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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沟河,要不是赵将军舍命抵挡,姓王的早就死了。如此大恩,不报也就罢了,这王八蛋还将兵败的责任推到了赵将军头上!”
这兵头出身渭州小种经略相公麾下,也随着老种经略征讨辽人,可是亲身经历过白沟河一战的。尤其是雄州、莫州大败,大宋将士被辽人杀的尸横遍野,惨象不忍直视。而造成这些惨剧的。就有王坪的原因。
其他士兵多为两京兵马,并未经历过伐辽一战,如今听兵头一说,不由得咋舌道,“还有这事?朝廷公告上不是说赵将军轻敌冒进,贪图功劳么?”
“嘿嘿。如今朝廷说的话还能信?这事老子可是亲眼所见,当初是姓王的非要过白沟河。是赵将军万般阻止而不得,无奈之下才随着姓王的去永定河的,早知道如此,赵将军就不该过河,让那姓王的自己死在白沟河北边算了。你们也不用不信,赵将军的事情撇过不提,晋陵王殿下的事情你们该一清二楚吧,武州一战,灭十余万辽人精锐,简直是大壮我大宋国威,可结果呢,落得个乱臣贼子的称呼,咱们现在还得去函谷关征讨定*,这世道,还有理?”
兵头是万千不愿征讨定*的,来的时候老种经略相公就吩咐过的,如无必要,莫要自相残杀。老种经略的话犹在耳边,岂能忘记,尤其是经历过伐辽惨败的人,更晓得这话的道理。一次伐辽大战,损失十几万精锐,已经是元气大伤了,若是还自己人内耗,高兴地不是西夏人和契丹人么?
“头,好像是殿下占了府中等地在先吧,这私吞地盘,不是乱臣贼子又是什么?”
听那小兵的话,兵头撇嘴冷笑,很不屑的说道,“你就是糊涂,人家晋陵王殿下乃是楚王世子,当之无愧的天潢贵胄。听说当年先帝去世时,可是要将皇位传给简王殿下的,若是一切属实,晋陵王殿下可就是当今太子了。得,不说这个了,人家叔侄争皇位,咱们一帮子屁民操什么心?什么乱臣贼子的,还不是凭着一张嘴?官家说殿下谋反,殿下同样也可以说官家篡夺皇位。”
兵头觉得这些人蠢得很,谁当皇帝跟他们这些屁民有什么关系,那是人家皇家的事,他们只管当兵吃粮好了,最重要的是保住小命,别稀里糊涂的死在自己人手中。
兵头所言,其实也是普桥镇几万士兵普遍的想法,刚经历伐辽惨败,大家对契丹人可谓是恨之入骨,晋陵王殿下于武州城下灭辽兵十几万精锐,可着实给大宋男儿长了志气,佩服还来不及呢,谁愿意与定*为敌?可朝廷调令,又不得不从,毕竟不从命就没饭吃。如今大宋民乱四起,百姓生活无以为继,当兵也是不错的选择了,总比去当逆贼强吧。
而此时王坪已经纵马进了普桥镇,入了镇子,他打马竟直去了帅帐,将红枣马丢到外边,王坪装作腿受伤的样子,一瘸一拐的跑了进去,还未到门口,就已经先哀嚎了起来,“大帅,大帅”
童贯正在屋中抿着茶水呢,一听外边那阵凄厉的惨嚎,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把茶杯子摔地上。王坪跑进屋,两腿一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帅末将无能刚领兵去了小岳峰,就中了埋伏,那晋陵王早有准备,竟埋伏一万多人于山寨两侧,末将领人刚到,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兄弟们力战不敌,为保性命,大多都降了,末将瞅准机会,刺伤了吴玠,抢了他的战马,才有幸逃脱呜呜大帅。末将无能,你杀了末将吧”
被王坪一阵哭嚎,童贯的脑袋都快炸开了。上万大军被定*活捉了?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定*到底有多少人,能将上万人马围个水泄不通?
“王将军,你先别哭,快与童某说说,当夜到底有多少定*人马?”
