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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风雨也无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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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同万峰交好的几个同僚按捺不住,纷纷怒吼:“姓杨的,要杀就杀,唧唧歪歪废话连篇,你唱戏呢?!”
“休得无礼。”烈日下凭空多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杨临风最先看见薛子赫款款而来,酒足饭饱出门遛弯一般,目光游离地落在在场所有人身上,又游离开去。
“薛大哥与任副堂主酒喝得好好的,抽空来小弟的别院,当真辛苦。”
“手下冒犯二爷,特来赔个不是。”
“这么说可折煞小弟了。”杨临风至始至终坐在太师椅上:“如此更要尽心尽力,给薛大哥一个交代,好让玉风堂上上下下看着,您不曾包庇纵容手下做出以权谋私的勾当。”
“以权谋私是桩大罪,在下惶恐,不敢招见缝插针的小人。是故当请堂主亲自出马,着人查个水落石出,当众宣布涉事之人的名单,依照帮规严惩。”
自上而下,在朝在野,谁不授受钱财中饱私囊。我薛子赫的手下犯事,你杨临风的狗腿照样不清白,放眼整个玉风堂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大家要脏一起脏,吃干抹尽掉脸收拾我的人,以为没人看见你腚上的泥?
“也得有缝可插,小弟只好先小人后君子了。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动手。”
一声令下,一旁操刀的刽子手跃跃欲试,眼看手起刀落,薛子赫的心猛地一沉。他不信对方真敢妄动,追究起来必定吃不了兜着走。此举意在激怒,怒了,刀兵相见,予人口实,无罪也变有罪。堂主最忌内杠,一旦属实必然严惩,知法犯法触这霉头?易岭功过相抵不应处死,杨临风不做亏本买卖,争锋相对鹬蚌相争,无人得利,他只是替兄长杀杀副堂主的威风,只是这样。
“二爷是何职务,何时握有生杀大权,我竟不知。”他朗声说道:“亦或自持堂主兄弟,排除异己,屠杀功臣?”
“排除异己是桩大罪,在下惶恐——”
风摇影动,杨临风侧目一瞥,院中多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后头的话一股脑咽了下去。薛子赫如遇救星,声音都变了,冰天雪地瞬间成了春风和煦:“夫人。”
杨夫人扶着丫鬟,似乎病情更重,一阵小风即可吹倒,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人,叹了口气。
“嫂子。”杨临风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来,坐观天下大乱么。”
“本也乱不起来,有罪当诛,再简单不过的事儿。”
“二弟不如看在嫂嫂的面上暂搁此案,一切等你大哥出关再议。”不待答言,又转首对薛子赫道:“副堂主意下如何。”
夫人一向不满他的作为,平日只是面儿上过得去,今日态度明显,对杨临风视若无睹,全力维护一个外人。难道是堂主授意?
温瓖事后告诉他:“多亏任副堂主机灵,料定一去凶多吉少,兵分两路,替你伸冤。”
他只是微微惊异一番,但笑不语。一致对外不是头一次了,联手对敌的时候已然数不清,她原本那么厌恶自己,眼角眉梢都是不屑,一路走来相互扶持,也算化敌为友。这个朋友交得甚值,平日清淡如水,生死关头力挽狂澜,不离不弃,当真是……
她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上次酒局解围,上上次应对刺客,上上上次……
俗话说,一个女人不计报酬地对一个男人好,除了暗恋他,就是暗恋他。
但是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温柔不贤惠不知书达理不蕙质兰心,爱上她的男人品味绝对扭曲甚至丧失。她讲义气是不错,心胸开阔是不错,举手投足别有一番风味是不错,行事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是不错,这样的人适合做一辈子兄弟,而不是妻子。
但是人家钟情于你,再怎么坚强都是个姑娘,忍心视而不见?她也不总是毫无情调的,比如说……想了半天,他还是决定不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七日之后,万峰入土。逆产已经充公,棺木还是薛子赫掏钱置办的。易岭等人有罪在身,暂时不能归家,算是无限期滞留在此。每人都填了把土,一座新坟初具形态,一场透雨过后便能长满野草。拍开泥封,酒水淋碑,渗入干燥的泥土之中,转眼无影无踪。
“副堂主,我们活命的机会大么?”沉默了许久,易岭突然问道。
毫无把握的事向来不轻易许诺,他只是对着万峰的墓碑苦笑一下。
“副堂主会让万峰白死?死人尚且如此,活人岂会不管不顾,你跟随副堂主多年,为何还要多次一问?”身旁同僚不忍老大难堪,暗自捅了捅易岭。
谁轻叹了声,若有若无地,又归于安静。
原来是李宗,别人都讨论生死大事,他凝望远方,不胜唏嘘的样子,被易岭逮个现形:“咱们有家有口,死了后继有人,小李孤家寡人一个,难怪觉得憋闷。”
李宗连忙否认:“没有的事!”
