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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子,一温一邪。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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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之后,不知道程除是被陈晓许说动了;还是怎么样;暂时还没有把黎尘更移动。
不过,那日之后;他待在医院的时间越来越长;在黎尘更的床前发呆,黎家一行人不待见他;他亦恍若未见。
黎尔更便是那头一个不给他好脸色看的。
每次他一靠近黎尘更的床前,黎尔更只要在场;都要不动声色的把他挤走;温玉华笑着捏捏她的脸颊;笑:“小孩似的;干嘛老欺负他?”
黎尔更也不抬眼;调整姐姐手上的点滴,面无表情:“不顺眼。”她手指往温玉华那边指了指,道:“你把刚才带来的粥打开凉会,我等会喂给姐姐吃。”
温玉华看了眼那放在床边的保温盒,松开手,扭开那盒子,边开边问黎尔更:“医生怎么说,这些能不能喝的?”
黎尔更从撕开的一包棉签带里抽出一根沾水,细细的擦在黎尘更苍白开裂的嘴唇上,点点头对温玉华说:“天天吊着葡萄糖,肚子没一点粮食是个铁人也撑不下去,医生说只能喂点白粥之类的,我放了点糖,你打开它,凉了再说。”
温玉华看了眼煮的融稠还在丝丝冒热气的白粥,眼里有踌躇之色,半响,他慢慢回过头对黎尔更说:“小尔,晚点来接你,我先去趟公司。”
黎尔更忙着帮黎尘更换衣服,看了他一眼,忙赶他出去,嘴里不停道:“快走,快走。”
温玉华被黎家请来帮忙的小保姆推出门,他见她们俩正帮着黎尘更换些贴身的衣物,也不好再说什么。
转头打算走的时候,却见程除正站在他身前。
他比之以前脸色要苍桑了许多,温玉华不欲与他多说什么,只点点头,撤身要走。
程除一点也无退让,冷冷的站在他的对面,那双单凤眼平静的很。
温玉华垂头,咳了咳,不悦:“程公子有事与温某说么?”
温玉华一米八几的身高与程除站在一起,两人差不多一样高。
只是一个低头,一个仰视,远远看去,温玉华倒像是做错了事的那个。
他想了想,不知是有意还是刻意的回头看了眼房间内忙禄的三人,抬起眼睛,平视程除的眼睛,面带微笑:“小尔见我与程公子交谈必是要不乐意的,程公子,你以为如何?”
程除只笑笑,单凤眼挑了挑,不屑之色已然露出:“温少借一步说话。”
说完,转身便走。
只留下温玉华在这医院二十二楼的高级病房走廊。
他勾勾嘴角,跟着程除的脚步进了电梯。
程除按下了负二楼的电梯键后便靠在一边闭目养神,嘴角似有若无的带着鄙夷的弯度。
温玉华瞧着碍眼的很,按了关闭键,电梯门缓缓关紧,一室无言。
出了电梯,便是医院的停车场,温玉华走在程除的身后,紧皱着眉头,走了几步便有些不耐烦了,对着前面的那道黑色人影,道:“有话便说,温某还有事。”
程除却似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
温玉华气的眉头打结,好看的眼睛里似有心火在烧。
他停下,打量前方的程除,哼了一句,转身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可没走几步,便被一辆黑色汽车硬生生的堵了道路。
他透过车灯打量车内的程除,长脚往前走了几步,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座了进去,驾驶座上的程除眼睛却没有看他半分,只是直视着前方,手指敲慢腾腾而有节凑的打着方向盘。
温玉华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气呼呼的用力关上的车门,发泄自已的不悦。
程除打着方向盘,车平稳的驶出了停车场。
一路上,温玉华只看窗外,不欲与他多说。
程除却开口了,他说:“温少火气倒是不小,不知是恼我,还是恼谁?”
温玉华还是望着车外,盯着高速公路旁的大树,道:“程公子明知故问了。”
可不是明知故问么。
程除居然笑了,开了车窗,吹风,又抬手放了首汪峰最出名的歌,无事人一样跟着哼。
温玉华只觉这人没心没肺,看了眼无人的高速路,提问:“这是去哪?”
