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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在东警区等忠国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可是他却开车出去和我一起办事去了?”
“我记得。”
“那天我注意到你看忠国的眼神与其他人不太一样。”
安和笑了:“我当时是什么眼神?”
“一种隐忍的,但无怨无悔的眼神。”
“但——”
“那就是爱的眼神!”姬曌确定地说。
安和轻叹:“那么多年前你就看出来了,可是他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的心意。”
姬曌笑道:“他不知道也不出奇,像我这样眼神犀利的,放眼整个警察部队也没几个呢。为什么当时不说呢?如果当时你说了,也许他的人生不会是现在这样。”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还太小,什么都没有,而他又正好和洪明浩在一起,所以我才没有对他表明。这五年来我拼了老命努力,就是为了尽可能的拉近我和他的距离。”
“你觉得你和他相差六岁的距离,是你去新疆就能拉得近的吗?难道你去了新疆五年,他和你之间就只有一岁的差距?”姬曌笑道。
“算心理年龄的话,就是这样的。”安和笑道:“再说他又不是娘们,难道还在意青春韶华易逝?不是说男人四十才是一朵花吗?”
姬曌哈哈大笑:“好一个男人四十一朵花,不过你不挑明,再好的花也没用。”
新的一天来临了,特科重案组的办公室里,陈昊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硕大的花篮,花篮上有一个飘带,就写着‘陈昊收’三个字。
陈昊回来,先回来的路虎指着花篮道:“洪明昊送过来的。”
陈昊不以为然:“就送个花篮过来吗?一点诚意也没有。”
“那我亲自来了,够诚意了吧?”大门口,传来洪明昊的声音。
陈昊回头:“我说过,这样没用,忠国的事,我难辞其咎,虽然错确实不在我,但是如果忠国没有得到幸福,我跟你,不是朋友。”
“陈昊,你这小子倒比王忠国脾气还犟呢,到底是我弟弟爱上他,还是你爱上他?要不是你跟海伦都有三个孩子啦,我早就揍你啦。我跟你是青梅竹马,你明白不?什么叫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我一直腆着脸来求你,我容易吗?今天你就给我个准信,接不接受我的道歉?”
陈昊把头一昂:“我就不接受,你又能怎么样?你还好意思说我跟你青梅竹马,有那样瞒着骗着青梅竹马的吗?”
“那再怎么说,明浩终究是我弟弟不是,亲疏怎么着也有一点区别吧?”
“亲疏有差别我没意见,那你就不要跟我拍心口说你跟我亲密无间啊,你有事就算瞒着你老妈也不会瞒我啊?”
“你别冤枉好人,我的事确实从不瞒你,但那是我弟弟的事不是?”
姬曌办公桌上的办公电话响起,接过听了,站起身说:“别瞎扯了,有案子。”
陈昊听着,顺手把花篮抱起扔给洪明昊:“我不跟你瞎扯,花篮你拿回去,当我是女人,还送花。”
洪明昊顺手接过道:“好,你有种,你个王八羔子,就欺负我已经改邪归正,不好揍你。”
出到大院,李诚已经带着鉴证科的组员等在车里啦,姬曌,路虎,司空贤,陈昊,龙辙一起来,警车便呼啸而去。
飞龙特警队平时出警的机会其实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训练再训练,所以安和有不少时间去找王忠国。
他决定找个机会向王忠国坦白。他邀请王忠国去看他的画展。虽然成为特警,但画画的本行并没有丢下,在军队的时候,他除了是一名特警队员也是一名宣传干事。
画展在一家小画廊里举行,虽然小,到底是独立成为画家的第一步。来看画的人并不太多,但是却也有人愿意出钱购买他的画。
王忠国一幅一幅认真的看,越看越有些疑惑,因为安和的画里,有许多的雪山荒漠戈壁,葡萄哈密瓜,少数民族风情等等描绘。
“安和,你去过新疆采风啊?”
“是啊,去了四年。”
“四年?”
“是去新疆当兵。”
王忠国看着他:“你不是做画家?去当兵,那这些画?”
“当兵也可以画画啊。”安和笑道。
“那你现在等于是退伍回来?”
“不是退伍,是直接转业。”
“转业?”
“顶头上司是李心爱处长。”
“啊?”王忠国听到‘李心爱’三个字,微呀了一声,不再追问下去。
“知道为什么我会成为一名警察吗?”
“为什么?”
安和直视王忠国,鼓起勇气把埋藏已久的话说了出来:“因为我想追上你。”
王忠国莫名其妙:“追上我什么?你能成为一个画家,名扬天下,岂不是比我更厉害,到时要追赶的只怕是我。”
“不是,我是说——”安和咬咬牙,一把抓住王忠国的胳膊道:“你跟我来。”
安和把王忠国拉到一间四壁雪白画室里,画室直目望去,只有一幅画挂在墙上,正正是王忠国当年做裸体模特时,安和画的那张人体肖像。
王忠国呆呆的注视着当年的自己,嘴角露出一丝凄凉的笑:“原来从前的我曾经也年轻过。”
“你现在正年轻,你才三十三岁而已。三十三岁的男人,不正是一朵花吗?”安和温柔地说。
“一朵花?”王忠国赫然回首盯着安和,高声笑起来,那声音听起来很刺耳:“在洪明浩眼里,我是一个工具,在你安和眼里,原来我是一朵花。哈哈哈,哈哈哈,安和,我是不是该感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看着这样的王忠国,安和的心灼灼的痛,猛地他把王忠国一拉,紧紧抱在怀里,紧紧抱着他的头就去吻他。
王忠国把他用力推开,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冷冷道:“怎么,你想采花吗?在你心里,我不但是花,还是一朵可以让你玩的花是吗?”