“咦,小李,你为何至今未娶?”
“我……”
“别胡说,人家有心上人啦,攒足了钱好求婚。”大家七嘴八舌,把他自以为机密的心事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薛子赫回过头来:“哦?小李有心上人,是咱们玉风堂的么?”
“不但是,而且青梅竹马,相识多年。”易岭挤了挤眼:“人家至今蒙在鼓里,再不表白,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
“男人最要紧的是胆量,喜欢就说出来,磨磨唧唧的反倒让女人笑话。”薛子赫挺了挺胸膛,经验丰富似的:“就算被拒绝,也不丢人。”
李宗也不知被触动哪根神经,第二天就找个机会约任适秋。
两人顺着林荫小路走了一圈,将到终点,他仍在不着边际地回忆着童年情景,时而是逸秋,时而是她跟在逸秋屁股后面的囧态。他的记忆仓库存储丰富,一路眉飞色舞,想打断说点儿别的简直是做梦。近来琐事缠身,与老友渐渐疏远,想到这里觉得略感内疚,便由他天南地北扯闲篇儿。小路走完,只好延大路向前,清晨雨露未干,青石路面倒影人影,她正看水中的自己,李宗忽而话锋一转:“适秋,听说你和薛子赫走得很近?”
“在公我们是同僚,在私我们是朋友,近很正常。”终于能说句话了,她甚至有些兴奋:“至于流言,我早就听不见了。”
“那种人还是不惹为妙。”
人家不来招惹已经阿弥陀佛,保持泛泛之交的酒肉朋友关系,既不讨好也不得罪,足够平淡无奇了,她皱眉道:“你突然找我,是不是关于薛子赫?万峰的案子已经搁置,与你们这些下属的关系不大,若还不放心,我寻个机会再探风声。”
他连忙摇头,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不知不觉走到尽头,方才阳光普照的好天气转眼阴沉,蜻蜓低飞,池塘周围水汽弥漫。
“鬼地方总是这样,没个见日头时候,有时真怀念家乡。”
“你今天怪怪的。”
他又摇了摇头。
“是不是有话跟我说?”她想回去了,敦敦独自在家练剑,无人监管的情况下通常偷看小人书,找了好久始终没有发现藏书之地,突然杀个回马枪或许可以揭开谜底。
再摇头真的可以打道回府了,李宗暗自调匀气息,低声道:“适秋,我开赌坊赚了一点钱。”
“嗯?”
“足够下半辈子粗茶淡饭,平平安安地过活。”
“嗯……”
“那么……那么……你会离开玉风堂么?”
话题转变有些迅速,她愣了下:“你有退离之意?”