“不知道,当时天色太暗,根本数不清。只知道那些定*士兵两个围着咱们一个打若不是实力悬殊,兄弟们也不可能轻易投降的”王坪很无耻的撒了个谎。如今,他只能让自己败得有情可原,被人埋伏,又是两倍于己。那么就算是败,也不算自己无能吧?王坪觉得自己很聪明,他却不知道,赵小郡王等人恰恰就是想让他说这些话的。
听了王坪的叙述,童贯喉头鼓动,胸口有如翻江倒海一般,埋伏在小岳峰的就有两万多人,那整个函谷关得有多少人?三万人?四万人?之前关中方面的探子不是说赵有恭麾下加上后来投靠的钱林以及姚固兵马,总共不到五万么?武州那边怎么也要三万余人驻守。放到函谷关一线的顶多也就万余人而已,可可听王坪的意思,人家函谷关内可是不下于两万人啊。呼。童贯长长地舒了口气,幸亏自己没有贸然进攻函谷关,若是硬来,岂不是要吃大亏了?当真是小瞧赵有恭了,此子年纪轻轻,却是阴险至极。能将那么多人马隐藏如此深,一战就活捉了朝廷万余人马。也幸亏王坪把这个消息带了出来,否则今后可要吃大亏了。
当然,童贯也并不是完全相信王坪的,他宽慰王坪几句,待王坪下去休息后,便喊来了自己的亲兵,“去查查,王将军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
“回童枢密,小的觉得王将军说的应该是真的,外边那匹枣红马可是吴玠的座驾,平日里爱惜的很,若不是出了变故,他死也不会丢弃枣红马的!”
“虽然假的可能性很小,不过事关重大,还是细心打探下为妙!”童贯谨慎点也不算错,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王坪的,此人出身蔡元长门下,为人惯会钻营,本事是有些的,可打败吴晋卿,还是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
亲兵自然不敢怠慢,拱拱手领命而去,其实那亲兵也不用太费心思,因为此时函谷关外十几里处多是定*骑兵,活捉王汝林,赏黄金千两的话不绝于耳。为此,定*骑兵还冲击了一下前沿关卡,直到普桥镇派出上前精兵封锁后,那些骑兵才草草离去。定*一心要抓王坪,算是给王大将军正了名,自此童贯也再没了怀疑。因为他觉得定*貌似无需为了一个王汝林如此大张旗鼓的,而且,好像王汝林也没什么需要骗他的。
函谷关内,听说王坪安全抵达普桥镇后,赵小郡王笑得如花般灿烂,王大将军一番吹嘘,估计童贯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硬攻函谷关了吧。如此一来,他赵某人就可以多往少华山那边调派些人手了,当天就点了于莱的名,分出五千人,直接去了荆山方向。
童贯觉得函谷关内隐藏了重兵,赵小郡王又想干那班主持的戏,所以他下了军令,严令普桥镇诸军不可离开镇子十里,尤其是西边靠近函谷关的方向。童贯小心应对,他却不知道此时函谷关内实际上是兵力空虚,仅仅只有五千人驻守而已,其中还得分出不少人看押降兵,要是此时童贯领着大军硬来,还真能让赵有恭和萧芷蕴头疼下。
跟童贯玩着虚虚实实的东西,而此时汴梁城方向也传来了消息。消息自然是关于朱娘子的,朱家被禁军重重围困,赵有恭若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函谷关,只要能占据关中,投鼠忌器之下,赵佶就不敢对朱家下手。函谷关一战,不仅要赢,还要赢的漂亮,一战就让赵佶再无硬抗之心。
赵有恭担心着朱琏,看着他眉宇间化不开的愁绪,萧芷蕴颇有些吃味的笑道,“行了,我的赵殿下,本公主定能大胜朝廷大军,保得你家朱娘子平安无事。”
“你倒是自信的很,假如”最后一个字停在口中,赵有恭突然皱紧了眉头,眼睛一眯,坐在侧面的萧芷蕴冷哼一声,捏起桌上茶杯,朝着窗口掷了过去,口中娇叱道,“谁,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的?”
