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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上-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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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玥一听,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哪里受得住他一句对不起呢……?他这三个字说出来,她一颗心都疼坏了。
她抬起手来回抱住他:“哪个要你的对不起了……”
他感受到她传过来的力度,将她抱得更紧了。
这样久久地,好一阵,才难舍难分地分开。
他问她今儿三十,阿哥所有什么安排没有。
她把方才还剩下的一些碎银子包好,对他道:“我却是没有什么,反正迎格也不在。那些猴头子大约是要打牌吃酒去的。”
他在她身旁蹭:“那岂不是正好就剩了我两个了?”
琬玥看着他,犹豫着,道:“康宁那里……你不去吗?好歹是新年。”
他听了就不开心,眉纠结到一团:“不去,谁爱去谁去。”
这样的赌气,哎,也难为他竟长到了二十四岁,还是这样的赌气法。
她看着他,不知道想些什么,末了竟然点点头:“那你就留在这儿吧。他们玩去之后,我一个人也无聊得很。”
敏杭以为自己听错,瞪大了眼睛看她。
她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包好了几个小包,交到他手里,笑着道:“给你个好差事,把这福袋散给他们去,好给你讨几个吉祥。”
敏杭接过来,眼睛却直盯着琬玥看。琬玥笑着凑到他面前,“怎么了,王爷?傻了?”他顺势把脑门儿磕上她脑门儿,嘎嘣响:“你才傻了!”
说完屁颠屁颠的,攒着十几个福袋冲出去,对院子里吼:“来领赏钱了!”
只听得一群小子姑娘乐呵着涌上来的声音,敏杭手里的福袋就被抢尽了,然后便是一个个嘴甜声美谢恩的声音。琬玥在他背后看着他,哪怕只是看个背影,也晓得他此刻乐呵呵笑着,甚是开心。
她便也开心了,舒坦了。
只是这一日吧。再不对,也过了这一日再说吧。
她望着他,眼前又模糊了起来。
等明月领着小子丫头们玩去了,阿哥所便清净了。雪一片一片地飘落下,那些被踩出的脚印又渐渐地快被覆盖了。
琬玥在屋内生了大火,所以屋子里被哄得暖融融的。和外头简直两重天。
敏杭靠在坐枕上,原本在看琬玥拨火星子,后来却因几日没有安睡,竟打起盹儿来,再过一阵,竟沉沉地睡去了。
琬玥见他捣蒜一样地打瞌睡,又心疼又心酸,从床上拿过来两床厚被子,一床给他垫着腰身,一床给他盖上。就是这样的动静,他也丝毫不觉察,想是……想是累坏了吧。她也脱了鞋,上了炕,拱到他身旁坐下,靠在他胸口。暖暖的,厚实的胸口。
她也有些累,想要睡一睡。却又想,这样子,是不是算作同床共衾了呢?想着就脸红,抬头看他,他却依旧睡得深沉,好长的睫毛,耷拉下来,一片阴影。像是他哭不出的泪。
她靠着他,感受着他的鼻息,才觉得踏实。第一次这样踏实。
她想,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了吧。又想,那也足够了。能这样在他身旁靠一靠,往后再有什么风浪风波的,只肖把这个感觉再拿出来想一想,回味一回味,便也挺得过去了。这样想着,她意识也有些不稳,不一会儿,也睡去了。
再醒来时,天已经有些蒙蒙黑,又因为下雪,越发显得不精神。
琬玥伸了个懒腰,一抬头,才发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她窘迫,红着脸问他:你早醒了?
他笑,点点头,单手揽过她,道:“没醒呢,都要醉死了。”
她愈发脸皮薄,掀了被子起床,把散乱了的发随便挽一个髻,又看一旁的火快熄了,便拿起火钳子来拨火。
敏杭原处坐着,未动,只是痴了一样看着她。
这时的她,多美啊。慵懒的,文弱的,面红如胭的;还有那间或飞溅而起的火星子,越发将她称得不一般。
他趋身过来,拉住她空闲的一只手,柔柔道:“睡了一下午了,也怪闷的。不如我们出去看雪吧?”
