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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场闹剧的结束，四人吃过早饭，古野领着白凌去与他爷爷相约的地方。走的时候古野不难看出，对方少女眼中尽是对张絮儿的不舍。
“絮絮儿姐我走了。”白凌临行前回头道；刚想摆摆手挥别却不知为何，低着头，抿着嘴唇又把手缩了回去。目中含着泪大步的向前方跑去。
张絮儿只是对少女离去的身影大声回道；“死妮子，有时间带着你爷爷，一同凌云宗找我和宵夜。”
“还有宵夜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快送送人家。”张絮儿虽然挂着笑，但是目中泛着的雾水，欺骗不了古野分离时的痛楚。
这可能就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情感吧！古野不做多想转过身向前追了过去。
等过了一条街道，白凌见古野跟来当下放慢脚步，莲步轻移，擦了泛红眼圈中的湿气两指捏着脱到腰间鬓角上的长发，低着头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看着清晨街边小贩还没出摊，冷清的街道二人就这样秉着肩走着。古野则利用不多的时间如同一个泼妇，大肆诋毁；“恶女的不是，那个也不是，诉说自己的委屈。把张絮儿说得万恶始祖，自己却是忠肝义胆，义薄云天的大好人，大善人。”
希望借此话语冲淡，离别时的伤愁。
跟在身后的少女白凌嘴角依旧挂着往日的笑意，右手不断摸着鬓角上几缕垂在腰间的发丝。神色祥和的注视前方一直唠叨不停，欢快，活泼的少年。时不时还点头“嗯”的轻吟一声作为回应，成了一位不善言语的听众。
“啊啊啊！白凌孙女啊！爷爷今天又把你嫁妆，给输了。你叫我这把老骨头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咳咳咳我这把老骨头老骨头我这双臭手啊！”二人离的老远，就听见老者的哭嚎。
少女一闻，秀眉不由一皱抿着小嘴，心中暗想着；“什么时候，你给我准备过嫁妆。”接着又叹了口气；“看来以后时日，又要和爷爷靠馒头度日了。
好歹白凌叫自己古野哥，此时见对方烂赌成性的爷爷，心中虽然恼怒，但还是担心的问道；“老头，你这是怎么了？”
老者此时见自己孙女冷盯着自己，心中大窘，很不无辜的看向二人；“还能怎么样，输了一晚了，连自己的棺材本和孙女的嫁妆都输个精光。
白凌一对柳眉皱的更紧，心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老者一见更加急道；“那个叫什么的，古野小友啊！要不你在接我些几两银子，我立马去翻回本，然后在还你，就拿小女压在这里如何！”
话音刚落眼中闪出一丝寒意，不过很快被对方表情敛去古野也就自然没有察觉。
白凌虽然不知今日爷爷为何会这样，以前爷爷虽然输就算输的再多，也不会拿自己开玩笑，但是听爷爷的语气又不想看玩笑。想到这里，古野身边的少女眼圈一红，尽然无助的落了几滴泪珠。
古野见少女白凌哭了，看着一脸猥琐的老者心里说不出的恼火；借借借借你妈，那有把自己孙女，拿去当赌资的爷爷。古野最终还是在心里发泄一番，怕身边少女更加伤心，这才没有说出来。
“爷爷爷爷爷”白凌面色伤痛无助的叫道；
可是老者却是一脸猥琐样，期待的的等着古野的答话。
古野感觉自己心里很乱，虽然自己不是圣人，但也绝不是落井下石的鸡鸣狗盗之徒。可是如果让这丫头再跟着自己爷爷，保不准什么时候这当爷爷的又把白凌买到青楼，妓寨或是那位公子府邸，从此就要过着暗无天日以泪洗面的日子。
这这这如何是好心里很乱，古野觉得心中很乱。但是看着少女抱着爷爷面色伤痛，绝望无助的样子。还是咬着牙，把身上所有银两交给白凌，叮嘱一句；“千万不要给你爷爷拿去当赌本了。”
自己也只能做那么多了，古野心中一叹几百两银子算然算不得什么，但也足够白凌下半辈子无忧，找到一个好的婆家。
