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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风雨也无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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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夫人叹道:“听说她有个女儿,后来投靠生父,下落不明。”
凉茶的味道又回来了,萦绕鼻间不曾散去。这个疑问从一开始就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岭南郡守的千金自然沿袭了当地的习惯,无论身处何地,总是固执地保留着某种特性,哪怕织金彩瓷,也是从母亲多次的叙述中知晓通达,原来一切只因一个命运多舛的女人对家乡的眷恋。
你曾厌恶贫穷,憎恨无法选择的身世,谁知老天爷的玩笑一个接一个,时过境迁,居然告诉你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样。
呆呆地望着手边的杨桃,仍然持怀疑态度,哪有这么巧的事?母亲的旧仆,神一样出现,驱赶了色魔,抹去了罪状,推翻了往事,还原了真相。
“我不信。”
“我为什么要编出这样的故事,只因日子太乏味,找个乐子?”
的确,她没什么可让人图谋。
堂堂武林名宿夫人,养尊处优,没事消遣一个不值钱的老姑娘……想到这里就觉得窒息,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如果都是真的,该感谢命运唯一的一次眷顾么?跟定堂主夫人,前程似锦自不必说,今后出人头地更不是难事。许多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好运,就这样降临到头上。
她想了片刻,笑道:“谢谢您的好意,不过这个地方并不适合我。救命之恩我牢记在心,改日再报。”
“你会得到很多。”杨夫人颇意外的样子:“好过颠沛流离。”
每天过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荣华富贵又如何,俗话说千金难买开口笑,从前身不由己的时候太多,好不容易能够自己做一回主,根本无需迟疑:“望夫人成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穿过隔壁就是西域的地界,北上的路途在此终结。往前依旧是未知的世界,对于任适秋却只是兜兜转转一圈重回故地而已。敦敦的亢奋完全没有冲淡堵在嗓子眼的伤怀,□的马变成骆驼,似乎成了一种奇遇,稀罕死中原没出过远门的土包子了。
“安稳点儿不会少块肉。”
“成片的石头,一望无际的石头,到处都是石头,太壮观了!”
一个时辰之后。
“天啊,怎么老是石头……”
任适秋一下子就不伤怀了,而且无比惬意:“要走三天。”
他差点从骆驼上摔下来。
这一路翻山越岭,乘舟渡江,可谓风餐露宿,途径繁华的城镇时上最气派的酒楼大快朵颐,到了贫瘠的村落也在最肮脏的破庙里啃过馒头。任适秋手头不算宽裕,又不擅节省,看守库房那点工钱很快一干二净,后来她在包袱里寻觅一通,翻出一块玉牌,雕工精美,白如凝脂,坠着老长的缨络,拿去当铺换了五十两银子,很是解了燃眉之急,靠这些盘缠又度过一段滋润的日子。
任适秋似乎从不为钱担心,前几天用仅剩的几个铜板买了包烙饼,就着清水混过一天又一天,根本不想接下来的生活何以为继。
这天终于来到玉门关外,烙饼也快吃完,敦敦简直怀疑他要饿死荒野:“我猜接下来又得变卖家当。”
“让你失望了,我只有一块玉牌。”
“那……后天吃什么?”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姨娘。”他满脸不高兴。
“明天在哪儿都不知道,你居然在想后天的事?”
