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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杨再兴,识相的让开,否则本公子连你一起收拾了!”
“几位公子,还请离开!”
“呸,你算什么东西?”花子虚将折扇椰到腰间,指挥着身后的恶仆笑道,“你们去后边搜搜,把那装疯卖傻的赵无赖带过来,今个,我等就要试试他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十几个恶仆应和一声便要动手,杨再兴哪里容得他们放肆,当即抽出腰间长剑,厉声喝道,“我看谁敢!”
此时杨再兴持剑而立,虎目圆睁,再加上他那魁梧的身材,倒真唬住了这些恶仆。只可惜,他再努力,也没想到会有意外发生,就在双方对峙的时候,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一蹦一跳的跑了出来。看到来人,高衙内起初是瞪了瞪绿豆眼,之后便捧腹狂笑起来。
这就是那个风流俊雅的赵有恭?
此时赵小郡王头上戴着多小红花,两个脸蛋抹得粉白粉白,手里还拿着一个拨浪鼓。一边跳,一边摇,嘴上还高兴地唱着,“拨浪鼓,摇呀摇,河边蛤蟆到天桥,黑猪毛,鸟儿泡,小娃娃要尿尿”
“噗”高衙内实在是忍不住了,看着旁边几位衙内,嘿嘿笑道,“诸位,瞧见没,咱们的赵小郡王跑出来了!”
一看到赵有恭跑出来,樱婼就生气的瞪大了美目,暮春暮雪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连个人都看不住。没过多久,潘金莲和念奴儿就追了出来,她们扯着赵有恭往后院走,怎奈何高衙内早有计较,使个眼色,十几个恶仆就将赵有恭捉了过来。
面对凶神恶煞的恶仆们,赵小郡王一点都不害怕,拨浪鼓摇一摇,直接在高衙内胖嘟嘟的脸上蹭了蹭,“你是谁,咱们一起玩拨浪鼓好不好?”
要放以前,被赵有恭这般蹭脸,高衙内非怒了不可,不可今天他却是一脸的笑意,满是和善的说道,“好啊,不过咱们一会儿再玩好不好?”
“为什么?”
“你不饿?”
赵有恭摸摸肚皮,有些懊恼的嘟起嘴,“真饿了,你有吃的?”
“有,你等着啊!”高衙内招招手,花子虚就把脑袋凑了过来,悄悄的耳语几句,花子虚点点头便一脸怪笑的离开了。
一瞧高衙内和花子虚的邪笑,就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贞娘急的眼都红了,娇声喊道,“官人,快过来杨护卫,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将殿下救回来!”
杨再兴领着几个畏畏缩缩的家仆刚要扑过去,高衙内就从身边恶仆手中接过了一根棍子,“杨再兴,你最好老实点,否则小心本公子不客气了,你也不想看到赵无赖变成瘸子吧?”
看到高衙内这般下作,樱婼为首的几个娘子军也不敢擅动了,念奴儿凝眉向前,近乎哀求的说道,“高公子,只要你放了我家官人,奴家什么都答应你!”
“嘿嘿,你倒是有心了,不过可惜了,要是放在以前,本公子肯定会答应,现在嘛,本公子没兴趣!”
高衙内当然不会应允,就在双方争执不休的时候,刚刚离开的花子虚重新回到了院中,此时他手拿铁锹,那铁锹上还放着一堆黄兮兮的东西,同时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臭味。也不知道花子虚是从哪捞来的,简直是臭味熏天了,高衙内却是很满意,他眨眨绿豆眼,捏着鼻子嘿嘿笑道,“喂,摇拨浪鼓的,你看到那东西了么,这叫黄金粥,很好吃的,你肯定没吃过!”
“真的吗?”赵小郡王俩眼圆睁,很是兴奋,不过心里可就不是这回事了。看着那坨黄兮兮的东西,他心中一阵暗骂,这个狗娘养的高胖子,还真是什么阴损招数都能想得出来,竟然敢让他赵某人吃大便,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念奴儿面上也是着急,眼眶一红就流出了眼泪,不过心中却是暗笑不已,高衙内自以为是什么妙招,但过一会儿就知道谁倒霉了。
“当然是真的,很香的,你快尝尝?”
