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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关中的,而其中的关键点就在张俊身上。
东方瑾晃着鹅毛扇,一脸的轻松淡然,见赵有恭久久不语,众将有一个个等得瞪眼心焦,他便开口问道。“殿下,不知你是否有了主意?”
赵有恭神色不善的瞄了东方瑾一眼。嘿嘿笑道,“大官人,你明明已经有了想法,为何还要问本王?哼哼。此等情形,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让张俊听话了,他若不听话,就换了他。”
赵有恭此话一出,带着一股血淋淋彪悍之气,换张俊?怎么换?说白了,就是把张俊宰了,你朝廷再派个处置副使呗。派个听话,一切都好,还是弄个不听话的。那对不起,还是宰了,宰人的理由太多了,刺客暗杀啊,山匪袭击啊。赵有恭笑了,众将也嘿嘿直笑。高宠咧着大嘴吭哧道,“殿下。听说那张伯英剑法超神,就让末将去会会他吧。”
高宠主动请缨,对面的东方瑾却捏着鹅毛扇摇了摇头,“高将军,你去不合适!”
一听东方瑾这话,高宠就有些不乐意了,眼一瞪,没好气道,“东方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高某不是那张俊的对手么?”
“非也非也,高将军枪法出众,勇悍非常,乃我定*第一勇将,又岂是那张伯英能抵挡的?只是高将军若是去了,八成连张伯英的面都见不到,又如何杀他?”
“这”被东方大官人一通说教,高宠顿时有些语塞了,他挠挠头,左右看了看,翻着白眼问道,“那谁合适?”
“很简单嘛,除了殿下,谁还能让张伯英亲自相迎?”说着话,东方瑾冲赵有恭点了点头。
其实东方瑾的心思与赵有恭所想一般无二,二人都打定了一个主意,那就是入其军,斩其帅。以雷厉风行之做法,震慑保安军,再以恩威收拢军心,随后与种师*保北部边关。只要北部西夏人无法南下,京兆府那边还不是想什么时候解决就什么时候解决?
哼,张俊要是死了,潘仁美手底下那帮子人也必然会离心离德。赵佶等人打的好主意,让张伯英来钳制定*,可他们太小瞧他赵某人了,这一次就让赵佶看看他赵有恭的手段。
“好了,此事就这样定了,到时吴将军和林将军随本王走一趟保安军,其余人留心京兆府人马,另外,高昌克前去环州城,一旦北边西夏人有变故,就与萧帅一起驰援北部,暂缓围困京兆府”做了一番安排后,众将各自散去,不过赵有恭却把大和尚鲁智深留了下来。
如今的鲁智深也算不得秃头了,因为他脑袋上顶着个帽子,一身黑色戎装,胡子也剪短了一些。现在鲁智深还在林冲手底下当一员裨将,倒不是赵有恭不想提拔他,实在是鲁大爷那脾气,实在当不了大将,当个冲锋陷阵的先锋官倒合适。
没了别人,鲁智深说话也随性了许多,挑着眉毛笑道,“殿下,你独留下洒家,是不是又要事让洒家去办?”
“当然是要事了,大和尚不是在小种经略手下当过提辖官么,那么就麻烦你走一趟定边军,一会儿本王修书一封给种经略,还得劳烦大和尚亲自送过去。”
听赵有恭这般说,鲁智深好生失望,一张大嘴也咧到了一边去,“殿下,就这点事?”
“呵呵,大和尚,你可莫要小瞧了这趟差事,要是过两天种经略派兵跟本王动手,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当然,若是种经略按兵不动,与本王共同抵御西夏人,那本王就给你记一次大功!”
“真的?”鲁智深对升官发财没有太大兴趣,不过就好一口酒,如今王妃那可有不少好酒,一直馋得很呢,“殿下,要是差事办妥了,你看能不能跟王妃说说,两坛如何?”
“行,你真要把差事办好了,本王做主,送你四坛!”
