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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难求-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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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信风试着叫了齐义忠两声,就见齐义忠缓缓地睁开了眼,眼里都是红血丝,眼神迷茫。想来是醒了一段时间了,只是动不了。齐义忠看着陆信风焦急的神色,但自己却是出不了声。齐义忠硬撑着要起来,陆信风赶紧扶住了他,又给他倒了半杯水润嗓子。
“忠儿。”
“大人,我这就起来。”齐义忠一想自己这一觉睡得够久的,天都大亮了。虽然身体不适,但是他也还是能撑住的。
陆信风原本还想让他再休息一会儿的,可是在这荒山野岭的,再休息也休息不出个什么名堂,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个大夫。齐义忠拿着外袍要穿,陆信风知道于礼不合,可是这里三层外三层地严严实实,她也不想避讳了,直接接过了帮齐义忠穿上了。穿上外派,她还要帮齐义忠穿鞋,齐义忠手上没力气只能任陆信风东西,刚穿上一只,要穿右脚的时候,齐义忠就叫了声痛。陆信风这才发现齐义忠袜子里的脚已经肿得像个馒头了。昨天看着分明没有这么严重的,想来还是她的疏忽,晚上应该给他冷敷一下的。齐义忠这样根本就不能下地。
齐义忠也忽然明白自己处在了怎样的一个境地里,一个拖后腿的。他的本意是想让陆信风不要管自己,就这样和卓勤回去算了。可是这话一说出去,可就是把陆信风往那无情无义的路上逼。陆信风昨日已是肯为了他跳进河里了,那如果今日他还说些让陆信风自己走,自己本就是该死之人的话,那就太矫情了。虽然这些话就是他的本心,可是也不能说。陆信风说她用一腔真情义对他,他必定不疑,也必定不会说些有的没的扫兴话出来,在这个时候给陆信风添堵。
陆信风扶着齐义忠走下马车,又帮着齐义忠收拾了点东西出来,收拾收拾着,倒是生出一种“我怎么这么贤惠”的感觉。
那不过是一瞬间脑子里闪过的想法,实际上,她现在前途未卜,这一路走到京城,根本不知道要走到何年何月去,何况也很可能没命走到了。齐义忠又是伤病在身,路途怎么凶险她都不怕,就怕这他身上这病,不是光凭意志能控制的,万一一路风餐露宿缺食少药的,陆信风想想心里头都发虚。
陆信风从卓勤那里弄了点热水,用布巾沾了水给齐义忠擦脸。齐义忠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差,原本润泽的嘴唇也干裂得起了白皮。她看得心疼非常,发烧本来就十分难受,齐义忠不说,她却不能天真地不把这病当作一回事。
齐义忠看着陆信风那仿佛把自己当易碎物品一般的灼灼眼神,略微别开脸道:“哪里就有这么娇弱了,大人,我自己来。”陆信风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答应。
齐义忠此时确实是非常难受,发烧发得全身乏力,扭伤的右脚也疼得厉害,但是这些都不是不可忍受的。他以往生病了也是放任不管的,过几天就自己好了。他自小就不常生病,自从十三岁离家之后,更是未曾让人近身。到后来回了京,嫡父总是劝他在家里歇歇,倒是他爹每每截了话头催促他衙门的事务不得怠慢,不要因为几天不去衙门没得让人抢了先去。齐义忠又想起那个时候陆信风的照顾,其实当真在刑部衙门的日子要更逍遥些。面前的这个人,总是在照顾自己。
齐义忠又想,嫁给她,她说要让他嫁给她。这可怎么使得?他这欺君之罪就算是不追究,那他爹那里,可就失了一个可依靠的女儿了。齐家会怎么办?会怎么对他爹,对他妹妹?不对,事情不该这么分析,如果齐家能有个姓陆的媳妇,那也算是得了个大靠山,爹爹那儿想必也不会追究他?还会教他要把大人牢牢地拴在自己身边?他爹爹自然也就做大了,还会让陆信风好好提携自己的亲妹妹……那他这就又是给大人找麻烦了。
齐义忠两边想着都觉得不可行,若是他嫁了,且不说他爹离不了他,万一他爹想靠着陆家上位,那他就是用那内院的污秽脏了大人的眼。
齐义忠不由得有些悲伤。
“忠儿。”陆信风也察觉到了齐义忠情绪不高,叫了他一声。
齐义忠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恍惚间发现这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这都是乱七八糟地想了些什么啊!
