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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偶尔来看看，不是很清楚。不过，之前打电话给他，口气都很古怪，说什么，‘我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租金以后再说’。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了，不过因为他一直都是按时交租的，所以我一时也没有想什么。但是，当时听声音很古怪，虽然的确是纪一舟他的声音没错，可是，声音听起来好像很机械化。反正，感觉怪怪的。你既然是他弟弟，你给我一个电话号码吧，万一我找不到他，租金我就得问你了。这年头的年轻人，怎么做事都是不靠谱！”
“好的，不过房东先生，你的号码也给我吧，大家方便联系一下。我直接打电话给你，你存一下我的号码。”
“也行。我的手机号码是……”
听着房东的话，叶想就是立即想到电影开头，那犹如发疯一般地挥舞着锤子的纪一舟，就令人胆寒。
他在做什么？
或者说……
他做出了“什么”？
叶想对此，不能不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心。
同时，他也是意识到，剧本用红字规定他们去纪一舟住的地方看一下，然后还限定了出来的时间，剧本中，甚至都还没有出现过黑影的部分。也就是说，这个过程其实对演员而言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这个部分却是用红字标明。
用红字标明的内容，就代表着一部电影最重要的剧情部分。换言之，他们今天到这里来，对日后的剧情会很重大的推动作用。那么，就不难联想到，他们这一去，绝对不是仅仅确认了一下纪一舟的情况。
走出房子的时候，叶想抬头看了看。那被黄色胶带彻底封住的窗户，清晰可见。
纪一舟，是因为恐惧被人发现他在做什么，所以才那么做的吗？而且，用胶带封住竟然还不放心，同时还要再将窗帘也一起拉上，竟然小心谨慎到这种程度。由此可见，他在做的事情，必定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深冬的寒意，在这个时候再度袭来。
叶想回过头，跟上了侯爵和雪莉二人。
接下来，他们就来到了附近纪一舟工作的电力工厂。
“什么？”
工厂厂房内，侯爵看着眼前的车间主任，再一次确认道：“我哥哥这段时间都没来上班？”
“是啊，屡次无故缺勤，结果就直接将他辞退了。小纪他以前其实不是这样的，突然就变成这样，我们也感觉很困惑。”
“没有具体了解就辞退了吗？”
“现在厂里效益不好，本来就在准备精简开支，这个时候小纪根本就是撞上了枪口，人事部那边很快就批准了。我也就是个小主任，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开口。”
“你最后一次见到我哥哥，是在什么时候？”
“两个星期以前吧。那之后过了周末，他就没来上班。”
“他有没有说过什么？比如，说要去做一件事情之类的。”
“嗯，没有啊。没有听他提起过。”
从工厂这里，自然也没有获得过什么有用的线索，第一幕就此结束了。
但……一切的噩梦，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 深山中的谜团
第一幕结束后，侯爵自然不会就此回去，而是继续询问：“车间里面，有哪些同事和哥哥的关系比较好？我想了解一下哥哥目前的下落。”
“听起来好像有点严重，难道小纪出事了吗？”车间主任说到这，看了看后面，指着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男子说道：“小王，你过来一下。沈北和季君在哪里？”
那叫做小王的男子走过来，说道：“不知道，我去找找吧。”
“抱歉啊，”车间主任回过头来说：“最近是隆冬时节，用电量不断增加，供电的负荷也是加大，所以我们这里也是比较辛苦。所以这个时候小纪忽然也不请假就莫名旷工，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来，所以直接就把他开了，让财务直接给他的账户打最后一笔工资就了事了。他在这比较熟悉的两个同事就是沈北他们两个，都是我们这个车间的职工。”
“好，我知道了。”
侯爵应付得非常从容，而在等待的过程中，也非常耐心，始终就这么站着。于是，叶想也就这样同样是站着，同时为了不影响其他人工作都站在了角落处的位置。
“你别太担心了，一航。”叶想在一旁“劝解”：“也许没有什么大事了。”
当然这根本就是废话，纪一舟多半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但是此时当然不能那么说。
雪莉也同样是“劝”着：“是啊，你也不用多操心了，问问同事，也许能知道什么。实在不行，我们再去报警吧。”
“希望如此。”侯爵只是淡淡地如此回答。
很快，两名同事来了。这两个人，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一个似乎已经四十多，来到他们面前，说：“哪一位是一舟的弟弟？”
侯爵立即上前一步，说道：“我就是。”
“哦，”那三十多岁的男子说道：“我叫沈北，他是季君。我们和一舟平时都是关系比较好的同事。说起来，我们也一直很担心他，他已经有两周没来上班了，人事部那边直接就下达指令把他开除了，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我们去看了看他，结果，他只是站在门口，都没有让我们进门……”
“打扰一下，”侯爵打断了沈北的话，“请问那是在什么时候？”
