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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画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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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因为心里有所愧疚的原因,我信步走到了埋葬那几个提贝人的地方,那是在屋后的一片旷野之中,我站在一颗大树下面,远远地看着那一点点垅起的地方,这几个提贝人死后,他们的亲人一定并不知道他们死了,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件事,刚看见这件事的时候,我由于太吃惊只能目瞪口呆地呆立在那里,一开始我以为我眼花了,但我重重地咬了手指一口,手指很疼,我并没有眼花。”
  他说到这里,我已经不耐烦地咳嗽了一声,这人还真懂得说话的艺术,一直在卖关子。
  他勉强笑了笑,脸色看起来有些青白,他说:“现在我想起来还是怕得要命。我当时看见一只手正在从那个坟里伸出来。”
  我心里一凛,这种情景听起来果然让人毛骨悚然,他继续说:“那只手伸出来后又伸出来一只手,这两只手便在扒着泥土,过了一会儿那坟上的泥土被扒开了,一个人慢慢地从坟里爬了出来。”
  “那个人,我不知道他是人还是鬼,全身是泥土,但依然可以看出来正是那几个提贝人中的首领,他本来应该已经吊死了,但为什么还能从坟里爬出来?难道是尸变吗?”
  他说到这里脸上惊骇的神情更甚,他说:“我听说过吸血僵尸的故事,他们一定是在月圆的夜晚出来,那一天晚上月亮很圆,我想正是吸血僵尸出现的日子。”
  我打了个手势说:“你看见他是走还是跳?”
  他想了想,“是走,他一直在走,就象一个正常人一样。”
  我点了点头,“你继续讲下去。”
  他也点了点头,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说:“我是站在大树的阴影下,他便没有看见我,然后我看见他走进了那些屋子,我想他一定是去找什么东西,很可能是那幅锦画,但他却不知道,那幅锦画并不在屋子里,我因为一直拿着那幅锦画在看,所以走出来的时候也随手拿在手中,那幅锦画其实当时正在我的手上。”
  “我当时可能是吓得太厉害了,一直站着没动,那人一间一间屋子地找,后来终于惊动了一个士兵,那个士兵大声地喝问,他吓了一跳,便落荒而逃,我看着他跑,他的动作十分敏捷,一下子便跑出很远,消失在旷野中。”
  “到了那时我才能移动脚步回到屋子里来,并把我看见的事情告诉了那些士兵,他们起初不信,后来掘开了那个墓,发现果然少了一具尸体,才开始惊慌了起来。那一夜,一直守卫森严,我也一直没有入睡。第二天一早,我便离开了那里,因为我只是送一些资料去,所以事情结束了,我便立刻回国了。”
  他说完了以后,我仔细地想了想,然后说:“你看见的并不是尸变。”
  他愣了愣说:“不是尸变是什么?”
  我说:“在印度有一种功夫叫做瑜珈,可以将人埋在土中几日几夜不死。这种功夫是一种著名的佛教功夫,如今在印度已经失传,但在提贝仍然在高级僧侣中流传着,一些修为很高的瑜珈师能够控制自己,不呼吸而存活。”
  他认真地听我说,然后问:“你的意思我遇到了一个瑜珈师。”
  我说:“很可能是这样,瑜珈是东方民族的不传秘技,能将瑜珈修练到这个地步的人一定是一个修为很高的僧侣,而不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提贝人。但一个修为很高的僧侣,必然在提贝是十分有地位的,如何会出现在那里呢?”
  他听着我说,然后回答说:“他们只是走错了路,他们是去印度的。”
  我点了点头,目前只能认为是这样了,去印度却走到了那里,真有点南辕北辙的味道,因为那个地方已经是提贝的最北部,而印度其实是在提贝的南方。
  他讲完了这个故事后就十分殷切地看着我,显然是十分希望我能去看那幅锦画。我对于他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些了解,本来是极不希望与他这样身份的人有任何瓜葛的,但他当时的目光十分之诚恳,甚至带着一些哀求的味道。
  我便点了点头说:“我可以去看你的锦画,告诉你上面的提贝语写什么,但除此之外,我不想再对此事有任何介入。”
  他立刻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十分喜悦的神情。其实我之所以愿意去看那幅锦画,也是因为听说这个僧侣居然精通瑜珈术,对于这种武功我心仪很久,却始终没有机会接触,因此也便对这个僧侣如此重视的锦画有了一丝好奇。
  我们立刻便离开了展览厅,他开的车子是一辆当年最新型宝时捷跑车,由此可知,此人的经济条件一定是十分不错的。
  我自己的车子却是极不起眼,甚至有一些破旧,但这辆车是经过特殊设计,其中妙用无穷。
  我们一起驱车到他的家里,他家座落在城南的一个小湖边上,是三层的小楼,白色的墙壁,门前的草地上种着两棵极高大的杨树。
  这样的房子在本城极为普通,多数的美国家庭都是居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将我让入客厅后,他便立刻去拿那幅锦画,我大略打量了一下客厅的摆设,其中有许多是来自东方的艺术品,说明主人对于东方文化的爱好。
  过了一会儿,他便捧着一只锦盒走了出来,从他对这只锦盒的珍惜程度可以看出来这里面放的一定是那幅锦画。
  他打开那个锦盒的时候,我随口问了一句,“你是一个人居住吗?”
