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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勇士成了箭下亡魂。达拉玛搞不明白为什么汉人突然间厉害了这么多,之前汉人弓箭阻敌就像是挠痒痒,现在简直就是箭雨覆盖。
第375章 大战起,谁主宰
“快,后撤,后撤,弓箭手,抛射还击”
达拉玛都快疯了,到了这个地步,先保命要紧,哪还顾得上其他。达拉玛所部可都是训练有素的西京精锐,虽遇困局,阵型不乱,一番反击后,对面攻势瞬间小了许多。此时萧二将军脸色不太好,因为就在刚刚,一支箭矢钉在了肩头,疼的萧二将军哇哇直叫,这下他也不敢再骑在马上了。
达拉玛和萧嗣先两部人马隔着几十丈距离拼了命的射,等到箭矢快射光了,达拉玛才感觉到一点不对劲儿,汉人怎么不逃了,这不对啊,偷袭就是偷袭,一旦被人发现,片刻阻敌后还会继续逃命,可对面那帮子人哪有半点逃命的架势,就那万箭齐发的架势,根本停不下来。感觉到异样,达拉玛黑着脸让几个大嗓门隔着老远喊了起来,“喂你们哪部人马我部西京守备处达拉玛将军麾下”
听着士兵汉话,萧嗣先所部许多辽将气的大骂,他们根本没信这种鬼话,显然是对面的汉人已经抵挡不住,想用这些话骗过他们,“狡猾的汉人,射射死他们”
簌簌簌,几个大嗓门再次遭殃,达拉玛心头一滞,赶紧下令后撤,就刚刚一刻钟的箭雨洗礼,所部伤亡三千余人,再不撤,全都得栽在这里。达拉玛从前边逃。萧二将军领兵从后追击,这一追就追出了二十里地,直到灰河石桥处才停下来。看着石桥。一个辽将摸着脑瓜子嘟哝道,“怎么这地如此熟悉,这不是石桥么?”
“嗯?可不是,汉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往石桥那边跑,不想活了?”
此时有的辽将已经觉得不对劲儿了,停住马让人回去检查哪些汉人的尸体。其实汉人和契丹人表面上并没有太多差别。不过里边穿着大有不同,汉人多有亵衣。可契丹人不会穿这玩意的,还有就是很多契丹人都会在肩膀或者胸口刺上狼头或者太阳。派去检查尸体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听了那些人带回来的消息,好多辽将惊呼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桥面上。这会儿萧二将军还没反应过来呢,犹自不解气的气呼呼道,“他娘的,这帮汉人还真能撑”
“萧都监这这刚刚那些不是汉人啊他们真的是达拉玛将军的人”
“什么”
萧二将军俩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
辰时,石桥以东黄虎村,达拉玛一脸狼狈的看着手下儿郎,仅仅一番交锋,死了三千多人。最可笑的是被自己人射死的。心痛之下,达拉玛捂着脸哭了起来,他这辈子大小仗打过不少。可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况,这叫他如何跟手下儿郎交代?
辰时中,耶律大石领大部人马赶到黄虎村,听达拉玛将事情叙述了一遍后,耶律大石身子一晃,气的暴吼道。“萧老二蠢夫蠢夫”
耶律大石出了名的爱兵如子,以前打仗能少死一个就少死一个。现在倒好,本来好好地围堵汉人兵马的机会,变成了自相残杀。耶律大石知道错不在达拉玛,每次达拉玛都会先行喊话确认身份,可那个萧老二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连身份都不确认就下令射杀。
不久之后萧嗣先和所部几名将领也来到黄虎村,一见面,耶律大石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起来,“萧嗣先,你到底会不会打仗?不会打现在就滚回上京,本帅麾下好好几千儿郎,还未到武州城下,就先死在你这蠢夫手中,你该当何罪该当何罪”
耶律大石双眼赤红,怒火攻心,若不是因为陛下的缘故,他现在就一刀斩了这个萧老二。
萧嗣先还郁闷呢,所部上京将领面对耶律大石不敢反驳,但是他可不会被耶律大石吓住,梗着脖子哼道,“耶律大石,你少把所有屎盆子都往萧某头上扣,当时那么黑,再加上之前汉人有冒用过几次达拉玛将军的名号,你让萧某怎么办?”
