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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容劫难逃风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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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仇不敢挑起,毕竟他是司空家的重要家臣,区区小女子得罪不起,也不想再与他糾纏,只图报了私仇还自己一个交代,遂剥光他的衣服略做惩戒,“你走吧,像你这样的人才,我实在不忍心杀之,以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别再做假冒伪劣之人,否则我见一次抵制一次。”

让一个大男人光溜溜地走在外头,这仇也算报得痛快。

孰料曲慕白赤露露地站在我的面前,尽管气黑了脸,居然不避不遮,昂首挺立,宛如将军阅兵姿态。他大大方方,我瞄了一眼那男人的玩意,倒是不好意思别过脸去,他见此哼笑一声,请教我高姓大名。

我答得干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陆静然!”报上前世的姓名,不算说谎,更不怕会被他找到。

曲慕白反复念了好几遍,像是要咬牙切齿撕心裂肺鬼哭神嚎地牢牢记在脑中,冷笑一声拱手道了一句“告辞”,就这么赤条条地离开了,姿态竟如此潇洒,雄赳赳气昂昂的,颇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之感,最后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今日耻辱我记下了,他日定要一并向你讨回!”

我笑趴了下去,一想起他那表情,便不住捶打被褥满床打滚,笑得腹胃抽痛,眼泪直流。

夜枭依旧隐身在黑暗的阴影里,叹息:“你又欺负别人寻开心了。”

我告诉他,善良的好人只会被人欺,活得又累又可怜;聪明的坏人多是将幸福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活得又快乐又潇洒。

他许久不说话,走过来跪在床榻前,默默搂着我的腰,将脸埋在我的膝盖上,“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但我知道你更是个善良的人,你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别人,否则就不会这么放了他。你知道的,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轻易放过,阿姐……”

闻言,我止住笑声,沉默垂下眼睑。

他的存在,冷静内敛,风轻云淡,于众生笑而不傲,却总是为了我乱了方寸。

是的,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弟弟在劫,就是这样的人。


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第二十六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劫之恨不解月
抚着在劫漆黑如墨的头发,我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说听闻我被父亲暗厢送来常昊王府,便随后赶来,隐身暗处保护,见我被常昊王轻薄,遂用计将跟踪而来的假夜枭曝露行踪来支开常昊王,却不料曲慕白负伤潜逃,不偏不巧进了我的房间将我挟持,又见常昊王带兵闯入,当时情况僵持不下,便自动现身引开众人为我解围。

我怪他冲动行事,这常昊王府守卫森严岂是他闹事的地方。他轻笑一声,“别说是区区常昊王府,哪怕是皇宫内院,萧府司空大宅,只要你在我就在。”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守门通报常昊王前来探访,我迅速将房间整理一番,在劫翻身跃上悬梁,四平八稳不落一丝尘埃。我这才开门与常昊王在门口虚应,他朝屋内扫视一眼,没有进去,也没有表现异样的发现,只脸色并不太好,多半是没有抓到夜枭,又让我乍来王府遭遇折腾,不由觉得扫了颜面。

几下言谈不卑不吭,我却听出他话语中几分道歉,便笑着宽慰他几句,后道:“夜色已深,悦容有些乏了,明日再叙罢。”常昊王不疑有他,嘱咐我好生歇息,离开时忽而倾身向前,如蜻蜓般轻啄我的嘴角。

我怔愣半响,屋内随即响起细碎的断裂声,是横木在指尖勃然捏碎。

常昊王眼角一冷,我心头慌张,连忙捧起他的脸大喊一声:“王爷!”他惊了一下,呆滞少许。我嫣然笑起,抬起手来开始整理他因一夜奔波而凌乱了的发冠,柔声道:“王爷,你日理万机,肩负国之大计,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悦容……”他动情地握起我的手,目光几许柔情,“唤我子都便可。”

常昊王身为当今天子的堂弟,世袭王爵之位,乃三王之最,身份高贵更是万万人之上,就连我的父亲见到他也不敢直呼姓名,谁又胆敢僭越?我面上含笑,心头惊怕,唯恐屋内那人收不住脾气闹腾起来,也顾不得礼数,便道:“子都,夜色深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我们来日方长。”他反复细念“来日方长”四字,饮蜜般微笑着点头而去。

目送那道修長身影消失在广陌流飒的月光之下,我暗暗舒气,进屋那会,骤见一张鬼面立在烛火阑珊处,惊魂时又见一双幽怨的眼神,恍若迷途挣扎的羔羊。叹息着上前摘去他的面具,那张犹且青涩却早已显露头角的面容,修眉入鬓,眸似夜泉,五官与我五成相似,却比我更完美地继承了娘亲的雍华。

我问他想些什么,为什么看上去那么不开心,他用力抓起我的手臂,毫无缘由急急追问:“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他,常昊王?”我困惑吱声。

在劫沉下眉眼,咬牙逐字说出萧晚月的名字,眸心瞬间闪过狠戾的杀意。

我看着心头一惊,虽知自一年前那件事情过后,在劫便极为厌恶萧晚月,却没料恨得如入骨,便听他说:“我早些就察觉,常昊王与萧晚月有着一双极为神似的眼睛,你今夜与他游湖时频频失神,难道不是因为还在挂念那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呆若木鸡,莫怪当初阁楼乍见常昊王时,隐隐有着熟悉怀念之感,当时怎么就没有发觉,他的眼睛竟与心里头那个说要与我泡井水的得意人物如此相似。双手不由自主附在唇上,再度忆起常昊王的亲吻,那种莫名的悸动,原来不过是错投在另一个人身上,一种记挂多年的牵绊。才知,人的多情,或许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耳畔响起气败的低喃:“你是不是又想跟他走了,就跟一年前一样,你又要离开我了!”抬头触上在劫惊慌地眼神,我的心头顿时百感交集,沉默半会垂下眼睛,叹息着告诉他,人生就是一个圆,一半是相遇,一半是分离;人也是一个圆,找到了另一半围成一个圈才算完整,“我和你总是要长大的,然后嫁人娶妻有着各自的家庭,活在各自的圆圈里。”

他听了气红眼眶,怒视着我,口中直嚷着他不娶妻,也不许我嫁人,如果非要两个人才能围成一个圆,那么就让我和他圈在一个世界里。一边说着,一边抓起我的肩膀来回摇晃,像是要将我从幻境中摇醒,却不知他自己一直活在虚幻里。

这世上哪有这样霸道的人?姐姐弟弟又哪能像夫妻一样守一辈子?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勘不破这层迷障?