咔嚓一声,窗棱被夹杂了内力的茶杯撞坏,窗外一声轻响,随后窗户大开,一个黑影鱼跃窜入。那人手脚全部裹在黑暗中,站在屋中,不慌不乱,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第407章 黑袍人余波
“萧公主,本座倒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贵为遥辇公主,竟也有一身好功夫!”
黑袍人声音平淡,带着几分嘶哑,萧芷蕴微微一笑,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你就是那个听雨阁阁主?听说你当年想和耶律淳合作,绑架本公主的?”
“不错,只可惜让赵殿下抢了先,不过看来这也是一件幸事,公主现在好像挺喜欢殿下的!”
对于黑袍人,赵有恭总有种无来由的恐惧,他就像个幽灵,每每都会带给人沉重的压力。身子微微往萧芷蕴身边靠了靠,萧芷蕴也是同样,不动声色的往前迈出一步,将赵有恭护在了身后。
朝着黑袍人看了几眼,赵有恭冷声笑道,“请问阁下又有什么事情了?是想跟本王抢函谷关,还是别的?”
“函谷关?不,殿下说笑了,本座对这座关城一点兴趣都没有,今日来此,只是想跟殿下做个生意而已。听说当今圣上软禁了朱娘子,想必殿下也是非常担心吧,不如这样,咱们做个交换,殿下答应本座一件事情,本座便帮殿下保住朱娘子。怎么样,这个买卖殿下不亏吧?”
黑袍人显得很自信,他之所以如此自信,也源于对赵有恭的了解。赵有恭身边也许有着诸多女人,可最重要的还是朱娘子,无论从感情上来说,还是从朱娘子的能耐来说。赵有恭都离不开朱娘子的。黑衣人想的不算错,赵有恭也确实皱起了眉头,只是黑袍人却忽略了萧芷蕴。此时,萧芷蕴眉头舒展,右手手心向里,暗运内力道,“麻烦阁主了,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朱琏呢?如此,岂不是帮了本公主大忙?”
“嗯?”黑袍人闻言一愣。难道萧芷蕴就这么想取代朱琏的地位?稍一迟疑,萧芷蕴已经动了。她右手为爪,招式中夹杂着几丝阴邪之气。萧芷蕴和李秀政一起是从金轮法王沃特莫尔,虽然剑法比不上李秀政,可一身内力却的金轮法王七分真传。金轮法王最出众的不是剑法。而是内力,此人也算是一名契丹武学奇才了,穷三十年钻研,将小无相神功与九阴掌相结合,创造了一种无比阴邪的功夫。
黑袍人全身武学也是基于小无相神功,而萧芷蕴出手内力与之有着很多相似之处,不同的是萧芷蕴出手更快,追求的是速度和狠辣。一开始,黑袍人破不适应。倒让萧芷蕴逼得节节后退,等着黑袍人快要退出房门时,萧芷蕴却突然收手。往后一跃,大喝道,“来人,有刺客!”
萧芷蕴直接护在了赵有恭身前,她心中很清楚,凭自己的身手根本不是黑袍人的对手。刚刚能逼得黑袍人退后拉开一段距离。也是取了出其不意的益处,如今十几招已过。黑袍人早已适应,再打下去,她可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萧芷蕴那一声大喝,黑袍人着实吃了一惊,身后已经涌来无数定*士兵,此时大厅后门也涌进来几十名弓弩手,牛皋手持双锏立在殿中,凝眉怒喝道,“保护殿下!”
几十名弓弩手将赵有恭护在中间,黑袍人再想动手,几无可能,面对重重围困,黑袍人却异常镇定,他看着面色如常的赵有恭,啧啧笑道,“今日本座一来,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可哪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闹了半天,是殿下出了问题,不知殿下可否告诉本座,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黑袍人倒没有扯谎,他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儿的,只是未往深处想罢了。毕竟赵有恭表现的还算正常,若说有一个破绽,那就是刚刚赵有恭往萧芷蕴那边靠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