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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容劫难逃风月-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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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道:“悦容宽心吧,我也是做母亲的人,十分明白你的感受,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探视完怀影后,长乐郡主又留下几句保证的言辞,便携同萧染离开了。
三月份的日头温和得如一滩春水,照在石子铺成的小径上,嫩黄的一片,看着就让人暖心。长乐郡主与萧染在小径上漫步,一高一矮的身子在地面上投下一长一短的影子。
长乐郡主看了看院子里破土而出的春芽儿,那小东西虽然只是展露嫩嫩的头角,但长乐知道,只要细心地呵护,芽苗一定会茁壮成长——但若是照料得不周,芽苗儿就算长大了,也会残缺。
她慢悠悠地开了口,语气随意的像在说着今日风和日丽的天气:“染儿,你告诉娘,第一次见到姨娘的时候,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也不行礼问安?知不知道这样很失礼,有失我们萧家的风范。”
萧染那张玉琢似的小脸儿迷茫了一下,恭敬道:“回娘亲,不知道为何孩儿一见到姨娘,胸口那块红红的地方就突然疼痛起来。孩儿只顾着忍痛,所以一时忘记了行礼。”
长乐郡主闻言,沉默了半晌,近似悲悯地叹息:“你无须想太多,不过是旧伤口复发了而已。”萧染点头应是。长乐又问:“你不喜欢那个小鲁国公?”萧染犹豫片刻,轻轻嗯了一声。长乐问:“为什么?”萧染闭口不答。长乐无奈,叹道:“也怪你大伯和父亲,竟教出你这样的性子来。”萧染抬头,一脸认真道:“是孩儿不长进,跟大伯和父亲无关!”
不喜欢别人诋毁自己心目中最尊敬的英雄,又不忍心反驳娘亲善意的抱怨,于是把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推。长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不过是三岁的孩子,懂事又孝顺得让人心疼,慈爱地伸出手想摸他的脑袋。
手僵硬在半空半会儿,最终还是收了回来,长乐转身离开了。
萧染在她身后喊了声:“娘亲!”
长乐郡主回身:“还有什么事吗,染儿?”
萧染动了动嘴角,最后也只是回以微笑:“没事,就是想喊喊您。”
长乐点点头,回过身后闭上眼睛无声叹息,道:“走吧。”
萧染应了声是,回头往“溪凌幽欣”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跟着长乐郡主走了。
蔺翟云将怀影小心翼翼地抱去了里屋,正在照料。
我在外殿招待楚沐晨:“抱歉啊大哥,刚才怀影出了这档子的事,我一着急都怠慢了你。”
楚沐晨体谅地摇头,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让我别太在意,然后道:“我本是想找你和十一弟谈谈心的,刚来那会儿你没在,是那位蔺兄弟代为招待。我和蔺兄弟在院子里聊了半会,发现他饱读诗书,极有见识,不知十妹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对蔺翟云向来尊敬,也极为他自豪,笑笑说:“蔺先生本是周游各地的浪人,有次路经金陵,机缘巧合之下与我相遇,便投诚与我麾下。大哥夸他饱读诗书,那还是贬低了他。蔺先生乃当今天下少有的英才,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周易药理无所不精,堪称旷古绝伦也不为过。”
“哦,当真?”楚沐晨闻言眼睛一亮,随即问:“那十妹是否知道他今年贵庚,祖籍何处,祖上都有些什么人?”
“先生虚长我六岁,今年二十有六,只听说有个父亲,早已亡故,还有一个叔叔,现定居长川,至于祖籍何处,我也不得而知。”我瞒下了蔺翟云叔叔的身份,毕竟解释起来身份过于尴尬。
楚沐晨微微低着头,喃喃念着:“二十六岁,父亲亡故……”
我见他神色怪异,不由关心道:“大哥没事吧,蔺先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楚沐晨忙摇头,牵强地笑道:“不,我只觉得如此人才能投诚十妹麾下,十妹真是好福气,大哥羡慕之余不由口杂了些。”我由衷感慨道:“的确如此呢,得先生相助,实乃悦容三世修来的福气。”
楚沐晨复而与我小聊半会,便告辞了。
后来蔺翟云出来了,我问:“怀影怎么样了?”蔺翟云安抚我道:“情况已经稳定了,夫人不用再担心,接下来我只需每日为他针灸一次,命下人熬些壮骨的药膳让他吃下,相信不出十日便会痊愈。”我舒心地吐了一口气,感激道:“幸亏有先生在!”
