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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如歌闻言；求救的小眼神一个劲瞥向了凌予。
她完全没想到；这孩子的思想还有点早熟呢；居然还会知道爱情结晶？不是国内的教育都没有欧洲国家开放的吗？
可是凌予收到了她的眼神之后；当即就避开了；非但不帮她想办法应付小祈归；反倒是顺着小祈归的话往下说：“可能是吧；可能妈妈不喜欢爸爸；所以不愿意亲爸爸。小祈归不难过；就算你不是爸爸妈妈的爱情结晶；爸爸妈妈一样喜欢你。”
话音刚落；小祈归的双眼里就噙满了泪水：“难怪妈妈不要我；原来我不是你们的爱情结晶。”
“吧唧！”
重重地一声响；顷刻间落在了凌予的一侧脸颊上；靳如歌脚跟落回地面；心口扑通扑通直跳；面对凌予都明显震惊住的眼神；她迅速别开脸去；看向一边。
此刻；也不管是不是会被熟人看见了；反正凌予刚才的眼神里有意外；有震惊；有惊喜；带着炙热的温度；电的她睁不开眼。
小祈归拍着小手；很开心地总结着：“刚才妈妈亲我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吧唧响；亲爸爸就这么大声；说明妈妈喜欢爸爸比喜欢我还要多呢！爸爸；对不对？”
凌予面色妖娆地点点头；在小祈归的脸颊也啄了一口；赞成道：“小祈归说的对；爸爸也觉得刚才妈妈亲的很大声；爸爸的脸颊现在还有点疼呢；妈妈太用力了；太喜欢爸爸了。”
死皮赖脸地一番解释；惊得靳如歌差点瞪掉了眼珠子。
这男人！
很快；他们排队买好了票；通过检票口正式进入动物园区的时候；靳如歌忽然想起来什么；歪着脑袋看着凌予：“小舅；我记得我们国家的旅游景点不都是有对军人的便捷售票窗口吗？”
一般的公众消费场所；都会有贴着“军人优先”这样的售票窗口；只要凌予把军官证拿出来一亮；刚才不是不用等那么长时间了吗？
等那么久；她腿都酸了。
凌予眨眨眼；微愣了一下；随即很是无辜地说了一句：“有吗；哦对；我刚才忘记了。”
说完；他将小祈归放到地上；然后小祈归就主动跑到两人中间；一手牵一个；脸上满是抑制不住地兴奋：“我们小托班里惊城那该有小朋友的爸爸妈妈一起来接放学的；我总是看见他们一手牵爸爸一手牵妈妈；今天终于我也可以这样了。”
说完；他抬起满是期待的眸光看着靳如歌：“妈妈；找一天你也跟爸爸一起送我去上学好不好；要当着小托班全部小朋友的面；让我这样一边牵一个；好不好？我的妈妈长的比他们的妈妈长的都漂亮；就像仙女一样呢！”
靳如歌闻言；心里一疼：“那妈妈明天就送你去小托班好不好？”
小祈归重重地点头；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就收到了凌予的一个警告的眼神；瞬间收敛了笑意；改为一脸哀求：“妈妈；这三天我不上小托班了；三天后妈妈再跟爸爸一起送我去好不好？”
“啊？”可是；她跟凌予说好的；跟慕希宸也说好了；三天后就回去了：“妈妈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三天后就要走了；小祈归乖；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妈妈尽量在这三天里好好弥补你；满足你；好不好？”
虽然小天凌乐观懂事；但是靳如歌心里有数；撑死了也不过就是三四天；时间长了；小天凌也该哭着找妈妈了。
小祈归看了眼凌予；委委屈屈地问着：“爸爸；妈妈是不是三天后就不要我们了？”
凌予静静看着他；明知道利用孩子不应该；而且见孩子落泪也心疼；却还是狠了狠心说：“三天后妈妈要是走了；怕是我们父子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妈妈了。”
“哇！”小祈归当下就哭出了声。
靳如歌狠狠瞪了凌予一眼：“你怎么可以这样跟孝子说话？明知道他怕什么；还吓他；你什么意思？”
