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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把握,但总比放弃好吧!”安迪儿叹了一口气,“如果能更早救出秦先生的话……”
“思远不是我们救出的,他是卡尔迪鲁加有意让我们带走的,他大概是要我们看清楚思远的现状——一个离不开‘自由’离不开他的思远,使我们彻底地绝望,看着我们不得不交还思远的无奈,他就是这么一个过分的男人!”
宋夕浚愣愣地看着被翔羽关上的房门。
“喂,如果躺在床上的是我,你会怎么办?”祁天傲问了一句,只是为了唤回情人的注意力。
“不会的。”
“啊?”
“我可不认为你有哪个情人会如此爱你、如此厉害、如此疯狂、如此变态,你的魅力可远比不上思远,所以,放心吧,你是安全的!”
这、这什么话嘛!老是比不过秦思远,祁天傲好生委屈,好生生气,凑过去掠住宋夕浚的唇,“你这张伤人的嘴,唯有用这个办法堵住!”
“你……你……唔……”
太过分了,好朋友现在这个状态,还有心情调戏别人!他爱上的是这么过分的男人吗?真是瞎了眼了。
“舅舅!舅舅……!”
翔羽握住秦思远的一只手,任他大力的抓。
秦思远的目光迷离,根本看不清在他面前的人是谁,身体好像被撕扯着,快要裂开来了,疼痛是他唯一能感觉到的,挥之不去、如虫蚀骨,谁来救救他,或者,谁来杀了他……也好啊!让这疼痛停止吧!
“舅舅——!求求你看我一眼!我是翔羽啊!”
谁?是谁在身边?
“舅舅——!求求你清醒过来吧,舅舅!”
叫他舅舅的男生……这熟的声音……是谁?是谁啊——!
“舅舅!”
历时二十分钟的痛苦挣扎,翔羽的声声呼唤似乎没有任何作用。
身体的疼痛渐渐消失,一如来时的迅猛。
翔羽取下被咬出深深切痕的软木塞,拿过湿毛帽为舅舅擦拭额头的汗,他好想哭,但又忍住不让泪流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间。
“……翔、翔羽……”
翔羽猛然精神一振,“舅舅!舅舅是你在叫我吗?”
“……翔羽……翔羽!”秦思远的神情依然呆滞,反复地念着这两个字。
“舅舅……!没关系,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一直呼唤着你,直到你完全恢复过来!”
“翔……羽……”
好黑、好暗、好冷啊!为什么一个人都看不到?
小小少年的秦思远蜷缩着身体,“为什么大家都不在,姐姐、爸爸……!”
“思远!思远!”
姐姐的声音,秦思远站起身来,奔过去,“姐姐、姐姐!”
扑入姐姐的怀里,好温暖噢!
“思远要乖哦!思远要幸福噢!不要让姐姐担心啊!”秦思涵温柔地抚着他的头发。
“姐姐!”
“姐姐爱你,但我不得不走了!”
“姐姐?”
思秦涵放开弟弟,转身离去,远处有个人影,那是林默。
“姐姐——!不要!”他追运去,但不论他如何拼命追赶,姐姐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与林默一起消失了。
“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豆大的泪球从眼眶里滑落。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拐杖伴随着父亲的厉喝打下来。
“啊——!”好痛!
“别忘了你是秦氏未来的主人,不可以这么懦弱,只有你足够坚强,我才能安心地离去啊!”
他看着父亲的身影也越来截止模糊,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了,一切又重归黑暗。
“不要!为什么连爸爸也走了!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我是个坏小孩吗?我没有一个能永远爱我、宠我的人吗?”
悲伤涌入心头,他忍不住号淘大哭起来。
“不要哭……不要哭!”
思远止住泪,抬起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大男孩蹲在他面前,张开双臂。
“你、你是谁?”他抽泣着问。
“我是翔羽!我是你的翔羽啊!我会永远永远爱着你、陪着你、疼你、宠爱你、为你做一切一切!”