“好嘞,殿下,那你赶紧写信啊,洒家这就一溜烟滚到定边军去!”大和尚说话一向这么有趣,赵有恭摇头一乐,回到书房没一会儿就写了一封信,鲁智深也不啰嗦,把信往怀里一揣,果然是一溜烟的跑了。
八月二十四,也就是赵有恭回到同州第二天,定*各部人马就纷纷行动起来,先是少华山牛皋所部逼近灵台山,随后吴亮兵出华阴县,进驻京兆府东北,而高宠也快马来到了环州乙室军大营。萧芷蕴听高宠把昨日的事说了一遍,便抿着嘴看了看蔚蓝色的天空,张伯英也算是一个人物了,可惜碰上了赵有恭这样枭雄人物,此次,张伯英八成是活不了了。
“兄长,分四千兵马随高将军南下逼近京兆府,其余人随本公主靠近定边军,如果没什么意外,保安军要出乱子了。”
分兵南下到可以理解,这样可以配合牛皋给京兆府兵马增加压力,可为什么要逼近定边军?如此做,萧芷蕴当然有着自己的理由,没人能保证种师中一定会顾全大局,配合赵有恭掌控保安军,万一种师中脑袋发热,当你忠臣,派兵东进,那说不得要率先发难,解决种师中这个麻烦了。
第449章 入其军斩其帅
八月二十四巳时中,张俊正坐在厅中琢磨着官家送来的密旨,密旨中着令他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彻底剿灭定国军势力。官家说的是什么意思,张俊再明白不过了,既然如今大宋和辽人都拿赵有恭没办法,那只能指望西夏人了。张俊对放不放西夏人入关南下,是非常犹豫的,在西北为将多年,他深知西夏铁蹄南下会带来多大危害,为了定国军,让关中百姓再次生灵涂炭,真的值得么?踌躇良久,还是那颗功利之心占据了上风。
“报,置使大人,秦王殿下在外求见!”亲兵来报,却让张俊大大的吃了一惊,张着嘴,好半天没能说一句话。赵有恭来了?这怎么可能,不是说他去了缥缈峰么,还有,他来保安军做什么。在关中,若说哪部兵马最不把新任秦王殿下当回事的话,当属保安军了吧,赵有恭跑到这里来,难道他就不怕死么?
“一共来了多少人?”
“回置使大人,一共三个人,探马外放十里,也未发现有大队人马跟随!”亲兵心中还是很佩服赵有恭的,单这份胆识,就让人钦佩万分了,要知道,那可是秦王殿下。
三个人?张俊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真是见鬼了,赵有恭到底想干嘛?思索了一下,张俊紧绷的神情稍有些舒展,明明有近万保安军兵马保护。不知怎地,张俊后背上竟然渗出一层冷汗,就好像闯龙门的是他张俊一般。“传令诸将,随本将出去恭迎秦王殿下。”
张俊目光阴沉,内心里他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可又不得不这么做,面对区区三人,他都不敢出去,这让诸将如何看待他。领兵。最重威望,为将者没了胆气。还有什么威望可言?单纯的躲避,终究不是办法,都在关中,早晚都要相见的。不多时。保安军诸将就来到厅中,张俊说了几句话,便领着诸将朝辕门走去。
保安军大营门外,一员银甲青年骑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身后是两名持枪将领。林冲有如鹰隼的眼睛扫视着前方,等待许久,打马向前道,“殿下,这张伯英会不会没胆出来?”
“子泰。耐心等待下,张伯英为将多年,也是一代人杰。想必胆子也不会太小,本王亲自前来,他会连最近本的礼数都忘了么?”赵有恭神色自然,看不到半点焦急之色,张俊一定会来的,他不仅会来。还会耀武扬威,说一些场面话。
巳时末。等候近半个时辰,终于看到张俊领着几名保安军将领朝辕门走来。八月的天,炎热无比,天空中烈日高照,身处众将环绕之中,张俊却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窖之中,远远地可以看见赵有恭在笑,只是那笑容复杂万分,阴毒、嗜血、自信?
