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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芳一秋-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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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兰秋很坚决的拒绝道:“不用,我不喜欢那样。”
“好,不勉强。”文从义只好作罢。
老三看着二人旁若无人的温言软语,只觉好笑,又想以前倒是没发现原来老四和许兰秋这么恩爱。
“兰秋,那你以后上班还是穿的低调些的好,否则你这般的细嫩样子,若是被日本人看到了,只怕招惹麻烦。”
许兰秋不理会老三的打趣,只是反打趣道:“若是我这样的都会招惹日本人,那司徒还不早就招惹的日本人上门强要了,只怕你早就和日本人不知道打了多少架了。”
文从义和老三听许兰秋也会这般俏皮的说笑,都不觉笑了起来。
许兰秋也只是颔首一笑,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老三的一句玩笑话,很快就一语成谶。

(三)遭遇日本人

如今的法租界确实很不同于往日了,往日还能无所顾忌的在街上行走,只要不出法租界,只要不过苏州河,便不用太过担心日本人的骚扰。
如今莫说大街上了,就是躲在家里也是避之不及的,日本人想闯随时都能闯进来,无处可安身。
不过许兰秋还是没有受到太大干扰,至少她还有文从义和文公馆的庇护,确实比许多人已经要幸运的多了。然而,她一出来工作便大大不一样了。就如原本安睡在巢中的小鸟突然就想着要觅食,难免会在离巢脱离大树庇护的空档,碰到一些同样觅食的虎狼鹰犬之类。
天气本来也是极好的,但若是抬头仰望天空或想驻足呼吸,便会不经意被到处飘扬的日本国旗涨满了眼,撑痛了心。所以每次许兰秋都是目不斜视的快速通过从文公馆到新语报社漫长的道路。只想着眼不见心不烦,有点自欺欺人的意味。
许兰秋有时候走在大街上,看着迎面而来的人就在想着,这些人当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日本人发难的时候奋起反抗,但平日里又不会主动抗日,就如自己一般。
新语报社离文公馆不远也不近,许兰秋有时候坐车,有时候步行。新语报社的门面也不是很大,但是玻璃门的装饰,所以尚在街对面就能见到里面的大致情形。
每次许兰秋都能远远看到穆长庆伏案写作或于小逸忙前忙后刊印的身影,然而今天却有些不同。许兰秋已经走的很近了,却没看到二人的身影。
推门一看,原来二人都在里间的屋子,许兰秋不及说话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里间的屋子,不止穆长庆,于小逸二人,还有另外两名身份不明的人。于小逸头部被打伤,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穆长庆正在跟两个人争夺着一叠不知道什么资料。
“你们干什么?”许兰秋不假思索就冲上前用力推开围攻穆长庆的人。
“你是什么人?”被推开的人惊奇的看着许兰秋,许兰秋一面扶起穆长庆问道:“穆先生,你怎么样了?”
穆长庆顾不上晕乎乎的身体,有些吃惊夹杂着担心的问道:“兰秋,你怎么来了?”
许兰秋心想我自然是来上班的,不及想完就被旁边另一人一把拉过,紧紧攥住许兰秋的手臂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许兰秋只到此时才与二人正视,顿时惧怕中夹杂着惊恐,这些人没有穿军服,中国话也不蹩脚,但许兰秋还是无比敏感的辨认出二人是日本人,因为他们如其他大多日本人一样,长着一口日本牙。
“你们干什么?”许兰秋不及作什么反应,就被攥紧自己手臂的日本人一把推倒了桌面上,随即便如恶狼一般扑来。许兰秋大惊之下就是奋力的反抗,一脚踢向了日本人。大概是高跟鞋凝聚着用尽全力的一搏,日本人果然被许兰秋推开,却在许兰秋起身之际又从后抓住了许兰秋的风衣衣襟。二人僵持不下的挣拽中,风衣被日本人一把给掀了下来。
大概是许兰秋的曼妙身躯和白皙的肌肤在旗袍的映衬下太过夺目,原本拽着穆长庆的人居然也扔下穆长庆兴趣盎然的欺向许兰秋。
“走开,走开。”许兰秋被二人连拉带拽的又拖向台面,又是惊恐无比的挣扎,又是绝望无比的无助。
“暴徒!暴徒!”穆长庆重重摇了摇脑袋,抄起门旁木板就朝企图欺辱许兰秋的日本人奋力击打,一面击打一面大骂:“畜牲!暴徒!”
