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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芳一秋-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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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不准!”许兰秋死死按着文从义的手,不准他解自己的扣子,文从义不想强来,只好作罢。下楼叫了赵妈帮许兰秋换衣服,又把许兰秋抱到浴室让赵妈帮着洗了澡,才又抱回床上。
许兰秋身心一舒服便放松的睡了过去,左手不由自主托起了自己的小腮,一下子回到了婴儿世界一般。文从义看着许兰秋甜美可爱的样子,好笑的连连摇头,心底本就有的疼爱怜惜,更加强烈了。
“我爱上的第一个人是我哥哥。”
“现在爱上的,却是一个大坏蛋,坏人。”许兰秋突然叹息一声,喃喃自语起来。
文从义欺到许兰秋面前:“是在说我么?”有些明白许兰秋喝醉酒的原因了,心道,小妮子当真爱上自己了!
“你哥哥又是谁?”
许兰秋不答,翻了一个身,换了右手托腮,轻言道:“鱼!”
文从义奇道:“你是鱼?”
许兰秋不答,文从义摇着头正要起身,许兰秋忽又轻轻道:“网!”
文从义更奇了:“什么网?”
许兰秋还是不答,又呢喃了几句,都是鱼呀网的。文从义摸不着头脑,心道,小妮子醉酒是这样的!当真与旁人不一样。平日里都不知道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连带着醉酒也是一篇难以理解的胡言乱语。
第二天许兰秋酒醒后,坐在床上蓦然想回忆起前晚的情景却怎么也不能连接成片段,都是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影子,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心里很是惶恐不安。
“大哥,”许兰秋下楼的时候文从义已经坐在餐桌前用餐了,许兰秋坐到文从义对面的时候还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不敢去看文从义的眼神,心里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待自己,自己居然跑去喝酒还喝醉了。
文从义见许兰秋又恢复到娇羞害怯的平常之态,与昨晚醉酒后的真情流露只判若两人,更觉好笑,同时感慨不知道到底那一面才是许兰秋的真实面貌。
“你还知道去那种地方喝酒,还喝得酩酊大醉,当真让我刮目相看啊。”文从义终于还是提出来了,许兰秋不敢看文从义,有些愧疚:“我,也是第一次,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知道你是第一次,那也不能去那种地方啊,你要真想喝酒,想喝醉,想放松,在家里喝就是了,没人会拦着你的。”文从义见许兰秋不语神情中已很是羞愧的样子,语气软了下来:“那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若不是范荣他们恰巧见了,不是要出事了么?以后不要去了。”
许兰秋轻轻道:“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滴酒不沾。”
文从义见许兰秋颇为委屈地模样就想到昨夜她醉酒耍欢的娇俏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许兰秋抬头好奇看了看文从义,也不知道他笑什么,但还是问了句:“你笑什么?”
文从义右手托在自己的唇鼻之间笑道:“你想吃什么鱼?我叫赵妈他们去买,今天晚上就吃鱼怎么样?”
许兰秋大为不解:“吃鱼?怎么突然想起要吃鱼来了。”
文从义:“你不是,想要吃鱼吗?”
许兰秋不明所以:“我什么时候说我想吃鱼了?”
文从义含笑看着许兰秋:“昨晚你不是在我耳边嘀咕了一晚上鱼啊网啊什么的,不是想吃鱼吃疯了说这些干什么?想想确实有些日子没吃到鱼了。”
许兰秋一惊:“昨天晚上?我,我说什么了?”又见文从义的样子更加的惶恐了,努力想回想起昨天的一切却想不起来,她只记得昨天晚上一直在做着同一个梦。本来有些想不起来了,经文从义这样一说陡然记起,梦里自己似乎就是变成了一条小白鱼,在水里游啊游,很是自在。突然就落入到一张大网上,挣脱不了。自己非但不着急,反倒还心甘情愿的样子,甚至甜蜜托着小腮,悠哉游哉呼呼睡到网上。
这般奇怪的梦,许兰秋实在摸不住脑门,但敏感的她还是很快就想到,鱼自然是指的自己,那么网呢?许兰秋抬头看着正似笑非笑同样也看着自己的文从义,脸一红:“难道是他,自己这般心甘情愿的,是真的爱上他了吗?!”