她抬起被火映红了的一张脸来看他,见他满脸的憧憬,满目的温柔,若不留神,一下子就会被这样的他给吸了心神去。
她反握住他,笑着道:“好呀。”
作者有话要说:

☆、杜芊萸

两人也没有走太远,就在阿哥所的长廊下捡了块地方,铺上一块厚绒毯,并肩而坐。
敏杭将厚重的斗篷一凛,便将琬玥弱小的身子整个拢进了自己的怀中。她轻轻地靠上他的肩膀,望着灰蒙蒙的天,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他也抬头看天,看着雪片儿一片一片地旋转着落下来,无穷无尽,再落个几天都不会停一样。再落个轮回,就要将他二人湮没了一样。
他问她:你还记得那一年,我站在雪地里头看天,你傻呆呆地在我身旁站着么?
她记得,她当然记得。是从那一场雪开始,她才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敏杭,若不是那一回,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对这个顽石一样又臭又硬的十阿哥,动一动心。
可她不回答,她只是笑着昂着头看他的下巴,削减的下巴,从漠北回来后,还多了点点的青胡。她问他:“你在漠北,生日怎么过的?有没有吃长寿面?有没有人给你过?”
他哈哈笑,像是听了一个笑话:“那时候兄弟们正拼命,谁还记得这档子事。都这么大的人了,生日过不过有什么两样。”
她有些失神:“可我帮你过了……那时候没有你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胜了,还是败了,是会胜,还是会败。每天都在想,你这一刻在做什么啊,冷不冷啊,饿不饿啊,熬不熬得住啊……你生日那天,多希望你能吃一碗我亲手做的面啊……可面做好了,坨了,凉了……我还是你的什么消息都得不到……那段日子,就想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里,连自己哭了,抹一把,也不知道是不是眼泪……又担心,又麻木,难以形容。”
“琬玥……”他莫大地心疼起她来。这么多年,她从不在他面前说这样直白的话。她有什么,纵担心,纵爱怜,都死死地捂着,捂在心里发了霉也不会给他说。今日却说出这些,着实让他吃惊,可也让他心疼得喘不过气。他收紧臂膀,揽着她,抱着她,除了这样,不知道该怎样释放自己的难受。
他贴着她的耳畔,轻吟着她的名字。然后慢慢地,吻上她的耳廓,再慢慢地,吻下去,轻触着她的脖颈。
而她竟然没有躲,并且扬起头来,温柔地回应着他。
他又心急,却又怕贪婪,克制着自己一点一点地探着她的味道。
外头的雪打着旋儿飘进来,他忘了情,斗篷早已掉落,雪花落在他身上,亦落在她身上。他捧起她的脸来,将吻轻轻地印在她有些冻红的脸上。
他百般怜爱,心疼地问她冷不冷。
她摇摇头,凑上去,吻住他的下嘴唇。
他浑身立刻火热起来。
又是一段缠绵。
马甄明在阿哥所的门外,见这场景,不知是该看还是不该看。
转过头来,却见皇帝一眼不眨地看着。面无表情。
他又吓得不一般,这鄂亲王,真是不懂事,丢了娇妻在一旁,却要来会一个宫女。难怪皇上气愣得这样。皇上也是太宠他,为他夫妻和好,竟还亲自来寻他。真是白糟蹋了皇上的一片心……
他等了等,在旁试探着唤寅祯:“皇上……”
寅祯却把眼一闭,似乎有些累,转身道:“你去太后宫给鄂亲王福晋带个话,就说鄂亲王负气出宫了。叫她暂且就在太后宫里住着,过几日,朕一定让鄂亲王,负荆请罪。”
马甄明应了声,刚要走,又想起来皇帝没人伺候,又回来问道:“那皇上呢?”
寅祯摆摆手,已独自走出去几步远:“无妨,朕一个人走走,你去吧。”
他虽不放心,但依旧做了拱,往太后宫去。
寅祯信步而行,身旁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也就没人打伞,落了一肩的雪。他有些恍惚,自己走了哪些路,其实也不记得。回过神来时,已到了结了冰的塘边。那一日,她亦曾站在这里,挨着一棵枯树发呆,孤独得不得了。
她就是那样,就算是笑着的时候都带着孤独,又何况是一个人站在那里。
他苦笑——想她做什么?