“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就算日进斗金又有什么奔头。”他黯然道:“难道像万大哥一样身首异处,有命赚没命花。”
“我只有几个朋友,钱倍退隐江湖,朱翠相夫教子,如今你也要走。”
“当初引荐,还以为做了件好事,倒害你抽身不得。若说报恩,救命之恩也报了,你不欠堂主什么,于情于理都是自由之身。”他深吸口气,庆祝自己终于进入正题:“当初一起来,现在一起走,你意下如何。”
“太突然了,让我想想。”
“我以为……以为你早就知道……对不起,是我莽撞。”
这种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去意已决又不写在脸上,她还是觉得好朋友今天不对劲,经历生死,难道悟出真谛?忽而一刹那明白了:“哈哈,我们这样的交情,何须吞吞吐吐,其实我都知道啦。”
吓得李宗如被踩尾,这惊吓转眼变成暗喜,明白就好,明白就好,不枉绕这么多弯子:“呃,那你慎重考虑,我走了。”
这就是欲擒故纵,逼得太急反而不好。我什么人她一清二楚,她什么性子我也了如指掌,成亲之后我耕田来你织布,你不想织布我便帮你织。从前一心暗恋逸秋,可惜命运弄人阴阳两隔。直至与适秋日久生情,他觉得再不表白又要错过了,该说的说出来,当做了却一桩心事也好。
“哎?”说走就走,她在原地喃喃,还没告诉我喜欢哪种类型,怎么做媒……走那么快,小鬼撵着投胎不成。
好歹一起走回去啊,这么长的路。
“恭喜。”竹林中走出一个人来。
“你怎么在这儿。”她错愕地看着对方精赤的上身和手上提着的长剑:“练功呢?”
薛子赫还剑入鞘,脸色有些发绿。
她完全没注意到对方情绪不佳:“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是我太傻,一直看不出来,祝你幸福美满。什么也好不过一个避风避雨的家,虽然不是有本事的男人,总好过做一辈子老姑娘。这把年纪,有人肯娶应该很高兴吧?你也别端着了,就坡下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天上掉下的好机会耽误不起。”
这……个……人,大清早的欠揍么?
我上辈子一定挖了他家祖坟,她稳定心神,自从孤身闯荡江湖,遇着坏事已经习惯于从前世找原因了,一定是前世欠下的孽债,今生才会遭遇这种莫名其妙的人身攻击。
世道越来越艰难,连男人都开始喜怒无常捉摸不定。出事时替你请出夫人主持公道,不道一声谢,反而夹枪带棒恶损一通,前世不但挖了他家祖坟,而且霸占了他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肯定是这样。
至于误会,何必澄清,李宗是我什么人我自然之道,同别人何干:“我年老色衰,理应凑合着嫁了,但再凑合也凑合不到阁下这里,完全不必担心。”
他冷哼几声,迎着飘落而下几滴雨水笑道:“鄙人也不至如此自甘堕落。”
偶遇不欢而散,还不是一个人走完回去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杨夫人散步回来,自己院中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小厅的红木坐椅被人搬出来,倚在合欢树下,杨临风坐在椅子上,手上玩弄一根细细的柳条,自然也是院中折的。
见她来了,微微致意:“雨浓姐姐。”
她娘家姓戴,雨浓是未出嫁时的名讳,当初家破人亡卖入官宦人家为奴,一直未改。与丈夫初识之时杨临风便这样称呼,正式入门方规规矩矩叫一声嫂子。
“二弟如今声势正劲,果然是换了个人。”
“人还是那个人,如同雨浓姐姐你,十年过去仍是性子不改。”
她遣走身边的人,无视小叔子咄咄逼人的气势:“就算死了,我也是你嫂子,十年前你大哥迎我进门,从此以后我便是杨家人,长嫂如母,直呼名讳算是失礼,言语轻佻更是不敬。”
“是么?”他气定神闲:“那要看你配不配做杨家人。”
四目相对,她冷笑一声,自觉事出有因,杨二不是那种光打雷不下雨的人,突然出现定然十拿九稳,要挟还是威逼?没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上,唯一值钱的就是这条命了。
“二弟,好好的,何出此言呢。”
“十年前爹曾断言,你只贪图大哥的地位家产,这门亲事门不当户不对,大哥生平第一次顶撞父亲,成亲那日喜轿拦着不让进门,那番情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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