她肯定；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凌予一脸坦然；无谓地耸了耸肩：“我只是陈述事实；父母是孩子第一任老师；不可当着孩子的面撒谎的。再说；就算我现在对他撒谎；三天后你走了；他不是更加伤心难过吗？如果注定了是绝望；又何必给孩子希望？”
说完；凌予附身擦掉小祈归脸上的泪；把他抱怀里哄着：“不哭了小祈归；想想以前爸爸陪着你的日子；我们没有妈妈；不也一样过来了？只是；相较于别的孝子；有点可怜而已。”
“凌予！”靳如歌彻底怒了：“你能不能不要跟孝子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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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予；我也爱你
凌予见她发飙了；于是把小祈归抱了起来；还没说话呢；小祈归就说：“妈妈；呜呜爸爸把我养大的；呜呜我不能离开爸爸；要是我跟你去法国；呜呜爸爸就太可怜了；呜呜妈妈；你可不可以不要让我们这么可怜呜呜”
小祈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靳如歌咬着牙瞪着凌予。
明明早上的时候小祈归还满怀欣喜地说愿意跟妈妈一起去法国的；可是现在一天不到；就变了主意；想起之前的那些词汇；什么爱情结晶；什么爸爸把我养大；这邪；像是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可以说出来的吗？
到了这一步；靳如歌再傻也明白了；一切都是凌予教他的！
细细回味这一路上的种种；怕是刚才在售票处门口故意站了那么久排队；跟她亲来亲去的；也是凌予一早就计算好的！
一着急；萧瑟的秋风下；靳如歌再也忍不住；扭过头去背对着他们父子哭了出来。
凌予没想过她会哭；见她掉眼泪；比见小祈归掉眼泪还要心疼。
小祈归也吓坏了；傻乎乎地问了一句：“爸爸；妈妈哭了；还演吗？”
凌予放下儿子；然后拉过靳如歌的胳膊；被她用力甩开；他走到她面前去；刚刚见到她泛红的眼眶；她就转过身去侧对着他。
凌予忽然不管不顾地伸手就紧紧抱着她；然后有些苍凉地说：“如歌；我跟儿子都需要你；我是这样费尽心机想要打动你；想要留下你；我所有的尊严在你面前就这样变得一文不值；我放低姿态取悦你；绞尽脑汁；软硬兼施。你呢；油盐不进；不为所动；死了心认了命非要回法国去。如歌；那样植入骨髓的亲密；你都忘了吗？”
靳如歌心里疼的厉害；她视野一下子被泪水蔓延；擦干净之后眺望着远方；刚想要扭过头跟他说什么；却意外地发现她正前方的方向迎面走过来一对年轻男女；陪着个小男孩向熊猫馆的方向去。
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眨眨眼；这才认清楚前面的女人是黛比；男人是慕希宸；那个孝子是小天凌！
天啦！老天爷这是打算玩死她吗？！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一瞬间就要炸开；生怕他们跟自己还有凌予父子撞上；猛地转过身去踮起脚尖然后双臂迅速勾住了凌予的脖子；身子一转；就着瞬间的重力带着凌予一起小半个天旋地转；凌予高大的背影便背对着小天凌的方向；而她则是被凌予紧紧拥在怀里；完全遮挡住。
小祈归见到爸爸妈妈这样子；瞪大了眼睛；然后双手捂住整张脸蛋；垂下脑袋。
这还是分别三年以来；靳如歌第一次主动。凌予震惊之余全是惊喜；他以为她是回心转意了；于是对于她的热吻照单全收；想起小祈归还在旁边；心里又着急着想要得到这丫头的亲口确定；他忍着悸动放开她；目光炙热地盯着她：“如歌；你愿意留下了；对不对？”
靳如歌歪过脑袋看了眼凌予身后；小天凌他们距离熊猫馆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凌予见她躲闪；以为她害羞了；心念一动；拉着她的手就要带着她转身：“走；我们先去熊猫馆看看。”
靳如歌心里一急；垫着脚尖又凑了上去！
这一次；凌予的心情简直好的没话说！比直接坐上了云霄飞车还要觉得踌淋漓！
