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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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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迷蒙,心里的惊慌却是那么真切,我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去,只是拼命地跑,拼命地想摆脱那声音。
“妍妍……”我看到姜御丞的身影,就近在咫尺,离我不远,我心里一安,冲他奔去。茫茫中,面前突然横闪出一个人影!我心跳骤缓,呼吸停滞,爹爹?!
四周像是漂浮了一层氤氲缭绕的云雾,父亲的脸一瞬间狰狞到犹如鬼魅,一把掐住了姜御丞的脖子,姜御丞竟然半分也反抗不得,只能徒劳地吞吐着一点点稀薄的空气——我胸口犹如被重重击了一拳,冲过去想要拉开父亲!
突然一只手自云端伸来,妍妹妹,妍妹妹……我们去南楚,我们去南楚……我看到了方升宴的脸!我吓得大声尖叫,可是声音却始终卡在喉咙里,他扯住了我的手,抱住了我,我拼命挣扎,拼却全身冰凉透骨的恐惧,竭尽全力发出一声尖叫。
姜御丞——!
我大口喘息着坐了起来,手腕上绞丝银镯呖呖的响,提醒我还身在人间。我满头满身的冷汗,惊魂不定。已经很久没有过梦魇了……我来不及平了喘息,亟亟地去看姜御丞。也不管他熟睡与否,一下子扑在他身上里,张着手来来回回抚摸着他的脸;还好,还好!他在这里,就在我身边,完好无损的在我身边……
他的气息怎么这么急?我微微抬头,发现他原来醒着。姜御丞一动不动,身体有些僵硬,气息虽然极力压抑,已经是有些紊乱,额上也是细细的汗;良久,他才拍了拍我的背,同我一起坐了起来。
“你怎么也那么多汗?”我的手胡乱地停留在他脸上,冰凉凉的湿冷。
他微微平了气息,并没有说话,只是牢牢将我抱住了。
我搂着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怀里,颤颤道:“我……我梦到我爹了……”
梦境里的情境如此清晰,父亲灰白的脸,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说不出来!
方升宴的声音像鬼魅一般飘进了耳朵里!妍妹妹,妍妹妹——
我猛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姜御丞,一片黑暗,我看不清,看不清!他是不是姜御丞?!他不是?!我战栗着,抽搐着,颤抖着,拼命挣扎着想脱开抱着我的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几乎要失声惊喊……
突然,冰冷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上,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一声声低沉缓和:“不怕,不怕……没事,没事……”
恍如从极遥远的山巅传来的钟声,我的心在这一刻骤然停止了震荡,平静下来,胸腔在濒临迸裂的瞬间吸了口清新的空气,慢慢平和舒畅了起来。他冰凉的唇贴在我的额头,我有些许的脱力,慢慢平复着心头的恐惧,缓缓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心口有错落的感觉,仿佛纵身跃入海中,溅起庞大而跳跃的雪白水花,而人却置身于清水水,安然清凉地幽幽下沉着,舒坦悠然,四肢百骸似乎都有清凉凉的舒意一点点浸润……
迷迷糊糊间,我只能紧紧地靠着他,执意交缠相连,不肯分离一丝一毫。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四·情绝(上)


昨夜的一番折腾,少睡了个把时辰,我大大减了胃口,午膳亦不过敷衍。