保安军诸将也注视着赵有恭,对于他们来说,大部分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秦王殿下,这些日子,关于秦王殿下和定国军的传说真的是太多了,在有的人眼中,秦王是个英雄,在有的人眼中,秦王是个恶魔屠夫。至少,在保安军,有许多人是佩服赵有恭的,这位秦王殿下以弱势兵马打的辽人丢盔卸甲,横尸遍野,端的是长了大宋男儿之威风。不过身在不同的地方,各为其主,哪怕有心和秦王结交,也不可能说出来的。
此时的赵有恭一身银色锁子甲,头戴紫金冠,面冠如玉,刚强中带着几分儒雅,就好像再世周郎一般。如此风采,如此气度,谁人不服?
“臣张俊,率麾下儿郎,恭迎秦王殿下!”张俊抱拳嚷声道了一句,身后诸将也全部抱拳齐声行了一礼。此时,诸将心中已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如果这个时候,张俊真下令格杀赵有恭的话,保安军诸将一定会分成两批人的。好在张俊没有这么做,张俊也是聪明人,他就是要杀赵有恭,也会找个恰当的理由。
赵有恭翻身下马,手持马鞭,拱手回了一礼,“诸位免礼,本王贸然前来,多有打扰,还望诸位莫要怪罪!”
“哪里哪里,殿下里边请!”张俊让开身,赵有恭也不矫情,大踏步超里边走去。赵有恭这副从容不迫的胆识,可着实震撼了不少人。保安军和定国军不合,由来已久,这一点从老殿下执掌定国军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如今秦王殿下仅领两名部将入营,这不仅仅是胆识,更是自信和信任。
来到大厅,自有下人端上茶水,张俊将主位让出,坐在左手第一位。如此寒暄几句后,方才笑问道,“不知殿下突然前来,是所谓何事?”
“无他,最近西夏人陈兵北面蠢蠢欲动,这北部边防可要全赖保安军和种经略的渭州兵马了,本王做为这关中之主,责无旁贷,便来保安军看一看,若有突变,也能从容调度!”
赵有恭神色自然的说着,可他这些话落到张俊和保安军诸将耳中,可就是另一番光景了。什么从容调度,说白了还不是要收拢保安军兵权为己用,只不过话说的委婉一点罢了。要知道,保安军可是隶属殿尉府,受太尉府钳制的,如今赵小郡王要居中调度,摆明了就是要兵权了。
赵有恭的心思,张俊怎能不明白,他手抚茶杯,脸上阴晴不定,干笑道,“有劳殿下操心了,保安军诸事自有张某和诸位将军操持,相信出不了事的。而且请殿下放心,只要保安军还在一天,就绝不会容许西夏人跨过一步。”
赵有恭要兵权,张俊则不会给,听着张俊的话,赵有恭早有准备,他微微低着头,锐利的眼神锁着张俊。就像两把尖刀一般,“张置使,如果一切如你所言。自当是好的,可日前本王得到了一个消息,不知真假,所以担心得很哪。”
张俊愣了下神,不甚在意道,“不知殿下得到了什么消息,口否告知一二?”
“说说也无妨。听说有人给洪州李秉祚去了一封信,说只要李秉祚领兵南下。保安军就会自动退避三舍,让出一条路让西夏翔庆军骑兵通过”赵有恭声音不高,却阴沉沉的,他在笑。张俊和其他保安军将领却倒抽了一口凉气。诸将抽凉气是因为怕,一旦赵有恭所言成为现实,那会是什么后果,那时关中将是伏尸百里,百姓遭殃。而张俊也在抽凉气,不同的是他因为惊讶,太吃惊了,如果不知真相,还以为赵有恭知道官家的密旨呢。呼。幸亏密旨已经烧掉了,若是被赵有恭翻出来,那他张俊可就黄泥巴烂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张俊努力挤出点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协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