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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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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除那里去安身,方才免得;若投别处去,终久要吃拿了。他那里常常有书来取我入夥;我只为恋土难移,不曾去得。我写一封书备细说二哥的本事。於我面上,如何不着你入夥。〃  
武松道:〃大哥,也说的是。我也有心,恨时辰未到,缘法不能辏巧。今日既是杀了人,事发了,没潜身处,此为罪妙。大哥,你便写书与我去,只今日便行。〃  
张青随即取幅纸,备细写了一封书,把与武松,安排酒食送路。只见母夜叉孙二娘指着张青道:〃你如何便只这等叫叔叔去?前面定吃人捉了!〃武松道:〃嫂嫂,你且说我怎地去不得?如何便吃人捉了?〃孙二娘道:〃阿叔,如今官司遍处都有了文书,出三千贯信赏钱,画影图形,明写乡贯年甲,到处张挂。阿叔脸上见今明明地两行金印,走到前路,须赖不过。〃张青道:〃脸上贴了两个膏药便了。〃孙二娘笑道:〃天下只有你乖!你说这痴话!这个如何瞒得过做公的?我却有个道理,只怕叔叔依不得。〃武松道:〃我既要逃灾避难,如何依不得。〃孙二娘大笑道:〃我说出来,叔叔却不要嗔怪。〃武松道:〃嫂嫂说的定依。〃  
孙二娘道:〃二年前,有个头陀打从这里过,吃我放翻了,把来做了几日馒头馅。却留得他一个铁界箍,一身衣服,一领皂布直裰,一条杂色短穗绦,一本度牒,一串一百单八颗人顶骨数珠,一个沙鱼皮鞘子插着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这刀时常半夜里鸣啸得响,叔叔前番也曾看见。今既要逃难,只除非把头发剪了做个行者,须遮得额上金印。又且得这本度牒做护身符;年甲貌相,又和叔叔相等;却不是前世前缘?叔叔便应了他的名字,前路去谁敢来盘问?这件事,好麽?〃  
张青拍手道:〃二娘说得是!我倒忘了这一着!二哥,你心里如何?〃武松道:〃这个也使得,只恐我不像出家人模样。〃张青道:〃我且与你扮一扮看。〃  
孙二娘去房中取出包裹来打开,将出许多衣裳,教武松里外穿了。武松自看道:〃却一似我身上做的!〃着了皂直裰,系了绦,把毡笠儿除下来,解开头发,摺叠起来,将界箍儿箍起,挂着数珠。张青孙二娘看了,两个喝采道:〃却不是前生注定!〃  
武松讨面镜子照了,自哈哈大笑起来。张青道:〃二哥,为何大笑?〃武松道:〃我照了自也好笑,不知何故做了行者。大哥,便与我剪了头发。〃张青拿起剪刀替武松把前後头发都剪了。  
武松见事务看看紧急,便收拾包裹,要行。张青又道:〃二哥,你听我说。好像我要便宜,你把那张都监家里的酒器留下在这里,我换些零碎银两与你路上去做盘缠,万无一失。〃武松道:〃大哥见得分明。〃尽把出来与了张青,换了一包散碎金银,都拴在缠袋内,系在腰里。  
武松饱吃了一顿酒饭,拜辞了张青夫妻二人,腰里跨了这两口戒刀,当晚都收拾了。孙二娘取出这本度牒,就与他缝个锦袋盛了,教武松挂在贴肉胸前。  
武松临行,张青又分付道:〃二哥,於路小心在意,凡事不可托大。酒要少吃,休要与人争闹,也做些出家人行迳。诸事不可躁性,省得被人看破了。如到了二龙山便可写封回信寄来。我夫妻两个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敢怕随後收拾家私,也来山上入夥。二哥,保重!保重!千万拜上鲁杨二头领!〃武松辞了出门。插起双袖,摇摆着便行。张青夫妻看了,喝采道:〃果然好个行者!〃  