终于,二人兼顾不暇,一人用脚踢向穆长庆,一人拿起手中手枪的后头砸向穆长庆的头部。穆长庆只是拼命的拽住二人,一面向着许兰秋高呼:“兰秋,快走!回文公馆,快走!”
许兰秋一愣之后,不及思索便奋力向门外奔去,其中一个日本人还想追过去,却被穆长庆猛力一扑抱住后脚,一面还在向犹豫的许兰秋高呼:“不要管我,快走!快走!”
许兰秋不敢停留,惶恐中几乎是撞着的推开玻璃大门。
她也顾不得去叫什么黄包车了,只是一出门便发了疯一样的往回奔跑,不敢回头也不敢歇息喘息。
许兰秋一面跑一面才意识到,原来日本人又闯到面前了。她以为在这里便不会与日本人有什么牵连,不想日本人到底还是来了。
躲到哪都躲不开日本人,哪都躲不开!
许兰秋跑回文公馆的时候,已经是精疲力竭,胸腔中有无数气息想要借着口鼻的呼吸释放发泄而出,却都堵塞在那,出不来,散不了。
许兰秋被这些积压的气息给压弯了腰,连带脚步也沉重起来,提起脚想迈开的时候却迈不动,如同瘫在了当地。
守在文公馆院门内的人远远的看着许兰秋一直弓着腰蹲在那里,气喘吁吁的样子,大为吃惊,其中一人终于忍不住,打开院门上前将许兰秋扶起身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许兰秋摇了摇头,被那人扶进院门后,摆了摆手示意不要管她,那人只好又退回到院门一边。
范荣一出门见到许兰秋也是一惊,许兰秋明显像是从什么危境中逃离出来的一样,头发都有些纷乱,风衣外套也没有穿,这么冷的天,似乎还是大汗淋漓的样子。
“少奶奶,你怎么了?”范荣上前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许兰秋又问道:“出什么事了?”
许兰秋大概知道已经到了安全地带,又连番受到关怀的询问,渐渐宽慰,已不似先前那么激动。只是还是有些说不出话来,摇了摇头,示意范荣不要管她,范荣在身后看了看许兰秋便也不再勉强。
许兰秋有些麻木的飘飘荡荡进到大厅,又有些木然的扶着楼梯一步一步迈上了台阶,心里渐渐平复,只是心有余悸。适才的惊恐画面也终于再次闪现脑海,只是冷战连连。心里只是想着若是穆长庆不是那般拼命的保护自己,若是不止两个日本人,自己此时该是何种境地!许兰秋越想越害怕,虽然有惊无险,却不能释怀。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许兰秋飘进房间之际,文从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的沙发上传来,原来文从义竟然是在家的。
许兰秋一愣,脚步一挪动,就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文从义身侧。

(四)关心则乱

文从义正在翻看着报纸,听到许兰秋上楼的脚步,就顺口问了一句,也没注意看。翻转报纸的时候,感觉许兰秋已经站在旁边了,又问了句:“今天不用上班吗,这么快就回来了。”不闻许兰秋回答,一抬头却见许兰秋只是愣愣的站在当地,有些吃惊:“怎么了?”
许兰秋终于被文从义的连翻发问给拉回心神,只是摇了摇头,眼泪却终于忍不住滴了下来。
文从义心中一惊:“怎么了,这是?”
许兰秋只是摇头,忽然坐到沙发上扑到文从义的怀里双臂紧紧搂着文从义的脖子,脑袋搁在文从义的肩头,脸颊也紧紧贴向文从义的脖颈。
文从义放下手中的报纸抱紧许兰秋又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许兰秋又轻轻摇了摇头,却忍不住抽搐起来,最后越来越强烈,竟是伤心不已的痛哭。
文从义又是吃惊又是担心:“兰儿,怎么了?”