本就这么一问,也没指望程除会答他,却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关了音乐,慢吞吞的答道:“去看陈晓许的母亲。”
对了,陈晓许的母亲是被娘家带回了S市,只留一个牌位在陈家供陈父悼念。
温玉华点了点头,又继续看窗外。
一个半时辰后,温玉华看着墓碑上笑容依旧的陈母,脑海里闪过那张明眸皓齿的脸,羞愧之情爬上心头,无语望天,一时凄凉。
他慢腾腾的跪下,低着的头一动不动。
程除靠在一边的树上抽烟,烟灰烧了半长,也不敲掉。
过了一会儿,他扔下手里的烟,抬脚熄灭。
转身面对山下S市的风光,张着嘴,无声的说了几个字眼,连他自已也不知是说什么,只觉得刚才还眯着眼睛笑的温和的陈母,一时变成了陈晓许满是眼泪的脸,两张面孔交叉着徘徊在他的眼前。
两个男子,一温一邪。
在那座山前做着各自的忏悔。
一个桃花眼,一双单凤眸。
终究还是不能做到像他们自已说的那样,无悔。
怎么可能是不悔呢,错了一步,终是一世无缘,怨不得别人。
下山前,温玉华眼眶还是红红的,程除走在前方,突然默默停了脚步,背对着温玉华,背对着那个方向,一字一句说:“明天我把黎尘更带走,黎家你帮衬着点,陈晓许那有顾贰,温玉华,我为自已做过的受到了
报应,你该怎样,自已能想清楚是最好的。”
温玉华很想反驳回去,却最终还是闭了闭眼,继续往前走。
明明是我最先遇见,为何,谁都可以来对我说,你要摆清自已的位置。
明明是我最先爱上,为何,终究是没有为何。
只是自尝苦果罢了。
那年,那天。
那个有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的少年,倔强的脸上满是不舍。
而他前方十米不远处,那个亦正亦邪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正装,在经过路边一堆开的灿烂的路花时,低腰摘过,弯着那双单凤眼,低语。
有花堪折直需折。
莫待无花空折技。
陈晓许。
这一生,终是无缘。
这一世,终要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流氓归来,爱妃们可有想朕?
咦,这章好像写出了耽美的感脚!!!你们说,谁是受?
、做道拿手菜你吃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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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黎尘更中枪入院已经快半个月了。
自从那日在医院她与程除大吵一架后,陈晓许性子是越来越静;比之以前更加的冷淡;常常把顾贰拒之门外,洁癖程度却越来越重。
顾贰担心的不得了;常常在无人处皱眉;想尽办法逗她开心。
她却依旧是那样,只有在好笑处;捧场似的勾勾嘴角,可笑意却从未到达过眼睛。
那双眼睛越来越没活力;死水一般;再不肯起一点波澜。
顾贰见她如此;打算带着她去她母亲墓前;想着总会好一些;可,却担心她情绪起伏太大,反尔对她更不利,思来想去的考虑了好几日,做好万全之策正打算与她提起之时,顾宅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日,顾贰吩咐管家买了些陈晓许爱吃的菜,唤退所有下人,一个人在厨房做菜。
晚上,陈晓许抱着那本海贼王在沙发上看,灯光下的她,时不时的看会厨房,又回过头继续看漫画,过了一会儿,见他有条有理的打理着厨房,意外的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书,走向厨房。
她靠在透明窗门前,歪着脑袋,不明所以:“二哥,你会做菜?”
顾贰莞尔,笑着对门外那道丽影,说:“恩,做道拿手菜你吃,可好?”
陈晓许见他笑的有底气,来了兴趣,把那门打开了一些,探着脑袋,看了看锅里的菜,皱眉:“你的拿手菜?蛋炒饭?”
顾贰不理会她嫌弃的表情,认真的翻炒,说:“不要进来,油烟大的很,去洗手,马上可以吃了。”
陈晓许不肯走,不死心般的扫了扫厨房,见真的没有其它食材,扁了嘴巴,委屈道:“我不爱吃鸡蛋。管家呢?我们今天就吃这个么?”
