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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冰雁定了定神,迟疑的跨进门,“茜朗?茜朗?”双脚刚站到门槛里,就听身后的门呼的一声,关紧了,而后眼前立即是一片铺天盖地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冰雁惊了一下,有点儿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坏了,书房怎么可能这么黑呢?这是书房吗?分明是暗室。她努力的睁大眼睛,想快些适应这里的黑暗,可是无论她怎么揉眼,怎么睁大,双眼都跟瞎的一样,看不到一点儿物件的轮廓。
“茜朗?茜朗!”她有点儿急了,“别玩了,快打开窗子,这么暗你怎么看书啊?”
然,回答她的,不是茜朗那脆生生的声音,而是一阵“沙沙”的声音。
冰雁一下子住了嘴,仔细辩听。
这声音阴阴的,怪怪的,很有规律的一声接着一声,又远又近,好像有个神秘的怪物在一点点朝你靠近,令人忍不住不寒而栗。
16,大蜘蛛啊!
冰雁的呼吸立即止住了,由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直冲上头顶,还未等她作出反应,就感觉到有一只多脚的东西爬上了她的脚!
“啊!”她尖叫一声,本能的脚一踢,反身就往外跑,扑到门上却拉不开门,她急的直叫:“开门!开门!”
“噗哧!”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极轻的笑声,那声音带出来的呼气直扑到她脸上,笑声里带着戏谑,带着轻蔑,那笑声,是极不悦耳的,甚至令人可恨!
冰雁却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时,恐慌感一下子消除了,恼羞成怒地道:“茜朗!你在闹什么?!”
“咯咯咯……”那臭小孩更加嚣张的大笑起来,听着是遇到了多么有趣的事情。“冰姐姐,原来你这么胆小,哈哈哈!”
冰雁脸立即红了,气急败坏地道:“住口!混帐!快些打开窗子!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
“好——!”出其意外的茜朗拉着长音应下了,只听啪的一声,窗子自动打开,一道明亮的光束照进屋子。
回归光明的感觉让冰雁松了口气,当她适应了强光,睁开眼睛正要继续找茜朗算帐,刚要开口时,眼睛却突然瞄到一只……
这辈子,除了在西游记里看到有如此大的、如此大的……蜘蛛啊!
妈呀!简直有一只碗口那么大!放在茜朗的手上几乎占尽他一个手掌,仅是脚就有一根筷子那么粗。大也就算了,更恐怖的是,这蜘蛛全身长满细毛,脚上呈黑色与黄色交替,且几只脚同时不停的蠕动着,看起来又凶恶又丑陋,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这辈子,她再也没有见过这么恶心,这么可怕,这么恐怖的玩意儿了!
“看,它多可爱!”茜朗一脸宠溺地笑弯了眼。
“呕!”冰雁脸色惨绿,转身逃出了八步远,伏在桌案上不停的干呕,“呃呕!……快,快拿开!拿开!”
“怎么了?”茜朗似还不解的往前走了一步,吓的冰雁声音都变调了,“不要过来!求你了,快把这恶心的东西拿走!拿走!”
茜朗原本兴奋的小脸立即萎靡,肩膀垂了下去,眼帘可怜的扑闪扑闪,粉唇微嘟着,委屈地道:“冰姐姐,小毛很可爱的呀,你怎么这么讨厌它!”
冰雁的眼睛几乎不敢触到那家伙,双腿现在都软了,快瘫坐到地上。此时,她也恼了,是真的恼了!人家教书要钱,她教书要命啊!
“你把门打开!你这学生,极别太刘,我教不了!”强撑着站直身子,她纵着眉红着脸冲茜朗吼。
茜朗似被吓了一跳,想靠近她又怕她生气,在原地犹豫再三,小心地观察着她的神色,试探着说:“冰姐姐,你别生气,小毛它不伤害人的,它就是样子长的大些罢了。你过来看看它,就不会害怕了。”
冰雁已经被愤怒燃烧了,拿这么个吓人的东西惊吓她也就罢了,最可恶的是,她头一天给他上课,他的态度实在是令人可恨!她主要是受不了他对她的捉弄!根本就是故意想看她出丑!太可恶了!这是对她人格的侮辱!
