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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翁。萧芷蕴怎么会不允呢,让二人写了亲笔辞书,才放二人离开。
高宠纳闷得很,萧岿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这俩油滑之徒变得这么乖巧?趁着萧芷蕴离开的功夫,高宠凑到萧岿身边,压低声音问道,“老萧,你也教教高某,你是怎么做到的?”
对高宠,萧岿可是尊敬有加的,在西北,定国军高宠可是和契丹第一勇将庞赫齐名的人物。眼见着木阿里也支棱着脖子,一副好奇地模样,萧岿眯着眼,缓缓言道,“说出来也没什么好奇地,萧某只是站在门前说了句初来定国军,缺点像样的功劳而已。”
高宠眨眨眼,心中暗自佩服,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真没看出来。这个契丹汉子脑瓜子里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萧岿是谁?那是萧大公主的兄长,他说缺一份像样的功劳,那就一定会想办法弄来,别人也拦不住他。眼下值得他用心思的地方,除了何作林和袁世英的人头。还有别的么?呼,高宠翻翻白眼,怪不得那俩家伙怕成那样,敢情真把萧岿当成死要军功的人头狗了。
就算关中风云突变,西北银州易主的时候,远在百里之外的邓州顺阳。也在酝酿着一场阴谋诡计。一个中年男子面色沉静的坐在茶楼里,在他面前站着一个瘦削的男子,那个男子不仅瘦的不成人样,全身也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灰暗的灯光下。只能看到那一对漆黑发亮的眼睛。
“钜子,已经查清楚了,王庆最近一直为粮食的问题发愁,刘光世封锁邓州北部,南边房州等地已经被淮西贼兵抢空,现已无余粮。另外杜壆正在整军,也有兵发伏牛山的趋势!”
钜子,这个称呼对于许多人来说是陌生的。可对于墨家人来说,却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天下墨者十余万,他们只认识钜子令。而现在钜子令就在宫梻手中。估计就算当朝徽宗皇帝乃至朝中诸人,也无人知道宫梻还有如此身份。墨门钜子也曾经辉煌过,只是秦始皇为保皇权,焚书坑儒,百家争鸣之局破灭,后汉武帝篡改儒家教义独尊儒术。自此法家和墨家全部没落。与法家的没落不同,墨家的没落只是在表面。而实际上并没有衰弱多少。这也是由于墨家的特殊性决定的,墨家讲究学以致用。门中多是各行杂学之人,例如木匠、铁匠、机关术等等,这些东西到哪个时代都是不可或缺的,而这些从业者就是墨门存活的根基。
如今宫梻以墨门钜子的身份,入朝为官,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位名符其实的隐士了。有道是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世,大隐隐于朝,宫梻如此做,也算是最佳选择了。
这一次来顺阳,宫梻可是不想出什么意外的,他必须清楚地了解每一个细节后,才会决定要不要去见王庆。王庆为人阴鸷,六亲不认,杀戮成性,搞不好,会死在这个屠夫手中的。而高俅和王黼等人不正盼着他宫梻死在这里么?
“很好,让人准备好,明日本座就去见见王庆,到时若有变故,你们只需打开顺阳北门便可!哦,对了,听雨阁那边打听的怎么样了?”
“回钜子,听雨阁非常神秘,直到现在,属下也只查到了听雨阁阁主手下有一个叫尹开的人,其他的毫无头绪!”
“尹开?盯紧他,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呵呵,现在这大宋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宫梻淡淡的笑着,眸子里似乎有着一种莫名的兴奋。如今关中又赵有恭,北边有宋江田虎,江南有方腊,东京城里更是暗流涌动,赵有恭、官家、听雨阁各方势力剿杀在一起,不到最后一刻,谁能确定自己是真正的赢家呢?
“属下晓得,不过还让钜子知道,最近好像有汴梁方面的人也在寻找尹开,目的好像跟咱们一样!”