当晚武行者离了大树十字坡便落路走。此时是十月间天气,日正短,转眼便晚了。约行不到五十里,早望见一座高岭。武行者趁着月明,一步步上岭来,料道只是初更天色。武行者立在岭头上看时,见月从东边上来,照得岭上草木光辉。  
正看之间,只听得前面林子里有人笑声。武行者道:〃又来作怪!这般一条静荡荡高岭,有甚麽人笑语!〃走过林子那边去打一看,只见松树林中,傍山一座坟庵,约有十数间草屋,推开着两扇小窗,一个先生搂着一个妇人在那窗前看月戏笑。  
武行者看了,〃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这是山间林下,出家人却做这等勾当!〃便去腰里掣出那两口烂银也似戒刀来,在月光下看了,道:〃刀却是好,到我手里不曾发市,且把这个鸟先生试刀!〃手腕上悬了一把,再将这把插放鞘内,把两只直裰袖结起在背上,竟来到庵前敲门。那先生听得,便把後窗关上。武行者拿起块石头,便去打门。只见呀地侧首门开,走出一个道童来!喝道:〃你是甚人!如何敢半夜三更,大惊小怪,敲门打户做甚麽!〃武行者睁圆怪眼,大喝一声:〃先把这鸟道童祭刀!〃  
说犹未了,手起处,铮地一声响,道童的头落在一边,倒在地上。只见庵里那个先生大叫道:〃谁敢杀我道童!〃托地跳将出来。那先生手轮着两口宝剑,竟奔武行者。武松大笑道:〃我的本事不要箱儿里去取!正是挠着我的痒处!〃便去鞘里再拔出那口戒刀,轮起双戒刀来迎那先生。两个就月明之下,一来一往,一去一回,四道寒光旋成一圈冷气。两个斗到十数合,只听得山岭傍边一声响亮,两个里倒了一个。但见寒光影里人头落,杀气丛中血雨喷。毕竟两个里厮杀倒了一个的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回  武行者醉打孔亮 锦毛虎义释宋江
 
当时两个斗了十数合,那先生被武行者卖个破绽,让那先生两口剑砍将入来;被武行者转过身来,看得亲切,只一戒刀,那先生的头滚落在一边,尸首倒在石上。武行者大叫:〃庵里婆娘出来!我不杀你,只问你个缘故!〃只见庵里走出那个妇人来,倒地便拜。武行者道:〃你休拜我;你且说这里叫甚麽去处,那先生却是你的甚麽人?〃 
那妇人哭着道:〃奴是这岭下张太公家女儿。这庵是奴家祖上坟庵。这先生不知是那里人,来我家里投宿,言说善晓阴阳,能识风水。我家爹娘不合留他在庄上,因请他来这里坟上观看地理,被他说诱,又留他住了几日,那厮一日见了奴家,便不肯去了;住了两三个月,把奴家爹娘哥嫂都害了性命,却把奴家强骗在此坟庵里住。这个道童也是别处掳掠来的。这岭唤做蜈蚣岭。这先生见这条岭好风水,以此他便自号飞天蜈蚣王道人。〃  
武行者道:〃你还有亲眷麽?〃那妇人道:〃亲戚自有几家,都是庄农之人,谁敢和他争论!〃武行者道:〃这厮有些财帛麽?〃妇人道:〃他也积蓄得一两百两金银。〃武行者道:〃有时,你快去收拾。我便要放火烧庵了!〃那妇人问道:〃师父,你要酒肉吃麽?〃武行者道:〃有时将来请我。〃那妇人道:〃请师父进庵里去吃。〃武行者道:〃怕别有人暗算我麽?〃那妇人道:〃奴有几颗头,敢赚得师父!〃  
武行者随那妇人入到庵里,见小窗边桌子上摆着酒肉。武行者讨大晚吃了一回。那妇人收拾得金银财帛已了,武行者便就里面放起火来。那妇人捧着一包金银献与武行者,武行者道:〃我不要你的,你自将去养身。快走!快走!〃那妇人拜谢了自下岭去。  
武行者把那两个尸首都撺在火里烧了,插了戒刀,连夜自过岭来,迤逦取路望着青州地面来。又行了十数日,但遇村坊道店,市镇乡城,果然都有榜文张挂在彼处捕获武松。到处虽有榜文,武松已自做了行者,於路却没人盘诘他。  
