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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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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江潮的问题就很麻烦了。还好江潮一向分寸把握得好,而且日本公司的倾轧主要针对自己内部,并没有太实质的证据证明是商业行贿;回扣的问题属于行内不成文规定,但既然被摆上了台面,自然需要—个交代。公司因此损失严重,好些订单趁机被对方中止。
而年中的并购又被提上了议程。
年中时外地有家极大的企业集团进军本地,看中了几家企业想要并购,其中包括我们公司,而我们工厂由于成立晚、发展快、机器设备先进被他们最为看重。当时曾经进行过短暂接触,虽然条件优厚,并购后自主权大而且发展前景更好,但始终还是不大愿意,到底是自己全权做主才最舒服,因此也就一拍两散。
这个时候,那家集团又伸出了手,这就不得不被考虑了。至少除刘华天以外的股东极其动心。
这件事令江潮更加百上加斤。
曹圣他们也怀疑过会不会是那家企业动的手脚,但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第一,这些资料他们不可能得到的;第二,以那家企业之大,绝不可能对我们这样的中型企业费这样的心机,虽然我们公司和工厂比较出色,但到底也不至于会被他们太看在眼里。
曹圣有一个怀疑对象,他直言不讳说是姚紫。
我十分震惊,姚紫那么爱江潮,怎么可能?
曹圣唇边有—丝嘲讽的冷笑:“姚紫的未婚夫在骐达外贸做售经理,这阵子活动得可不算少,只不过大部分客户也是因为经济不景气才趁机和我们中止合约,所以得到的便宜不算太多就是了。”
曹圣仰靠在老板椅上,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爱?”她真的是很爱江潮,她觉得江潮是她的,所以容不得他不爱她。以前我看她对颜尉的眼神就不对。要真是情圣,就别又谈恋爱啊,一边知道不蹉跎自己,一边仍想踏江湖这条船。嘿!“我看着曹圣,他和江潮是同学好友,后来和颜尉也成为好朋友,现在和我又成了好友。但理应比我更早和他们玩成—个小集团的姚紫,却一向游离在外,曹圣是个聪明人,他游刃有余地貌似和姚紫亲近,但其实他不喜欢姚紫。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只有江潮,是个笨人。
不,江潮并不笨,他只是感恩,只是愿意宽容。
我很混乱,真的是姚紫吗?我的脑子里忽然想起那天下班时在江潮办公室外听到的话,心里一沉,姚紫说:“那么,我做的所有事,也和你无关。”
接下去一段日子,工厂仍然照常生产,但没有不透风的墙,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低迷,需要我做的事渐渐减少,我又把注册会计师的书拿出来看,却总是看不进去。
年关渐渐接近,事情一点也没有解决,我所知道的是,公司开始接受并购,一连一个月,都在开会讨论并购事宜,在年前终于达成协议,那家大公司以增资扩股方式并购我们公司和工厂。令人欣慰的是,虽然控股权在对方手中,但公司运作仍然由余下股权最多的刘华天主持,人事架构年后会有略微的变动,看上去一切照旧。
颜尉说,这不能不说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结果了。我还是听出一丝苦涩来,她和刘华天胼手足奋斗这么多年,最后迫不得已还是为他人作嫁衣。
江潮瘦了很多很多。
我去参加公司会议时,看到刘华天、颜尉、江潮三个人坐在办公室里,一直沉默着。
我看着江潮,看着他沉默疲倦似乎塌下来的背,想着他这时候对公司、对刘华天和颜尉的负罪感,眼泪夺眶而出。
如果真的是姚紫,这样的结果,应该超乎她的要求,她可以瞑目了。
这一个年,过得有点强颜欢笑。年三十我破天荒地没有回家睡,江潮倒是想回家,可是他已经没有了窝。他把房子车子都卖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总要对公司有所赔偿的,没事,就是卖了房子,退掉股票之类的,凡是钱能解决的都是小问题是不是?你从前小时候老说的。还别说,真挺有道理的。”
江叔和妈妈沉默着,我问江潮:“这件事会怎么处理?我问曹圣,他说不知道你怎么打算。”
江潮拿出烟,看见江叔忍不住看过来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你们别担心,这些事,只看上面想怎么处理,我这几天去找过他们,刘华天和颜尉他们也帮得上手。”
我忍不住问:“会不会有警察找你?”现在,江潮除了对公司的负罪感外,他的事情必须向新董事交代。
他愕了一下:“不会。海宁,还是这句话,要看上面想怎么处理。我想他们刚并购,应该不会闹出大动静来。别担心啊,没事的。”
我却不这么想,他们也许想撇清呢?虽然众所周知,江潮所作所为的确是大家默认的规则,但桌底下的事是桌底下的事,如果公司并无变动,自然只是内部事务,一切好说,但现在……如果新公司想要立威,交给经警也不是不可能的。
江潮安抚地看看我们:“开年就会有新公司的人过来,别太担心,他们没道理拿我开刀,大不了我辞职也就是了。”
我冲口而出:“如果你辞职,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像样的工作。”
他倒笑了:“是啊,口碑坏了,又没有积蓄,真的挺麻烦的。”他伸长腿看着江叔:“不如我帮老爸去管一下那几个铺子吧。”
我低声说:“曹圣说,他怀疑是姚紫。”
江潮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说:“是她。”但是他的语气很平静。
我想问:你去问过她吗?你不生气吗?你怎么能这么平静?可是我什么也没有问出口。