他半张着嘴,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
果然走了三天三夜,趁夜到达列疆国,时至子夜,城门险些关闭,西风卷着白天的燥热扑面而来,四周漆黑如墨。街边客栈灯火昏黄,寂静中透着寂寥。
此地与中原接壤,客商来往频繁,小二的说着地道的汉话接过他们的骆驼。任适秋进门同掌柜说了几句胡语,便住进二楼的上房。
“不是嚷着要洗澡?再往前走水越来越少,今晚可能是少爷您今年最后一次沐浴更衣了。”
“我们付不起房钱。”
“可以拿你抵债呀。”
敦敦淡定地发现至少有一个好处:“那就不用担心没水洗澡了。”
任适秋也许真的走累了,说是小憩,一住就是半月,他默默地做好充当童工的准备。
这就是他一直强烈要求定居的地方,传说中的塞外有着迷人的风光与成群的牛羊,所以当他们离开玉风堂的地盘,任适秋摊开地图,把东南和西北摆在面前时,他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梦想这玩意儿害死人啊。
双脚踏上塞外的土地,那些的梦想,或者说幻想,彻彻底底地破灭了!任适秋对大外甥的焦虑毫无察觉,甚至颇有闲情地问他去不去逛街。
想义正言辞地说“不”,结果却变成“好哇”。
有时一个人明明不太靠谱,却心甘情愿与之形影不离,大抵是此人对你的喜好了如指掌的缘故。
列疆国不大,气势格局均无法与大明相比。依靠各国客旅往来,街道纵横间大小商贩随处可见,许多中原人所售的茶叶丝绸等物往往卖出高价,却极受欢迎,没过多久便被抢购一空,官话与胡语此起彼伏,使人忘记身处何地,可称一景。
漫无目的地晃悠,任适秋陡然间停步,立在一处气派的门楼前,高墙深院,威严寂静,一眼便知是本地官府所在。她稍稍观望,气定神闲地走了进去,两侧驻守的铁甲武士恍若未见,任凭外人擅闯禁地。
自己傻傻地待在原地也不是事儿,敦敦硬着头皮,屏气凝声地做跟屁虫,悲剧就发生了。
“他是我带来的。”任适秋回头道。
面前的两只铁臂立即垂下,道路又畅通无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薛子赫绷着脸坐在大堂,十二位舵主分坐两行。
皆鸦雀无声。
良久,有人打破寂静:“死的死伤的伤,叛逃的叛逃,咱们西域各舵的人马加起来,比不上总堂身上一根毫毛。”
放眼望去,说话的是五舵主万峰,此人性情倔强,向来瞧不起薛子赫的做派,言语间颇为不忿。
三舵主横他一眼:“老万你脑子让凛义山庄那帮人铲废了,连副堂主都不放在眼里?”
“我吃了熊心豹胆不成,副堂主功高盖世,雄才大略,俺这末流角色岂敢不敬。”万峰随即诚惶诚恐,表情变化甚是多端。
自从半年前与凛义山庄一战败北,玉风堂上下讳如莫深,无人敢提战功二字,皆因薛子赫力主对凛义山庄的挑衅予以还击。那一次出师不利,玉风堂吃了暗亏,损失惨重,薛副堂主大失人心,唯有堂主用人不疑,依然如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薛子赫认定惨败之祸首推陈旧,堂规陈旧、堂众懈怠、堂风腐朽,若再不痛下决心整治一番,没落无日矣。
是否腐朽入骨姑且不论,自古以来一个既定的规律便是风气越陈腐,由内而外反对的力量越大,和沉疴不受药石猛治一样,拔除病根只会玉石俱焚。
内忧不止,外患不断。争端余波未平,凛义山庄野心好比胀大的河豚的肚子,又来滋事。薛子赫再度主张迎敌,被堂内长老一致压制,这些人平日勾心斗角各怀心事,此时忽然尽释前嫌,同心同德起来。堂主顾及众议,也就不曾调集人马,一味派人和谈,谁知这边谈着,那边已被人趁虚而入,落得首尾不能相顾。
堂众遇事不断推诿,尚在争论由谁御敌,凛义山庄的人已渗入西域四国,在外邦多年经营的势力范围已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各舵一盘散沙,危机所致不攻自破,逃亡倒比战死的多,大大折损江湖第一大派的颜面。