顾贰关了火,盛出蛋炒饭,端到她面前,手做扇状,把那香味赶到她鼻子里,眼睛亮亮的问:“香吧,小馋猫,这可不是谁都吃的到的,你还嫌?”
陈晓许不死心的翻看冰箱,确定今天的晚餐只有这蛋炒饭时,整个肩膀都垮了下来,无力的坐回沙发里,拿着那本海贼本,看的无精打采。
顾贰笑的眼角弯弯,放下碗筷,笃到她身边,捏捏她的鼻子,哄道:“真不爱吃么?”
陈晓许恼怒的拍开他的手,瞪大眼睛,道:“洗手。”
顾贰却不肯松手,更用力的捏着,反手又把她抱进怀里,头靠在她的肩上,带着点委屈:“洗过手了,你闻闻,是你上次买的洗手液。”
说着,就把手从她鼻头上放了下来,给她闻。
陈晓许脸都红了,绷着脸不肯再味,道:“我不要吃蛋炒饭,我不吃。”
顾贰好脾气的笑,顺着她的发,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边走边说:“你试一口,不喜欢咱们再换,行吗?”
他说到这份上,陈晓许不好反驳,也不好意思在无理取闹,低着脑袋不情不愿的坐在餐桌前,瞪着那盘蛋炒饭,一点食欲出没有。
顾贰拿起勺子,放在她手上,笑的讨好。
陈晓许接过,嫌弃的戳戳,就是不肯吃。
她打着商量,对顾贰说:“我想先喝汤。”
顾贰立马从厨房端出一碗玉米排骨汤,凑在她面前,俊脸上纵容的意味不言而喻。
陈晓许喝完了汤,几乎也饱了,不愿意再去吃那碗饭。
顾贰不死心的又哄,陈晓许敌不过他,勺了一勺香喷喷的饭,如临大敌一般的喂进嘴里,皱着眉嚼了两口。
她恶心着鸡蛋的味道,又不愿意浪费顾贰的心血,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吃一勺几乎就要了她的命。
一张脸皱的像个包子,顾贰笑了出来,接过她的勺子,也喂了自已一口,吃完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坏丫头,有营养的东西怎的就不爱吃了?”
陈晓许见他就着她刚才用过的勺子,脸又红了。不喜道:“换一个,多脏啊。”
顾贰却板下了脸,敲她的脑壳:“我不嫌你脏。”
陈晓许也板脸,别过脸,说:“有口水。”
顾贰心想,我还不知道有口水么,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洁癖啊!
他凑近了陈晓许,亲亲她的嘴唇,满足的哼:“陈晓许,娇情,继续娇情。”
陈晓许推了他一把,难过:“不喜欢出门左拐。”
顾贰笑的更乐了,一把抱住某人,咬着她的耳垂,笑嘻嘻道:“谁说我不喜欢了,陈晓许,我就喜欢你娇情起来的小样。”
陈晓许不自在了,小脸通红,不再说话。
月光透过阳台照进客厅,岁月静好。
陈晓许从心里感激这所有的一切。
她一时说不出话,愣愣的掉起了眼泪。
顾贰叹气,转过她的身体面对着自已,说:“怎么又哭了?说不得了?”
陈晓许不理他,小鼻子哭的通红,抽咽。
顾贰搂着她坐在沙发里,抽过纸巾帮她擦脸,心肝宝贝的哄。
陈晓许窝在他怀里,抽泣。
“好了,不要哭了,没吃什么东西,你要饿坏自已?”
“……”
“眼泪停不下来,不好看了。”
“……”
“怎么越哭越凶,小祖宗,眼睛都肿了。”
陈晓许听不下去,猛的坐起身,憋红脸,说:“我要吃饭,有菜,有饭的那种。”
顾贰笑的在沙发上打滚,过了好一会儿,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才逃到厨房端出好几盘早就炒好了的菜。
陈晓许一见,越发生气。
追着他打,顾贰做戏般的围着沙发跑了几圈,等她追上之后,停在原地,又一把抱在怀里,笑的颤抖。
两个人,三岁小孩一样。
陈晓许一向不屑幼稚,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