“不是,你不是什么花,也不是什么工具,你是我的爱人,我爱了你那么久,你知不知道?”安和冲口而出。
王忠国冷冷盯着他,拂袖而去。
安和一不做二不休,冲过去把门关上,挡住王忠国的去路。
王忠国脸色一沉:“安和,你也要像洪明浩一样对我用强,对我耍无赖吗?”
最终,安和退开了。
郁闷的他,找来姬曌陪他打拳。司空贤自从结婚之后,两夫妻神仙美眷,一有空就遨游四海,也不陪姬曌打拳了。
有了安和,正好填补了司空贤的空档。
“怎么办,无从下手啊?”安和叹气。
“怎么啦?”姬曌笑问。
安和把在画展上发生的事告诉姬曌,姬曌笑得肚子都痛。
“人家这么郁闷,你还能笑成这样?”
“你说忠国像花,我能不笑吗?像什么花啊?狗尾巴花还是喇叭花啊?”
“我看着他心痛,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忠国这人啊,你知不知道警队内部是怎么评价他的?”姬曌叹息。
“我才来,还真的不知道。”
“有的说他是个玻璃人。所有人都能看到他,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到他的心。玻璃的心你能看到吗?有的人干脆直接说他像个禁欲神像。”
“这么多年,他过得这么苦啊?”
“我看一半是因为工作压力大,另一半,也是他自我封闭了吧。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帮你?要不你去找一下老虎?”
“路SIR?”
“老虎和忠国啊,因为洪明浩的事莫名的就疏远了,不过我知道两个人还是很关心对方的。凡是关于对老虎的投诉,都是忠国亲自处理的。而忠国在人事纷争中遇到困难,老虎也经常替他出头找同僚调解讲和。我们偶尔也会叫忠国一起出来喝喝果汁啊,吃吃饭,可是两个人面对面,却变得不会说话了。他们可以给对方斟酒倒果汁挟菜,甚至还能开车送对方回家,可是很神奇的是,他们这几年竟然真的没有再独处过。如果你能帮忠国和老虎打破这个冰层,说不定忠国会动心呢。”
“哇,你这样说我觉得好难。”
“三天后就是老虎的姐姐路鹿的祭日,你知不知道是老虎亲手杀了姐姐的?”
“我听说过,他的姐姐是一起凶杀案的凶手。”
“路鹿葬在太平山公墓,我知道这一天,忠国其实也会去祭拜,但是两个人好像总会错开。”
“这么多年你们没有试过帮帮他们吗?”
“怎么帮啊,忠国自我隔绝,老虎也是个脾气犟的人,其实他试过跟忠国沟通的,但忠国自从洪明浩那事之后,就自我封闭了。既然沟通不了,老虎也不会腆着脸求人的,有时候真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再说我们也不是闲得没事专管别人闲事的。”
“那我怎么提啊?”
“你和忠国不是要发展关系吗?有关系就可以提啊,我们又不用跟忠国发展关系,自然不好提。”
安和轻轻点头,若有所思。
太平山公墓,路虎果然如期而至,安和也带了花来祭拜路鹿。
“你怎么来了?”路虎问。
“路SIR,我有件事想求你。”安和诚恳地说。
路虎横了安和一眼。
“你能不能跟王SIR真正和好?”
路虎白了安和一眼,自顾自清扫姐姐的墓碑。
“你不理他,是不是因为还在怪他喜欢男人?”
路虎站直身,看着安和缓声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什么好怪的,只不过时间一长,我跟他确实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怎么会没有话可说。”
路虎低头给姐姐倒酒,烧纸人冥钱,点香烛,双手合什祭拜,安和也照做了。然后继续对路虎说:“路SIR,就算他以后会这样孤独一辈子,你也不再管他了吗?”
路虎双眉一扬:“安和,这么多年不见,你就是想跟我讨论忠国吗?”
“是,因为我喜欢他好多年了。”安和朗声说。
路虎看了安和好一会,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路SIR,等一下好吗?我想王SIR也差不多快到了,我想你们俩见个面。”安和恳切道:“我是真的想你们俩能见个面,谈一谈。”
路虎无言,自顾自的走了。安和追过去,远远的看见王忠国捧着花走过来,他拉住了路虎躲在一旁,看着王忠国来到路鹿的墓前蹲下,斟酒,烧纸衣冥钱,点香烛,祭拜。看着王忠国坐在路鹿的墓碑前,轻轻抚摸着遗像和名字,喃喃自语。
路虎抿唇凝视,他其实是知道王忠国会来的,但是像今天这样坐在墓碑前长时间的喃喃自语,则没有见过。
安和看着王忠国安坐在路鹿的墓碑前,路虎则一动不动站在自己面前,就是不上前打破僵局,他很想开口说话,又怕弄巧成拙,正左右为难间,他听到姬曌夸张的声音。
“老虎,忠国,你们果然在这里。哎哟,安和,你怎么也来了?这么多年不见,你去哪里啦?”
姬曌的声音惊动王忠国,蓦然回首,看到路虎,不由得怔住了。姬曌,司空贤,陈昊,李诚提着香烛,捧着鲜花都走了过来。
司空贤看到王忠国,笑道:“忠国,等我们祭拜完鹿姐,跟我们一起野餐。”
王忠国轻轻‘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老虎,你站那么远做什么,快过来,我们就在这里野餐。”李诚大声叫道。
路虎走过来,安和开心得紧跟而上。
陈昊看着安和,笑嘻嘻道:“安和,你来这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