陆信风看着齐义忠有些懊恼地样子,情不自禁地说道:“忠儿,让我亲亲你吧。”
“忠儿。”
齐义忠还没从陆大人居然说了这么不要脸的话的震惊里回过神来,陆信风便靠近了,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眉心,搔得他从眉心到胸口都痒痒的,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陆信风并没有等待他的回答,陆信风只是把柔软的唇印在了他的眉间。那温热的触感仿佛把他的灵魂都钉住了,他一时恍然,眼底酸涩。“忠儿,没事的。我们一起回家。”
陆信风把齐义忠揽住,她知道她的行为有些唐突,可是现在的她急需要确认些什么,仿佛这样对齐义忠许诺了之后,她心里头的那些慌乱和无措便都得到了解决。也仿佛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能生出无尽的勇气和信心,她可以带着完完好好的齐义忠走出这片大山走回京里。

第 31 章

卓勤煮完早餐抬起头来,就见那边两人抱在了一起,不由得有些脸红又有些尴尬。这个陆大人,还真是个不拘小节的,她新认的这个哥哥也是,虽然不是在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可是光天化日两人又都没有真成亲,就这般当着她一个外人搂搂抱抱的,就连她这么一个没读过多少书的人也都知道不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西关的时候,不是传言陆大人是那海棠公子的座上之宾么?后来不是也再没听到海棠公子的消息了么?都说让人给赎回家了,难道竟是这位公子么?卓勤只是个火头兵,没见过齐义忠,也没见过海棠公子,这番猜测有理有据,她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原来这海棠公子一直扮成女子跟在陆大人身边,怪不得昨日陆大人见着那公子为了她跳了水,自己也跟着跳了下来。这两人的情义也真让人敬佩。
而卓勤又想了,既然那海棠公子是出身青楼的,那想必两人也早已是翻云覆雨过了的,昨夜陆大人邀了自己同睡马车,哪里有一个女子能忍受这个。陆大人的这番胸襟气度又岂是等闲了得。卓勤想着想着,脑海里又出现了从前听过的传奇话本,想来,这样的人,才称得上是江湖快意有侠气吧。
所以等到那边陆信风放了手,扶着齐义忠走向那一锅烧滚的汤之时,卓勤还怔怔地看着两人发呆。齐义忠窘迫,只低着头不说话。陆信风扶着齐义忠坐好,又垫了块石头抬高了他受伤的那只脚,这才拍了卓勤一下。
卓勤也闹了个大红脸。虽然她刚想明白这里头的细枝末节,但也对这两人的遭遇充满了敬佩和同情,想着只要自己尽力帮她们这一把,这如花似玉在西关受了苦的海棠公子就要进陆府享福了,也算是苦尽甘来的一件美事,卓勤嘿嘿一笑,给那两人一人盛了一碗汤,掰了半个饼子。
卓勤这一笑笑得诡异,陆信风也不明白,只是替齐义忠接过了饼子和野菜汤。
这饼子就是士兵们的平时吃的干粮,陆信风几个人平日里是不会吃这些的,她们几个的吃食都是若雨一手张罗的。倒也不是说吃不下,那群人也算是轻装上阵了,一些本来就是陆信风用的精致物品,也全都留了下来。卓勤倒是没动那些东西,给她们做了士兵平日里吃的东西。
陆信风把干粮掰碎了放到野菜汤里,这才把它放到了齐义忠的面前。卓勤看得目瞪口呆,这事搞反了吧,哪里有女人为了男人做这些的。
陆信风知道卓勤在想什么,也不理会,只是说:“我们今日只怕是不能往回赶路了,你知道最近村寨在哪里?你哥哥病了,暂时是走不了了。”
“大人。”齐义忠有些愧疚。
陆信风摸摸他的头,又看向卓勤。卓勤手朝天边一指:“有的,翻过两个山头,就有个寨子,叫居仙寨。”
“那是说里头住的都是神仙了?”