刘嬷嬷见我胃口不开,就替我做了点的凉食,用鲜藕、甜瓜、蜜桃、蜂蜜拌了碎冰调拌而成,装在一个碗里。我向来喜爱甜食,尤其冰凉甜口的更是贪爱不已;只是姜御丞怕我伤胃,总不让我多吃此类凉寒之物,只命刘嬷嬷拣了半碗与我。
我吃完了半碗,因见桌上碗中还有大半,玉色薄瓷碗隐隐透亮,碗中碎冰沉浮,蜂蜜稠淌,更衬得那瓜桃甜香冷幽,凉郁沁人。趁姜御丞低眸,我拿了银匙,随手挑了块蜜桃吃了。姜御丞一个抬眸,将那碗拿开,无奈笑道:“哪有你这么偷法的。”我含着匙尖,冲他一笑,带着些许的顽意,不服道:“这怎么能叫偷。”说着又挑了一块甜瓜放入口中,姜御丞皱眉笑笑,伸手将碗推远,随手交给刘嬷嬷,说:“都撤了。可不能再吃了,回头又嚷胃疼,上月因着贪甜凉,腹痛得叫林弦都没辙,眼下又忘了教训了。”
仿佛是滚烫的一道热意,凝滞在了脸颊,我想起上月的腹痛之事,不由得脸上如火烧一般,直烧得耳根也如浸在沸水之中。心中着实羞恼,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将手中银匙往案上一扔,回身便走。
因着夜里不曾好睡,午后整个人困倦得很。姜御丞让我到内殿眠一眠,他倒是精神甚好地同姜夏一起在主殿照常批示疏折。
连着几日,我都没有见到娆儿;只是远远见到,也是和白帝羽在一块儿。白帝羽和娆儿的投契总是让我心头不大舒畅,我只怕娆儿一个不小心口无遮拦地得罪了这个人……
白帝羽在京中逗留了许久,仿佛与稚女玩笑,比这世上一切大事还要重要。除了那晚的梦魇,似乎都很平静。只是在几日前,顾凉辞将截获的一封信笺呈给姜御丞时,姜御丞似乎有些惊疑又有些暗怒;我不知道那封信笺有什么文章,只闻到信封上好闻的南国扶桑香气,信封并无落款,只书着‘呈秦帝’三个字,我还没仔细看清,姜御丞已经蹙眉将它烧了。
彼时,顾凉辞领着娆儿走进了内殿。
我见到娆儿,眼下几百个欢喜,抱住她,爱怜不已道:“一连几日都不见,母后真是要把你想坏了。”
娆儿撅着嘴,嘟囔道:“娆儿和帝羽叔叔学东西呢,没贪玩。”
我只当她玩话胡说,她那么小,能学什么东西;我半分也没听进去,只是捏捏她的小脸,笑说:“那你也要来看母后啊。”
娆儿俏皮地笑了笑,腻歪在我的膝头:“娆儿这不是来了嘛。”
顾凉辞看着我,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眼前一花,只觉得银光一闪!刚进来奉茶的宫婢吓得跌倒在地上……她头上的发髻散乱,像是被什么激射而散的。我顺着望过去,耳边却是娆儿咯咯的笑声:“母后!母后!看,看……我厉不?娆儿没骗你吧,我真的没贪玩。”
我走过去,拾起地上的菱角镖,愣愣地看着娆儿,心里突突地跳了起来。
她……这些天在……学这个!白帝羽居然教她这种东西!……我脸色越来越难看,吓得娆儿噤了声,怯生生地唤了我一声。
顾凉辞见我面色沉郁,越过娆儿,冲我一礼,道:“娘娘息怒。暗器虽为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但公主年幼,还不惯兵刃;主上喜公主天资,才授练了几招暗器激射之术。来日,待公主稍长,主上自当授予内家本事。况且公主天赋异禀,常人需费时四……”
“不要说了。”我清泠泠地打断了她,伸手重重拉过娆儿,“本宫从未想过让她沾染武学,贵主的好意就此为止吧。”
“母后……可是…娆儿觉得很有意思……”娆儿拉了拉我的衣角,似乎不解我缘何如此动怒。
她从出生到现下,我唯一一次对她,不是温和的语音:“往后,再不许学了!”
娆儿从未见过我这般,吓得一时没了言语。
“娘娘……”顾凉辞还想说什么。
“顾姑娘请回。”我截住了她的话,不带一丝感情地下了逐客令。
顾凉辞恭身折出殿,抬眸的瞬间,眼睛并没有离开娆儿;深深地一瞥,不知道为的是哪般。
窗外有风吹过,花树颤颤摇曳,斑驳的痕迹淡淡的映在冰绡窗纱上,似欲伸未伸的指爪。
我抱着娆儿,我从来不对她这般说话,想是吓坏了她,心里微软,轻轻摸着她的头,柔声道:“娆儿,你和你的哥哥不同,不用分担社稷家国之累;也不像涵儿,要为了柳家挣口气而寒窗辛苦。母后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母后只希望你能常常在母后身边,长大了,有个疼爱你的夫婿,一辈子过得平平安安的,做个安乐享福的公主。好么?”