高胖子用木棍戳了点黄兮兮的东西,不断诱惑着,赵小郡王仿佛很心动,还不断舔着舌头。眼看着舌头就要舔到木棍了,就在这关键时刻,高衙内突然觉得脑袋一疼,手中木棍就被人夺走了。
“谁谁敢呀,帝姬,怎么是你?”
高衙内傻眼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夺走木棍的会是茂德帝姬赵福金,此时美丽绝伦的帝姬恶狠狠地瞪着美目,不等高衙内说完,她直接将木棍戳在了高衙内那身锦袍上。如此还不算完,赵福金抢过花子虚手中的铁锹,用力一甩,那一坨黄兮兮金灿灿的东西全都扣在了高衙内那张胖脸上。
“让你黄金粥,今天就让你吃个够让你黄金粥让你黄金粥”赵福金从来没有如此生气过,可这次真有些忍不住了,凌哥儿变成这幅模样本就可怜,高世宝还要这般做贱他,当真是可恨。
一边骂着,赵福金一边举起铁锹,这下吓得高衙内顾不得恶心,连滚带爬的领着人往府外窜,一边跑,还一边求饶道,“帝姬莫怒,莫怒哎哟谁他娘的踩本公子鞋子”
看着落荒而逃的高衙内,赵小郡王心里都笑翻了。
铁锹横扫,英姿焕发,好一个威猛的四姐儿啊!
第
一帮衙内走狗落荒而逃,赵福金懊恼的丢掉了手上的铁锹,回过头来,自家兄长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拨浪鼓摇呀摇,还说什么吃呀吃的。看到这幅景象,赵福金心中也涌起了一股凄凉之感,想想凌哥儿,也是可怜,怎么就摊上了这种病呢?
“帝姬,刚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我等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贞娘眼眶微红,轻轻地施了一礼。
赵福金对张贞娘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内心里,她一直都觉得张贞娘的身份配不上楚王府,不过现在婚都结了,她也不会再给一张冷面孔了。
“嫂嫂不用谢的,这是小妹欠凌哥儿的!”
赵福金清楚地记得是谁帮她推掉了蔡三郎的婚事,更记得是谁在艮岳园中出口挖苦完颜宗望,凌哥儿对她那般好,她总要好好帮衬凌哥儿的。
单纯善良的赵福金,永远也不会想到之前所有的好里会带着那么多目的性。
赵有恭一直帮着赵福金,甚至不惜冒着风险将蔡三郎变成了太监,做了那么多事情,还不是为了让赵福金关键时刻能够护着他吗?如今目的达到了,四姐儿也确实真真正正的护着他,可是为何心中竟没有太多的高兴呢?
走到赵有恭面前,赵福金捏着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他这副傻傻的样子,便有些心疼的转头问道,“嫂嫂,郎中怎么说的?”
“说是跟以前一样,只需调养些时日,会慢慢变好的!”
“哎,好好地,怎么就得了这种病呢?”赵福金苦笑着摇了摇头。记得两年前凌哥儿也曾犯过一次病,那次他跑到大街上撒泼打滚,可是闹了不少笑话。
让暮春暮雪扶着赵有恭回了后院。贞娘和樱婼将赵福金引到了后堂客厅之中,虽然赶走了那些闹事的衙内。但樱婼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坐在厅中,由于潘金莲还要照顾赵有恭,所以念奴儿亲自满上了几杯茶水,念奴儿泡茶的功夫了得,虽未喝,但依旧能闻到淡淡的茶香,不过此时几个女人却谁也没有喝茶的心思。
“帝姬,殿下与李大家的事情你该知道了。却不知官家是何心思?所以,还请帝姬能在官家面前美言几句!”
听着樱婼的话,赵福金原本平静的面容上慢慢爬上了几分怒色,美目一眯,她便轻哼道,“又是李师师,因为她,还要扯出多少事?”
