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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鸟情结作者:鎏墨-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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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之下,他在意的是褚惟勋。
在一起三年多,还不知道这种手法无法威胁到他。
在一起三年多,最终选择用这种方法伤害他,也伤害自己。
隔著萤幕,他伸手摸上遍地狼籍的画室。
画板、水彩笔、刮刀、摄影集、调色盘……那些褚惟勋最爱的东西,被如此暴力相待。
曾被他喜欢的自己,像块肤色破布,沾满白色、红色、青色的颜料,皱成一团丢在角落。
原本他以为被褚惟勋拒於门外渐行渐远就是很糟糕的结束。
没想到事情还没结束,而是往更悲哀的方向发展。
不管为褚惟勋、为自己,还是为这段明明开始得很美好,现在却如此不堪的感情,悲哀。
他以为自己会哭,但眼眶乾涩得流不出泪。
心脏的血液像被一瞬抽光,不痛,但扭曲挤压成无法形容的纠结。
想大吼大叫,但张嘴只有破碎的嘶哑声……
他回到床上缩在墙角,用毛毯紧紧裹住自己,想止住又发作的颤抖。
不行,完全没有用。
他咬住手腕,用力得直至嘴里嚐到铁锈味。
关在没拉窗帘没开灯的小房间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被附近传来的鞭炮声吓醒。
看表,中午十二点四十分。
他错过今天唯一一堂课。
古学庸爬下床,从床底旅行袋翻出一本发黄的素描本。
首页画著一个制服少年,张扬红发、星形耳钉,倚在楼梯转角的围栏上,笑得闪亮。
再来是出现在美术教室,单肩背著书包躲避教官追杀的模样、出现在雨天树下亲吻他、站在他家楼下淋得像落汤鸡……每张素描都标记日期和短短注解,随著日期越往後,作画间隔越长。
最新一张是在大三上学期,那时褚惟勋刚碰到瓶颈期,任性要求他别去打工。自己顺著他的意思,还难得下厨煮了泡面当晚餐。
那晚两个人各捧一碗加蛋泡面对坐,明明是很普通的食物,褚惟勋却吃得很开心,後来还缠著他上床,极其温柔的对待。
隔天他打开素描本,画下餐桌边笑得愉快的男友。
以为之前的幸福时光很快就能回来,没想到成为绝响。
古学庸把素描本来回翻过几次,终於下定决心,将写好的便利贴黏在最後一张画上,找了个牛皮纸袋装进去,准备出门。
他要去送素描簿、去打第三个耳洞、去告别迟迟不愿告别的初恋。
下午两点,管理员通知褚惟勋有包裹待领。
那时他正在点卓立树推荐过能安抚情绪的香精蜡烛,一手拿著威士忌酒瓶,纳闷谁会寄东西给他。
他出门拿回包裹,看清上头的字迹,心底一凉。
盘腿在蜡烛环绕的地毯上,先喝了一口酒镇定情绪,左手缓缓翻开。
封面内页签著古学庸的名字,还有开始使用的日期。
映入眼帘的第一页是他从没看过、也没被告知过的古学庸眼底的褚惟勋。
惊讶、欣喜的情绪随纸张一页页翻过,渐渐转化成不安。
他盯著最後一张捧著大碗公吃泡面还笑得灿烂的自己,笑不出来。
底下那张便利贴鲜黄得太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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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我最不拿手的就是人像。
你是我第一个画的人,也是最後一个。
我不会再为任何人画素描,所以把这本画册寄给你,随你处理。
我们分手。这是告知,不是请求。
古学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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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惟勋一时失神松手,右手酒瓶落地,酒精溅上素描本。
他弯腰去擦,动作太大不小心挥到一旁的香精蜡烛,瞬时起火燃烧!