“堂主说各位临危不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正是要嘉奖。”薛子赫脸上没有一丝笑纹,停了许久方道:“故命我来安抚各部,道一声辛苦。”
三舵主心怀鬼胎,立即接过话茬:“咱们一心报效堂主,若有半点私心,如何对得起老堂主在天之灵。”
“公道自在人心,忠奸自有论断,我等身为一方首领,自当做些份内的事。听说三舵与人交手时第一个叛逃了?”九舵主冷哼一声。
“敌众我寡,难道一股脑拼个干净?保存实力日后再战,方能报答堂主恩德。”
五舵主万峰噗一声笑了,其余沉默不语的也不约而同咧嘴。
万峰虽粗俗无礼,常同薛子赫唱对台大戏,为人却不失光明磊落,眼下堂内精锐众叛亲离,他已收到线报,在座的首领一半已生去意,还有几个暗中与敌勾结。多事之秋,暂时腾不出手来处置,仅剩九舵主易岭与五舵主万峰忠心如故,死守地盘,诛杀凛义山庄不少人马。
“玉风堂创立之初西域便是势力范围,这些年世道不太平,北边的地界被人占了,西边岌岌可危,我知道有人怕起争端,见着嚣张跋扈的立即六神无主,唯恐失了安稳日子,全然忘记玉风堂有今天的地位就是江湖上一刀一枪拼杀得来的。如今享受几天锦衣玉食,立足的根本丢在一旁,不怪同道中人耻笑。”他忽然觉得心灰意冷,也就没有说下去,挥挥手让他们都散了。
地盘失守是重罪,众人以为薛子赫专程赶来,必不会善罢甘休,谁知雷声大雨点小,不但没有追究责任,一贯的雷厉风行也消失无踪,这般虎头蛇尾,会否另有计较?刚放下的心又惴惴不安。
这旧宅子是列疆分舵的所在,匆忙召集,一股脑来一股脑去,人走屋空,只觉空荡荡无处落脚。九舵主易岭并未离开,薛子赫原处坐了一会儿,慢慢踱到后院,见了他莞尔一笑:“诗人害人不浅,到了塞外才知所谓壮丽,就是连风都是一股沙子味。”
易岭从未见过副堂主如此悠闲,故隔了半晌道:“此地民风重利而好战,中原人弓马不熟,甚难占到便宜。”
“连你也认为该放弃西域的地盘?”
易岭沉默不语。
“各分舵这几日有什么动静。”
“人心思变,只图保命,一半分舵名存实亡,舵主私下勾结,商量逃往五陵门以求庇护。”
当年五陵门一味寻求玉风堂的庇护,何时完全颠倒过来,薛子赫只觉一阵耻辱,目不转睛地看着心腹,过了很久低声道:“此事由堂主定夺,我等无须多言。你放下手中的事务,同我们走一趟王宫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连吃三天美味佳肴,舌头渐渐麻木,对着大油大荤只有兴叹的份儿。端膳的宫女仍然络绎不绝,欣赏她们艳丽的异族服饰倒还有意思些。
“从小不学好。”
“冤死了!”敦敦无比委屈,人家看的明明不是儿童不宜。
任适秋的目光从宫女身上收回:“大丈夫,坦然点,西域女人的确前凸后翘,比中原大家闺秀够味儿多了。”
“迟早被你教坏。”
她笑了几声:“怎么样,牛羊与酒哪样短少?”
说的是那句烹羊宰牛且为乐的承诺,他不以为然。头顶不是没有一万团疑云飘过,就像较上了劲,人家不说,我偏不问,看谁耗得过谁。
国王举杯示意,君臣尽饮,三天的宫宴接近尾声。
“好吃好喝好住,接下来是不是赐一位美男享用?”敦敦打量着一切如梦似幻的繁华。
任适秋刚欲答话,忽而迎面走来两名衣着华贵的宫人,手捧托盘,上覆锦缎,其内端端正正地躺着一块通体碧绿的腰牌,光滑如镜,精美绝伦。另一人盘中是一枚四四方方的铜铸官印,敦敦张大了嘴,做足大惊小怪状。
回到王宫内的住处,首先端详一下官印上的刻字,又是胡语,没有线索,不过印的大小足以说明问题,这官不小。至于腰牌,与她当掉那块何其相似,应该出自同一地方。丢失印信非但免于重责,反而颠颠儿地派人重新打造一份送来……
汉人在异族为官很是平常,受到如此礼遇,只能证明任适秋身上有着对方不得不重用的理由。列疆国深受先唐影响,风气开化,女子经商为官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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