“不是,是红色的那个居,菜很咸的那个仙。他们寨子里有一眼泉,流出来的水又红又咸。”
齐义忠这时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在外面的时间长,听过的方言多,也不忍看陆信风继续逗卓勤,道:“是朱咸寨。”
卓勤感激地看了齐义忠一眼。齐义忠这时也笑眯眯地,不过脸色极差,一看就知道病得不轻,确实是不适合再奔波了。
“那赶紧把早餐吃了,我们就去朱咸寨吧。”陆信风道,语气柔和。
卓勤是老实人,也知道自己说话带口音,为此在西关三年也没少被人嘲笑,现在自己闹这么一出,心里含泪道原本以为陆信风是个厚道,却原来也是如此。
陆信风让卓勤把该带的不该带的都带上,就算是有些用不到的,她们现在没有钱财傍身,去寨子里求医休养带些东西去也是好的。
所以三个人就这么出发了,卓勤左边一个包袱右边一个包袱走在前面,陆信风背着齐义忠跟在后面。这一路来,卓勤总算是见识到陆信风到底有多体贴了,三个人停下来歇脚,陆信风已经累得哼哧哼哧满头是汗了,一停下来却是在问齐义忠感觉怎么样,背着腿麻了么?
卓勤就想起了小时候村里头老人们说的话,这男人啊,就是不能惯着的,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一日不提点着就是要上房揭瓦的。卓勤又想起如果自己家当初也是如此,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了呢。陆信风是京里的大官,见过世面的人果真是不一样么?
齐义忠额头上的汗水也不比陆信风的少,陆信风给他擦了擦汗,又扶着他活动了活动。齐义忠烧得已经有些晕乎了,浑身都使不上力气,这时候也顾不上纠结礼义廉耻,他只能靠着陆信风才能勉力站住。
三个人走走停停地,到了入夜时分,也终于找到了那个大山里的村子。先是村子里的孩童发现了她们,接着整个村子里的大人就都出来了。这种山里头的村子都比较闭塞,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个生人,所以来了几个生人,对村子里的家家户户来说都是件大事。
三个人编好了个说辞,只说是表姐妹二人来寻亲的,不料进了山里头给迷了路,又有人受伤生病,无法只得过到这村里来求助。
山里头的人实诚,族长家大,当天晚上三人就被安排进了族长家里。卓勤不知为何并未说自己是齐义忠的妹妹,却说自己是陆信风的表妹,齐义忠是陆信风的夫郎。族长一听,便把齐义忠和陆信风安排到一间。
卓勤的那套说辞可就是个完整的故事了,她是不周村里的人,爹爹是外乡人嫁进来的,所以就有陆信风这么一个表姐。齐义忠的舅舅当年也嫁进了这片山里,现在家里老人因为想儿子,年岁大了想再见最后一面,又没有别的人可托付,所以只能让儿子媳妇出来寻人。
这妇夫二人先到了陆信风的亲戚卓勤的家里,再由卓勤带路来寻人。却不料寻了几个村寨都没寻着人,这小夫郎却是病了,还扭伤了脚。卓勤只好就近带着人来了这里。
村里人都挺热情的,族长的夫郎们也都忙上忙下地张罗,还请了村里的大夫。只是族长的夫郎奇怪,看着齐义忠的眼神都怪怪的,扶着齐义忠上床不小心还把齐义忠的袖子撩了起来。齐义忠发烧,浑身都疼,被这么一动,就皱了皱眉。
陆信风也不解地看向那大叔,那大叔尴尬地笑了笑说:“山外面的小子的皮肤就是白净娇嫩,这山里头粗手粗脚惯了,小夫郎别介意。”说罢,又把齐义忠的袖子放了下来。
陆信风也在一旁,替齐义忠把薄被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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