正失神,却忽然有伞遮上头来,回头看,却是辜婉宁。
她见他,从来不行妃子的礼,只是微笑颔首。这规矩,倒不知道是谁教的。与她妹妹丝毫不相同,一个成日里诚惶诚恐,生怕得罪了谁,一个成日里趾高气昂,太过骄傲。
他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她笑着答:路过而已。言语之间,带着一点傲气。
且一点多的话也不说,生怕落实一个勾引皇上的罪名。
她其实连长相也和她妹妹不一样,或许一个像父亲,一个像母亲罢,总之,他寻了半晌,没在她脸上寻出琬玥的影子来。
于是叹了一口气。
婉宁却聪明,她一看他那没了神色的双眼,就晓得他在她身上找琬玥的影子。
不禁道:“皇上贵为九五之尊,要什么没有,却肯为一个辜琬玥生生把自己憋闷得这样,臣妾也是十分佩服的。”
寅祯看她,不做声。拾了一根枯枝起来捏在手里。
婉宁索性把伞放在了旁边,站到他身旁来:“那时只因臣妾一句话,一个可能会伤害她的秘密,皇上就肯纳臣妾为贵人,又极尽恩宠,臣妾便是很惊诧的。”
“……”
“皇上可有听过一句诗?”
她话头忽转,他不懂,摇头望她。
她笑,呵出一串白气来,“那诗道,望尽天涯,只问你一笑。狼烟淡尽,只求你不老……有没有听过?”
寅祯皱起眉头来,似在思考,末了有些犹豫道:“……杜芊萸的情诗?”
婉宁笑起来,点点头:“原来皇上也晓得杜芊萸。”
没错……他就是杜芊萸,杜府的大公子,名云谣,字芊萸,写得几首好诗,练得几分文采,形容出众,倜傥风流,不好沾花惹草,却偏偏花草满身。都说他,是太上老君,种在凡间的一颗多情种。不及开花结果,长出些多情的纠葛来,就已然被收归仙阁。
寅祯侧脸望着她,见她神色怪异起来,忽然想起来,那杜云谣……不就是她的原配夫君吗?难怪她……却不知道,她这样不知忌讳地提起前夫来,究竟为何。
正疑惑,却听见她又说:“皇上其实……与他是有几分相似的。不过他扬一点,你收一点。但皆是一颗多情种。”她回过头来,看着寅祯,“可他却不如你痴。你待人都好,却只爱那一个。而他待人也好,只是最后到底爱的是哪一个,也就不清楚了。哈……哈哈……”
她越发不对劲,寅祯终于瞧出不妥来,缚住她的双臂,压制住她:“婉贵人,你清醒一点。”
可人已经疯魔,哪里还叫唤得醒。她一阵呼喊折腾,险些就掉进冰湖里。
寅祯拖着她,无法,只得大声叫人来帮手。可因是三十,奴才们也都松散玩去了,叫了许久也没有人来。两人僵持了许久,才遇上巡逻的侍卫,立刻便将她请回了藻华宫。请了御医来看,只道是旧疾,又是心病,医石无效,要靠自己看得开。
寅祯在一旁听着,没甚表情,也不出声。
伺候婉宁的宫女却扑上来,哭着说,贵人的病是有药治的,京城里远字号的老医生方永昌从前就是给贵人看这个病的。贵人进宫后,这医药都是阿哥所的琬玥姑姑在顾着,时不时都会送一些来,近来的药,才才吃完了……然后又哭着,说只要请了琬玥姑姑来就好。
寅祯听着,还是不做声。
御医在下头等着话,不得已问,是不是要请来琬玥姑姑。
寅祯只是等,停了好一阵,说,不了,今晚朕守着她,其他的,等明早再说。
御医于是领了命,开了些进补的药下来,便退下。
婉宁还是闹,也不肯吃药,哪怕是寅祯喂也是,生生打碎了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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