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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君蛊-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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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银见阮子悭良久不动,便再也按捺不住转身哧溜就要往码头处钻,结果没出几丈就被阮子悭捏着塞进了马背上的酒囊里,被酒味熏的吱哇乱叫的小银彻底恼了,连着爷爷奶奶祖宗辈的都给问候了出来。
阮子悭皱了皱眉,冷声道:“再出声就把你扔海里!”
一句话噎的小银没了声响后,阮子悭便将马牵到树丛里,安顿好一切才从容地往码头上走去。

被塞在麻袋里封了口的向雎怎么也没想到舅舅真把她给卖了,而且还是被卖到荆地那苦寒之地,没了小银在身边,向雎有些苦恼又有些悲愤,唯独没有害怕。
想她自生下起便在死人尸体间过活,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真正吓得了她?
向雎透过麻袋缝隙将周遭打量了个遍,却也只见些木板与别的麻袋,想来她已经被带到船舱里了。暗暗观察了许久,向雎也没想出有甚方法可以逃脱,最后只得闭了眼默念着小银的到来。
正昏昏欲睡之际,向雎只听微不可察觉的嘶嘶声自远处传来,细听之下又不像是小银的声音,向雎也管不了那么多,便含糊不清地支吾着出了声作为回应。
这一出声不打紧,周遭的麻袋也跟着支吾出了声,间或还夹杂着些啜泣声,向雎一时也乱了方寸,竟不知刚才那声回应是对还是错。
忐忑不安的向雎以头顶着麻袋口微动了动,还未眯眼看清形势,便忽然听见船舱口处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之后便是头顶解麻袋的窸窣声,向雎惊恐地抬起头,来人果然是冲着自己,难道刚才的嘶嘶声是诱敌之策?
心下思绪翻转的向雎慌忙埋了头做垂死状,纵使屏了呼吸,可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头顶那个阴影正缓缓向她靠来,压抑到让人窒息。
来人扯了向雎嘴中的布巾,探手就将她横着抄进了腋下紧紧抱着,手起转身不过眨眼之间甚是利落。终于得了喘息机会的向雎慌忙深吸一口气,费力弓起身对着那人的肩膀就是狠狠一口,直恨不得将那块肉撕咬下来。
削瘦男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下,忍痛闷哼一声后,终于淡淡地开了口,“咬死我就没人救你了。”
“公子?”一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齿间含着血丝的向雎慌忙松了口,苍白的小脸上皆是不可置信,阮子悭怎么会寻到了这里?
“船就要开了,你只需不出声随我走即可。”阮子悭也没对向雎解释,依旧将她携抱于腋下,然后大踏步往船舱外走去。