江潮却仿佛知道我想说什么,笑了笑,温和地看着我:“我心里虽然有数,但是海宁,既然她已经做了,问什么都没所谓了。”他淡淡的。
我松了口气:“我以为你会觉得对不起她,所以才……”
他笑出来,虽然有点百感交集,却还是笑:“傻海宁,你哥哥我没有这么自恋圣父,我一向不误导人,从开始已经把所有事情说得清楚明白了,别人再要怎么想,可不关我的事。”
然后他拍拍我的头:“不过这么多年她到底照顾我妈不少,就当回报了她吧。”
我斜眼看他:“还说不圣父。”
他笑:“我可不像你,蹬蹬蹬跑到别人办公室去‘我要辞职了’,‘烦请你再次利用一下你的权力,跟王经理说一声让我今天就离职’。哎呀,吓得我。”他学得惟妙惟肖。
我张大嘴,这这这……江潮笑着往我张大的嘴里扔了一个樱桃,我一惊,樱桃卡住喉咙,呛出一泡鼻涕,他大乐,笑不可抑。
我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去拿纸巾,扑上去掐着他脖子江!潮!!“顺势一低头,把鼻涕擦在他衣服上。
他被我掐得断断续续:“我……现在这么穷……你还弄脏……我的新……衣服……你得赔……我。”还在笑。
慢地就恢复了欢笑,虽然心里仍然沉甸甸的,这—刻,都暂时抛远了去。
骆家谦出人意地没有打电话来,只和所有人—样发了短信:希望你在笑。

四十五

新董事在开年第二天就来了。公司迎接的排场并不大,只召集了中层以上的人员开会,我作为工厂的总经理助理,敬陪末座。
一应人等都面色如常,包括刘华天和颜尉,只是比之往常要安静很多。曹圣这一阵都没什么好声气,坐下来以后就没有开口,只和江潮略略点了点头。江潮看上去也没什么不一样,眼帘半合,笑容却很淡。
姚紫一如既往地微笑,神情平和,—轻声同人点头打招呼,像一个最无瑕的天使。
我垂首平心静气地坐在曹圣边上,想到曹圣刚刚在路上说的:姚紫未婚夫所在的骐达外贸,去年十一月已经被这家集团收购,只不过一直保密。我们都有点不解,为什么会在同一个地方收购两家主营内容差不多的外贸公司?
但是姚紫匿名举报这件事可以确定,就算新老板知道了,对她也没有妨碍了。因为失去的订单能接回的,都由骐达接回,而且我们公司以最小的代价被新公司成功并购,她功不可没。
我忍不住看了看江潮。
江潮眼帘一动,转头便看了过来,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是要告诉我不用担心,他没事。
眼底微黑,疲倦之意甚浓。
正思绪游移间,一束冷洌的目光一扫而过,我不用抬眼就知道她是姚紫。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她的眼底不知为什么有点黯然,然而更明显的是得意。
我实在不能理解这个女人。
各自思忖中,时断时续的低谈静止下来,新董事终于进来了。
我抬起头,然后,我张大了嘴。
严肃的神情,端正英伟的脸庞,嘴角不再斜着,眼底却仍然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西装革履,可是,他还是那个水手。
我绝对不会认错。虽然我早已经把他抛诸脑后。
大概是我张大嘴的表情十分可乐,他的目光扫过来时,忽然冲我瞬瞬眼。
我一口口水没来得及咽下去,被呛住,低下头猛咳。
会议室里十分安静,我拼命抑制住咳嗽声,抬眼,只见他笑着看我,却笑得十分正经,仿佛是在说:这位同事喉晚似乎有点问题。我很想白他一眼,到底场合不对,只得低下头。
但这一打岔,整个会议室的气氛一下子好了很多。
他淡淡笑着开口大家好,我是史卓行。“会议室里有一阵骚动,史卓行,新公司大老板的二儿子。没想到来的是这一位。
我也有点震惊,不过接下去史卓行认真地按程序开会,我把工厂资料分发到他面前时,他也没有不同的表情。
这种萍水相逢的认识,于他而言,不外乎是一个意外的玩笑,连插曲都算不上。
姚紫在新董事面前似乎很能说得上话,那也难怪,她现在是公司副总,又主管财务,准备工作异常充分。
整个会议中,史卓行并没有特别注意江潮,但大家都各自留意江潮,因此还是看到了史卓行好几次若有所思地看向江潮。
我低着头,想起那个阳光的江潮,笑得开朗,不是非常英俊,却无可置疑地让人觉得帅。我想起从小到大很多事情,江潮的努力和勤奋,他从一无所有到手握股权,那些没日没夜的工作、没曰没夜地飞来飞去,他没有成功到执掌公司,更没有成功到权倾天下,他只是实实在在成为芸芸众生中比较出色的那一个。
在这样的台阶上,假以时日,他可以更出色。
但是现在,他几乎失去了一切。原因只是因为他的善良和宽容。
江潮对于新公司来说只是个小人物,去和留、追究与撇清只在高层一念之间,虽然最大的可能是不予理会,可是从头再来对于30岁的江潮来说,是何等不公平。
我咬唇,看向史卓行。
接下来的一天我都心神不定,舒卡和骆家谦都知道公司和江潮的事情。舒卡安慰我说:“你我都认识江潮这么多年,他这个人,坚强有担当,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又不是第一次从一穷二白开始,何况现在他的积累和从前比到底不一样,翻身会容易些。”
骆家谦则从另一个角度安慰我:“你们公司被并购也不一定全是坏事,你那几个朋友,他们的经历和你不一样,看问题的角度和思路可能也不一样,并购后虽然丧失了完全主导,但既然没有空降总经理,他们的拳脚和回旋反而可以更大。”
我犹豫着问他们:“你们还记不记得,前年夏天我们在游艇上,有一个水手……”
舒卡茫然:“水手?”
我知道他们肯定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当时人这么多,他又神出鬼没的,我和他一起玩的时候真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骆家谦却有点印象:“我记得有一个男人载你骑水上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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