时遇十一月间,天色好生严寒。当日武行者一路上买酒肉吃,只是敌不过寒威。上得一条土冈,早望见前面有一座高山,生得十分险峻。武行者下土冈子来,走得三五里路,早见一个酒店,门前一道清溪,屋後都是颠石乱山。看那酒店时,却是个村落小酒肆。  
武行者过得那土冈子来,迳奔入那村酒店里坐下,便叫道:〃店主人家,先打两角酒来,肉便买些来吃。〃店主人应道:〃实不瞒师父说:酒却有些茅柴白酒,肉却多卖没了。〃武行者道:〃且把酒来挡寒。〃  
店主人便去打两角酒,大碗价筛来教武行者吃;将一碟熟菜与他过口。片时间,吃尽了两角酒,又叫再打两角酒来。店主人又打了两角酒,大碗筛来。武行者只顾吃。原来过冈子时,先有三五分酒了;一发吃过这四角酒,又被朔风一吹,酒却涌上。  
武松却大呼小叫道:〃主人家,你真个没东西卖,你便自家吃的肉食也回些与我吃了,一发还你银子!〃店主人笑道:〃也不曾见这个出家人,酒和肉只顾要吃,却那里去取?师父,你也只好罢休!〃武行者道:〃我又不白吃你的!如何不卖与我?〃店主人道:〃我和你说过只有这些白酒。那得别的东西卖!〃  
正在店里论口,只见外面走入一条大汉,引着三四个人入进店里。主人笑容可掬,迎接道:〃二郎,请坐。〃那汉道:〃我分付你的,安排也未?〃店主人答道:〃鸡与肉都已煮熟了,只等二郎来。〃那汉道:〃我那青花瓮酒在那里?〃店主人道:〃在这里。〃  
那汉引了众人,便向武行者对席上头坐了,那同来的三四人却坐在肩下。店主人却捧出一樽青花瓮酒来,开了泥头,倾在一个大白盆里。武行者偷眼看时,却是一瓮灶下的好酒,风吹过一阵阵香味来。武行者不住闻得香味,喉咙痒将起来,恨不得钻过来抢吃。只见店主人又去厨下把盘子托出一对熟鸡、一大盘精肉来放在那汉面前,便摆了菜蔬,用杓子舀酒去烫。  
武行者看自己面前只是一碟儿熟菜,不由的不气;正是〃眼饱肚中饥〃,酒又发作,恨不得一拳打碎了那桌子,大叫道:〃主人家!你来!你这厮好欺负客人!〃店主人连忙来问道:〃师父,休要焦躁。要酒便好说。〃武行者睁着双眼喝道:〃你这厮好不晓道理!这青花瓮酒和鸡肉之类如何不卖与我?我也一般还你银子!〃店主人道:〃青花瓮酒和鸡肉都是那二郎家里自将来的,只借我店里坐地吃酒。〃  
武行者心中要吃,那里听他分说,一片声喝道:〃放屁!放屁!〃店主人道:〃也不曾见你这个出家人恁地蛮法!〃武行者喝道:〃怎地是老爷蛮法?我白吃你的!〃那店主人道:〃我到不曾见出家人自称'老爷'!〃  
武行者听了,跳起身来,叉开五指,望店主人脸上只一掌,把那店主人打个踉跄,直撞过那边去。那对席的大汉见了,大怒;看那店主人时,打得半边脸都肿了,半日挣扎不起。那大汉跳起身来,指定武松道:〃你这个鸟头陀好不依本分,却怎地便动手动脚!却不道是'出家人勿起嗔心'!〃武行者道:〃我自打他,干你甚事!〃那大汉怒道:〃我好意劝你,你这鸟头陀敢把言语伤我!〃  
武行者听得大怒,便把桌子推开,走出来,喝道:〃你那厮说谁!〃那大汉笑道:〃你这鸟头陀要和我厮打,正是来太岁头上动土!〃便点手叫道:〃你这贼行者!出来!和你说话!〃武行者喝道:〃你道我怕你,不敢打你!〃一抢抢到门边。那大汉便闪出门外去。武行者赶到门外。那大汉见武松长壮,那里敢轻敌,便做个门户等着他。武行者抢入去,接住那汉手,那大汉却待用力跌武松,怎禁得他千百斤神力,就手一扯,扯入怀中,只一拨,拨将去,恰似放翻小孩子的一般,那里做得半分手脚。那三四个村汉看了,手颤脚麻,那里敢上前来。  
武行者踏住那大汉,提起拳头来只打实落处,打了二三十拳,就地下提起来,望门外溪里只一丢。那三四个村汉叫声苦,不知高低,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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