文从义见许兰秋先是有些羞赧,随即甜蜜的笑了笑,嘴角都弯了,连个小漩涡也跟着娇羞甜蜜,忍不住笑问道:“怎么了?想起没?”
许兰秋摇头道:“没什么,想起来,可我没说我要吃鱼。”
文从义又是无声地一笑,他自然知道许兰秋不是真的想要吃鱼,只是好奇许兰秋的想法:“我看你是忘记昨天晚上都对我说了些什么了吧。”
许兰秋又是一惊,看着文从义道:“我说什么了?”语气已经有些不自信了,生怕自己真的有说过什么出格的话,做过什么不妥的事情。
文从义只是很有意味的看着许兰秋,眼睛里也不知道包含怎样的深意,许兰秋又被她看得低下了头去,文从义更加好笑了:“你昨天不是很潇洒很大胆吗?还敢挑逗我,今天就都忘了吗?”
许兰秋吓得差点没从坐位上弹起,结结巴巴道:“挑,挑逗?!”瞅着文从义的眼睛一下子偏移到地上,支吾道:“你,你胡说,我不跟你吃饭了。”许兰秋不敢争辩又不敢理直气壮的保证自己没做过,只怕坐在这里文从义还不知道要说出些什么羞人的话,逃也似的踏上了楼,早饭也顾不得吃了。文从义在许兰秋身后看着许兰秋有些慌乱上楼的模样,只是摇头轻笑:“你不吃早饭了么?”
许兰秋稍稍停顿脚步却不回头:“不吃了,你这样胡说,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吃饭。”文从义听许兰秋的言辞又有些昨天晚上撒娇的成分了,倒是无比受用,连带食欲都大增不少,又想许兰秋或许真的爱上自己了,只是过于害羞不敢袒露心迹,但终究也是不会隐藏心思,又不经意任由心意流露。
许兰秋也是一样的心思,只道自己真的是爱上文从义了,所以喝醉酒后真的吐出心底的真言了,文从义才会这般神情的看自己,这般语调的对自己说话。许兰秋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了,只是含羞的捂了脸却并不后悔,心底里确实愿意向文从义袒露心迹,更加不愿躲避的人。
“只是大哥,他……”许兰秋此时虽还是躲避文从义,内心里已经开始想着要接受了他了。只是事情往往在就要取得进展的时候,喜欢横生些枝节,叫你总是不能那么顺心如意。

(十七)横生枝节

事情是由一场暗杀未遂的枪战引起的,地点就发生在福熙路,老二和老三家门口不远的十字路口。恰巧腆着肚子的碧笙正和锦云刚从永安买完婴儿用品回来,又恰巧二人没坐汽车而是叫了黄包车,还是恰巧碧笙坐到半道说想下来走走,锦云见离家已经不远了就答应了。
不想就在二人刚下车没多久,刚要过马路,猝不及防的,好似平地起了一声惊雷,“砰!”的一声,前方十字路口尚未停稳的汽车,顿时成了靶标,被四周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帮人,长枪短炮追着只打成了筛子眼。但或许是操之过急,车上的人显然并未受到损伤,安然逃脱了。反倒是近旁的碧笙因为陡然受到这一巨大刺激,又惊又诈,只牵动了胎气。
锦云招呼着车送到医院的时候,碧笙已经不醒人事。碧笙原本身体就不是很好,这次的胎位据说本来就小有不正的,如此一来,非但腹中小生命难保,就是本人也是到了垂危的境地。
许兰秋得知这一切赶往医院的时候,老二已经在手术室外面急得抱住了头,平时说起话来喜欢手舞足蹈的他,竟不知该将手脚放在何处。锦云在一旁一直安慰,但说尽了好话,老二只是摇头,带着几分自嘲,带着几分苦笑:“老天爷这是要报应我呢,我卖鸦片,我开烟馆,祸害人无数,它是要报应我,要我断子绝孙呢。”虽是笑着听来却是比哭还要凄凉。
锦云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你怎么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了,不知道多少人,杀人如麻尚且子孙满堂,你不过就是卖卖烟,卖卖酒的,怎么了?这些你不做还是有人做的呀,都是日本人要往上海运的鸦片,谁挡得住?怎么能怪你呢!”
