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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天下-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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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低头喝闷酒的公子野身子不禁打了个颤,明明很暖和,可张效竟也觉得冷,领命之后小跑着向后宫奔去。
彼时重欢殿内,萱草雅站在身着红衣的晏亭身侧,若方才的晏亭是出水的精灵,这一刻的晏亭便是惊世的艳花。
浓淡相宜的妆容,以白色轻纱罩面,纱巾下方缀着金笛片,乌亮的发高高盘起,发髻上簪着珍珠和红宝石的插梳金步摇,步摇边别着一朵同舞衣一般艳红的牡丹,牡丹半遮了一根连着步摇与额前凤英的嵌宝石细链,额前高耸的凤英上镶着九颗圆润的南海珍珠。
向下望去,细瘦的颈子上挂着绞丝金项圈,项圈下面吊着一把串环流苏金锁,垂在上半身穿着的绣满月缀繁星的露脐短衫上,流苏金锁与金丝满月繁星交相辉映,光灿夺目。
远胜羊脂玉的半截蜂腰间悬着金织流苏铃舞带,宽摆纱裙下绣着玄月,于摇曳的烛光间跃动出璀璨的线条。
看着如此模样的晏亭,萱草雅连连点头嬉笑道:“出自我手,必属珍品,瞧瞧,走遍天下,也绝不会再有第二个此等绝色……”
晏亭不自喜的拉扯着身后的轻纱,试图遮挡着身上光裸之处,愤恨道:“只让你寻常打扮一下便好,你把本大夫弄成这个样子,本大夫怎么见人?”
萱草雅不甚在意的笑道:“怕什么,你现在顶替的是姒塔,她习惯这样的扮相,我若把你裹着严严实实的,怕大家才要生疑呢!”
晏亭看着萱草雅的笑脸,倒也懒得跟她计较,冷声吩咐道:“时辰也该差不多了,你随我出去,随后转告曾胜乙按照原本定下的计划实行。”
萱草叶对晏亭口中的计划十分的好奇,心底却有个声音提醒自己不要去问,撇了撇嘴,端出笑脸,跟在晏亭身后走出了重欢殿的大门。
守在重欢殿外的宫尉瞧见‘姒塔’,脸上堆着不屑,萱草雅看着宫尉的表情嬉笑了一声,瞧着晏亭露在外面的一双美目白了自己一眼,方才收了声音,端起架子对宫尉转达道:“上大夫说这里关着要犯,她要审问,除去曾胜乙之外,闲杂人等均不得入内,明白了么?”
对于萱草雅,这个宫尉总算有些印象的,因此她说什么,他便信她什么,应答的倒是爽快。
瞧着宫尉待自己恭敬的态度,萱草雅那叫一个意气风发,而那厢晏亭却完全是另一种感觉,第一次穿女子的衣服,便露了这么多的肉,总有一种赤身露体站在人前的感觉,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不适,别了重欢殿前,主廊道她是怎么也不肯走的,因此与张效错身而过,两相不知。
那厢词候姒塔练舞的婆子与张效脚前脚后,自知追不上张效的步伐,又怕担罪名,遂从偏道赶超,正与一身红妆的晏亭走了个对面,远远的便扬声喊道:“姒夫人,您真能耽搁,那头大王已经显出不悦了,奴婢亦跟着担心着呢!”
萱草雅护着晏亭离开重欢殿之后便按照她的意思去寻曾胜乙“处理”姒塔了,因此晏亭身边也只她一人了,瞧见陌生的婆子,只是低垂着头并不应话,远处灯光摇曳,可这里有树影斑驳,令人看不分明彼此,轻松的蒙混过关。
一直垂头与絮絮叨叨的婆子走在一起,婆子的话令晏亭暗地里把睿王诅咒复诅咒——  怎能不咒他,她最怕水,身边的婆子却直言告之她,稍后竟让她在水上表演,且睿王还说过了,若是‘她’损了大央颜面,就剐了‘她’!
呸!心里残障的家伙,越来越变态!
