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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并不知道父母对这次考试万分重视，他心情放松地来到考场。摸底考试是市教研办公室举办，又称“调研”考试。其实类似高考模拟，高二的一次调研称“初调”，此后高三还有“一调”“二调”“三调”三次调研考试。
大凡能够在调研考试中排上名次的学生，未来高考的水平基本上变化不大。也就是说，这一次初级调，天明考出的成绩基本上相当于他未来的高考成绩。这也是天明父母紧张无比的原因。
考试科目有四科，分别是语文、数学、英语、理科综合。其中语数英都是150分，理科综合300分，总分750分。理科综合包括物理、化学、生物三门课程。
第一场考试是语文。
当考试哨响，天明微微一笑，轻轻捡起了笔，心想：“会做的不可以失分，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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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考语文，下午考理科综合，考试之后的天明心情淡定，因为他感觉自己已经尽了力。悄然随叶天明去学校的沈碧莲夫妇后儿子一步回家，夫妻二人都说一些轻松的话题，闭口不谈考试。
这一天似乎都极为平静。
第二天的考试，上午数学，下午英语，叶天明也都发挥出了自己的最好水平。
当所有的考试结束之后，天明离开考场时遇到了李哲学。自从上次化学竞赛之后，李哲学就对叶天明十分好奇。他想不明白，一个原本的差生是如何短时间内成为化学尖子的。
“叶天明，考得还好吗？”李哲学笑问，语气很和善，一如往常。
不过叶天明对李哲学早有了成见，爱理不理的漫应道：“考得很不好！”
李哲学一怔：“是没有发挥好吗？”
“我是差生，发挥再好又有屁用！”天明冷冷道。
李哲学苦笑，他感觉叶天明对自己并不怎么友好。
“叶天明……”
“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一步。”
李哲学还想说什么，天明已经大步离开，留下李哲学摇头叹气，喃喃道：“这家伙，醋劲也忒大了！”
考试结束了，叶天明却发现自己的心境与考试之前相比并没有多少变化。难道自己已经达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高深境界？
显然叶天明的自我判断是极其错误的，因为下一刻他突然朝前面的冯君子竖起了中指。冯君子正把叶天明养了很久的蚂蚁宠物交到一名女生手中，笑嘻嘻地对那女生道：“这是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是非卖品，我求了店员好久。”
女生一脸红晕，娇声问：“真的吗？那谢谢你啦，我很喜欢。”
天明正准备过去揭露伪君子的无耻嘴脸，突然一辆高级跑车停到了核销门前。跑车外形很炫，引得许多学生驻足观看，不少人发出赞叹声。开车的是一名少年，十七八岁年纪，与叶天明同龄。
洛冰
少年跳下车，他穿了一身休闲装，神情散漫，对无数注视他的目光毫不在意。看得出，这少年是一个时常受人瞩目的人，已经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而此时，校门口走出一群女生，其中一个犹为耀眼，阳光下，她夺去了周围所有女生的色彩。简而言之，她是一位美女，而且是老爸有钱的美女，她的名字叫洛欣。
“小欣！”
跑车少年对洛欣招招手，洛欣远远就看到了少年，快步走来，娇声道：“你来干什么吗？杨军又找我爸爸钓鱼吗？”这小妞的声音如黄莺的叫声，很美。
少年“嘻嘻”一笑：“你总直呼我老爸的名字，太过分了啊！而且我这不想你了吗？小欣，我这次给你带了礼物，快上车，礼物就在车上。”
洛欣一喜，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子，车内很快传出一声惊呼，洛欣显然很喜欢少年准备的礼物。
“哇，这才是郎才女貌啊！有财配有钱！”有学生感慨，这少年人显然属于富二代，与洛欣家庭在财力方面般配。
叶天明却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他脑海中只不断重复一个名字“杨军”。
杨军！
天明记起，小明从银行搜集来的资料中，与那六十三亿关联的人中，就有一个人名叫杨军。
恰好校门口有辆出租，天明还不及多想，招来出租车，让司机跟上前面的跑车。
车子开动，天明心想：“这个杨军绝不是凡人，师师父亲的死，一定与这个人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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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经验老到，不声不响地跟在了车子后面。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跑车捌进了一栋豪宅。这类宅子都有完备的保安系统，叶天明只得停下。
天明默记下地址，当下便让司机返回。回家途中，叶天明的手机响了，拿来一看，是凤小小打来。叶天明当初飞车砸贼，结识了凤小小，两人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可也算是朋友。
手机里传来凤小小模糊不清的声音：“小弟，你在哪里啊？过来陪姐喝酒……”
天明心想一个女人喝醉，最大的可能是因为感情上受到了伤害。暗叹一声，道：“小小姐，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凤小小说了地址，天明立刻让司机赶过去。