古野起身离去，没走几步心中突然想到什么，立刻转过身来。
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枚寸许大小青彩晶莹的手镯。轻握起少女的手，把其带入左手腕后用食指擦了白凌双眸泪迹，柔声笑道；“这是纳芥环，是一件防身仙家之宝，只要对方功力修为不高过我，启动里面的小法阵就无人会碰你。”
说完嘴唇靠着其白皙如羊脂白玉耳垂小声念叨几句，见少女已经铭记于心。这才对白凌爷爷猥琐的老头儿，半威胁半商量道；“天道循环，善恶相报。你做了坏事，就算上天饶了你。不也绕了你，就算你能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决计不会放过你。”
一声警告后便转身离去，这都是些什么事，那有爷爷卖孙女只为“赌”，自然不会有心情向对方说声告辞。
白凌见少年身形已经走远这才恢复常态，板着脸看向自己爷爷的一副你不给我满意的答案，我就死给你看的样子。
老者并不把孙女的举动放在心上，反而眯着眼睛看向古野离去的地方，单手抚着胡子，喃喃的道；“好一句，天道循环，善恶相报。”
接着心中暗自补了一句；这天下间敢说不放过自己的，恐怕你是第一人了。
其实刚才老者给古野一个无解的选择题如果对方答应自己要求，那老者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在取回其身上那把剑。如果对方拒绝的自己的请求，最多是不杀对方，取出那人中那把剑因为他还不赔。
选择拒绝，顶多是一位无情无义之人，而选择答应自己请求不仅是无情无义，跟是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庆幸的是古野两个都没有选着。还有一点要提起的是，如若古野刚才不是犹豫片刻，老者也不会认同对方。
如果古野没有一丝犹豫做出刚才的一切，定能断定此人心性狡诈，能和他相处时日久的人，也一定是一丘之貉，应当全杀。
古野这样的表现老者很欣慰，不亏是那把剑的主人。自己也能够放心离去，把丫头交给对方而不是交还那位无情无义的男人。
想必丫头跟着他，也不会寂寞。
第三卷；苍歌剑赋 第九十五章；不可理喻的女人
过了半响老者才回过神来，心中坦荡，满脸笑意的看向自己这位丫头，道；“你觉得这个小子如何？”
白凌灵动大眼睛飞转，聪明的她虽然想到些什么，但还是装做不知，道；“古野哥，他是好人。”能不是好人吗？又送银两，又送护身法宝的。白凌心中暗补了一句；
老者一听这丫头，叫着对方古野哥，朗朗上口，不由满做愁容的笑了起来；“呵呵，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爷爷，你说什么啊？”白凌啐口慎怪不知羞老者一眼，可是紧张不断播弄，鬓角上几缕垂到腰间的发丝显然出卖的其心中想法。
老者自然心中明白却也不点破，反而半认真半开玩笑的道；“要是爷爷，把你托付给古野哥，你该当如何？”
这个是什么意思白凌满脸不解；难道爷爷要上门定了这门亲事，可是那有听说过刚认识第一天，而且是女方向男方家提请的事情。
饶是白凌心性再高，也装不下去了。但是想到爷爷另一层意思不由慌了神，担心的道；“爷爷，你不会真的不要我了吧。”
说完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出来，整个一对小泉眼。
老者心中一酸，暗叹一声；丫头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臭小子死了想到那件事，就由不得自己啊！
十六年下来丫头是自己从小抱到大的，感情也是一日一日的渐多。可是一想到那件事，心中唯有一叹，顿时硬下心肠。“不行，一切都要听爷爷的。”语气冷厉，丝毫不带有一丝商量之色。但是说出此话时，却宛如被人挖了心脏一般无尽的痛楚。
白凌一闻，哭的更加厉害，老者心中有一阵刺痛口中犹豫一下，这才对自己的孙女撒了个小谎；“放心，等爷爷把这件事处理完毕，就回前去找你。”
