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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西天来的仙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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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转圈圈,因为实在是如坐针毡啊!偏偏身边还有一个动不动就脸红心跳的西西,她一副欲语还休的娇羞女儿态,我看着更是心如大鼓擂。
“西西”,我强自镇定,“咱俩谁跟谁,有话不妨直说啊……”
西西嘴巴动了动,声儿还没出来,脸蛋又唰地一下子红了个透透的,我抚了抚额,仰头朝着黑影婆娑娑的屋顶叹了口凉气。
西西局促地用左手捏着右手,我瞧着那水葱一般的手指都被她捏出青筋来了,心中不忍,别过头去,我瞧她比我还紧张……
“第,第一次么?”西西鼓着腮帮子半日里总算憋出一句话。
我有些发懵,“诶?什,什么第一次?”
西西鼓了鼓腮帮子,一口气顺了下来,“侧妃昨晚不是就跟公子在一起了么,那就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还是,这么,这么紧张!”
我愕然,而后,西西看着愕然的我,就像是*气的皮球一般,完全没有刚才那般豪气了,又开始局促起来了,她开始用右手捏着左手……
我像是被人一脚狠狠地踩到了脸上一般,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勉力捏起一杯凉茶,润了润喉,强自撑起一张支离破碎的面子,“谁说我紧张了,我淡定,淡定地很,哼哼,你家公子……哼哼,我怎么会紧张……”
西西张着一双求真知的眸子,很纯真地执意打破沙锅问到底,“那侧妃执着茶盏的手为什么在颤抖?”
“颤抖?”我也好奇地瞅着我的手,呃,我真的有在抖,一阵小风吹过,我的额头上凉飕飕的,我,果真在紧张!
但,面子再破也一定要撑着,一旦破了,这东西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我默了几默,颇是语重心长,“西西,你难道不知道么?这是茶盏在抖。怎么可能是我在抖呢……”
西西:“……”
把西西打发走以后,我继续在屋子里面转圈圈,转了好几顿,我也没想出个好法子来。
后来,我终于发现了一个令人惊恐的事实:我根本就没有在想法子,我好似还隐隐在期待着……
我真的中毒了,而且太深了,已经不能自拔了……
我悲哀地裹了一床大锦被,仰面躺在床上,瞪着那帐子顶,几欲就要把帐子顶瞪出一个大洞来的时候,我觉得我真的是忒伟大,忒无私了!把我一颗热乎乎的草珠心可是彻头彻尾地赔进去了!
这一趟恩报的,真是赔TA奶奶赔大发了!!!
不过呢,说实话,我个人倒是赔得挺顺心的……
想他陈俊,大概也是愿意将他的一颗心赔给我的吧,这么一想,丢了自己的,又得到一颗别人的,那我也不算太赔,是吧……
那我得好好计较一下:我的天劫已然被改了,再来时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而这天劫必须得落在人身上才算完事,这是躲不了的事,我若是经了这趟劫难,不幸灰飞烟灭了,那便什么也没得说了,自然也管不了陈俊了,但若是有幸寿与天齐,飞升上仙了,算我和陈俊倒是有几道入木三分的缘分。
若是陈俊百年之后没了,那我就去幽冥司求求那北阴大帝,大不了不要脸了那样去磨他,想那北阴大帝,管的也是幽冥上下十二司,大概也没有什么时间陪我耗着,最多耗上个百十来年——我还是能耗得起的,那我就又可以和陈俊做一对欢喜鸳鸯,比翼双飞,哈哈,嘿嘿!
“你一个人躺着,也这么欢快么?”