“蠢货,你派一个人去对面验明身份不就行了?还有,你打仗不派斥候的么?一路朝石桥跑,你觉得汉人会脑袋被驴踢了,往石桥东边跑?你你”
一连几个你字,耶律大石顿时什么也说不出了,好好地剿杀汉人的计划,没想到凭空死伤那么多人,达拉玛损失惨重,上京方面的万余大军更惨,直接死伤七千多人。这可真是闹了天下奇闻了,还未攻城,自己先折了万余大军,一下锐气尽失。
被耶律大石一通问,萧嗣先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派斥候,不过追着汉人屁股揍,还需要派探子吗?
砰砰砰,萧嗣先后背遭击,整个人趴在了地上,达拉玛红着眼睛,举拳哭声道,“萧老二,今日老子就弄死你个狗娘养的,你还老子的兵”
打打萧嗣先出口气还行,可看达拉玛这架势,是想要萧嗣先的命啊,韩德祥、古纳烈等人赶紧上前搂腰的搂腰,抱胳膊的抱胳膊,好不容易才将达拉玛拖了下去。被达拉玛一顿胖揍,萧嗣先心中多有怨恨,他心胸一向不宽广,回头恨恨的看了一眼达拉玛的背影,心中暗衬,这个莽夫,等回了上京城,早晚把他整死。
萧嗣先想对付达拉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此人乃遥辇第一勇将,当年追随耶律南仙,后耶律南仙封成安公主联姻西夏,临走时才将他托付给萧干,一年时间,此人随萧干平定中京叛乱。屡立战功,才被调任西京守备处飞廉营统领。萧干一时半会儿是整不垮的,可要整死达拉玛。还是易如反掌。
五月初九,当辽兵自相残杀,死伤万余的消息传到武州城后,城内定*上下士气空前高涨,还未战,就以大胜挫其锐气,这可是一个好开端啊。赵有恭虽然也是高兴。但还不至于太过骄傲,能取得这么大战果。也实属借了天色以及敌将太愚蠢的光,如果昨夜月色明亮,亦或者领兵之人不是萧嗣先,就算刘錡能成功挑起辽兵内斗。也不可能取得如此大战果的。听说萧二将军愚蠢,可蠢到如此地步,也算让人大开眼界了,赵有恭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杀萧二将军的,像萧老二这样的人物得留着才行,说不准下一次,这位辽国友人还会送一份更大的礼呢。
五月初九酉时末,大辽西京三路兵马集聚武州城外围,其中庞赫领兵驻扎北门。耶律大石亲自领兵围住东门,西门则留给了高星月和萧干,至于围困南门的。则是那位赵小郡王一直记在心头的辽国友人萧嗣先。
哎,耶律大石当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算计啊,说是四面围城,南边却是相当于摆设,就萧嗣先所部那点战斗力,还不是一冲就垮?事实上耶律大石也着实希望城内汉人能出来冲一冲。那样也能趁势掩杀,说不定能趁乱攻进城中呢。耶律大石一番好算计。可算是白费心思了,耶律大帅哪里知道南门已经被焊死,而且还是每道门焊了三层厚铁板,就南门的防御力度,别说撞门进来了,就是赵小郡王自己想从南门出去都得颇费一番功夫。
拿着自制千里镜,赵有恭不断瞄着东面耶律大石的军营,帅帐居中,两侧分寨互为犄角,外围三道警戒,四角有简易箭楼以作瞭望之用。军帐之间隔着一丈距离,从城头上望去整个中军大营就像一个圆,看上去似乎是平常的圆形大营,可赵有恭还是看出了一点端倪,辽人军帐相互交错,又拉开一段距离,一遇敌袭中军后退,配合两翼穿插围剿,这可真是于平淡无奇中暗藏杀机啊。至此,赵有恭也断了偷袭耶律大石的念头,就耶律大石的大营,去多少送多少。
