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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魂者-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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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律清摇摇头,因为方才的咳嗽眼睛里浮现的水汽此刻显得有些迷离,“聘礼已下,全城的人都已经知道古家要与殷府联姻,你若执意要退亲,坏的是你家小姐的名声。”
果然,殷小姐是她的软肋。殷流雪低眸,“你说过,你不会负阿雪。阿雪嫁给你后,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古律清诧异地看着她,“我说过,我要娶的人是你。”她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狡黠,“是呀,你要娶的是殷家小姐。”
古律清无奈地摇头,“你还是这样调皮。”说得好像有多了解它似的。
殷流雪轻声问他,“我不记得有见过你,你怎么认识我的?”
他眸间闪闪烁烁,“这是秘密。”其实他心里遗憾得很,因为他永远只是遥遥看着她,一道身影,一声低笑,一片琴音,这便是全部了。
殷流雪忽然感觉不可思议,它那时候,一心一意只有殷小姐,哪里会想到还有个人在默默关注自己。这就是人的情感吗?奇妙而又像是冥冥注定。
她偏头,“唔,那就从头开始讲吧。我想听。”
作者有话要说:唔 我在白合与断袖之间摇摆不定~


、风花雪月

什么时候,执念已经扎根它的心中,等它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
淮涟带着鸣,来到那片她捡起骨头的战场。“我想,我得先确认一件事。”她站在长满芦苇的溪边,几年前厮杀留下的鲜血痕迹早已被风雨洗刷干净,而溪底的那抹魂魄,也早已不在了。
淮涟放下收魂之笔,“果然,它还是不甘心。”她眸间藏着深深的担忧,想到那个杏花树下的撑伞女子,是命运在作弄它吗,竟让它成了一个女人。鸣朝着一面旗帜指去,“你看那里,怎么插着一把旗?”淮涟望过去,褪色的军旗摇曳在晚风里,隐约有个“古”字,这是当年古家军的旗子。
而旗子下面,有个深坑。是当年埋流觞琴的地方。
“骨头,你看,这把琴怎么样?”淮涟有些兴奋地推开门,手里捧着一把古朴的七弦琴。青色瓷碗里懒懒躺着的白色骨头一翻身,面前是相对于它来说是巨大的一把琴,一股浓重的杀气与血腥味扑面而来,“你,你怎么找到它的?”流觞琴是远古战琴,下落一直不明。淮涟摇摇手中的长嘴葫芦,“我收到一只琴妖,它告诉我的。”骨头目光流连在古琴上,“把它送给我。”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一跳,因为这不是它想说的话。
淮涟拈起它,“你一根骨头,要琴做什么?算了,反正我也不会弹,就把它放这跟你作伴吧。”骨头心里有点惶惶不安,是琴妖在作祟吗?
淮涟走后,那道声音又传来了,“嘻嘻;琴妖哪有我厉害呀!”清水里的骨头循声望去,却只看到一抹淡烟,“不要再看了,你看不到我的。哈哈,你这根骨头,怎么动起了凡心?”骨头滑入水中,决定不再理会这道莫名的声音。
“执念已经如此深重,你以为你逃得了吗?”那抹淡烟不怀好意地靠近它,“我可以帮你呢。”骨头望向它,“怎么帮?”
执念已生,魔音入心。青瓷碗里的清水渐渐染红,碗碎了,水洒了,粉色花瓣里一具崭新的人类皮囊软软地趴在地上,他慢慢睁开眼,面前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嘻嘻,怎么样,你怎么回报我呢?”心底里的女音活泼爱笑,极具感染力,骨头虚弱地爬起来,靠在一边的桌上,“你要什么回报?”他下意识地朝门口看去,唯恐被淮涟发现自己竟然学会了与别人交易。“啧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女音忽然很快消失了,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这声音的主人,似乎很怕淮涟。
淮涟慢慢睁大眼睛,面前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年,此时正含羞带怯地望着她。淮涟手中捧着的一杯清水砰一声落在地上,“你,”骨头飞快地低下头,似乎有些难堪与尴尬,他还不是很适应人类的身躯。淮涟脸色有些苍白,“骨头,你还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碎瓷,骨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越过小桥,转过那条青石小巷,杏花林里的就是殷府。”淮涟那极平淡的声音闷闷传来,“你去找殷小姐,不要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然吓着了她,就不好了。”
等她抬头,面前早已不见了那个初生的男子身影。淮涟微叹一口气,“骨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幻化成人形,但凡事不要想得太简单。”沉寂沙场几百年,人间早已沧海桑田。她坐在他原先坐的位置,慢慢掏出葫芦,“小琴妖,是不是你搞的鬼?”里面传出闷闷的声音,“才不是呢,那个声音,好可怕!是魔鬼的力量呢!”
