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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有什么事非得找了我们两个?”杜陶往她父亲所坐的沙发椅靠上那么一斜,啃了一口才从冰箱里摸出来的苹果,吊儿郎当的问道。
付休义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他目光透过玻璃杯落在茶几上摆放的几张请帖,并没有说任何的话语。
杜陶父亲引了引身子,将桌上的请帖拿到手里,而后递往杜陶面前:“郑富郝为自己的儿子庆生,还特意邀请了你们两个。也不知怎么,这请帖一并寄到了我这里。我最近忙顾不上那样子的场合,你们两个小辈过去,送上心意也就行了。”
接过对方手中的请帖,杜陶看了眼她父亲,紧接着又看了眼付休义。
这两人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都是风轻云淡却又从骨子里透着狡黠。就拿她父亲来说,明明悠闲到在家里看报纸的地步,也要找了理由去推脱。看样子付休义也是准备找了什么借口,不愿意沾手这样的场合。
但是转念一想,郑富郝能够请她和付休义,多半是因为欧阳青嵘的关系。
不知道他在郑富郝那里过得好不好?
想到这里,杜陶像付休义挤挤眉,试探他的态度。付休义偏偏只是嘴角轻轻动了动,只是品着他手里的茶了。
喝!都快见底的杯子,你还喝个头!
杜陶知道就算是她跳起来,指着付休义鼻子来骂上一通,他也只会是这样一直默然品茶。撼动不了付休义,那就从别的方面入手。和付休义相处的日子久了,她也懂得该去怎么样的拐弯抹角。
她挠了挠头:“那种场合,我一次也没接触过,要怎么办?”转眼她直勾勾的看了付休义:“老爸,付休义应该会陪着我去吧?我可不想一个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是为了把付休义逼上南墙的。她就不信,付休义会在她父亲面前拒绝了这么个请求。
杜陶说完了,付休义却是一笑,连着杜陶的父亲也笑了起来。
“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长了心眼?”杜陶父亲笑着,想着付休义说道,“她这是怕你不陪了她过去。”
付休义眯了眼睛向杜陶投去目光,眼中如同一滩静默的水。杜陶从他的眼中清晰的看到了她自己,涨红了脸的模样有些滑稽。
还真是丢人呢。
那点小伎俩一下子就被两个人戳穿了,果然是火候不够。她暗暗地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得把这项本事给学到了手。
至于付休义,面对请帖的事情,他没有明确表态。
在回学校的路上,杜陶有再次向他确认,他总是说到时候再看。虽然是这样的话语,但是明眼人都是知道他必定会去的。
也不知道车子行了有多久,杜陶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她向付休义征求意见:“我们去看望一下欧阳青嵘的奶奶吧。”
付休义点了点头,在路道的转弯口,打了一个转弯的方向。
杜陶坐在车上,喃喃着:“欧阳青嵘去了郑富郝那里,不知道有没有再去照顾他奶奶。不知道医药费够不够……”
这些全是她自己说给自己听的,心里想着,也没有过多的在意付休义的反应。
忽然间,付休义开口:“你很在意欧阳青嵘?”
“嗯?”
杜陶不知道他这样一问究竟是出于怎么的意图,只觉得这样的问题有些不着边际。她伸了个懒腰,双手交叠垫在脑后:“谁知道呢。也许有点吧,到底欧阳青嵘的事情有些纠结。你不是也表示过,对他很感兴趣吗?”
她头往左手边一转,看着那个正一本正经开车的人。
“越来越滑头了。都已经知道把问题反推给我。”
“你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杜陶斜眼,“我这些还不都是和你学的?”
付休义低笑几声,而后严肃:“郑富郝请了你我过去,小心点为好,当心是个陷阱。”
杜陶一开始听了付休义的话,并不是很在意。郑富郝还不至于挖了陷阱来埋他们,毕竟他们并没有触动郑富郝的利益。突然之间,她脑海中闪出了个念头:“你是不是在查郑富郝?!被他警觉了?”