蔺翟云笑笑,说一切都是分内事。往椅子上一坐,端起茶盏轻啜。
我说:“刚刚大哥还向我问起了你,看来对你很欣赏。”
蔺翟云的手一抖,茶水溅湿了衣袖,他也不在意,忙问:“他问夫人什么了?”
我笑道:“问你的年龄和祖籍,怕是也想去你故土寻个像先生这样的人才来。”
蔺翟云咧嘴一笑,抿了一口茶,淡淡道:“能得楚大少的赏识,那是在下的福气。”那一杯茶,他喝了许久都未见落空。
我没有在意,起身往里屋走,去照看怀影了。
翌日,楚幕北派人来传话,让我过去罗庆殿一趟。我本想让蔺翟云代我照看怀影,却没想寻不到他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便让当值的女官替我照顾,谆谆嘱咐了好几番,女官忍不住赞道:“鲁国公大人真是有幸,有夫人如此慈爱的母亲。”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啰嗦了,讪笑着离开“溪凌幽欣”,往罗庆殿去了。
刚过罗庆殿的前堂,无意中发现一道熟悉的青衫身影,正匆匆往幽禁小路走去,不正是蔺翟云?
我心下觉得奇怪,便跟了过去,尾随他来到偏远的小院里,那里正有一个人在等他,看那身姿体态,便知是个出身高贵的女子。
蔺翟云走到她身后三丈处,朝她跪下叩拜,恭敬地喊了声:“夫人!”
那女人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华贵的面容。我乍见她,捂住嘴抽了口冷气。
微风徐徐 吹来,吹得满院子的数目簌簌簌地作响,也吹起了她的裙衫,吹乱了她的发髻。她微微抬袖,葱玉的白手拢了拢微乱的鬓发,俯首看向脚下跪着的蔺翟云,双眸子好似漆黑的深渊,永远都深不见底。
她叹息,似乎有许多惆怅:“孩子,没想到我们会在东瑜再见面。不是早说好了吗,永远都别再回来的,你违约了。”
我出神地盯着从香炉里飘起的白烟,心神有点恍惚,抬头见丫鬟在替楚幕北喂送汤药,就上前接手,楚幕北说:“悦容,为父方才的问话你听清楚了?”我期期艾艾地啊了一声,实则什么都没听见。
楚幕北并没有责备,关心道:“为父与你说话,你鲜少有失态的时候,今日却频频失神,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默不作声,是因为刚才无意中发现了萧夫人和蔺翟云私下会面的一幕,这让我十分震惊。然而我终究没有选择去深入听他们的谈话,默不作声地退了回来,只因为曾答应过蔺翟云,永不相疑,永不相问。
虽说不相疑不相问,心中难免仍有好奇。为什么萧夫人和蔺翟云会认识,似乎还是旧相识?
我自然不会认为蔺翟云是萧夫人的人,更不会是萧家的奸细,否则这些年来他也不会竭尽全力帮助金陵对付长川。只是这么多年了,蔺翟云始终没有对我坦诚,这让我有点沮丧。是不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让他不愿与我全心托付?
“悦容,你又发呆了。”楚幕北叹息。
我猛然回神,俯首歉意地说了声对不起。环顾四周,发现屋内早已没了人,楚幕北的神态疲倦却带着严肃地看着我。刚刚想询问他这是什么用意,楚幕北便自个儿开口了:“悦容,你老实告诉我,十一这些年都在外头做了些什么,当真只是游学?”