第一三六章 凤舞流云

据说,养心苑的亭台楼阁间,九曲回廊上掌着的灯盏,加起来刚好九千九百九十九,到底没有没那么多,晏亭没细致的过问,只觉得养心苑明亮的好似胜过了白昼一般。
丝竹编钟声诠释出大央如今的盛世太平,打扮的光鲜艳丽的宫娥鱼贯穿行于筵席间,巧笑嫣然时,迷了人眼,彷如置身画中,入席者亦成了画中人。
风雅儒士,对月举杯,别是一番风流滋味惹人叹。
晏亭垂着头,到了养心苑的侧门之时,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歌舞声,心头涌起了一阵恍惚,趁着婆子未曾留心之时,悄悄的慢行两步,退到了婆子身后。
以前曾看过姒塔行走之时的千娇百媚,扮了十几年男人,步调难免硬气,如今这一路走来,晏亭都要佩服起自己了,自认为即便千娇不足,可与百媚还是搭边的。
进了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偌大的战船——婆子是按照吩咐带她走的是最靠近登台的路径。
看着战船上高耸的鼓山,晏亭脸上血色尽失,即便先前经婆子的提醒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是看着鼓山最顶端的那一面并不太大的战鼓,想象着若是一不留神掉下来,后果不堪想象——若是落入池中,可会有人出来救她呢?
睿王这排场,明显的便是要难为姒塔,姒塔如今人心尽失,若是“她”出了丑,大概所有的人都会拍手看热闹,没有人会知道,身着红色舞衣的并非姒塔,而是她晏亭!百密一疏,她万不该忽略了姒塔想趁机最后一搏的念头!
婆子进了门之后并未停下脚步,晏亭缓步再缓步的跟在婆子身后,转过弯道便瞧见了战船前面的画舫,此时赵娥黛已经坐在箜篌前准备妥当,只待伴舞者登场了。
更近了,已经能看清赵娥黛的表情,她微微垂着眼帘,玉白的手轻抚着箜篌的弦,七彩霓裳在摇曳的灯火中如梦似幻,这个婉约的女子,令晏亭也禁不住心动,天下第一的称呼绝非虚名。
不知怎的,晏亭总觉得赵娥黛的侧脸令她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身边哪个女子与其相似,愣怔间,人群传来一阵骚动,寻声望去,一个身着褐色锦袍的年轻男子趁人不备,纵身跃入河池,快速的向画舫的方向游来。
方才恬淡的赵娥黛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得花容失色,慌乱的站起身子,险些撞倒了箜篌,枣儿、小蝉几人也都吓得乱了手脚,却还是咬牙护在了赵娥黛身前,虚张声势的语调恁般明显道:“大胆狂徒,竟敢惊扰新后?不要命了么?”
即便河池边、画舫前已经乱了,可那头睿王还是慢条斯理的捏着金樽啜饮,丝毫不为所动。
相对于睿王的淡然自若,公子野却是坐立难安,骚乱初起时。他带着看好戏的表情瞥向骚乱的中心,却在看清那抹褐色的人影时,眼睛愕然瞪大,自觉失算,早先便一直知道胞弟公子舒曾与赵娥黛有过一面之缘,之后便像入了魔,除了提及赵娥黛的时候,不然从不应声,更是求过申厉王为其提亲,奈何申厉王看不上堰国,这事只要作罢。
这半年公子野瞧着公子舒看上去正常了许多,间或也收下旁人送到府上的舞姬,听说其中一个面相姣好的还怀上了公子舒的孩子,因此公子野这次松了戒心,公子舒一连几次开口求公子野带他过来,公子野磨不开,也便同意了,事到如今,公子野连连懊恼着,经年不在国内,自己竟然忘记这个沉默寡言的弟弟从不喜热闹呢!
见睿王如此反应,宫卫不敢轻举妄动,严阵以待守在岸边,只等上头下令。
公子舒游到画舫前,双手扒着画舫,吐出口中的池水,迫切道:“两年前的花红柳绿时,我初次见了公主,惊鸿一瞥后,公主的绝色姿容便深深的刻在了我心头,公主莫怕,我只是想让公主知道,我一直深深的爱着公主,至死不渝!”
赵娥黛伸手抚着胸口,听了公子舒的话,惶恐的扫了一眼后,颤抖着声音挤出两个字:“疯子!”
说罢便移开了自己的视线,隔着遥远的距离向睿王那边饱含情意的望子过去。
公子舒的声音很大,远在主座上的睿王也听了个分明,勾唇浅笑后,声音狠觉道:“至死不渝是么,当真感人呢,若是未死即渝,实在打了自己的脸面,寡人便成全了他的一片痴情,来人,抓住后拖出去砍了!”