赵佶和李师师之间的龌龊事,赵福金一清二楚,对爹爹这般行为。她本就看不上眼,如果爹爹还要因为一个李师师就要杀了凌哥儿,那岂不是变成千古昏君了?
“嫂嫂。苏管事,官家那边自有我看着,概不会让凌哥儿出事的,这段日子,你们就禁闭府门,省的那些混账东西再来闹事。”
“嗯,那就谢谢帝姬了!”
入夜之后,人心惶惶的楚王府总算平静了一点,当夜。赵有恭歇在了念奴儿房中,等过了子时。原本沉睡的赵有恭也悠悠转醒,他刚坐起身。念奴儿摆弄睁开了美目。伺候着男人穿上夜行衣,念奴儿柔声嘱咐道,“官人,速去速回!”
“放心,很快的!”
从后窗跃出,几个纵跃之间,便逃离了楚王府。
依旧是福岩街旁的那处院子,一个黑影轻身而入,接着屋中响起一声娇叱,“何人?”
一个鬓发散落,身着单衣的女子手持双刀跳了出来,当看到来人之后,她才收刀行了一礼,“殿下,你来了!”
“嗯,阿朱可在?”
“在的,昨日木娘子便将阿朱送到了城中,现在就在屋中等候!”
房间里,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闷闷不乐的坐在榻上。阿朱如往常一般穿着一件红色纱衫,眼神灵动,带着几分的古怪。
到现在为止,阿朱依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掳来,更不知道幕后主使之人是谁。前些日子,将那叫做三娘的女子易容成了一个男子,从此之后,她就被圈养了起来,对此,她骂过那个姓木的女人,希望能套出点消息,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就在刚刚,正要解衣休息的三娘持刀冲了出去,本以为会发生一场械斗的,谁知来的却是熟人。
殿下?怎么听声音有点熟悉呢?
房门一开,三娘身后站着一个男子,这男子一身黑衣,满脸含笑,只是看了两眼,阿朱就惊讶的张大了小嘴。
“怎怎么会,小郡王,怎么是你?”
“呵呵,怎么就不能是本王了?”
此时阿朱脑海中乱糟糟的,姓木的女人和小郡王是一伙的,如此一来,好多事情就可以解释通了。当初前去曼陀山庄搭救修罗刀师徒的神秘高手,那很可能就是这位小郡王了。
怎么会这样?小郡王明明一副纨绔不堪的样子,竟然会有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虽然当时的详情不太清楚,可是阿朱还是猜得到,当时公子一定是吃了亏,如果不是如此,哪会放贼人逃走?小郡王比公子还要厉害?
阿朱抬起美目,苦笑不已的问道,“殿下,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可知道因为你,我慕容家和丐帮斗了多少回,积了多少怨?”
“嘿嘿,阿朱小娘子,你这可怪不得本王,那可都是你家慕容公子自己瞎猜的,本公子说过自己是乔峰了?”
阿朱很不高兴的嘟了嘟嘴,小郡王这般说明显就是在狡辩,一身高深莫测的擒龙功,还会少林寺第一掌法般若掌,如此种种,谁不怀疑乔峰?
“哼,由得殿下怎么说!”阿朱所幸扭过头不再张口了,她心中可是万分生气,不管小郡王为何要佯装纨绔,更不管他有什么样的苦衷,总之他把慕容家坑惨了,若不是后来王家娘子送回了一封家信,说不得慕容家可就要跟乔峰死拼了。
赵有恭眨眨眼,也不着恼,挥挥手示意扈三娘靠近一些。
“三娘,你可知道王府守卫中有个叫林泽的吧?”
“嗯!”
“很好,明天你就扮作他混进王府,这些日子官家那边该有所行动了,到时必然会用到文亮的,你就借机将文亮手中的毒药换了,能做到么?”
“可以!”
和扈三娘商量了一下细节后,赵有恭作怪似的伸手弹了弹阿朱的额头,这下弄得阿朱一阵羞恼。
“阿朱小娘子,还要麻烦你一下,明日再为三娘打扮一番如何?”
阿朱嗤笑不已,想都未想微微笑道,“殿下太看得起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