我见他又变成了一年前的癫狂模样,吓得急忙捂住他的嘴巴连连劝慰:“我的好在劫,别闹了,门外守卫会听见的,你说什么姐姐都依你还不成?”

闻言,他终于停止闹腾,激越过后的面容,宁静得让人分外心悸。见我百般无奈的眼神,在劫狼狈地别过脸去重新覆上鬼神面具,纵身跃上悬梁躲在暗处,任凭我怎么叫也不肯下来。

这一夜,我就坐在床上,抱着膝盖,与悬梁上一声不响的那个孩子大眼瞪小眼。

如果幸福是浮云,如果痛苦似星辰,那我此刻的心情可真是万里无云,漫天繁星。

要知道,我们姐弟俩从小到大都极为亲昵,从来不曾红过脖子,就算说一句重话也是很少的,反而是天赐,整日被我追着打。可自从一年前的那件事过后,我这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劫对我的感情远超出了姐弟的范畴。以前或许还可以权作是孩子不懂事,是他太过依赖,我太过保护。但他而今都已十六岁了,也快是娶妻成家的年纪,却对我表现出那种种赤露深沉的感情,让人担忧又害怕。

想着累了,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夜半转醒,发现枕畔浸了湿润,幽幽闻得暗处传来喁喁之吟,仔细一听,是我前世极为喜欢的一首歌,儿时曾随意哼过,在劫听了一次便记下了。唱的是一生情,很多人总会哼上一两句,每个人却都有各自不同的心情,今夜我再次听到,竟觉得伤感不已: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看那些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寂静漆黑里,隐隐约约这声音,近似几分梦中的不真实。人世间繁华烟云,浩浩荡荡扫去喧嚣过后,是什么最终沉淀下来,让人彻夜无眠,又让人反复吟唱一夜,自悬梁滴落的那稀罕物,湿润了我的枕畔?

恍惚间,想起了一年前,往事历历在目,仿佛犹在昨日,难弃,亦难追。

事情的起因,还需得从我十五岁生日那天说起,那时萧夫人为我行笄礼,以示女子成人,受邀而来的赞礼者,竟是萧晚月的正妻长乐郡主。

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第二十七章 此生不悔为信念,午夜梦回升晚月

及笄那日,我卸下彩衣,解去双鬟髻,告别了女童的装束,穿上端庄雍容的八重服,梳起高髻,扣上凤冠笄,便是似水年华的到来,意味着婚嫁许亲之龄。

翌日,萧晚月前来接长乐郡主回府,萧夫人身体不适,我代为招待。

自七岁那年后,只在十岁时过继萧夫人膝下的宴席上见过他一次,自此就再没有机会。五年后我长大成人,再见那人,他风采依旧,犹如踏着祥云而来的仙人,白衣不染纤尘,鬓发漫飞如云,面容有着早春的柔和与淡薄,却在乍见我时露出盛夏般灼热的惊艳,一声惊呼:“你,悦容丫头!?”那眼神,像是在山重水复疑无路时,骤见一处惊心动魄的风景,满是欢喜称羡。

意识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顿时羞红了脸,盈盈欠身喊了他一声“晚月哥哥”。

那初夏的风吹响竹林,遥远林子深处传来天籁之音。他与我站在长廊上笑谈,询问我这些年可是乖巧听话的,那万荣堂的井水可让人沁凉。那是两人之间的暗语,小时候被他吓得一惊一乍,而今听起来是这般悦耳,还有着一份淡淡的怀念。

他又问:“悦容丫头有字了吗?”

人一出生先取“名”,行完成人礼后再取“字”,名与字便是相辅相成、互为表里,是人生极为重要的一节。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萧夫人准备择日再请好学问的资深长辈为我来取。

他笑道:“无需择日,今日就让我为你取了吧。”负背驻首,观天地之浩渺,又俯首看我,目光幽幽若水,沉吟几声,便言:“古人有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悦容如此兰心慧洁,就叫‘灵犀’吧。”

那句诗怎么听都像是男子多情的言白,又像是他对我的一种暗示和试探。

我听着心头一跳,慌忙抬袖掩嘴笑而不答。转眼瞥见长乐郡主站在一旁看着我们,华衣丽服,贵不可言,微笑着,一脸深意。

一个月后,长乐郡主再次登门,说是来为自家夫君说亲,若是应允了,便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热热闹闹地迎娶十姑娘为萧晚月的二房夫人,并说以后待我定像亲姐妹一样的好。

楚幕北和萧夫人无不满意点头,都说这是极好的一门亲事,门当户对且不论,便是郎情妾意天造地设的一对。唯有天赐一把将茶盏摔到地上,大声嚷着不同意,竟是当着长乐郡主的面怒骂萧晚月算个什么东西。楚幕北和萧夫人尴尬地变了脸色,倒是这长乐郡主真是好厉害的修养,不见气恼反而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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