们狼狈不堪。”
  “我和另外几个姑娘一块儿进了护士训练班。训练班要求我们至少学习六个月,而我们坚决表示:不时间太长了,对我们不合适。还有一个学制只有三个月的短训班。说实话,三个月我们都认为太长。好在这个短训班就要毕业了,我们便申请参加考核。只学习了一个月,晚上在医院实习,白天上课。一通过考试,我们立刻被派到兵役委员会。就这样,我们总共只学了一个月多一点……”
  “但是,并没有把我们派到前线,而是派到了医院。那是在四一年八月底。次年二月,我离开了医院,准确的说是逃出来的,开了小差。我不可能公开提出来。我身上没有证件,也没带任何物品,就这么钻上了卫生专列,写了一张纸条留给院长:‘我不来值班了,我上前线了’就是这样……”。
  鲍里索夫市的玛利亚 谢苗诺夫娜 卡丽贝尔达(上士 通信兵)回忆说:
  “要是我永远不干通信兵,也许我永远也说服不了自己,因为我不明白这工作也是战斗。有一回,师长来看望我们,我们整装列队。在我们中间有个顾念叫玛伸卡 松古诺娃。这位可爱的玛伸卡一步跨出队列,说:
  “将军同志,请允许报告。”
  将军回答
  “好,你说吧,松古诺娃战士。”
  “列兵松古诺娃请求接触她的通信勤务工作,派到射击岗位上去。”
  “可是你们还能干些什么?你们在战场上能干些什么?……”
  我们不相信我们会给人家添麻烦。我们能干些什么?在我们面前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我们只想打仗,这就是一切我们还没想到过:打仗,就是需要做些具体的必不可少的事情。兵役委员提出的这个问题一下子弄得我们狼狈不堪。
  “我和另外几个姑娘一块儿进了护士训练班。训练班要求我们至少学习六个月,而我们坚决表示:不时间太长了,对我们不合适。还有一个学制只有三个月的短训班。说实话,三个月,我们也认为太长。好在这个训练班就要结业了,我们便申请参加考核。只学习了一个月,晚上在医院实习,白天上课。一通过考试,我们立刻被派到兵役委员会。就这样,我们总共只学了一个月多一点……”
  “但是,并没把我们派到前线,而是派到了医院。那是在四一年八月底。次年二月,我离开了医院,干脆说吧,我是逃出来的,开了小差。我不可能公开提出来。我身上没有证件,也没带任何物品,就这么钻上了卫生专列。写了一张纸条留给医院:‘我不来值班了,我上前线了。’就是这样……”
  鲍里索夫市的玛利亚·谢苗诺芙娜·卡丽贝尔达(上士,通信兵),回忆说:
  “要是我永远不干通信工作,也许我永远也说服不了自己,因为我不明白这工作也是战斗。有一回,师长来看望我们,我们整装列队。在我们中间有个姑娘叫玛申卡·松古洛娃。这位可爱的玛申卡一步跨出队列,说:
  ‘将军同志,允许报告。’
  ‘将军回答:
  ‘好,你说吧,松古洛娃战士,说吧!’
  ‘列兵松古洛娃请求解除她的通信勤务工作,派到射击岗位上去。’“您知道吗,我们当时全是那样。我简直无法用言词表达,来说明我们那时的心情。我们情绪很大,认为我们所干的这项工作——通信联络,太平淡了,简直是在贬低我们。我们只想到最前沿去。
  “ 将军的笑容倏地收敛了:
  “‘我的小姑娘们呐(您要是能瞧见我们当时那副模样就好了――一个个吃不好,睡不安。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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