任他抱住自己,思远发现心里的悲伤渐渐地淡去了,黑暗也渐渐被光明被替代。
“永远爱我,永远陪着我吗?”
“是的!永远永远!因尽我所有的生命!”
“……”太好了!终于有个人不会舍弃他了,“翔羽……翔羽……”
“结束了吗?这次只持续了十五分钟。”安迪儿看着手表道。
“虽然有所缩短,但这五分钟却需要经历三十多次的痛苦,要完全摆脱,看来还要受几十次的苦。”伊藤塑计算着。
“只是不知道思远还撑不撑得下去,他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祁天傲担忧地道,因为他的情人不在这儿,他才能有良心地表达出对朋友的关心,不然……
翔羽默默地、心疼地为舅舅解下软木塞,擦拭汗水,“咦?眼泪?”
翔羽惊讶地看着从舅舅眼角不停流下的泪水,这是第一次啊。
“翔……羽……”
秦思远睁开眼睛,湿湿的眼眸还有些许迷茫,但全然不见先前的呆滞无感情。
“舅舅——!你……认得出我吗?”翔羽颤着声音问,一点点希望的小火苗在心底飘摇,希望这一次不会又是一场空欢喜。
“翔羽……你瘦了!”秦思远的声音很虚弱。
“舅舅!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翔羽忍不住喜极而泣。
“喂,你是成年人了吧,不要这样,动不动就哭的,是女人的权利……还有,干嘛绑着我?好痛啊!你小子几时爱上SM、绳子游戏了?要玩找虽人去,我不好这个!”
“天——!就是这种口气!就是这种语调!就是这种气死人的神情!终于恢复了嘛,秦思远!”祁天傲高兴地直跳,他冲出房间,去给情人报这个喜讯,顺便揩油吃豆腐——喜事临门当然要做做运动以示庆祝,不是吗?
“嗯,给你空间好好感动吧!”
塑朝安迪儿勾勾手指,两人退出房间,好心地带上门。
“舅舅!”翔羽抖着手解开绳子,心疼地轻抚着被绳子勒出的青紫红肿,就算有毛巾缓冲,伤害还是免不了。
“这是哪里?我记得我被卡尔迪鲁加带去了布伦斯堡怎么……你们把我抢回来的吗?”因为身体太过虚弱,他也没有抗议地任外甥将他搂到怀里,有个胸膛可靠着还是蛮舒服的,权当沙发吧。
“不许再想回去那个变态身边,我不允许,你,并不亏欠他们什么!”翔羽闷闷地道,无法再承受一次心爱的舅舅离去。
“是我想的太单纯,我太不了解卡尔迪鲁加了,但……我的确是欠……”
“要还就由我来还吧,不要再糟蹋自己!”
“……傻子了,我饿了,想吃皮蛋瘦肉粥。”
“啊?这是意大利,哪来的那玩意儿?”
“你不是说爱我吗?爱我不就得全心服侍我?我要星星、月亮也得摘给我,更何况只是一碗粥!……还是说,你只是说说而已,根本……”
“好!我、我叫他们用国际快递送过来!”
“那还不快去叫!”
“舅舅你呢?”
“我要洗澡,身上汗湿着好难受。”
“我帮你……”
“翔羽,我没那么脆弱,”他拍拍外甥的肩膀,“而且,我也不想让你这个流口水而不自知的家伙来帮我!在浴室里对我毛手毛脚怎么办?现在的我可反抗不了。”
翔羽的脸一下子绯红起来,“我、我去叫快递!”