“我再说一次!把你的恶心小毛拿开,打开门让我走!”
茜朗见她怒气更盛,完全没有缓和的意思,他明显的开始慌张,一转身,托着他手上的东西淹没到黑暗中,好像进入了一个暗阁。
冰雁不作迟疑,趁着这时机,赶紧跑到门前,把门拴打开,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啊,真的好似翻身农奴得解放,她呼吸了一声新鲜真实的空气,撒腿就朝外跑去。
“冰姐姐!”身后转来茜朗惊慌失措的呼唤声,“冰姐姐!别走!我不淘气了!”
冰雁哪里理他,头也不回的继续跑。
但是许是刚才脚吓的软了,且本就是女孩子,根本跑不过男生,没跑多远就被茜朗从身后拉住,他喘息着急切地解释着:“冰姐姐,求你,别生气,我跟你闹着玩的,你别走……”
冰雁被他拉着无奈停下了步子,却在回头的瞬间,猛的一把恨恨将他一推,茜朗不防,实实的跌坐在地上。
17,你真小气!
“冰姐姐!”茜朗错愕的睁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似乎无法相信她竟这么粗鲁的对他。
而冰雁此时完全没心情理会他的“无辜”,更没有他期盼的有一点点愧疚!她一想到他的手上捧着那多毛花蜘蛛,她就浑身打哆嗦,不停的拍打被他扯到的袖子,好像上面沾了无数的细菌。“好恶心!好恶心!你不要碰我!”
茜朗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颤抖着爬起来,白齿用力的咬着下唇,望向她的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光,委屈、悲伤充斥了他的眸子。“冰姐姐,你……你嫌弃我?”
冰雁恨恨瞪他一眼,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到怪物一样一样地。废话,能养那种极品宠物的,绝对也是极品怪物。“呵,果然是贵族家里养出来的小孩,吃饱喝足,游手好闲,无聊至极,就弄些歪门斜道来找存在感。怪不得老师不肯教你,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跟你,无话可说,我也不再当你的破老师!”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茜朗惊慌的想去拉她,一想到她刚才那嫌弃他的样子,他又胆怯的缩回了手,但是看着她忿然离去的背影,他又着急又心痛,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不停的解释求饶:“冰姐姐,我知道是我不对,我没想到你这么害怕,没想到会吓到你,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淘气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但是冰雁哪里会听他的话,现在几乎讨厌死他了,头也不扭,余光也不瞥他,紧抿着嘴就只气冲冲的往前大步走!她实在不理解一个养那种可怕玩意的人是个什么心态,总觉得变态,她,不肖跟变态说话!
“冰姐姐……”见冰雁理也不理他,茜朗像闯了大祸的小孩,紧咬着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眼见冰雁已走到院门,他一皱眉,猛的跳到了她前面,伸开双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冰雁一挑眉,冷冷的看着他。
“我知道是我调皮,是我过分!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就这般恼我!我哪有那么恶劣?”他委屈中带着埋怨,忿忿地看着她,颇有控诉的架势,可是仔细一看,他的手指在轻颤着蜷起,明显的极是紧张。
“在你眼里,可能不算事,像你们这种大少爷,可能会把个丫头折磨致死,也恐怕不是什么大事!”冰雁句句犀利,丝毫不留情。“但是这对于我,你的大嫂!你新任的老师!这是极为不尊重的行为!我讨厌那种任性的随着自己的喜好,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不顾虑别人能不能接受就捉弄别人的人!我更不喜欢被小朋友戏耍的感觉!简直是污辱我的智商!”