他紧紧托着她不盈一握的小腰枝；感知她一直踮着脚；怕她累；见她如此热情又不敢扫了她的兴；于是便缓缓弯下腰去；待她的双脚后跟回归地面；他又前倾了不少；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揽着她的腰肢。
来来往往的游客看着眼前的画面；都一笑而过赶紧避开。
少顷；靳如歌呼吸实在困难了；推了推他；主动别过脑袋去看向一边；憋红了脸蛋大口大口呼吸着。
“呵呵；如歌；你回来了；太好了。”
凌予扶着她回身站好；紧紧将她拥在怀里；那温柔的腔调；似水的眼神；仿佛能将眼前的天地万物都融化成一片虚无！
靳如歌不放心地看了眼他身后；熊猫馆门口已经没有小天凌的身影了。
一颗忐忑的心瞬间放松了些许。
有些抓狂地抬手扶额；还用力摇了摇脑袋；真不知道慕希宸怎么想的；居然跟黛比一起带着小天凌逛动物园。
“老婆我们带儿子去熊猫馆吧？”
凌予见她这样；瞳孔一亮；以为她心动了；却又想着要反悔了；于是先下手为强；拉过儿子的一只小爪；叫了她一声老婆；还垂下眼眸宠溺地跟儿子说：“小祈归；快谢谢妈妈；妈妈决定不走了；永远陪在我们身边。”
小祈归闻言；开心地眨巴着大眼睛；然后甩开凌予的大手；一边鼓掌一边绕着爸爸妈妈不停地跑；好像情绪已经开心到一个了；除了这样来宣泄；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了。
凌予干脆拉着靳如歌的手；与她面对面站立；不去管小祈归怎么围绕；那种感觉有点像是举行婚礼；正在接受谁的祝福一般。
一瞬间；靳如歌也晃了神；她想要解释；却又无从开口；看着凌予深情的能溺死人的眼神；还有欢欣雀跃的小祈归；有一瞬间；她甚至想着；其实能够陪在他们身边；也是不错的；就算一辈子没名没分；又怎么样？
一棵棵高大的梧桐树；静静立在一旁；风儿一吹；片片金色的树叶穴般飘落；旋转着。
靳如歌看着凌予；心知；此生此世；再也不会爱上别的男人了；此生此世；也绝不会有别的男人；如凌予这般爱她；珍惜她。
就在秋风掠过的某一瞬间；凌予从她的眼神里精准地捕捉到了一丝眷念；还有一丝依赖。这样的眼神；宛若三年前的她；只是唯独少了那份倔强与绝然。
“如歌；我爱你。”
凌予拉着她的手；真挚地表白着。
她的思绪还陷在美好的梦境里一般；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予；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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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炮灰是什么？
忽然；握住靳如歌的那双大手猛然一用力；将大手主人灵魂深处的震撼昭然若揭。
手上一疼；靳如歌猛然惊醒；可是已经说出口的话语；再也收不回来了。
“走；我们去熊猫馆。”
凌予拉过小祈归；然后无比亲昵地又将靳如歌抱在怀里；仿佛他们母子都是他的心肝宝贝；缺一不可。
靳如歌顿住步子挣扎起来；四下看了看动物园里的指示路牌；然后朝着熊猫馆相反的方向指了指：“先去猴山吧；我要先看猴子。”
凌予微愣；听着她有些孩子气的话语后；释然地笑了笑；宠溺道：“好；听你的；就先去猴山。”
就这样；连着逛了好几个小馆；最后小祈归累的都被凌予扛在了肩上；可是靳如歌却像是他的至宝般；始终被他抱在怀里。
对于刚才的事情；她不知道要怎么跟凌予解释；几次话到嘴边；于心不忍的同时；她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境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好像；她也开始贪恋起跟凌予还有小祈归生活的日子。
从熊猫馆出来的时候；慕希宸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忧郁；他把小天凌抱的紧紧的；黛比不着痕迹地跟在他后面。
其实；两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