说着,荒荒张张地逃出房间。
看翔羽的举动,秦思远忍笑忍得好辛苦。
用虚弱的身体走进浴室,热水冲淋下来。
身上被侵犯的印记都已消失,但心灵上的疮伤就不那么容易去除了。
他不介意卡尔迪鲁加对他做残酷的事,但他无法接受被卡尔他拥抱,疼痛、不习惯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是受不了卡尔他倾注的狂热之爱,让他胆颤心惊。
他从没想过卡尔迪鲁加会对他有除了恨以外的别的感情,而且还那么深,他无法回应,也不打算回应。
翔羽对他也是同样的爱慕,但他却不曾为此而害怕过,这是为什么?连他也不知道。
不管如何,他一定是解决与萨墨尔家的纠葛,不然,卡他迪鲁加一定会对翔羽他们下手的,卡尔他不会原谅夺走他所有物的人。
洗好澡,换上干净的衣物,秦思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让翔羽喂他吃粥。
算翔羽好运啦,附近正好有家中国餐馆,不然再快的国际快递也无法在这儿短的时间里奉上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吧。
“你是怎么恢复神智的?”伊藤塑很好奇地问。
“不知道,一下了孓忧愁了,没注意是怎么回事,你想知道大可去注射‘自由’,自己切身感受一下好了。”
“哦!”伊藤塑碰了一鼻子灰,基本上可以肯定了思索锭是因为翔羽的不停呼唤而恢复的,如果是别的理由,他不会不好意思说出来,嗯,一定是这样的,簿脸皮的男人啊!
“恢复就好,只是‘自由’的瘾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完全戒掉!”祁天傲搂着宋夕浚坐得远远的,死拽着他,不让他靠近,惹得宋夕浚怒目而视。
“安迪儿小姐,非常感谢你帮了我。”秦思远真诚地道,“我想送你去日本,那里是伊藤塑的地盘,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塑,可以拜托你吗?”
“没问题!在日本我是地头蛇,没人敢伤害我所要保护的人。”伊藤塑拍拍胸脯道。
“谢谢秦先生。”安迪儿鞠了一躬。
“与萨墨尔家的纠葛我会亲自去化解,你们都回去好了,”秦思远感到翔羽一下子握住他的手,目光如炬,“翔羽可以留下照顾我,因为身体问题,总得要个女佣之类的。”
女佣啊!翔羽委屈地噘嘴,他这个高大英俊的大男孩哪里有女佣的味道啦!不过算了,总比被舅舅赶走来得好,也好防着那个变态卡尔迪鲁加再次对舅舅出手,当女佣就当女佣呗!
“好啊!那我们就不打扰啦!”祁天傲开心地裂嘴一笑,拉着宋夕浚的手道,“我们回家吧!”
“可是……”宋夕浚微微挣扎。
“没什么可是的!这里又不需要我们。”
“夕浚,秦氏就麻烦你暂为管理了。”秦思远的一句话令宋夕浚动容,不再坚持,乖乖地任自己被祁天傲拉走。
“塑,这次很感谢你。”
“举手之劳,也要我回避吗?不担心卡尔迪鲁加飞扑?”
“不会,他至少是个学到做到的人,既然等你们送我回布伦斯堡就不会派人来抢,我不希望你们结仇。”
“OK!明白了,我也会尽快启程的!”
“翔羽,我有些累了,抱我回房间,我要睡一下。”
“好的!”翔羽一脸幸福地抱起舅舅。
秦思远把头靠在翔羽的胸口,闭上眼睛,真是动听的心跳声,他的外甥已成长为一个男人了,给他安全感的男人。
翔羽把舅舅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并没有离开,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傻傻地凝视舅舅的睡脸,虽然前些天他也经常这么做,但心情与现在断然相反。
舅舅清醒了,舅舅认出他了,呵呵!
一想到家些就够他乐上一阵子呢,当然,他没忘记还有毒瘾没戒掉,还有只变态大色狼没解决掉,这些都是隐患啊,不过现在先放一下,休息一会儿也不要紧吧!
有些疲惫,他打了个呵欠,倾身趴着床沿,伸手轻握住舅舅的一只手,难得安心地睡着了。
并没有真的睡着的秦思远睁开眼,看着被外甥握住的手,轻声地自言自语,“还以为至少会来个偷吻之类的,结果却……是我不够魅力还是这小子太不解风情太没胆了?……后者吧!”
再看看翔羽挂着一丝幸福甜笑的睡颜,“算了,这小子是只呆头牲我又不是现在才知道,我加把劲就是了。”他宛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