70、父与子
在得知杜陶要去好好装扮一下的时候,付休义着实有点吃惊。不过看到杜陶穿着好,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只是稍稍的笑了笑。原来还以为杜陶是要怎样来个装束上的大改变,却没想到她是穿了西装、打了领带。
“怎么样?还看得过去吧。”杜陶坐在车里,对着后视镜来回扯了扯领带的位置,寻找最舒服的松紧程度,“帮了根绳子在脖子上,还真是满不习惯的。”
分明是很习惯了杜陶的作风,但是面对她的衣着和话语,付休义还是有点儿哭笑不得的样子。
到了请帖上指定的地点,两人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步行至迎宾面前,杜陶掏出请帖递了过去。那人拿了请帖翻看,瞅了瞅杜陶,又瞅了瞅请帖,没有要放行的意思。
“有问题?”付休义问道。
迎宾见来客发了问,偶然一惊,连忙解释:“先生,您这里并没有问题。”他知道这些能被邀请而来的人,非富即贵,都多少有头有脸,得罪不得。
付休义不见喜怒的笑着:“这么说,是我身边这位有问题了?”
“这……”迎宾语噎,连半句话语也没能哽上来。
杜陶和付休义对了对眼神,幽然叹了口气。从迎宾的表情里,她也能够猜到对方是为了什么不愿意放行。
和对方好说歹说,对方总是说:请帖上邀请的是位叫做杜陶的女性,先生您显然不是。
先生?
解释了那么多,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坚持着认为她是个男人。
杜陶再次望向付休义,抛去求助的眼神,却只得到付休义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为什么拦着他们?”
远远地响起一个阴狠的斥责声,杜陶与付休义同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欧阳青嵘一身西装革履的样子出现,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虽然欧阳青嵘白皙的皮肤在藏青色的西装下衬得愈发的贵族气,虽然此刻的欧阳青嵘显得干练、成熟并且初显叱咤风云的气度,但杜陶总是皱着眉头。与往常日子里见到的不同,觉得这样子的欧阳青嵘总透着一股子的狠劲。
在欧阳青嵘的接引下,杜陶和付休义以上宾的待遇入了场。
环顾四周,这哪里是给欧阳青嵘庆生,更像是郑富郝的一场拉拢和联谊的活动。打了幌子,招摇过市、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
也就是这一刻,杜陶看出来,纵然欧阳青嵘再怎么霸然,都是个被操纵的可怜人。
开始时还有付休义和欧阳青嵘陪着,杜陶并没有太明显的感觉。直到欧阳青嵘因一些事情而暂时被叫走,至于付休义在这样的场合下如鱼得水。杜陶看着付休义和很多人打招呼,每个人的名字他都能够在第一时间叫得出,并总是谦逊、随和、礼貌的笑着。
但是杜陶觉得压抑,她和此般场合格格不入,就如同被上帝抛弃的宠儿一般。
从开始时的陆陆续续到现在的门庭若市,杜陶看了时间,快要到了正式开场的时候。但是她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郑富郝和欧阳青嵘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
杜陶心中疑惑,乘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溜到后场,那是郑富郝的住处。
她犹豫的走着,却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了对方。于其偷偷摸摸不方便行动,不如直接了当找个人来问。
当下想着,也就那样做了。杜陶找个郑富郝手底下的人问道:“请问欧阳青嵘在什么地方?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告知对方。你如果怕坏了规矩,我就说自己找过去的,有什么后果我来担着!”