这一声责问,清亮得很,却像一道惊雷直劈我的天灵盖,我正笑得放肆,好在没有太惊讶以至于把下巴笑掉下来,我正了正脸色,顺便清了道嗓音,“欢快,欢快得很。”
陈俊走近了几步,瞧了瞧床边边上剩下的一人宽的空处,颇满意地点了点头,“你适应得倒是挺好。”
我无言,是这张床大好吧……
这么大的床,我要是全占满了,那只从我的身材看,也算是个不大不小难得的人才了。

、第二十六章   我都不嫌弃

这么大的床,我要是全占满了,那只从我的身材看,也算是个不大不小难得的人才了。
陈俊脱了靴子,和衣躺了下来,侧身瞧着我,瞧着我心里惶惶不可终日,我微不可查地朝被子里钻了几分,半响,他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处,示意叫我挪过去。
我裹在被子里,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笑说道,“这么宽敞两人还挤在一处,岂不辜负你这张偌大的床榻?”
陈俊皱了皱眉头,一只手支起额角,很是郁闷,“我从来没有想过,床太大,也是一种麻烦。”
我嘿嘿陪着笑了一声,拿捏起腔调,“凡是要是都想得到,早知道结局,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伤春悲秋的故事了。”
我觉得我说得真是太深刻了,因为陈俊好似因了我的话,陷进了一阵我琢磨不到的深思中,我读不懂他,但这时候,我却觉得他在哀伤,他低垂的长睫毛仿佛将我和他俩个隔在了两个世界,明明相距不过一尺……
我正要叹气,陈俊却抬起了头,眸子里点点光华让我觉得我之前的感觉可能是错觉,我突然发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不太懂他……
陈俊忽然支起身子,将我连同被子团了个团,顺便团进了他的怀里,他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叫我抱一会儿,你别动。”
我闻着他身上不知名的清香,心里一片安宁,其实这样也挺好,只要陈俊他对我好便行了。
只是,只是,我这个姿势摆的忒艰难了,我瞧陈俊长得有些些单薄,不敢全力靠在他身上,不过最主要的是,我怕他嫌我太重,这是很要命的!……且我还被裹在被子里,没有个支撑点……
天,我坚持不了多久的……
但,陈俊又难得如此煽情煽得认真,我又不忍打扰他,纠结中……
终于,当我坚持得热汗涔涔的时候,陈俊他终于发现我的异样了,“咦?你怎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
我万分艰辛地从被子里抽出一只手摸了把额头,呃,汪洋肆虐了,“我感动的,以至于热汗涔涔了……”我不动声色地甩甩手上的汗珠。
陈俊一听,嘴角染上几抹暖意,俯身在我眉心柔柔印下一道唇印,我凌乱了,我记得那里一片汪洋的,于是惊恐地语无伦次,“汗,我的汗……”
陈俊扑哧一笑,呃,一弹指间,春暖百花开了……
“我都不嫌弃的,你嫌弃什么?”
我大赧,在被窝里扭扭捏捏,“你,你不要说得这么露骨吧……”
然后陈俊就像剥粽子一样将我从被子里剥了出来,我低头瞧着自己的指尖,哦,不好,又开始颤抖了……
“咦?”我惊慌道,“西西呢?”
“……”,陈俊开始拽他的腰带,沉着声音,“不知道。”
“咦?”我又惊慌道,“咪咪呢?”
“……”,陈俊开始拽我的腰带,沉着声音,“不知道。”
“咦?”我开始真的惊慌了,“你,你的,啊!我的,我的衣服呢?”
“……,脱了。”
“我听九天……咳咳,我听人说,这个有些些疼是不是?”
“嗯,有些吧,”陈俊眸子里光华万千,“不过别担心,你忍着些。”
“哦……”
“啊!”
“……”
…………
“我,我忽然想起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嗯,什么事?”
“一整天,天,我把小衣的事情给忘了,你不知道,我还在上面秀了我的名字呢?……怎么办?”我表示十分担忧。
“……”陈俊顿了顿,脸色也是一派清明,“嗯,你现在的思路还依旧这么清晰?”