直至被抱到马上,怔愣的向雎仍旧没有回过神,刚才那一幕虽说阮子悭捂住了她的双眼,但她还是从指缝间瞧了个大概。
船上的将士们见了阮子悭不仅没动手,反而个个抖得如筛糠般匍匐在地,面如土灰,似是见到了人间极不可思议的事情。
江上风大,被吹得衣袂翻飞的阮子悭像极了惩罚众生的神祗降临,向雎下意识瞥了眼他那坚毅如冰雕的脸颊,初见时的亲切与兴奋顷刻荡然无存,胸中只蔓延着一股无法言明的滋味。
阮子悭冷着脸一路无言,向雎不知为何竟感受到了他凌厉眼神中的落寞与伤痛,虽是隐忍在眼波之下,却也足以让向雎抿嘴陷入了深思。
阮子悭转出码头携抱着向雎直接翻身上马,“我们怕是要连夜赶路了,你就忍忍罢。”
向雎闷声点了点头,整个小身板也下意识地往前挪了挪,以使自己不至于太紧贴着阮子悭。
回头望着荆地方向的阮子悭倒没在意向雎的小动作,只一味锁了眉暗暗握紧了缰绳,流光暗涌的眸子在初降的夜色中散着凌人的气势。
向雎不知道阮子悭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致于平静无澜的一个人竟无端涌出千般情绪,此刻她也不想问,想必问了阮子悭也不会答,她所能做的也只是默默不出声,任由他宣泄心中所苦。
其实每个人都是一座城池,也都有不可侵犯的防线,谁也没有资格越过防线走进那唯一的城池,而硬闯也定会遍体鳞伤。
寒夜微凉,向雎冷不禁打了个寒颤,阮子悭堪堪收回眼神瞅了瞅双唇泛白的怀中人,然后毫不迟疑地将外袍脱下紧紧地裹在了向雎身上。
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向雎缩肩抽了抽鼻子,“公子,我无事,你还是穿回去罢。”
“夜深露重,要是困了,你就窝着睡会儿罢。”阮子悭也没回向雎的话,只兀自说着勒了缰绳往丛林深处奔去。
颠簸之中,向雎也着实不想靠着阮子悭的胸膛睡,但是那眼皮就是忍不住来回打着架,最终实在撑不下去的向雎只得垂着头鸡啄米似的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向雎仿似恍惚间回到了那荒无人烟的墓地,群鸦嘎嘎乱叫着,阴寒之气四处升腾,而她母亲也正坐在腐臭的尸体边一针一线仔仔细细地缝补着那再破烂不过的衣服。
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
“娘亲,你怎么……”向雎哽着喉咙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后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只任由薄唇翕合着。
发髻蓬乱的女子听见沙哑不清的声音,缓缓地收起针线抬起了头,苍白的脸色无喜无悲,可那弯弯的眉眼却透着无尽的风情娇媚。
女子望着向雎怔愣了会儿,忽而又侧眸微翘唇角,无声无息,笑靥如花。笑着笑着,那眉眼间再无了娇媚,只剩狠戾决绝。
“娘亲,你……”向雎拔腿向着女子奔去,可是后背不知怎的冒出了另一股力量,竟拉扯着她往后方倒退去。
笑容愈发癫狂的女子蓦地颔首敛了神色,而周遭的群鸦也尽数散去,连着腐臭的尸体,成片的坟墓尽数在向雎眼前幻化成了模糊的影像,紧接着丝丝的影像竟聚成了无尽的黑暗向着向雎的方向汹涌袭来。
向雎惊恐地一路狂奔着想要逃离黑暗,可那黑暗却像是长了利爪般,无时无刻不在蔓延着将她抓回去。
“娘亲,救我!”磕绊在地的向雎拼劲全力的喊着。
可耳边却陡然飘来一句缓淡的声音,“做噩梦了?”
“诶?”惊异不已的向雎忙睁开了眼,才发觉自己仍旧窝在阮子悭怀里,而他也正垂眸不声不响地盯着自己。
向雎避了阮子悭的目光往周遭瞅了瞅,发现上方已是满天星光,原来还是午夜时分,可她怎么感觉时间时那么漫长,长到好似经历了七年之久。
“先喝口水缓缓罢。”阮子悭边说边捏左袖拭了拭向雎额头上的汗珠,右手也已掏出了水囊。
两人奔了大半夜,阮子悭见向雎睡觉一直拧着眉,貌似痛苦不已,便也没再急着赶路,而是任由马儿自己溜达着,孰料向雎真是做了个噩梦。
提着水囊喝了两口水的向雎渐渐清醒了过来,小脑袋也不再昏沉,她刚想道谢却猛然听见一阵嘶嘶声自身下传来。
原来酒醒的小银无意中嗅到了向雎的味道,忙扯了嗓子嘶嚎着。
“姑娘,阮子悭这个腹黑狼懂蛇语,你快离他远点!”
“姑娘,你快放我出去,让我解决了他!“
……
作者有话要说:

☆、离去

自阮子悭带着向雎连夜返回医馆后,向雎便一病不起,整日里不是发呆就是处于昏迷状态,连被认为是缃白镇最好大夫的阮子悭也束手无策。
小银知道向雎只不过是犯了旧毛病而已,每年必有这么一月,它家姑娘定会如失了魂魄般的缠绵于病榻之上,让人看了着实心下担忧。
阮子悭虽每日冷淡着面容,却也于繁忙里抽出时间照顾着向雎的饮食起居,并没有如小银所想般将它家姑娘赶出医馆。小银看着阮子悭愈发的削瘦,便想告诉他姑娘的病不必太过操心,可迫于他的压抑气息又没敢开口。
直至九月末秋风萧瑟之际,向雎那苍白的脸色才稍微沾染了点气色,瘦弱的小身板也能下得了床外出走几步,可每每坐在廊下看竹青与明海晾晒药材,她总觉有些过意不去,心情也难免抑郁起来。
因自小到大,她都是个累赘,没承想这次也不例外,成了医馆的累赘。
虽然医馆的人对向雎一直嘘寒问暖,可她也是个会看眼色的人,眼见着这病没个起色,大家的心思自然也不会一直放在她这儿,譬如明海起先是关心了几日,可后来送饭递茶之时便懒散怠惰了许多,连着嘀咕之语也多了起来。
好歹又熬了半个月,恢复气力的向雎也不顾小银的阻拦,多套了几件衣袍便帮着老陈忙活起后院的事来,阮子悭自是瞧见了,也没多说什么,倒是前堂抓药的竹青,得了空便往后院跑,生怕向雎着了凉再有个闪失。
对竹青这种太过于明显的关心,明海总是不悦地撅了嘴,偶尔还飘到向雎身前嘀咕几句,“你到底是要给公子当媳妇还是给竹青当媳妇?”
向雎被明海问的乱了心神,加之又劳累了一日,晚饭也没吃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而明海的话语却时刻回旋在她的耳边,对于当媳妇这件事情她总感觉是既模糊又遥远的问题,此刻却忽的被直白地问了出来,小脸颊不免又滚烫了一回。
“姑娘,公子来了。”小银左右嘶喊了好几次,向雎愣是没回过神,小银着急直接缠上了向雎的手腕。
阮子悭对于小银这种怪异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随手关上门后便将食盘搁在了桌子上,扭头侧过身的向雎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抬眸却见阮子悭已端起食盘直接步到了床侧。
“起来喝点粥罢。”阮子悭也没有太多的避嫌,挨着被褥坐下后便将热粥递到了向雎手里。
向雎有一刹那的晃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每次见着阮子悭,总感觉自己心神不宁,眼神也不敢迎上去,正如此刻,埋头接了碗便一直捧着碗喝着,也不敢抬眸。
阮子悭瞅了瞅她那毛茸茸的小脑袋,有些不近人情地淡淡道:“下次在饭堂吃饭,别饿着自己了。”
向雎闷声嗯着,也不想作过多解释,她本来就不饿嘛。
“我喝饱了。”好不容易塞了小半碗,实在喝不下去的向雎有些怯怯地将粥碗搁在了食盘里,整个小身体也不着痕迹地往床里挪了挪,生怕阮子悭一个不满意硬逼着她喝下去。
阮子悭抿着嘴不言不语,顺手从袖袋里掏出布巾,极其自然地擦拭着向雎嘴角的残渍,一如那晚擦拭她嘴角的点心渣,这一细微动作竟让向雎有些晃神,齐刷刷的睫毛也有些不受控制地忽闪起来,眼睑之下眼波流转。
阮子悭瞥了眼向雎那有点儿小女孩的情态,倒没像是先前冷着脸,而是难得的温着声音启唇道:“刚喝完,隔一会儿再睡罢。”
“嗯,谢谢公子。”向雎抓着被角绕了又绕,待听得身边人站起离去时,她才敢偷偷扬眉瞅了瞅那熟悉的背影。
门被合上的刹那,紧张不已的向雎才松了肩喟叹着撇了撇嘴,一副立时蔫下的样子。
“姑娘,你莫不是喜欢公子了?”小银有些不可置信地贴近向雎的双眸瞅了又瞅,恨不能将那眼底的落寞给抽出来。
向雎又呆呆地想了想,最后有些不知所以地将小银拥在怀里,然后整个人蜷缩进了被窝,良久忽自言自语道:“我没有喜欢公子,我只是有时觉得我们有些同病相怜。”

随着向雎身体慢慢地好转,天气也越来越转冷,而医馆的日子也一如往常,平淡而温馨。只是云笙自始至终未来信,向雎几度想要回云山谷探望一下,孰料小银早已回去打探过,整个云山谷空无一人,连着嬷嬷也回老家休养去了。
向雎心中本有些期盼,期盼着云笙出现的那一日,可现如今师叔一出走半年未回,她也不免生出些担心来,日日在医馆门前驻足的时间也长了起来。
直至初冬时,小银叫嚣着要去冬眠了,向雎仍未收到任何关于云笙的消息,有时想的实在心烦了,向雎便央着小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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