凤小小在的地方是一家酒吧，当他看到凤小小的时候，凤小小正和另外一名漂亮的青年女子坐在一起。那女子一身白色的女式小西装，V领低开，风光诱人。
“小小，你也真是的，为这种臭男人值得吗？”女人正在温言劝慰凤小小。
“小小姐。”天明轻唤了一声。
凤小小抬起头，天明见她满脸泪痕，强抑着悲伤对天明招招手：“小弟，你坐下，没想到你真来了……”
这大龄女一旦哭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显得很无助。另一名女子好奇地打量了叶天明一眼，这女人眉目如画，比凤小小漂亮了许多，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质，这股气质让天明想到一个泊来词，御姐。
“小弟，她是我好朋友，洛冰。”凤小小口齿不清地介绍对方。
“洛冰？难道她与洛欣有什么关系？”天明知道紫云县内洛姓不多，不由往这方面想。
“洛小姐。”天明打招呼。
成绩公布
洛冰微微一笑：“小小能在这个时候想起你，一定把你当成了朋友。看你的样子，应该还在读书吧？”
天明点点头：“念高二。”
洛冰往前方一指：“那个男人，是小小的男朋友，两个人在一起已经三年多。”
天明的目光移过去，见一名男子搂抱着一名媚态十足的女人调笑。洒吧这种地方，往往两种人常来，一种是心情很好，一种是心情极坏。心情好的猎艳，心情坏的醉酒，然后有可能被猎艳。
显然，凤小小的男友属于前者。
遇到这种事情，天明不知道说什么。
此时听洛冰一说，凤小小伏在她肩膀上轻声抽泣。
三人坐的位置光线比较暗，那个男的无法注意到这边，否则也不会这么放得开。
“叶天明，你是不是小小的朋友？”洛冰突然问。
天明傻乎乎地点点头，心中想：应该是吧？
“既然是朋友，你就帮小小出口恶气，去打那个混蛋一顿，小小说你会功夫，揍这种人应该没问题吧？”洛冰突然提出这么一个让天明郁闷的要求。
凤小小听洛冰一说，突然抬起脸来，似乎用一种期盼的眼神向叶天明看来。
天明脸一板：“小小姐你放心，我现在就给你出气。”
天明站起身，心想：为朋友打人，情有可原。
天明走近了，那男的脸上写满了欲望，此刻正准备亲吻那女的。天明上前拍拍他肩膀，男人转过头，奇怪地问：“你是谁？”
天明叹息一声，伸开一指在男人面前晃了晃，男人莫名其妙。突然间，天明甩手一巴掌打过去，迅急若电，带起一股劲风。。
“啪！”
男人被一巴掌抽倒在地，脑袋里金星乱冒，牙齿崩飞了几颗，嘴角里渗出血来。
“出手是不是重了点？”天明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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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洛冰与凤小小都骇了一跳，感觉牙齿发酸，后背发冷，这一巴掌也太狠了！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我？”男人被打懵了，当回过神来，脑海中迅速地闪过无数的想法。当一个突然冲过来狠狠给你一巴掌，相信多数的人先是震惊，然后是疑惑，最后是愤怒。
“你……”男人刚想跳起来质问什么，叶天明的脚已经踩在他脑袋上，森然问：“你不认识我？”
男人被叶天明冷酷的眼神吓得一声不敢吭，愤怒被恐惧取代，吃吃道：“我……我不认识你。”
“那你认识凤小小吗？’叶天明冷声问。
凤小小？男人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大声问：“你和凤小小是什么关系？”
此时，从震惊中回过神的凤小小与洛冰携手走到吧台前，凤小小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地上的男人，轻声问：“为什么？”
男人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叶天明脚，人猛地站起来，怒道：“是你让他打我？”
“你还没回答我。”凤小小似乎很冷静。
“贱女人！”男人突然挥拳朝凤小小打到。
天明二话不说，抬脚“砰”的一声把这人踹开。男人胸口剧痛，一连退开七八步远，将身后的女人也撞倒，痛呼出声。两人一时间都无法起身。
凤小小闭上眼，眼角流下一滴晶莹泪珠，对洛冰和叶天明轻声道：“我们走吧。”
决战之前
酒吧的人看叶天明都有几分畏惧，这少年身手好猛啊！
出来酒吧，洛冰道：“叶天明，你回去吧，我来照顾小小。今天谢谢你了。”洛冰报之一笑，这女人笑起来真是祸国殃民，天明心中有一丝惊艳。
“不客气，小小姐也是我朋友。”辞了两人，天明返家。
折腾到了现在，天都黑了。
回家后，天明立刻让小明搜索关于“杨军”的资料。如今是一个网络发达的社会，杨军如果是名人，一定会在网络上留下痕迹。
果然，小明眨眼工夫就找到相关信息。
杨军，紫云集团创始人之一，知名企业家，慈善家。其创办的紫云集团涉足十余产业，年产值去年超过六十亿元，盈利二十亿元。杨军还是市人达代表，市杰出创业者，市慈善总会名誉主席。
天明看过资料，皱眉道：“这个人全身都是光环，有钱人就是会折腾。”
“他的钱也不是很多嘛。”小明不服气地说。
天明一脸严肃地道：“小明同学！要低调！”
小明似乎很委屈：“人家已经很低调了。”
天明摇摇头，他无奈地发现小明比较喜欢表现自我：“小明你以后多注意这个扬军的信息，容九江的失踪可能真与他有关。”
“了解。”小明领命。
一连三天，天明的生活按部就班。
调研考试对于试卷的批改相当之快，今天是公布考试成绩的日子。晨读的时候，班主任把本次调研考试的成绩单贴在了教室前面的墙壁上。
同学们再也忍不住，一窝蜂地挤过去，眼睛死死盯着成绩表，内心都有些紧张。
有个大嘴巴的家伙从上往下念：“第一名，方真真，748分；第二名，叶天明，727分；第三名，李哲学，709分……”
全班哗然，叶天明考了727！怎么可能！
天，他还是人吗？
“不可能！怎么这么高？”卢俊升面如土色，心底狂叫着。而韩志东也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