老二身子一跳道:“怎么不怪我?要不怪我,我能到了三十好几了,两个老婆却不能生一个孩子。好不容易怀上了,几次三番的出事?这都怪我,我不该离开碧笙去什么烟馆,这个时候,节骨眼,你说我去什么烟馆呢,我,你说我不是犯了迷糊,你说不是老天爷要报应我,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犯糊涂。”
锦云又气又急,只打着老二的背喝道:“老天爷要知道报应人,怎么不去报应日本人,你看那些日本人杀了我们多少人,不都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哪个断子绝孙了?你要怨就怨我,都怪我没本事生孩子,要报应也是报应我。”说到最后竟有几分大义凛然的意味。
老二被许兰秋和医生同时出声提醒,渐渐安静下来,向着锦云道:“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只往自己身上揽。”
锦云眼角淌出长长的泪线,但她很倔强的扬了扬头,企图早些甩干:“怎么跟我没关系,要不是我不能生,也不至于……”老二打断她:“都说了不管你的事,你不能生又没有谁怪你,我刚才不是着急说气话呢。”
许兰秋这时才知锦云原是不能生孩子的,对锦云钦佩之余更比从前多了几分怜惜,同时也增多了几分伤感,眼泪便如滚玉珠般,纷至沓来,断不了线。老二见许兰秋似乎比自己还哭得伤心,反倒安慰起许兰秋了:“兰秋,你别这么伤心了。”
许兰秋摇摇头,哭得更伤心了,连带锦云都有些诧异,没想到许兰秋和碧笙感情这么深,一时被许兰秋的重情重义所打动:“好妹妹,现在还不知道情况,你快别在这伤心了。”
许兰秋想忍却忍不住:“都怪我。”
老二,锦云相视一看,几乎忘了伤心,同时道:“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别都是往自己身上揽。”
锦云:“真是好笑,我们在这争个什么劲!要怪也是怪小日本,狗汉奸不得好死。也怪那些什么锄奸团,早不动手晚不动手的,偏生我们挺着大肚子正好经过,他们就开始动手了。事先也不跟我们这些人通通气,我们也是支持抗日的呀。动手就动手了吧,还让人跑了,白忙活了。反倒连累我们碧笙,你说我们多怨啊……”
许兰秋听着锦云三分抱怨七分伤心的话语,心中更是郁结难受。锦云怎么会知她所说的那些没用的锄奸团,很大可能不是文从义指派就是跟尹志民有莫大关联。无论哪个,许兰秋都觉得跟自己脱不了干系。若是尹志民还可理解,因为他或许不能知道碧笙是谁,更不可能如锦云所说提前告知任何一个路人。但要是文从义,就是不可原谅,因为他完全有条件有时间提前告知老二家,至少是不要出门的嘱咐,全然没有。
直觉告诉许兰秋,或许是文从义的可能性更大,因为许兰秋在医院看到了范荣。远远的不知道跟一个医生在说着什么,许兰秋忽然怒火中烧,连带对范荣也有些怨怼,所以看了一眼也懒得理会质问文从义为何没来的话。此时身后的手术门终于打开了,老二锦云赶紧从凳上跳了起来,许兰秋也回身围了过去。
老二急不可耐:“医生,怎么样了,我老婆?”
锦云:“还有孩子,孩子怎么样了?”
医生:“可能只能保住一个,你们是要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三人都震住了,老二:“医生你再想想办法,这两个我都要保哇。”
锦云:“就是,当然大人也要保,孩子也要保,怎么能只保一个呢?”许兰秋含泪点了点头。锦云口里只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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