火舌随酒精迅速舔拭纸面,急昏头的褚惟勋用手去拍,却无法阻止满载回忆的素描本变成焦黑残败的灰烬。
橘红焰火沿地毯蔓延,爬上古学庸缝制的桌巾,一路往沙发烧去,让客厅陷入火海。
这时才想到要去拿灭火器的褚惟勋阻止不了火势,他不顾危险凑近火堆,抓住因为有雾模封套没被烧尽的素描本封面往外跑。
原本已经到玄关,想到那本梵谷的绝版精装画册还在画室,又调头回去拿,等他跨出画室,通往门口的唯一生路已经被火焰和浓烟阻断,无处可逃。

作家的话:




☆、雏鸟情结 20(上)

宋天宁想出的「抢救麻糬大作战」其实很简单。
要模糊丑闻,就制造出更多丑闻。
他亲爱的同寝兼直属大三学弟姚亮节同学,生平无不良嗜好,除了喜欢扛著小DV东拍西拍。越是不欲人知的隐私怪癖,他越有兴趣──这也是宋天宁总叫他「偷拍狂」的原因。
想不到造孽无数的偷拍狗仔也有救人一命的机会,被学长强押著剪片做後制,搞到早上六点才睡的姚亮节望著外头明媚的太阳,忍不住想迎风流泪唱句:「 』o sole mio」。
无良的宋姓学长强制徵收姚同学的劳动成果,挑了些无关痛痒的风花雪月拼拼凑凑,将当事人马赛克,再加几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评语後,上传到校内影音分享区。
档案名称相当恶俗地取成:「直击!校园秘辛!你不可不知的师生真面目!」
那些为了模糊焦点被迫牺牲的受害者遍布各系,不分敌我。
比方说,蝉联三届校园美女冠军,气质出尘、姿色出众,主修古筝副修声乐的音乐系花。
根据爆料,她最大的兴趣不是写书法或绣花,而是和同学冲夜唱。招牌歌是比她的年纪大上至少一轮的老歌<醒来吧雷梦娜>,重点是最後一句要举高左手朝天,用凄厉破音嘶喊「梦──娜──!」然後砰地一声昏倒。
或是电影系人人得而诛之,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饮其血,口头禅是「批什麽电影?我劈死你比较快!」的电影批评老师。
据目击者表示,他患有很严重的左右对称强迫症,小至眨眼、抓痒,大至开车左转右转,甚至连上完厕所都要拿著重要器官左右各甩三下,务求力道和角度皆能均衡。
还有掳获许多少年少女芳心,身高197公分、体重90公斤的服设系篮队长。
知情人士表示他的梦想不是带领系篮惨电世仇美术系,而是沉浸在<美少女战士>的世界里。除了初代、R、S、SuperS、Sailor Stars一系列动画和漫画,日文台词搭配变身动作一气呵成是必备的,周边小卡、贴纸、画册、文具、公仔和各代变身道具更是能买错不能放过!
据传他房里还有好几套水手月亮的cos服,而他自小立志要念服装设计,就是希望能亲手缝制所有美少女战士的服装,凑成大全套。
平常放任学弟胡搞瞎搞的宋天宁,虽是情势所逼挖人隐私,但看了整晚这些奇人异事,不免感叹电影系的正常人真的太多。
把所有人拖下水给古学庸陪葬的某人一觉睡醒後,发现关於那张艳照的讨论比想像中还少,更没人直接点出主角姓名。
而他的模糊焦点策略不算失败,确实引来大批被害人拥护者的怒骂诅咒,甚至扬言要人肉搜索,连原po小时候尿床的次数都要查出来鞭!
无形战火越烧越旺,直到下午被一场真的火警抢走锋头。
虽然原因不同,但褚惟勋闯的祸真如宋天宁担心闹上新闻,也把他自己送进医院。
幸好消防队就在附近,人员及时赶到捡回他的小命,但褚惟勋逃生不及被浓烟呛伤,暂时无法说话。抢救素描本又企图破门的右手三度烫伤,身上还有多处不碍事的擦伤和烧烫伤。
约莫是近来国泰民安无大事,几家闻风而来的媒体在拍到火灾现场、访问完消防队员,又跟去医院拍下褚惟勋送医的狼狈样,访问完急诊室医师後,得到「伤者无大碍。初步判断用火不慎,详情还需调查」的答案,班师回朝。
向来偏僻宁静的大学城发生不大不小的火警,焚毁一间屋子、烧伤一个学生,消息很快就传遍乡里。
除了打完第三个耳洞,在山下閒晃到上班时间才抵达Rain cats的古学庸。
「你的手机是装饰品吗!」怎麽拨都关机,找人找到也快烧焦的宋天宁对著终於出现的古学庸吼。
他安静拨开鬓角,露出左耳那个新添的蓝色水鑚,第三个耳洞。
宋天宁按著跳痛不已的额角青筋。还真凑齐青天白日满地红啊?慢著!「这麽说你和那烂人……」
「我说了。」
「难怪……」那烂人怎麽看也不像会因为散布裸照就引咎自焚的货色,原来是终於被抛弃啦?