“呵呵,那些人不用管的,八成是朱家大娘子的人,你只要尽心做事,别让他们发现就成!”
“是!”
第二天,顺阳楚王府,端坐王府大厅的不是帅的一塌糊涂的王庆,而是母大虫段三娘,闻听卫兵禀告说有人拜访楚王殿下,王妃段三娘抖着白花花的大胖脸急不可耐的挥手道,“赶出去,你们也是不开眼,殿下什么身份,哪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
卫兵也是郁闷得很,你这婆娘说话不动脑么,要是那人是平常的阿猫阿狗,他们这些守门的干嘛还要跑进来禀告?卫兵也不敢顶撞段三娘,只能拱手退了下去,一出门,就挠着头小声嘀咕道,“这叫个什么事?就那熊样,还能当王妃,真是做”
“喂,你嘀咕什么呢?”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卫兵往后一瞅,就看到俊朗不凡的楚王殿下正搂着两个娇滴滴的小女人上下其手呢。两个女子都是十二三岁的模样,看上去很青涩。不过王庆就好这一口,喜欢嫩点的雏。
卫兵心中暗叹一句,哎。世上又要多两个倒霉的女娃娃了,姓王的不知玩了多少女人了,一对女子顶多玩半个月,腻了就扔个那些手下。那些女子要么死的凄惨,要么最后被卖到了窑子里。总之没一个好下场的。如今邓州地界上,王殿下可有多了一个外号,叫做“女阎罗”,女阎罗不是说王殿下有多威风,而是说他是女子杀手呢,只要被他看上的女子。没一个好的,就最近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有十九名妙龄女子不看屈辱选择了自尽。王殿下也是够狠,把那些女子的尸体剁成肉馅包成了包子,美其名曰“湘女巫云包”。许多淮西子弟对王殿下是深恨不已的。只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扫了那两个女娃子一眼,卫兵赶紧低下了头,“殿下,刚外边来了个怪人,说又要事相商,他说他说能解殿下的燃眉之急!”
燃眉之急?王庆眉头一挑,心中已经动了,燃眉之急就是缺粮。难道那人还能弄来粮食不成?不过王庆又好像一点都不急,他放开那两个稚嫩的女子,伸手拍了拍那名卫兵的肩头。笑眯眯的问道,“本王说的不是这个,是问你刚才在嘀咕什么,记住,要说实话,明白?”
王庆虽然笑眯眯的。双眼却直勾勾的看着那名卫兵,直看得那卫兵双腿发颤冷汗直往外流。这卫兵乃是前年被抓来的。如今跟随王庆也有两年多时间,所以深知姓王的是什么性子。他笑得对和善的时候,往往是动了杀心的时候。此时那卫兵真想一下昏死过去算了,因为他很为难,实话实说,虽然是在骂段三娘,可姓王的跟段萨娘是夫妻,有道是夫妻一体,还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所以说出实话,多半是死路一条。可要不说实话,那就是欺骗王庆,依旧是死路一条。横竖是个死,那卫兵咬紧嘴唇,也豁出去了,“殿下,小的刚在说,王妃举止粗俗,长相不堪,实在配不上殿下,更不配王妃的称呼。”
说出这些话,卫兵闭上了眼睛,死就死吧,奶奶个熊的,这些年跟着王庆干了多少亏心事了,要是被砍了,也是报应吧。此时院子里除了王庆和卫兵就是那两名女娃子,一时间院里静的落针可闻,王庆面无表情,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名卫兵,良久后,王庆突然笑了,那笑容就像冬天里的春风,能化开万物。王庆长相本就俊美,这一笑,更是醉人。
“好好好不错,不错没想到在我这王府里,也有敢说真话之人,小子,这两个女人赏你了”
