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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了,她确定她说的是叶正宸,不是神?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把谎言说的连测谎仪都测不出来心心(飘摇了):叶子,你跟我说实话,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叶子:你除了“你是亲妈”,剩下的都是真的。
番外之三年后
一阵节奏感极强的手机音乐将郑伟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注意力转向身边的人。
叶正宸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面无表情把手机放回去。
一分钟的停顿后,手机音乐第二遍响起来,狭小的空间将音量无限放大,郑伟不得不揉着饱受荼毒的耳朵抗议。“再不接我耳朵要聋了。”
叶正宸冷冷看他一眼,拇指在手机的屏幕上滑了一下,把手机放在耳边。“有事吗?”
“我爸爸明天过生日。”喻茵说话从来都是这样,话讲一半,剩下的一半你自己领悟。
扶额,思索了一阵。“我明天有事,抽不出时间。”
“礼物……”
“我知道。”他以为喻茵只是想提醒他,喻茵接下去又说。“我爸爸说他想喝三十年前的老白干,你知不知道哪儿能找到?”
“嗯。”
“我晚上过去拿。”
“可以。”
没有一句废话,电话挂断。
虽无意窃听,封闭的空间让对话毫无遗漏地传进郑伟听力极佳的耳朵。
“三十年的老白干?你岳父真难伺候!”他有意把“岳父”两个字咬得字正腔圆。
叶正宸阴冷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目光转向倩影即将消失的街角。
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郑伟继续笑着调侃某人:“什么时候有空?带叶太太出来聚聚,我好久没见她了,挺想她的……”
一个冷眼射过来,远胜万年寒冰的冷意。
“你再说一个字,我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哥只是非常好奇,他们用什么方法让你在结婚协议上签字……”
郑伟并非纯粹为了调侃某人,他希望从叶正宸口中得到一个答案,是或者不是。
而他,死都不说。
这个问题郑伟确实百思不得其解,二十年的哥们儿,叶正宸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宁死不屈。让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除非把他打成白痴。
一脚油门,车身猛一个加速,冲出去。
考虑到自己毕竟是家中独子,还没娶老婆传宗接代,郑伟只得适可而止,换了个话题。“你旧情人的未婚夫,你想我怎么处理?”
这个话题显然很有吸引力,叶正宸立刻说:“透点消息,说他承认参与分赃,最少也要判六七年。”
“六七年?”郑伟略有所悟:“你还想她来求你?”
叶正宸牵动一下嘴角,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当然,一次怎么够……”
晚上八点多,叶正宸拿了两瓶白酒回到住处。
因为刚刚回国,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没时间寻找新居,他暂时住在出国前父亲给他买的公寓里。当时方圆几里,这幢高层建筑巍然独立,短短五年时间,它已淹没着一幢幢更高的大厦之间。
他进门放下钥匙,开了灯,随手把酒放在门边的角落,脱了外衣挂在衣挂上。
三室一厅的格局虽因装修的陈旧,显得有点拮据落魄,但他的房间始终保持着整洁,多年的习惯改不了了。
走到窗前,一片五光十色喧闹尽收眼底。或许是在国外呆的太久,这个从小长大的城市让他觉得有些陌生,看不见古老沧桑的大院,也看不见大片大片生机盎然的绿色。
许多记忆都掩埋在尘土飞扬里。
他忽然有点怀念起大阪那个低矮的公寓楼,许多真诚的朋友,还有阳台外浪漫的樱花树盛放时节,花瓣落满了阳台
那一年、那一季……花瓣在风雨交加中飘摇,有个人,有段爱,最短暂,也最绚烂。
三年里,他每天都在期待时间快点过去,期待着他恢复自由,狠狠抓住她的手,狠狠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他有多想她,他有多少的难言之隐。
然而,时间不会停留,感情也不会
即使他能抓住她的手,能把她抱在怀里,即使他把她按在床上,那一句:“我想你”也早已毫无意义。
门铃响了,叶正宸伸手拉上窗帘,遮住外面的灯火。
门开启,门口站着一身深紫色束腰短裙的喻茵,看上大方又高贵。
“小伍只弄到两瓶。” 他平淡地陈述着,俯身拿了酒递给喻茵。挺拔的身姿伫立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开的迹象。
喻茵没小伍从哪里弄的,看看上面的出厂日期,理所当然地微笑。“谢谢!”
叶正宸也不想告诉她小伍为了这两瓶有多为难,求了多少人。“不客气。”
“你昨晚去哪了?”喻茵问。
“酒店。”他自然地不能再自然地回答。
“和朋友喝酒?”
“和女人上床。”
走廊,死一样的沉寂,连呼吸也渐渐沉寂
沉默后,她轻笑。“你不用故意气我。”
“我没必要气你,我说真的。”
“和她?”她笑笑,笑意中少许落寞。“薄冰?”
“嗯。”他没有否认,确切地说,懒得否认。
对叶正宸来说,编造谎言是件非常浪费脑力的事情,要尽力去设计好每一个细节,尽量让每句话都听上去合乎逻辑,前后不矛盾,还要用表情和眼神去配合,太费心了。
这辈子,值得他花心思去骗的女人,恐怕也只有薄冰一个。
可惜薄冰最恨被欺骗,她始终无法理解——男人越是精心打造谎言,代表他越在乎,在乎到惧怕的程度。
喻茵平复了一下呼吸,语调依旧平和。“我听说南州市副市长的秘书因为涉嫌贪污被抓,如果我没记错,是她未婚夫吧?”