头疼,赵小郡王实在不想老老实实地守城,一旦陷入鏖战之中,损失可就大了。赵有恭头疼,耶律大石更头疼,才十几天时间而已,他发现武州城变化很大,原本又高又厚的城墙上层位置多了两排斜向下的铁棍,那些铁棍前头很尖,向下的坡度很大,一根根铁棍挨在一起,远远望去,武州城墙就像一个蜷成一团的铁刺猬。呼,这个赵有恭可真不好对付啊,有了这两排铁棍子,大辽用成攻城时一旦刮着蹭着,可就捞不到好处了。其实耶律大石离得还是有点远了,如果他离得在近一些,就会看到这些铁棍头部都有着向上弯的钩子,只要掉在上边保准划出一道血口子。
辽军四面围城,耶律大石并未记者进攻,反正汉人不敢出来,倒不如大辽勇士好好休息一番,待明日精神充足之下,再对武州城发起猛攻。
武州将军府内,赵有恭面色沉重,手指一直敲着桌面,咚咚的响声,就像敲在心头,弄得十几个将领慌慌的。
“于莱,本王让你多准备石灰和粪汤,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于莱本来低着头的,听赵小郡王这话,他忍不住就是一哆嗦,吞吞口水干笑道,“殿下放心,都准备好了,石灰不是太多,不过粪汤想要多少有多少。”
一提到粪汤两个字,于莱胃里就有股酸水往上涌,这两天他领着人把武州城各家各户的茅坑都给掏干净了,目的就是为了响应殿下的粪汤大计。掏的大粪太多,于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也不知道这粪汤能不能派上大用,要是没用的话,他于某人这两天的活不是白干了?
于莱脸色灰白,看上去应该是营养不良造成的,不过这也能理解,被茅坑熏了这么久能有食欲就见鬼了。东方大官人最为气人,估计是想起什么了,看着于莱眯眼直乐,这下连带着一向最沉稳的韩世忠也跟着偷笑起来。赵小郡王这两天一直琢磨着守城的事,也不知道城内发生了什么趣事,只能转头对木女侠问道,“婉儿,这些人在笑什么?”
闻言,一身银甲玉冠的木女侠翻个白眼,低声耳语道,“还不是怪你,就这两天,于将军就得了个‘屎人’的称号。”
屎人?赵小郡王脸有点黑,怪不得于莱可怜兮兮的,看来不光是没食欲,连精神上也饱受打击啊,几乎本能的,把目光放到了岳飞身上,这下吓得岳飞赶紧摆手道,“殿下,你别看末将啊,于将军的外号可真跟末将一点关系都没有。”
“哼哼,鹏举,咱们定*有什么热闹事还能少了你?别废话,一会儿给本王绕城跑三圈,于莱监督!”
这下蔫不拉几的于莱立马起身吼道,“殿下放心,末将一定监督好岳将军!”
岳飞顿时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这叫什么事啊,明明是高将军扯皮的时候乱说的嘛,怎么又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姓于的也是,不敢找高将军麻烦,专门冲他岳飞使劲儿。岳飞遭殃,真正的当事人高宠却坐得端正,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吴玠心中暗叹,这年头可真是没有不可能的事,想当年高昌克多么爽直的汉子,现在也学会坑人了。
笑闹一阵,转回正题,商议好具体守城策略,又令姚固和钱林率麾下人马维持城中秩序,便散了会。
宣和三年五月初十,武州城外旌旗招展,一场大战正式上演,十二万辽国精锐,将武州城围得水泄不通,从大辽立国以来,就没有过如此攻城战。武州城东,牛角声呜呜响起,随后是隆隆的战鼓声,千余名辽兵扛着一条条木板,没走几步,就会喊一声响亮的口号。
“嚯嚯嚯”
起初辽兵前进的步伐很慢,当靠近护城河时,领兵百夫长手持弯刀,突然高声大喝,“搭桥勇士们架云梯”
轰砰沉重的落地声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