娆儿抬头看了看我,倔强着疑惑道:“可是……我喜欢帝羽叔叔教的东西……我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不可以学?”
我一怔,不禁咬住了牙齿,些许酸凉之意从我口中漫起:“娆儿,这世上本就是有很多东西是不可以,不能够的。你是父皇母后最疼爱的,我们只求你安逸无忧;而那些东西是不好的,母后不希望你去喜欢一些不好的东西。”
娆儿不比姜夏听话,她仰着头,讷讷的,虽然不说话,却是一副的不认同的样子。我无言地搂紧了她,也不再说话。
殿内静极了,仿佛无人一般,只遥遥听得见远处的蝉鸣在一天的声嘶力竭之后无力地唱着一声又一声。晚风穿越树叶的沙沙声响,好似下着一场朦胧的雨,和着殿内清凉的气息,恍若还在暮春时节。
到了掌灯时分,姜御丞到了蓬莱殿;娆儿总算扫了委屈不悦,早忘了我同她说了什么,拉着她的父皇叽叽格格地笑说个不停。
不知道是不是那封信的缘故,姜御丞笑得有些勉强,娆儿在侧,我也不好问,只能哄着娆儿让刘嬷嬷带下去安歇。
娆儿却是笑语嫣然地拽着我:“娆儿和母后一起睡。”
姜御丞拍拍她的头,与我也颔了颔首,打算折回紫宸殿。不意,却被娆儿不由分说地拽住,软软的声音:“我还没说完呢,父皇你和母后一块儿陪着我,听我说完嘛。”
还不等我俩反应过来,她已拉着将我们拽到了床边,认真地分割着床位:“父皇睡娆儿左边,母后睡娆儿右边!”她心满意足地躺下后,非拉着我和姜御丞一块儿躺下,“你们都不要说话,听我说完,帝羽叔叔还……”
她的笑声甜美,我实在不忍拂逆她灿烂无邪的笑容,便没有开口责嗔她;姜御丞只是静静地听着,娆儿对白帝羽的喜欢,他不置一词。
殿内烛光盈然,红烛摇曳的柔光之下,缓缓滑落一滴滴软而红的烛泪,淌在鎏金蟠花烛台上,逶迤成珊瑚的斑斓形状。
娆儿已经沉沉睡熟,寝宫内安静得只剩下不规则的呼吸声。
“白帝羽什么时候走?”我平躺在侧,轻而冷的开口。
“快了。”他的口气里有奇特的不舍,叫人狐疑却猜不透。
“那封信……”我思忖了片刻,问了出来。
姜御丞凝眉,停了停,勉强温和了言语:“你觉得呢?”
南国的扶桑,我只有那么一次看到过,方舒窈是个爱花的人,彼时姜御丞为了‘聊慰’她的乡情,特从珠崖岛贡来一批朱槿扶桑供她赏玩;我记得那花粉灿灿的红,闻起来,是一股特有的甜丝丝的味道。
我小心地越过娆儿,侧头俯身,轻轻的声音,吐出的气息全拂在他的脸侧:“谁叫你不杀他们,现在这两父子变着法的闹腾,指不定弄出什么事来。”
姜御丞伸手替我将碎发绕到耳后:“无凭无据,如何动手?”
我捏起他的一缕青丝,绕在指尖,如有如无的气息:“何需罪名?恩赐酒食,让他们吃了便成;届时只消得说是珠崖瘴气,父子暴毙即可。”
姜御丞笑了笑,抓住我的手,按在胸口:“好计。焉知我不曾用过?……千里迢迢,恩赐罪臣酒食,他们又不是傻子,没吃也直说是吃了,照样不是好好活着谢恩。”
我有些许的着恼,甩了手道:“方升宴这些年倒是出息了!”
姜御丞不语,只是摸了摸我的额头,淡淡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好好睡罢。”
我皱眉,抿了抿嘴,慢慢挪了回去。
黑暗中,只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姜御丞小心地将我和娆儿的被角掖实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四·情绝(下)


姜御丞对娆儿学艺的默许,让我心头一直涌动的不安一点点地扩大,直到顾凉辞再次出现在蓬莱殿……
几日来,她都着女装在宫中,陪伴娆儿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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