“有什么问题吗?”我十分不解。
“……,你等着!”陈俊给我撂了句狠话,叫我后悔了一个晚上,悔得我肠子紫了又青,青了又紫……

、良可——小番外

良可——小番外
三千年前,西王母为了佛道两家的长久未来之考虑,找了个黄道吉日,便给西天梵境的那位佛陀下了张名帖,请他到九重天上来讲经说法,普度众仙儿。
西王母也没存多大希望,毕竟那位佛陀成名很久,派头太大,可是没想到那位佛陀竟爽快地承了名帖。
于是九重天着着实实里里外外彻底忙活了一番,并且针对这个法坛应该设在哪里争论不休,几近白热化,最后被西王母拍案顶板,就在她的花园子上面搭一个空中法坛吧。
这个也是有说法的,西王母的花园子,首先它大,第二它精,第三它美,光这三个面,是任凭哪里的花园子也比不过去的,名震九重天,然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花园子它正修在了不上不下第五天,一点偏颇不也不失,佛陀的佛光,恩泽大家平分平沾。
这样一来,余下的八重天上的神仙什么说辞也没有了,这一定下地方,搭台子就易如反掌了,他们用沉香搭了一个木法坛,孤零零却又气势磅礴地悬在花园子上空。
佛陀来的那日,花园子里百花得令,全部怒放,九重天有八重天万巷无人,全部拥在五重天,想要一睹佛陀的尊荣及那金鹏展翅时的豪迈景象,西王母很是忧心,这要是哪里滋生个什么事端,他们九重天可就完蛋了。
佛陀被金鹏千里迢迢驮了来,周身金光灿灿,其朗朗光辉直将日月也比了下去,由于太过耀眼,众仙儿为了保护自己的眼睛不被灼瞎,齐齐闭了眼,待电光火石一瞬间再睁开时,金鹏已经不知去处,佛陀已经将将在法坛上坐周正了。
众仙儿面面相觑,“你看到了那只大金鹏了么?”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
众仙儿悔不当初,一场法会听的是痛苦不迭。
佛陀在花园子上讲经讲了七天。其中第四天,讲到芸芸众生之万千苦难这一章的时候,竟悲从心声,落了一滴悲悯众生晶莹剔透的眼泪。
佛陀的眼泪有慧根,有形却也无形,穿过散着暗香的沉香木台子,直直落在了花园子里,瞧得众仙儿目不转睛,暗叹不已。
七天法会结束,佛陀走的时候,跟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一众神仙儿更是痛苦不迭,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遇着这么个机会……
后来,百花小仙发现花园子里多了颗种子,汇报给了西王母,西王母左右一联想激动不已,这是佛道两家友爱亲善,活生生的见证啊,要不然,一滴眼泪怎么会演化成一颗种子。
再后来,他们发现,这棵在他们看来神圣无比的活见证,却长成了一株小草,一株会结一串草珠的小草,可想而知,他们的心理落差有多大,至于之后,他们几乎忘记了这棵小草,这也似乎是情有可原了。
所以,众位仙子经常坐在她面前漫谈天上人间,奇闻异事,倒叫良可受益匪浅。
后来,良可身边的仙草换了一拨又一拨,所以它们都不认识良可,但这不要紧,要紧的是,它们都不知道良可惊天动地的身世来历,所以它们都看不起良可这株其貌不扬的小草珠,它们不明白为什么这株小草怎么能跟它们一样长在九重天上呢?
良可也好说话,不理她,她默着便是,反正她也睁不开眼睛,看不见个什么东西。
有句话说得好,看不见东西的时候还漫谈天下,内容大多是道听途说听来的闲话。
于是这么一默,便顺理成章默了三千年。
历劫前一天晚上,不知几时,一位男仙坐在了她脸前,她激动不已,这可是三千年来头一次,有个男人坐在她面前,还有股清香伴着酒香四溢。
她还是植株的时候,是沉睡的状态,不能睁眼,只能听声儿,听了三千年,也大抵能听出个道道来——
那位仙人就这么坐着,不时还咕咚咽一口酒,不知咽了多久,她想,他大概是醉了吧,因为他开始沉吟,声音哀戚地不成样子,当她分辨得出也记得,他喊的是一个名字,大概是个女人名字,她叫阿素……
他每叨念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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