叶正宸低头解着袖口处的纽扣,解完一边又去解另外一边,然后把袖子缓缓往上挽。
他自认拒绝回答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偏偏喻茵锲而不舍地问。“你不觉得这种手段太卑鄙吗?”
他抬头,满不在乎地笑笑。“别什么都看得那么透,不累么?!”
累,很累。
二十四,二十三,二十二
电梯上到数字在递减,喻茵疲惫地靠在电梯壁上,身心也在随之下沉。
为什么?她爱的人是叶正宸——一个永不臣服的男人。
她费尽心机,倾尽真情,她甚至用了三年时间与他朝夕相处,而他就是丝毫不为所动。
有时候,她真的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电梯门打开,喻茵走进黑夜。
不是她不想放弃这个男人,而是每当她想要放弃的时候,眼前总会闪过一个场景。
那个雨后的清晨,那个庄严的时刻,挥舞的臂膀迎风一展,闪着金色光芒的白手套在空中张开,鲜红的旗帜冉冉升起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落在他的身上,刚毅与责任,执着与魄力,自信与自律,骄傲与服从全都闪现在一个男人俊美的轮廓中她印象中的叶正宸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放荡不羁,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在那一秒钟之后,她忽然发现她并不了解叶正宸
他,是一个无法让人看透的男人!
她,就这么不可自拔地陷了进去,就这么被深沉的墨绿色瓦解了心防作者有话要说:少是少了点,信息量大嘛!
叶子,卑鄙点没关系!为了两个人一生的幸福,追吧!
幻梦灭
咖啡混合牛奶的香气,漫过鼻翼。
凌凌说Latte不苦,我低头品了一口,深切的苦涩
但我喜欢这种苦涩,它能提神。
我也学过心理学么,我岂会不明白什么叫“心理暗示”,岂会不明白喻茵这个女人有多厉害。
我放下咖啡杯,呼出咖啡的香。“他的谎言能瞒过测谎仪又能代表什么?”
先不论喻茵的话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就当她说的全是真的,测谎仪毕竟是个仪器,它感觉不到爱,感觉不到疼,更不会感觉到他温暖的拥抱。
我不是仪器,我是人,我有感觉。
喻茵勾勾唇,再无笑意。“你既然相信他,我也无话可说……”
我也不想和她继续玩这种心理游戏。“那么,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你问吧。”
“叶正宸骗我,我能够理解……”为了不刺伤她,我掠过后面那句:因为不想失去我,他在乎我。
“可你为什么要帮他隐瞒?你完全可以在第一次来便利店时,对我兴师问罪,告诉我叶正宸是你的未婚夫,让我离开他……你为什么不说?”
“……”喻茵怔了一下,之后,幽然叹气。
“一直以来,我把你当成朋友……但我知道你没有,你来便利店买东西,你开车撞我,去医院照顾我,你带我去你家喝茶……这些事情都不是偶然。”我缓了口气,待自己平心静气后,接着问:“你为什么放着光明的大道不走,要绕阴暗的小路?”
她垂首尝了一口咖啡,往咖啡里面放糖……一勺接着一勺,我数不清她放了多少勺。当我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她居然开了口。
“他已经迷失了理智,我如果告诉你我们的关系,他就要和我……”她顿了顿,没有说完整句话。“选择他之前,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也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我爱他,不想逼他。”
喻茵的回答,让我倍感意外,而她落寞的忧伤,让我所有的平心静气都化作乌有。
我宁愿她骂我,宁愿端出正牌女友的高不可攀,理直气壮让我离开叶正宸,我也不希望骄傲的她在我面前展现出脆弱的一面要有多深的爱,才能让一个女人面对未婚夫的出轨,还要情敌面前保持微笑。
她的笑容背后,有过多少眼泪。
她爱他,远比我更深。
强烈的罪恶感让我一败涂地。“你想我怎么做?你说吧。”
我以为她会说,“离开他吧。”,或者“把他还给我吧。”
可喻茵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她用最平和的语调说:“以前我读过一本书,上面说:从医学角度说,这世界没有爱情,所谓的‘山盟海誓的爱情’不过是人体分泌出一种化学物质。这种化学物质令恋爱中的人相互吸引,但是它在人体内仅仅能够存在大约一年时间。”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这个时间让我手中的咖啡荡起一层一层波纹。
喻茵看了一眼我的咖啡杯,终于停下放糖的举动,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年,并不长。我等得起……”
可我等不起。
我抬起眼睛,看着她。
“薄冰,我可以给你们一年的时间,我不会打扰你们,我希望你也不要打扰我……”
她的意思是,她做她的未婚妻,我做我的情人,我们互不干涉。这种要求,我第一次听说。她以为这是帝王的后宫,皇后与众贵妃“相安无事”
她把自己当成什么,她又把我当什么!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喻茵站起来,准备离开。
我跟着站起来。“为什么你不离开他,以你的条件,你一定能找到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
喻茵平淡看我一眼。“有一天你就会明白,有些时候女人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句话我听过,电视剧《粉红女郎》中万人迷的《恋爱宝典》中有过一句相似的话:“要维持爱情就要睁大了双眼,要维持婚姻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为什么会联想起这句话?
等我回神,喻茵已经离开。
也许是走的太匆忙,她的椅子上遗落了一个文件袋。
我无意刺探别人的隐私,可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个普通的文件袋,这是她原本想给我看的。
犹豫一阵,我走过去,拿起它,打开。
我情愿自己从未打开过那个文件袋
鲜红的宛如滴着血的结婚证书,在我剧烈颤抖的手中展开,滑落。
剩下的各种签证文件,银行协议,手机协议……那些写满了“夫妻关系”的纸张一一散落。
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