不久,殷府出现了一个小厮,本来是极普通的一件事。偏生这小厮长得眉清目秀,天天跑到殷家大小姐面前献宝。殷府底下的人都在偷笑,这个小厮真是不自量力,就算长得再好,殷小姐也绝不会嫁给他的。这个小厮,就是幻化成人形的骨头。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骨头捧着一幅杏花春雨图,跑到殷小姐的书房献宝。那个初展眉眼的殷小姐手里握着一把粉色团扇,低低笑着,“阿骨,你画的画越来越好看了。”以往惨败的经验告诉骨头,接下来的肯定不是好话,果然,“不过,我要画有什么用呢,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团扇后面,是殷小姐冷冷的眼睛。
骨头垂下头,他想着人类的感情真是又矜持又孤傲,心里不免有些郁闷。或许是长久的努力稍稍感动了这个粉衣少女,殷小姐话锋一转,“不过,你若帮我一件事,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怎么样?”骨头有些受宠若惊,他点点头。“当然除了嫁给你。”她一开口就打破了他的希望,骨头默默地立在一边,“不知小姐要奴做什么?”“将古家那位大公子约出来。”殷小姐只有在提到古家公子时,才会兴奋。
哎呀,骨头愤愤地看着殷府里的杏花林,这普天下可真没有再比他更可怜的人了,竟然要去约情敌与自己爱慕的少女相会,他踢了踢杏花树,结果落满了一身的浅红色花瓣。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青衫小厮走在人群里。这是古律清第一次看到的骨头。他坐在酒楼楼上,远远望去,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见纤细的身形。他懒懒地倚在栏杆上,手里玩转着一盏酒杯,指着那道青影浅笑,“你看,那小厮身形纤细袅娜,一看便知是哪家小姐身旁女扮男装的小丫鬟,偏生穿件青衫,扎着个小鬟,”他话音未落,对面与他一起饮酒的公子哥儿接话道,“咦,她走过来了。我倒要看看她的脸长什么样,或许真是小厮而已。”古律清一口饮尽杯里的酒,漫不经心道,“我不会错的。”
“噗嗤”,一声低笑传来,古律清转身望去,只见那青衫小厮已站在楼梯口,含笑望着一席卷帘后,一只苍白的手卷起帘布,白色衣角忽隐忽现,“既然来了,怎么不见我。”是极淡漠的声音。骨头走进那卷帘后,古律清有些恍惚,莫非真弄错了,这小厮真是大胆,竟出来私会情人。
他的同伴一阵大笑,“你看,人家好端端的七尺男儿,偏被你说成是女子。若要让他听见你那番话,你虽是主子身份,恐怕也是要来与你拼命的。”见古公子满脸不高兴,他才讪讪停止话头,却又忍不住添上一句,“不过,就那样貌与身姿,女子也比不过呢。”古律清心里极赞同,面上却依旧沉沉如水。
帘幕后面,淮涟安静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才回来?”骨头喝了面前一盏茶,眉间尽是笑意,“你别老是催我,这人间繁华热闹,我想多玩玩。”“恐怕,是舍不得那殷家小姐,骨头,你这身皮囊撑不了多久的。”淮涟偏过头,心里已经有了恐惧,因为违反天则,骨头不知要遭受到怎样的惩罚!他不以为意地挥挥手,“没事,你不用太担心我。有一天,我牵着她的手来见你,你可不要太吃惊。”淮涟心里感到好笑,“吹牛皮,你这些天做的那些傻事,满大街都在传呢,不自量力的骨头。”骨头低下头,是呢,他一直在不自量力呢。