她说的急切,就像是真的一样。那人信了,指了方向给她。
杜陶谢过对方就找寻过去,那里是一道雕花的双面门。她准备敲了门进去,却在下一刻停了下来,侧耳倾听。
屋里除了欧阳青嵘,还有郑富郝。
郑富郝说是通过这次庆生的机会,顺便给欧阳青嵘找寻了合适的对象。欧阳青嵘没有表态,有没有同意倒不可知,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拒绝。郑富郝很满意欧阳青嵘的表现,露出欣慰的神色。这个儿子显然没有让他失望。
就在这个时候,欧阳青嵘带着嘲讽的语气冷笑:“你还真容易知足。”
郑富郝有了一丝不快,问询对方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欧阳青嵘的笑声越发冷了,越发讥嘲:“你认为这是幸福吗?我告诉你,就算你想抢走一起,到头来都是枉然。你并没有真心想认我这么个儿子,我也从没有,也永远不会承认有你这样一个父亲。”
他停了停,继续用尖利的话语直戳对方痛处:“你当年没有竞争过我爸,我妈最终和我爸甜蜜的生活。你眼红,你不甘,于是就做了那么下三滥的事情。只是让你没有想到的是,我爸待我如同亲生。你心生怨恨,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百般刁难我爸。我记得那个阴霾密布的雨天,你动了手,在车上做了手脚。爸妈拼死保住了我一条性命。于是,你以为你成功了吗?”
郑富郝整个人都在抑制不住的抖颤。
“你和我只不过各取所需、各自利用罢了,别摆出一副为人父母的样子。”欧阳青嵘看向郑富郝的眼神犀利如鹰:“知道吗?你以为夺走了别人的性命,就等于是夺走了别人的幸福?!还真是可笑。”
他用手指着他自己的心口:“我告诉你,幸福永远在这里!哪怕那些幸福只能拼凑出支离破碎的回忆,也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你尝过幸福的滋味吗?!你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可怜虫罢了!”
“够了!”郑富郝扇了欧阳青嵘一巴掌,抖索着手,指着门外:“给我滚出去!给我滚!”
欧阳青嵘捂了被打的脸,哈哈的笑着:“好,我走、我走。”
一开门,却不想杜陶就停在门口。在看见杜陶的时候,欧阳青嵘的脸瞬间煞白了。他立刻回头,用恐惧的神色对着郑富郝:“不管她的事,她什么都没听见。”
欧阳青嵘拉了拉杜陶,低声急促着:“说呀!你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71、调虎离山
杜陶和郑富郝相互对视着,一个阴狠毒辣,一个争锋相对。
欧阳青嵘很是担心,毕竟之前所说的都是和郑富郝有关的见不得光的私事。现在被杜陶这么个外人所听见,真怕郑富郝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或者除之而后快都是可能的事情。
杜陶自然也是察觉到的,但是她还没有那么笨。就算是现在说她什么都没有听见,也是来不及了。她清了清嗓子,在沉寂一片的场合下,居然若无其事的笑了。
“郑先生,家父表示没能和您见上一面,当真是惋惜了。”
没有料想到对方会说了这样一句,郑富郝一愣,很快又转变回来。他扶着案,沉着声色:“你是……”
杜陶依然是笑容相待,彬彬有礼:“家父是杜氏的负责人。”
郑富郝原本的气焰瞬间被压迫回去,他撑着额头的手猛然间一抖,脸上更是变幻着不知名的神色。杜陶看着郑富郝的样子,心里面舒畅的很。果然就像她想象的那样,郑富郝听见她父亲的名字,还是会有所顾忌的。
不过,这样一来郑富郝没了台面可下。
只有三个人的室内,再次陷入了寂静中,那份静有些压抑。
有几分钟后,一个人小跑着过来。来人在门口愣了下,被压抑的气氛所震慑住而不敢上前。他来回盯着杜陶和欧阳青嵘看了好几眼,然后向郑富郝递去一个眼神。郑富郝示意性的点了点头,来人又小跑着到了郑富郝侧边。他一手遮蔽了嘴前,在郑富郝耳边悄然耳语着。
欧阳青嵘和杜陶相互对视一眼,都发现郑富郝在听言的时候,眉头由松变紧,直至拧交到了一起。
不难看出,郑富郝是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他站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