心下也只有他知道，这辈子是无法将这件事完成了
“咦！宵夜，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张絮儿一见古野没走一会就回来了，不由惊奇的道；
真是够傻的，叫你送人你就真送，人家可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也不多聊几句套个近乎。这是大煞良辰美景唐突了佳人。看着走过来的少年，心下鄙视的同时，心中有一阵的窃喜，也不知这丫头脑袋里都装些什么，女人果然是矛盾的结合体。
她那知道今天古野遇到爷爷买孙女这件事，心中引起的波澜。
古野没有回答张絮儿的话，反而来到桌子边。见范景阳正在美滋滋的喝着白粥，毫不客气也成了一碗大口喝了起来。
与古野相处时日已久的张絮儿，看在坐在景阳对面的古野大口喝着白粥，不揪着咸菜，这才知道宵夜心中定然有事。古野虽然手艺不错却也绝不贪吃，每当心中憋着话时就会靠大吃大喝来发泄自己。
身穿一件粉衫白衣连体裙的张絮儿，灵动的大眼睛飞转抿着唇坐在古野身边。看着对方一碗一碗盛着白粥。抿着唇的张絮儿盯着古野，不知为何‘噗嗤噗嗤’笑了起来，如那个三月盛开的桃花，异常灿烂。
古野本来不想做任何言语，但见对方盯着自己笑个不停，当下转过头来，奇道；“恶女，笑我做什么？”
张絮儿一对杏目盯着房梁拖着下巴，单指点着唇，故作深思的样子俏皮的笑道；“你有心事。”
古野一闻却把头立刻瞥了过去，厉声的回绝道；“我能有什么事。”紧张之余又大口喝着碗中的白粥。
“每天你只三餐，只有遇到不高兴的时候，才会靠着吃食发泄心中的愤恨，从来没见你今天吃那么多，还老实交代吧！对方怎么拒绝你的。”张絮儿秀眉一挑，一副竟在我掌握之中的表情。
“什么什么拒绝对方又是谁？”古野把一碗粥喝完后，一脸不懂满是疑问的样子。
“装，你就装吧！明明就是喜欢人家，表白后遭人拒绝。白凌妹是如何拒绝你的？”那档子事，还没有让古野消停，此时又见恶女那么八卦，头的大了，当下甩来对方搭载自己身上的肩膀，恼怒的道；“什么乱七八糟，你滚你滚，我想一个人静静。”
张絮儿站着直的身子，心中泛起无尽的酸楚，但还是强忍着泪，倔强的回道；“你这个男人被人甩了，就那我凶，你凶什么凶。”
“你你这女人，不可理喻。”古野顿时头痛放下碗筷，起身就要回自己屋子中。
张絮儿见古野大骂自己不可理喻，说不清酸楚，还是苦涩，只觉得自己的心肝被万箭揽射一般，无尽的痛楚。自己大家闺秀没有仓木雅月的温柔体贴，自己没有小家碧玉的白凌妹乖巧可爱，自己只会捣乱，四处惹麻烦，是不可理喻的女人。
我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的女人。
气极的张絮儿杏目中泪水瞬间打湿了白皙的两颊，看着让自己心碎，又是迷茫少年的背影，撕裂的吼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古野只是瞥了，目中含泪的张絮儿一眼，又是一声低叹；“不可理喻。”
和白凌妹相比她可幸福多了，最起码不用担心，自己被亲密爹妈的给卖了，转过头来起身就要踏入楼梯。
“铮”的一声，张絮儿使出《柳絮缠身法》，横档在古野身边剑手中的斩妖泣血，犀利的剑锋就这样直逼古野的眉心。那神情活像一只发狂的小兽，面目狰狞；“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怎么不可理喻了？”
客栈其他等着看这对俊男俏女笑话众人见女子拔剑，当下也惊若寒蝉未免伤及无辜，立刻逃离客栈。
小道士范景阳看着二人心想；刚刚还聊的好好的，怎么如今就开始动起剑来。这左看一眼，又看一眼，这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倒是让其倍加为难。
少年见少女向自己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