“咳咳,不知可否请这帘后的小姐共饮一杯茶?”卷帘外男子沙哑的声音打破了里面的沉寂。骨头转头望去,卷帘后的影子疏疏朗朗,一看就是那些流连花间的公子哥儿。他示意淮涟拒绝,不想她眸间尽是笑意,“不知是哪家公子?”“古家,古律清。”
骨头眼神瞬间变得愤怒,咬牙切齿地替淮涟回答了,“不可。”淮涟笑叹,静坐一旁看他们隔帘对话。“不知小姐可否亲自回答在下?”古律清不依不饶,骨头继续咬牙切齿,“我已替我家小姐回答,公子还是请走吧。”他不等对方回答,又极快地说道,“这酒楼人多嘴杂,公子若是诚心邀请,月上柳梢头之时,维舟绿杨岸之地,不见不散。”淮涟慢慢坐正身子,帘后的男子已经低咳一声,“不知这是小姐的雅意,还是你的心意?”骨头的声音尚是少年之音,莫辨雌雄,古律清听到那一句“月上柳梢头”,已是心荡驰怡。骨头心中暗恨,觉得自己被一个男人如此一问,颜面尽失,便愤愤而言,“公子若是再废话,小姐便不见你了。”
待古律清走后,淮涟瞪大眼睛,“骨头,你怎么答应他了?”骨头低叹一声,“这是殷小姐要我帮她的,我还不知如何邀请,他既然主动送上门,自然答应了。”淮涟不赞同地看着他,“我倒觉得,他约的是你呢。”骨头勃然变色,“淮涟,连你都来消遣我!”淮涟忍住笑,“骨头,你真是太可爱了。”骨头拂袖而去。
卷帘后,白衣女子笑意渐渐淡去,那青影背后已经笼罩上了一片血色,厮杀的血腥气仿佛就在紧紧跟着他。
她握紧手,一定得想办法阻止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厄运。
月色淡淡,走在杏花柳树下的公子长相俊美,带着病弱的气质,望着河上小桥,迷蒙的夜色里,粉衣少女正信步踏花而来。而那株柳树后面,藏着一道青影。
“古公子,久候了。”殷小姐温柔地一笑,敛着眉,虽然做出了大胆的举动,但终归是江南深闺的女子,温柔含蓄,半张脸被手中的粉色团扇遮着。古律清朝她身后望去,不见那道青影,再听她那温和之音,与白日听到的淡漠女音并不同,知道被那青衫小厮诓骗了,心里大失所望。他低低咳嗽一声,“殷小姐似乎弄错了。在下等的,另有其人。”粉色团扇微微颤抖,她手的力道几乎要捏皱那无辜的团扇,“怎会弄错了,是阿骨传的话。”阿骨?古律清一顿,原来那小厮名字叫阿骨。“那么,可否叫阿骨出来,我一见便知向我传话的是不是他。”殷小姐眼神转冷,“既然如此,看来是弄错了。古公子继续等你的人,阿雪先走一步了。”她将那“人”咬得极重,柳树后面的骨头头皮一阵发麻,这殷家小姐外表温柔,心却是极傲的。这回将事情办砸了,前面做的可就前功尽弃了。骨头远远望着那个病弱的青年,面容看不清楚,心里极其鄙视,这个人真是没有眼光。
回到殷府,殷小姐转身,看着身后亦步亦躇跟着自己的青衫少年,眼睛里有着困惑,“阿骨,你长得这么眉清目秀,你确定,你不是女子?”骨头跌足,它不太照镜子,大家都说它长得好看,却不知原来,他的好看是长得像少女,骨头抹了额间的一滴冷汗,“小姐,阿骨是货真价实的男子。”她蹙眉打量他,“那为什么,”她忽然感觉难堪,她如何能对说,那为什么那古家公子一听到你的名字,眼神就变得那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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