回想起方才进屋前在劫悄悄在我耳边说的话:“阿姐,父亲似乎知道了些有关大雍城的事,先前多番试探我,待会你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些吧。”
我整了整神色,心中已有了打算,便回楚幕北道:“父亲为什么会这么问?”说话之余不忘记为他喂药。 
楚幕北倦怠地别过了,摆摆手示意不想吃药了。我没有勉强,便将喝了一半的药碗搁在桌上。
楚幕北道:“悦容,父亲虽然老了,这些时日也病了,但眼睛还没瞎,有些事情还是看得清楚的。”
我笑笑,说:“父亲既然胸有成竹,为什么还要来问悦容呢。”
楚幕北瞪了我一眼,我也不好与他再兜圈子,便回道:“事情都如父亲所想。”
楚幕北发问:“我想些什么了悦容当真知道?”
我点头:“在劫的确是大雍城的枭主,这些年来没少干了几番大事。”
“果真如此……果真如此……”楚幕北苍白的脸上泛起些许红晕,神态颇为激动。
虽然早就猜测到了,但亲耳听到证实仍然难掩喜悦,口中念念有词地说:“先前大雍城多番自损利益帮助金陵,我就怀疑大雍城枭主跟你的关系,派人多方打听,虽没探出确切消息,但种种迹象都指向在劫,我便心生窦疑,果然不出我所料……哈哈,我楚家的子孙,果然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我暗暗观察他的神态,揣摩他的心思,突然听他问:“悦容,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楚家明明有自己的封地,早些年却要留在皇都为官,不能回东瑜?”
我点头:“自然是知道的。”楚幕北大感意外:“哦,你怎么会知道?”
两年前我与萧晚风会盟于神女峰仙鹤楼中,他与我说了两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其中一个就是这件事。
当年太祖皇帝建立大经国,封“三王四公”以赐恩七大开过功臣,分别是常昊王、燕山王、阜阳王、郑国公萧氏、鲁国公司空氏、魏国公楚氏、燕国公史氏,并赐以封地,可惟独楚家太祖在回封地几年后便被召回皇都,效忠于天子脚下,美其名曰皇恩浩荡,实则是囚禁楚家,削弱魏国公的势力。
楚家之所以受到这样的压迫和打击,追其原因,皆源于一个妄人放出的预言——若干年后,杀掉赵姓皇室最后一个子孙而灭大经国之人,必为楚氏。
虽说妄人所处的妄言,太祖皇帝位保住赵家江山不得不谨慎对待,便以赐恩为名将楚家留在了皇都,以方便监视,并允诺二十年后放其回归东瑜。然而二十年又过二十年,楚家却一直被历代皇帝以各种理由约束在京都,只允许他们派家臣管理东瑜属地,就这么到了楚幕北这一代。
岁月的流逝,知情之人都渐渐地淡忘了这个预言,纵然记得,也视作无稽之谈。动摇赵氏基业的,分明是赵家自个儿的子孙。常昊王赵子都大乱京师,才引狼入室,让萧家和司空家进驻皇都,两分天下,又与楚家何干?楚幕北终得带着一家老小,回归了东瑜属地,不再受肘于赵氏皇族的监视,仰他人鼻息。
谁曾料到,皇都最后是被一个名叫楚在劫的楚氏子孙攻陷的。皇都失陷之后,大经国迁都东瑜,赵氏子孙依赖楚氏才能得以生存,楚幕北就这么反客为主,挟天子以令天下。
命运的安排,是巧合,还是一场因果循环的玩笑?
当楚幕北听闻是萧晚风跟我提及这事的时候,脸色不由一变:“萧晚风还记得这件事?啊,不妙啊!看来他对我们楚家开始有防备之心了。”
屋内沉寂稍会,楚幕北忽而又笑了起来,道:“无妨,今日就算他们萧家权势滔天,独霸一方,我们楚家也不再畏惧于他!大雍城枭主是我的儿子,金陵的监国夫人是我的女儿,我有何惧?百年前早就预言了,天下注定是要属于我们楚氏的!”
闻言,我不动声色地问:“父亲相信那个预言?”
“信!为什么不信?”
楚幕北的眼神出奇认真,语态因激动显得急促:“我们楚家为了这个预言世代受辱,就算是假的,我也会让它变成真的!太祖们做不到,就让我来做,我做不到,还有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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