「嗯?」
虽然幸灾乐祸很爽,但基本道义还是得有。宋天宁不太情愿地开口:「那烂人住院了,还闹上新闻。」
「他还好吗?哪家医院?发生什麽事?」
「你冷静点。」都分手还管他死活干嘛?宋天宁拍拍古学庸的头,「祸害死不了。进来帮忙挑菜,我边跟你说。」语毕很自然地拉过古学庸的手,却听到一声痛哼。
拉高古学庸的手,他发现右手腕内侧有圈暗红牙印,还微微渗血。
他没有暴怒,语气意外平缓,「为什麽弄成这样?」
古学庸低头不语。
宋天宁没放手,继续拉人入内,「走,先帮你擦药。」
向来花名在外的褚惟勋这次彻底走红,他的大名整晚不断出现在各桌客人的谈话中。
好几次,宋天宁都想提著菜刀冲出去大吼:「再给老子提那杀千刀的三个字,就把你剁成肉酱喂他!」
可惜这家店毕竟是别人的,人在屋檐下,长再高还是得低头,只能在脑内小剧场演演过乾瘾。
对店长大人而言,怒发冲冠的大厨见怪不怪,心不在焉频频出包的吧台比较稀罕。
在古学庸做错第三杯饮料,把义式浓缩做成美式咖啡後,店长终於忍不住出声。
「小庸,你要不要先下班休息?」我家咖啡豆很贵啊。
「对不起。」
「不能怪你啦。」店长示意他脱下围裙换手。「不然,你去看看爽哥有没有要帮忙?」
他乖巧点头,略显落寞地走进厨房。
套上围裙,重新秤重、磨粉,店长脸上挂著营业用笑容,心里默默祈祷古学庸同学这一次能找到属於他的幸福。
爽哥啊爽哥,我可是亲手把心爱的小绵羊送入虎口,你要好好珍惜人家啊!
从Rain cats下班已经九点多,过了烧烫伤病房的探病时间,古学庸再心心念念也只好乖乖听话,隔天再去。
但隔天碰上宋天宁要拍毕制,再晚一天又轮到古学庸自己要开小组会议,一延再延,真能成行已是三天後的事。
宋天宁开车把人送到门口,对古学庸郑重交代:「进去吧。别让我等太久。」
在医院地下一楼买好探病的鲜花,古学庸从护理站问到褚惟勋的病房号码。
绕了一圈终於找到,站在半掩的病房门口,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用什麽立场走进去。
「小庸?是你吗?」
呛伤的喉咙经过三日休养已经能说话,但明显粗哑,不像以往清亮有力。
既然被看见,总不能转身就跑。古学庸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板。
病房里只有褚惟勋一人清醒,一床空著、一床拉起围帘看不清状况。
他躺在微倾的病床上,放下原本在看的杂志,朝古学庸招手。
古学庸走到病床边,随手将花插在床头柜的空花瓶里,在伤患示意下弯腰靠近。
「怎麽啦?一脸苦瓜样?」褚惟勋伸指戳上古学庸的脸颊,笑得有些虚弱。
高中时常玩的无聊游戏,让古学庸红了眼眶。
「不要哭嘛。」
越听他说,古学庸越难忍耐眼眶的泪意和心中的委屈。
为什麽这个人不能一直像这样笑著就好呢?
为什麽他们不能像高中时那麽单纯开心?
为什麽升上大学什麽都变了?
古学庸低著头,没说话。
褚惟勋有些尴尬地收回调戏的手,语气不太自然。「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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