许兰秋还是摇头不答,却哭得更加伤心了,只把文从义的领口肩头的中式衣衫都侵湿了一大片。
文从义见许兰秋不肯说,只好先由着她发泄,到最后哭声中似乎还有惊恐的意味,连带怀中的身体也颤抖了几下,明显是受到过什么惊吓。
文从义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许兰秋翻抱过来,轻轻抚摸许兰秋的脸庞,看着许兰秋温和道:“到底怎么了,兰儿?”
许兰秋架不过文从义的连翻追问,带着尚未止歇的哭泣,在文从义的怀中断断续续道:“日,日本人……
文从义心里有什么极为不安的东西突然在心底一滑而过,许兰秋有些纷乱的发丝,被汗水噙满的身体,文从义越想越烦乱,有些不敢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又抱紧了许兰秋,怔怔发呆,生平第一次有惧怕的感觉。
许兰秋伏在文从义怀中又哭了一会,渐渐平息,只是连翻的狂奔痛哭和惊惧交织在一起,此时陡然放松,顿感困顿无比,只想就此睡过去。
文从义不闻许兰秋哭泣,又感觉许兰秋贴在胸前的呼吸越来越均匀,大抵是已经睡着了。
文从义轻轻扳过许兰秋,定定看着许兰秋挂满泪珠的脸庞,纵然梨花带雨,也还是那般清俊秀雅,白皙动人,比平日更加的惹人怜爱。只是此时的许兰秋还是此前的许兰秋吗?文从义有些粗暴的打断了自己的想法,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能这么想呢!他不愿再多想,更不忍心去想,却又控制不住,心中又是烦躁又是不安。似乎是有什么原本一直属于只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有被别人占用过的可能。
文从义烦乱之极又回头看着许兰秋,显然睡梦已深。突然想到了在汉口初次看到许兰秋的情形,也是这般楚楚无助的睡颜,只是那时比此时要憔悴的多。
当日,他如往常一样赶回在汉口的住处,还没踏进门的时候就被告知四少奶奶也就是他的妻子到来的消息。他并没有多少震惊只是颇感意外,床上躺着的人面容憔悴甚至有些脏,饱经风霜的脸上难掩白皙清秀的面容。当晚,许兰秋毫无征兆的尖利叫声使得自己对她的初次微弱的怜爱之感消失殆尽,甚至有几分厌恶。直到那一夜,断电的漆黑夜晚,他亲眼见识到许兰秋在雷雨交接之际的恐惧和无助,他的心终于被触动了,重新燃起了对许兰秋的怜悯。
在武汉逃难期间他的确曾有过抛弃许兰秋的念头,终究被打破。是不忍,亦是责任。他想一个经历过南京沦陷那样惨烈的境况下而依然存活的弱女子,他怎么能够使她在自己手中遭遇不测,何况还是自己的妻子。即使不爱,责任和道义也是不允许。
那时自己也有过无数料想,南京发生过什么,是人都知道。既然那时出于责任和道义都能接受,此时已是深爱,何必还要心存芥蒂呢。
文从义又回头看了看许兰秋,只觉无论发生过什么,许兰秋终究还是许兰秋,是属于他也只属于他一人的许兰秋。
文从义心胸陡然开朗之际,似乎也如许兰秋一般经过一次艰难的挣扎,有些累,最后竟抱着许兰秋一起睡着了。
许兰秋是在文从义之前醒过来的,她不用出声询问,只用感觉文从义的心跳声就知道他已经睡着了。
许兰秋没有出声,只是静静伏在文从义怀中微微偷笑,觉得安稳无比。先前发生的一切此时想来虽还有余悸却已无多少惧怕,只是突然想起穆长庆,他那般护着自己,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
念及穆长庆,许兰秋等不及文从义自己醒来,起身摇了摇文从义道:“大哥,醒醒!”
文从义的睡梦并不深,很快就睁开了双眼:“你醒了。”待彻底看清晰许兰秋,发现许兰秋已无先前的伤心之态,却又有隐隐的焦急神情。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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