宫卫得了睿王的命令,立刻向公子舒的方向逼近,原本按捺不动的公子野再也忍不住,豁然起身,急声道:“大王,舍弟脑子糊涂,求大王网开一面!”
睿王状似惊讶道:“怎的,那个寡廉鲜耻的男人竟然和你一样,也是申厉王的公子?”
听见睿王的声音,筵席间传来一阵窃笑声,公子野瓷白的面皮一瞬间涨红,看着自己身边环绕着睿王的宫卫,知道大意不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扯着嘴角笑道:“让大王见笑了,总归是大喜之日,希望大王卖本公子一个薄面,免得血光扫了大王的兴致。”
睿王轻摇着手中的金樽,勾着嘴角斜睨着公子野,看着公子野脸色由红又转回惨白,方大笑起来,朗声道:“既是西申的公子,寡人自然是要卖个面子的,不过,终归是惊扰了寡人的新后,总也不好就这么平白的放了,先押下去关进大牢中,稍后寡人在拜帖子给申厉王,看看他要如何补偿寡人王后的损失。”
公子野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分明睿王这是在想方设法的激怒自己,一遍遍的默念着:小不忍乱大谋,几日的疏失竟把自己逼近死角,实在是自己失败!
公子舒已经被宫卫带走了,经了这一场混乱,站在岸边的晏亭已经略略稳定了情绪,在所有人皆被受惊之后楚楚可怜的赵娥黛的倾国美貌所吸引的时候,晏亭试图偷偷的借由一旁专门搭在池岸和战船间的浮桥挪向今夜她的目的地。
浮桥两边布着河灯,此时的晏亭仿若画中仙子,那浮桥是漂在水面之上的,会随着她的步伐上上下下的起伏着,河灯也随着水波而慢慢的移动,这景致对于旁人来说,许是美轮美奂的动人,可对于晏亭来说,每踏出一步,更像上刀山下火海一样的惶恐,四周皆是水——好像随时都能吞噬了她一般!
最初发现她的竟然是玥谣,在所有人惊艳于赵娥黛的天人之貌时,玥谣一声高声叫喊,定住了晏亭本就颤抖着步伐。
“咦,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是谁?”
众人顺着玥谣的声音向晏亭这厢望去,令晏亭感觉如芒在背,僵直着身子,竟不敢再向前方走去。
就在玥谣出声不多时,有人出声回答了玥谣的疑问:“公主,那是姒夫人,今夜王后点了同姒夫人同台的。”
再然后是玥谣不屑的冷哼:“姒塔那贱人?什么时候这般的绝尘了,莫不是修身养性久了,当真有些用处?”
间或断断续续的传来巴结着睿王的夸赞声:“大王好福气,如此曼妙身姿的女子与堰国二十一公主皆为大王所有,当真的齐人之福啊!”
始终没有睿王的声音,晏亭不敢回头望,咬着牙坚持着向前挪着步子,风拂过晏亭轻盈的纱裙,卷起的裙摆与披肩飞扬开来,上面绣着的玄月被河灯的光亮一照,仿若无数个小玄月环绕在了晏亭周身。
那画舫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就在晏亭再次抬步的时候,竟绕到了她的前面,晏亭抬头之时,清晰的看见画舫前扶着箜篌的赵娥黛,而那个令晏亭也要生出好感的绝色女子竟对着她微微的点头,嘴角的笑看起来恁般的和善,不过晏亭的第一直觉反应却是赵娥黛是个有心计的女子。
赵娥黛对晏亭笑过之后,翩然落座,挂着玲珑翡翠珠的手臂轻扬起,透明的袖摆划出飘逸的弧度,玉手抚着箜篌,奏出欢跃的音律,从新勾回了人们向往的目光。
姒塔毕竟是个失宠的舞姬,且为人诸多缺点,怎能与比白莲花还纯洁的赵娥黛相提并论,那出尘的背影也只是片刻的惊艳,待到大家知道了‘她’的身份的时候,多半只剩下不屑的冷哼了!
如此倒也好,晏亭落得个自在,在迈步的时候,轻松了许多,却在马上就要登上铁甲战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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