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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他们三兄弟的背影,忍不住想,如此亲密无间的兄弟情谊,在一个皇位前面,便脆弱的不堪一击。我多么不愿意看到他们兄弟阎墙,我又有多希望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亲爱友好。只是,这一切不过是我美好的愿望而已,而历史,总是将美好踩的粉碎,留一地的残垣废墟,让后人唏嘘不已。
我本不想加入到他们中去,却见十三阿哥在前面遥遥招手,只得跟了过去。
我见小厮们把吃的东西布置好,便从小丫头手中接过温好的酒壶,嘱咐这些人让全留在门外,有什么事情我会出来招呼的。
我帮他们三位倒了一圈酒,默默在十三身后站定。
“婉儿,刚才你吹的乐器不曾见过,音色倒是真好听,叫啥呀?”还是十四阿哥打破了一屋子的沉默。
“这叫葫芦丝,是云南那边独有的乐器。婉儿只是略通一、二,让十四阿哥见笑了。”我赶紧回答,生怕又冷了场。
“婉儿,你略通一、二的玩意还真不少。”四阿哥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淡淡一句话,听在我耳中却觉得不象是夸奖,更象讽刺。
“四阿哥抬举婉儿。这里三位阿哥哪个不是顶尖的人物,婉儿这点雕虫小技,实在是贻笑大方了。”
十三拉过我,“都是自己兄弟,婉儿你就不要拿那套子虚话出来。刚才你那首曲子叫啥名字呀,真好听,好象和我们平日里听到的曲子大不一样。”
当然和你听到的不一样啦,那可是三百年后最经典的情歌呢。
这样想着,我不禁露出了笑容,“这首曲子叫《至少还有你》,小时候跟邻居学的,也是觉得真好听,缠着邻居姐姐教我的。”
“至少还有你。”他们哥三个同时抬眼看我。
这三位随便哪位都是气场强大的主,现在可好,三个坐一圈,气场更是呈几何数量级的增大,我一个小姑娘哪里还挡得住。
罢了,还是老办法管用。
我又倒了一圈酒,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举起酒杯,朗声说:“婉儿谨祝十三阿哥身体康健,天天都开心;也祝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心想事成。”
“好!就冲你这句心想事成,这杯我一定干。”十四一饮而尽。
四阿哥缓缓举起酒杯,也是一仰脖。
十三阿哥担心地望我,“婉儿,你又不会喝酒,又混闹。”说着要过来取我的杯子。
“别小瞧我呀。”还未等他伸手,我早将杯中酒喝尽,“下面我可就不负责了,你搞定。”
我双手环住十三的腰,将面孔也直贴上去,将另两个人眼中的怒火完全忽略,总有一个人是恶人,他们兄弟情深,这个恶人我不做谁做,就当我是攀高枝的小人吧。。。。。。
。
皇家除夕宴
等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睁眼一看,原来是睡在自己屋子里的自家床上,心里不知怎的居然有点小失望,十三阿哥没有留我过夜吗?