“嗯，就是上个星期的时候。具体哪一天不记得了。因为一舟一直没有来，所以我们就去看了看他。当时，我们敲了很久的门他才开门，我们几乎以为他不在了。当时的他，很奇怪……头发非常蓬乱，满脸的黑眼圈，脸色异常苍白，而且身上散发一股臭味，好像很久没洗过澡的样子，当时我们都被吓到了。我们问他为什么不去上班，他就说，自己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也让我们别来找他了，就把门关上了。”
侯爵听完后，思索了一番后，说：“你们只去了这一次？”
“嗯，”这时候说话的人是季君：“我们就去了这一次，而且我们也有点生气，好歹大家也都是一个车间的同事，特别去找他，只是站在门口说上几句话就关上了门，我感觉他好像有点不正常。特别是他的脸色，白得就好像是纸一样，刚出现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不过，说到黑眼圈，其实他在之前来上班的时候，也好像是有黑眼圈的。”
“这是怎么回事？”侯爵立即追问。
叶想也是马上竖起耳朵听着，这些线索，想来都必定很重要。正如雨朔所说，在恐怖片里面，情报往往就是生命。
“嗯……”季君左右看了看，说：“应该有一个多月了吧。你也知道，最近开始是用电高峰，本来就人手比较紧张，所以经常需要加班。但是，一舟对我们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够加班，加上我们关系也比较好，就答应帮他顶一下班。结果，他后来来上班，总是有很重的黑眼圈，明显是熬夜了。可是问他，他也不说，总是吞吞吐吐的。”
“你们真的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
“不知道啊，总感觉他好像是在兼职，否则不至于会早退。一舟以前也很懂分寸，可是这一次每次加班都避开了，这本来就让主任对他意见很大了。所以这次开除他，主任也没为他求情。”
叶想将所有情报都牢牢铭记在脑海中……
一个多月以前，纪一舟就开始似乎要做某件事情，而屡屡逃避加班，两周以前，开始旷工，在家里“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他不修边幅，废寝忘食，甚至都不洗澡，将家里面的窗户完全封闭，一个人待在家里面。终于到了前天晚上，他被那个神秘黑影杀死……
一切都是如此扑朔迷离。现在，纪一舟很显然凶多吉少，只怕是尸体都未必能找到了。接下来，凶险必定会降临到他的弟弟纪一航身上，而他这个纪一航的同窗好友，也进入了那个房子，必定是无法避免了。
这部电影参演的人数很多，接下来的自然不会只集中在他们身上，很多人都会被牵连进来。那么，这些人，有可能是被纪一航牵连进去的人，又或者是和纪一舟所做的行为有关的人。而俊河和路雅这二人，就明显应该是被卷入进去的。
“很抱歉，”侯爵再度询问道：“有关哥哥的事情，你们还记得什么吗？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好，希望能够告诉我。哥哥现在似乎是失踪了。”
“失踪了？”沈北看起来很吃惊：“怎么回事？怎么就失踪了？报警了没有？”
“还没有。所以我来问问情况。”
“这样啊……”沈北仔细思索了一番后，最后摇了摇头：“实在是不知道了。我不记得有什么……”
“那个……”季君却是说道：“其实，有一次我有一点好奇。因为加班费开得很丰厚，所以我很疑惑，为什么一舟不肯加班。那时候，我就跟着他看了看，发现……他离开工厂后，就是朝着附近的深山过去。”
“深山？”
“嗯，所以我很奇怪呢，他到那里去做什么。”
这是个很重要的情报！
侯爵立即看了看窗外，指着那说道：“是哪一座山？”
“嗯，不是很清楚，这附近本来就有很多座山的。那里也就住着一些农户而已，不知道究竟一舟跑去那做什么。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也很担心他啊。如果有什么消息，也联络我们一下吧。”
“好的，我知道了。”
离开电力工厂后，侯爵眺望着远处的群山，很显然，纪一舟，必定在那里遭遇到了什么。但是，这附近的山非常多，范围也相当大，要在那里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根本就没有明确的目标。
“还是报警吧，”叶想建议道：“警察出面，会比较好一点。”
“也只能如此了。”侯爵也是做了决定。
三十分钟后，三个人已经是出现了在新北开发区的派出所内。这里接待的民警态度很是有些敷衍，听了详细情况后，说：“嗯，听起来应该是离家出走了吧？都成年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侯爵则是拿着手机调出通话记录，说道：“自从前天晚上后我联系我哥哥，一直是关机，他的家里面，电话也被砸坏了。无论如何，希望你们调查一下。”
警察递过来一张表格，说：“那填一下吧。不过你们也别太担心，我看没什么大问题，不是都说门锁好好的吗？还把窗户都贴了胶带，那肯定也没小偷爬窗进去。我们的工作也很多，你们谅解一下。”
在中国，一个案子如果立案就代表要调查，而如果没有必定的破案把握，是不会轻易立案的，立案了那就要破案，否则如果无法结案，就会影响地方政绩，因此像是这种失踪案，很可能就是直接扔档案室，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叶想对这种事情，也是很清楚的，所以他对警察根本没报什么信心。除非这失踪的是什么有钱人或者大官员的儿子，那肯定是会全力以赴追查到底的。更何况，纪一舟根本不是失踪，他显然是已经死了。而且，尸体也应该找不到了。来这里报警，只是存个万一的希望，让警方帮忙查一查，也许会有一些线索浮出水面。
处理完后，警察就说道：“嗯，有消息了会联系你们。小张，这个，存一下档。好了，你们回去吧。”
这种极为敷衍的处理态度，确实让人不满。但没办法，人家是公务员，他们是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