“你……”茜朗震惊了,也被激怒了,一张秀气的小脸纵成一团,通红通红的。他紧紧握着双手,胸口重重起伏,咬牙将指控升级:“不过是个玩笑,你竟讲出这么多大道理?!昨天,昨天在婚礼仪式上,你怎么说的,你说会对我好的,说我讨人喜欢,根本就是骗人的!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这不过是个误会,我又不知道你那么怕蜘蛛!你居然不肯原谅我,那以后,要是再有点什么事,你不是更要恼我了?原来你是这样小气的人!”
诶?这受害者转眼成了被告了?!
冰雁努力的压下激动的情绪,极力消化着他的话,仔细一辩,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哈。一家人,以后他们是一家人了,要为这点事就跟这小三叔不说话了,那人家会说她不明事理的,再说,想想也确实不值当的。
18,歌妓?你尽管玩!
惊吓过后,也就那么回事了,再看他的认错态度不错,不如,就……
“行吧,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说完,冰雁有气无力的绕过他,走出院门。
一听她有原谅他的意思,茜朗立即换上一副讨好的面容,诚惶诚恐的跟在她身侧,锲而不舍地问:“冰姐姐原谅了我吗?不再生气了?那么我们继续上学吧!”
听得他突然转得兴奋的声音,冰雁气郁的转过头,直看到他双眼冒星星,“混帐!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教你吗?”
“那,今天你就休息一下,明天能来吗?”茜朗也不介意她的发火,继续嘻哈哈的追问。
“我想了一下,你鬼马精灵的,我可能没什么知识可教你。”
“不不不,冰姐姐一看就比我聪明,你知道的一定很多,你教我什么我都肯学!”
冰雁对他磨人的功夫无语,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其实心里已经决定还是继续教他吧,不然这孩子估计是不罢休的,如果不教他,就说明自己还小气,再来肯定会得罪他,这孩子明显和他大哥不一样,属小人之类,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否则说不定拿蜘蛛咬你。古人诚不欺我也。
但是为了面子,她嘴上还是太极了一下,“这样吧,今天我先回,养养精神,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冰……”
“住嘴。”
茜朗立即抿紧了嘴,大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梨涡在脸上更显得纯真。
但这次没萌到冰雁,她只冷嗖嗖的瞪了他一眼,一甩袖,翩然离去。
*
回到自己院中,美朗还未回来,她在屋里转了一圈,实在不觉得有什么事可做,无聊, 新娘子啊,有钱人家的新娘子,不用做饭不用做家务,又不用上班,你说,人生到底是什么?
唉,还不如在家里织布呢。
咦,对了,不知道土司夫家的经济建设怎么样,回头,可以跟美朗慢慢了解了解,说不定可以找点事儿做,女人没有点事业工作,不踏实。她可是自立惯了的,享受不了贵族待遇。劳苦命啊。
百无聊赖的想着,手指就下意识的在桌面上轻敲轻刮着,她的目光不期然的落在自己的手指上,那几根乱动的手指,真的好像……好像……蜘蛛腿。
“啊!”用力甩了一下手,拼命把那个可怕的影像在脑子里除去。该死!她怎么这么胆小,太没出息了,竟然连只蜘蛛都怕,还弄出后遗症来了,真是……
越想越生气,用另只手不停的拍打装蜘蛛那只,“叫你吓我,叫你吓我!”
“雁儿这是怎么了?你的手得罪你了?”门口,美朗轻挑着眉毛,面带戏谑地走进来。他刚去练兵了,此时身穿威武的劲装简袍,手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加上他英挺健壮的体魄,看起来就像从战场上凯旋归来的将军。
冰雁转头望着他,也只觉得眼前一亮,这才是男人嘛,男儿就要有男儿样!
美朗坐到她跟前,将手中的刀放到桌子上,顺手抓了她的手看,见她手背上已红成一片,不禁皱了皱眉,嗔道:“你是傻子啊!把自己打成这样!”
冰雁怔了怔,不知怎么,又想笑又想哭。一个玩刀弄枪的男子汉,居然因为她的手打红了一点儿,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