  他点了点头,我当时愣了一下,却并没有说什么。我为什么会愣一下,因为我注意到客厅的角落里靠近阳台的地方有一个小茶几,茶几的两边各有一把太阳椅,而在那个茶几上放着一杯咖啡,正在冒着热气。
  我是与他一起走进来的,他进来后便直接去拿那幅锦画,因此绝对没有时间泡咖啡,而如果这咖啡是他走以前泡的,现在就不应该还在冒着热气。
  但我没有说什么,因为我知道他的身份,象他这样身份的人,一定有许多秘密是不愿意被别人知道的,因此我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后来我才知道,我当时错了,错得有多么厉害。如果我当时不是犯了这个错误的话,也许以后的事情都会改变。
  他展开那幅锦画,我立刻凑上去看,那是一幅极普通的锦画,甚至没有用金粉做装饰。锦画上画着一座山,山顶是白色的,显然是一座雪峰,山前有一棵半枯半荣的大树,树旁是一条小河,而小河的对岸则是一座提贝式的房子,房顶的烟囱还在冒着袅袅的饮烟,在房子的前面站着一个提贝族的小男孩。
  这锦画的画法并不高明,也不拙劣,怎么看都是一幅极其普通的锦画,然而这个小男孩一画上去,整幅锦画立刻就变了模样。古时有画龙点睛的传说,说是一个画家,画了龙以后,一点上眼睛,这条龙立刻就变成了真实的腾空而去,可见其画力的深厚。
  整幅锦画,本来一切都是平平无奇,然而这个提贝族小男孩却画得异常传神,尤其是那种神情,脸上的神光似乎都在流动。
  我一看到这个小男孩,眼光立刻便被他吸引住,这男孩只是闲闲地站在房子的前面,闲闲地看着对面的雪山,然而这种优闲的神彩,便仿佛是真有一个孩子站在眼前一样。
  约翰用手指了指上面,锦画的上面用提贝文写了几个字,“本图复活,得见真神。”
  这是什么意思?
  我把这几个字翻译给约翰听,他也愣了愣,他说:“你确定是这个意思吗?”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却肯定这图上写的就是这几个字。
  他从身上拿出笔记本,认真地把我翻译给他的话抄了下来。
  我们两个又仔细地研究了一会儿这幅锦画,我忍不住赞叹道:“这小男孩画得可真好。”
  约翰大点其头,他说:“照你翻译的意思,如果这个图能够复活的话,就可以见到真神了。”
  我点了点头,他说:“图怎么能复活?我只听说过耶稣复活,难道图也可以复活吗?”
  我想了想,“也许未必就是这个意思,可能这图上画的是一个地方,如果按照这图去找就可以见到真神。”
  他思索了一会儿,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一些,然后他又问我:“真神是指什么?”
  我笑了笑,“多半是指一位修行很高的僧侣,在提贝这种高僧很多,大多有灵异之处,可能这图上画的就是一位高僧的居住地。”
  他愣愣地听着,有些不甘心地说:“如果只是一位高僧的居住地,那位僧侣又何必那么在意?”
  他说得极有道理,可是对于这件事我却不愿意想得再多了,我本来就不想与他这种身份的人打交道,我站起身,露出要告辞的姿态,他便也站起身来送我,在门口的时候,我对他说:“这图里的建筑是很典型的非游牧提贝人的建筑,如果你有缘到提贝去,倒是可以设法依图找一找这个地方。”
  他听了以后立刻喜形于色,说:“对,我怎么没想到?”
  我笑了笑,径自开车而去,在转过街角的时候,我还看见他站在门口望着我的车子。
  我回头打了个招呼,在转身时,看见一个女子站在街角边,我目光从这女子身上一掠而过,这是一个穿着风衣,戴帽子的女子,眼睛上还架着一幅大墨镜,虽然现在已经是十月天气,我住的地方是纬度很高的一个地方,气候已经有些寒冷,但穿成这样,还是让人觉得有点突兀。
  我的眼睛从她的身上一掠而过,虽然觉得突兀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家是住在城东的一个湖边,本城素有千湖之城的美称,大多数美国家庭都选择湖边的环境居住,我自从结束了海外帮会的事务后也在湖边买了一所小房子,这房子只有两层楼,白墙黑柱,是日式的建筑,我买了这房子后,又进行了一些改造,虽然这房子外观仍然是一座普通的房子,但实际上所具有的防御功能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目前这房子里只住着我和十三岁的小秦。
  小秦年幼时是一个孤儿,被帮会所开设的孤儿院收养,自小就接受了各种严格的训练,自我解散帮会后,连这些孤儿院中的孤儿也一起解散,每人都发给了钱财让他们自谋生路,这些孩子虽然小,却个个都有突出的技能,我听说他们在解散后并不愿意离去,而是自己又聚在一起成立了一个新的帮派,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我这人生性疏懒,本来就对于帮会的事情十分厌倦,又由于曾经发生了一件事情,使我十分伤心失望,因此,才下定决心解散这个有数百年历史,在中国近代史上曾经叱咤风云的帮派。
  但小秦却执意不肯离开我,这个孩子所表现的决心和坚定实在使我吃惊,在我处理完所有事物后,他便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无论我到哪里他都会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也曾经用过许多方法试图摆脱他,但他从小所接受的训练使他在年纪轻轻便成为一个十分好的跟踪者,既然是我,在不用武力的情况下,竟然也无法摆脱他。
  无奈之下,我只好带着他一起来到了本城。
  如今这孩子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他虽然只是一个孩子,却比许多大人都要强得多,做事有条不紊,分析事情十分有见地,我从来不愿将他当作一个小孩子来看待。
  回到书房后,我立刻看到电脑屏幕在闪烁,传真机上也有一封新的传真。
  我先拿起传真,是从西南分舵来的。
  本来自从我的父亲到美国以后,海外帮会便已经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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