“姐姐醒啦。”小夭端着脸庞进来,“我帮姐姐拿毛巾过来吧。”
“昨儿谁送我回来的呀?”我真的很想知道。
“是十四阿哥把你抱回来的,姐姐回来的时候,脸都红透了,一身酒气,而且一直都在唱首歌,听着可好听了,不过小夭听不清楚都唱些啥。”小夭将毛巾递过来,又转身去倒茶。
“那除了十四阿哥,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十四阿哥在姐姐床前坐了好久,等姐姐睡踏实了才走的。”小夭不愧是十四的粉丝,观察的那叫一个细致入微,“十四阿哥对姐姐你可真是上心。”
“别瞎说,我们是伺候主子的人。”这话虽不出自我的本心,但是为了避免将来的口舌,我宁愿将宫廷版最佳教育词汇搬出来一用。
康熙四十年十一月,皇上谒陵,四、十三、十四阿哥从之。
我总觉得皇上是真心宠幸德妃的,否则不会老将德妃身边的阿哥带出去历练,而回来后又总翻德妃的牌子。
这时候的女人呀,尤其是紫禁城里的女人,皇上的女人,能够保有德妃这样的地位,能够拥有一代君王的宠爱,还能够享受到三个儿子的孝顺和亲情,绝对是种最真实的幸福。好在德妃也不是得陇望蜀的人,她很满意现在这种生活状态,主子心情愉快,对我们这些底下人来说就是福音,只要别把事情做的太拧了,德妃也不会斥责。
一下子又到了新年,去年我推说身子不爽没有轮值,今年不能再玩那一套了。再说,好歹我也是德妃娘娘身边倚重的人,自然是要伺候着德妃娘娘去吃大清朝第一家庭的年夜饭。
这第一家庭盛大的除夕宴设在乾清宫,乾清宫的丹陛上左右早安设好两座万寿天灯,丹陛下又安设两座天灯,照的殿堂内外亮如白昼。
有份出席康熙老爷子的家宴,有一大好处便是可以将各色帅哥靓女均欣赏个饱。因着是家宴,已经成家的阿哥们都要带着自个的大小福晋还有孩子过来给皇上磕头拜年。
我躲在一角落,眼睛象探照灯似的向殿里扫来扫去。太监一会宣谁谁谁到了,一会又宣谁谁谁到了。这些第一家庭的成员们,简直就是在走清宫版的红地毯,唯一少了闪光灯和题字板。阿哥们个个英俊潇洒,福晋们则是千姿百态的妩媚,尤其是嫡福晋,从衣饰上基本可以判断是嫡是侧,几乎各个都是宫钗满头,我简直担心这么重的脑袋脖子如何承受的住。唯一衣着喜庆但不奢华的福晋组合来自四阿哥家庭,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妻子们,嫡福晋乌喇那拉氏,是内大臣费扬古的女儿,容貌端庄,气质典雅,和清冷忧郁的四阿哥搭配算是很赏心悦目的一对;侧福晋年氏是年羹尧的妹妹,虽不够貌美如花也是容颜清秀,看着让人很舒服。四阿哥素有治家严厉的名声,看福晋们的穿着,想来是错不了。
我还头一遭看到了大阿哥,我看着就是一愣,这不是《集结号》中演谷子地的张涵予吗,怎么他也穿越过来了吗?以前一直觉得九阿哥的样貌特别眼熟,因为对他完全没有好印象,所以也没往下想。今天见他一件大红金蟒狐腋箭袖,唇红齿白,真正美艳不可方物,猛醒悟过来,这不就是陈冠希同学嘛,尤其那双桃花眼,只有冠希同学不如他。自个这样想着,忍不住偷笑出声,只觉得好几道目光顿时向我射来,我吓得赶紧把头垂下,装样子拿手帕掩嘴轻咳了一下,也不敢关心那些目光都是谁的。
再美丽的东西,这看多看久了吧,也难免有些审美疲劳,我借口去更衣,向含烟递了个眼色,出来透透新鲜空气。
信步走着,发现自己竟又转到了湖边,让我更吃惊的是,湖边又已经站着一个人。那瘦削的身形,那寂寥的背影,一切都仿佛去年中秋夜的翻版。我正在心里思忱着,未料四阿哥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怎么又是你?”