说完这话,王庆迈开大步子,笑着朝府门走去,而那卫兵却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事实上,卫兵当真说出了王庆的心里话,要不是忌惮段二和段五手中兵马,早就把那个恶心人的母猪宰掉了。如今贵为楚王,王庆最窝囊的事就是每十天就要趴在段三娘身上交一回货,每干一回,王庆就觉得胃口翻涌,三天吃不下饭。如果段三娘真能怀上点种,他也算有点安慰了,可偏偏那母猪不下崽儿。最为可恨的是段三娘还妒心极重,什么女人也不敢往后院领,前些日子从扬州找到了一个女子,领进后院没两天,就被段三娘削成了人棍。段三娘还偏偏不让那女人死,想着法子让她活着,就像那位可怜的王皇后置于瓮中。最后还是王庆实在忍不住,亲手杀了那个可怜的女人。
从那时起,王庆就坚定了杀掉段三娘的决心,有段三娘一日,他王庆就当不了真正的男人,可眼下段二段五手握重兵,杜壆的兵马有不占优势,他只能暂时忍耐。而那卫兵的话,也着实替王庆出了一口恶气,因为那些话就连他自己也不敢明着说出来的。但愿那卫兵的话别传进段三娘耳中吧,否则世上又要多一个人棍了。
王庆走了,卫兵死里逃生,还得到了两个娇滴滴的女子。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段三娘是谁?那是名符其实的母夜叉,若她知道了实情,会是什么后果?
看着那两个稚嫩还带着些恐惧的女娃子,卫兵傻傻的笑了,“你们是哪里人?”
“回当家的,我们是丹水镇人,几日前才被”说到这里,那女子的眼眶已经有些红了,她看上去很害怕,就像狂风里的一片树叶,可怜而凄惨。卫兵有些愣愣的看着那两个女子,他脸色复杂,心中已经涌起一阵悲凉,呵呵,丹水镇,他也是丹水镇人啊,同样也是被抢来的。不知哪来的勇气,那卫兵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你们走吧,别回老家了,去别的地方,留在这里,终究是死路一条。”
卫兵的话,让那两个女子惊诧不已,她们好一会儿后犹自不信道,“真真的?”
第465章 谁是猪?
将两个女子领到隐蔽处,卫兵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拿了出来,还领着她们去了趟住处,让她们换上一身男儿旧袍,“走吧,有多远走多远,别回丹水镇,那地方呵呵”
直到此时,两个女子才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们扑通跪倒在地上,用一种稚嫩的声音哭道,“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丹水镇,方家方启梁,你们快走吧,哎,我那妹妹如果还活着,也该如你们这般大了!”
丹水镇方启梁?对于丹水镇来说,这个名字一点都不陌生,当年方家乃丹水镇首屈一指的大户,方家老先生更是难得的好人,镇上许多人都在方家讨生活的。可自从淮西兵来到丹水镇后,一切都变了,方家惨遭灭门,一家老少死的一个不剩,方家下人也被掳到了贼兵之中。因为淮西兵走的时候放了一把大火,将方家烧成了一片白地,所以大家都以为方家人一个都不在了,那时不知多少人惋惜过,因为方家大公子可是邓州有名的才学之士,早年又习武略,算得上邓州少有的大才。只可惜,这样一个前程似锦的年轻人却死了,窝窝囊囊的死在了淮西乱兵手中。
一个本该死的人却活着,这不过他不叫方启梁,而叫梁启方,他算得上告诉所有人自己是谁了,只可惜王庆等人这些年杀了太多人了,根本没想过方家的事情。所以一个叫梁启方的男人一直活在楚王府里,别人能逃,他不会逃。因为他是方启梁,丹水方家最后的希望,他要以血肉之躯,在最恰当的时机给王庆致命一击。
“方公子你跟我们一起逃吧,那母大虫不会放过你的”
两个女子还要劝说。方启梁双目一瞪,冷冷的叱道,“快滚,没听到么?晚了,我们谁也走不了”
方启梁送走了两个可怜的女人,他不是个仁慈之人。这些年他杀了许多不该杀的人,做了许多孽,可面对这两个女子,他的心软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