这不是抢我台词么,我心中在叫。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脑中突然跳出这两句诗,竟脱口而出。说完我这个后悔不迭呀,又胡诌啥呢,人家一雄才伟略的阿哥,二十多年后的大清第一人,我怎么对着他就满口风花雪月,拜托,我有点正常的思维好不好。
“这是你自己写的吗?”他的目光仿佛X光机。
我刚想回答说是黄景仁同学的大作,好在刚才已经在心里打醒十二万分的精神,我迅速回忆了一下黄同学的生卒情况,黄同学是乾隆爷年间的名士,这会子还没生出来呢。
“是婉儿自己一时想到的句子。”我在心里说,黄景仁您大人大量,我绝非有心剽窃呀。
见他仍然不肯移开目光,我只有继续没话找话,“您两位福晋真正是蕙质兰心,四阿哥您可是有大福气的人呢。”
“是谁让你来和我说这些的!”他突然一把捏紧我的下巴,把我的头抬起对牢他的眼睛,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
不知怎地,我觉得此刻的四阿哥带着点子烟火气,倒开始有真实感了,不象以前总感觉他象天边的星星,虽闪亮却遥远,无法企及。
“没有人教奴婢。奴婢原不该随便谈论主子,请四阿哥责罚。”我毫不畏惧,他的手这样修长,但是力气真的好大,我被捏的好痛。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我硬是不肯让它落下。
“你到底有没有心?”我看到他眼底的伤痛,我也依稀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我实在太过乌鸦,刚才那两句诗,恐怕真的是他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但是,我无法回应,我也没有理由回应。
“婉儿当然有心,只是婉儿的心已经系在了另一个人的衣角上,他若不抛闪开,婉儿的心总是在那儿。”我回答的无比坚定,这话早就准备好了,本来是打算说给十四阿哥听的,不曾想弟弟没听到,先说给哥哥听了。
我清晰地看到血色一点点从四阿哥的脸上退去,直退到脸色比白雪更苍白。我知道这一刻,我绝对不能够心软,早就打算担着恶人的名声了,不在乎多一次。
我俩正僵持着,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喊:“四贝勒,四贝勒。”
他只得送开了手,神色一下又变回原来的漠然阴郁,“是因为十三弟还没有嫡福晋吧。”
“我在这里,谁在嚷嚷。”他错开几步,喊了一声。
“哟,贝勒爷,您在这儿呀。您快回去劝劝十四阿哥,皇上要给他指婚,他不乐意,正闹着呢。”原来是康熙老爷子跟前的李德全。
“什么!”我俩几乎是同时发声,然后步调一致往大殿赶去。
大殿上,十四阿哥正跪在地上,一副老子就是不愿意的德性。
德妃一边抹眼泪,一边在劝儿子,“你也不小了,你皇阿玛这个年纪都已经大婚啦。你皇阿玛这么关心你,还不赶紧谢恩。”
我心中一阵悲凉,为十四,也为了自己。这就是所谓的皇家,他们拥有无上的权利和荣光,却失去了最基本的自由,他们的婚姻不需要爱情,他们的婚姻也容不得爱情,他们必须要为国家社稷,为政治利益,而牺牲掉世界上最美好的一份感情。十四如此,难道十三就不是如此吗?我不禁在人群中找寻十三阿哥的身影。
其实不用刻意找,我一进来,他就一直在望我,我看到他的目光中也是阴晴不定,有着太多内容,但是我无法全部理解。
“皇阿玛,儿臣年龄尚小,而且十三哥都尚未成亲,弟弟不敢逾越。”十四朗朗回答。
我只觉得头一阵发晕,怎么扯上十三阿哥了呢?有人握了一下我的手,低声说,“没事的。”
是四阿哥。
“皇阿玛,十三弟是十月初一的生辰,儿臣依稀记得当初有高僧给十三弟算过,说十三弟命中犯煞,不宜早婚。”四阿哥越众而出,也跪倒在地,“十四弟无需担心逾越一事。”
“是呀,臣妾倒也还记得这件事来着。”宜妃娘娘补了一句,“十四阿哥一定是心里害羞,才这么推,明儿个想起来,一准偷着乐,不如让十四阿哥明天来给皇上叩头谢恩。”
估计着这几年,国泰民安的,康熙老爷子的心情也是大好,居然就信了宜妃的话,说,“那就这么定了,员外郎明德之女舒舒觉罗氏为十四阿哥侧福晋,十四阿哥明儿个过来谢恩吧。”可笑我对康老爷子理解的有多么肤浅,这位人精中的祖宗其实啥都明白,凡事一旦达到了目的,谢不谢有啥关系呢。这是后话,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逐渐让我认识到这位千古一帝的真实面目和雷霆手段。
宫廷盛宴终于结束了,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往自己屋子走去,今儿个还有守夜呢。
突然,黑暗中有人将我一把揽了过去,我刚想出声喊,脖子上已经感受到熟悉的亲吻。
“我的小爷,你多来这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