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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天下-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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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玦一个人守在溪水下游,别夕回了苍双府,晏忠和曾胜乙防着四
周有人靠近打扰晏亭,张效带着人回宫复命,天空不知何时阴了,令人不觉压抑!
立在溪水里,有淡淡的血痕流淌在清澈的河水中,晏亭伸手入腰间摸出那藏了银针的囊袋,轻缓的打开,瘦纤的手指摸到囊带暗格,拿出一粒精心包裹着的丹丸,去了皮,吃了丹,从另外一个暗格中又摸出一颗莹白扁平的药丸,握在手心,俯下身子,握着丹药的手探入溪水中,片刻那丹药便化成一团粘稠的糊糊,把那团粘稠涂在脸上润开,稍停片刻,以溪水净脸洁手,前前后后不过一刻钟。
再回到坟前,乌黑纷飞的发,羽扇般的睫挂着晶露,粉嫩莹洁的双手为这孤坟祭上一束白莲,坟也寂寂莲也凄凄,恍若夜莺之音凄凉道:“弱水,你既知我乃女子,想必也该让你见见真正的我。”
席地而坐,轻诵起《离魂曲》,再一次起誓 —— 弱水,我会为你报仇!
尚晨宫,张效跪在大殿光洁的地面上,凄凄楚楚的说着弱水的劫数,并不敢说弱水对晏亭的浓情,只是委婉的传达晏亭想要以功勋换弱水的尸首。
睿王倚身靠在王座之上,一手托腮,一手轻点着扶手,平静的听完张效的话,半晌竟冷哼一声:“寡人终究还是输给了晏亭。”
听睿王如此说法,张效缩了缩身子,王者无情,睿王的本性已经渐渐显出端倪,心中再是惶恐,可也担心晏亭乱了心思之后的举动激怒了睿王,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大王,晏小上大夫毕竟年少,那等酷刑实在触目惊心,他只是被吓到了,实在没旁的意思的。”
睿王淡淡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缩着的张效,语调依旧带着玩味道:“寡人竟是不知,张总管何时竟与寡人的爱卿如此心意相通了。”
“大王,奴婢……奴婢没有……”
睿王挥手道:“罢了,别拿这等小事来烦扰寡人,不过一个死人罢了,晏亭想要便给他,你下去吧。”
有一瞬间觉得莫名的冷清,方才点着扶手的手紧握成了拳,狠狠的砸向了扶手,引得一直侯在他身边的内侍惶恐道:“大王?”
手上传来的痛感平复不了心中的烦躁,冷哼道:“寡人要出宫,稍后若姒塔那贱人回来寻寡人,困住她!”
内侍小心翼翼的应着睿王的吩咐,随后还要问上一句:“大王,要仪仗同行?”
睿王并不理会内侍的问题,快步向门外走去,声音狠决:“寡人出宫之事若被旁人知晓,你等着去喂野狗吧!”
清秀的内侍战栗了一下,惶恐不安道:“奴婢不敢。”
若当年为公子时,穿一身粗布胡服,牵一匹良驹,从侧门扬长而去,那张效提到过,晏亭想把弱水葬到他指给晏痕的风水宝地!
日渐西,三年之后,别夕再次屈膝跪倒在苍双鹤眼前,别夕此举虽突兀,却并没引得苍双鹤别样的表情变化,他依旧淡然,捏着那紫玉浅浅的笑,“你想通了?”
别夕垂着脑袋静默了片刻,随即坚定道:“先生,别夕想再视物。“苍双鹤轻柔道:“可以。”
听苍双鹤回答的轻巧,别夕反倒有些无措,喃喃道:“先生不问别夕为何突然想要眼睛么?”
“这是迟早的事情,何必要问。”
别夕复又无言,苍双鹤抬头看了看天,淡声道:“或许宫中将有一个不平之夜。”
言罢匀着步调离开,别夕依旧跪在地上,喃喃道:“先生,先前我曾说卿玦要变了初衷,如今却是我先不同了,我当真想亲眼看看她!”
山间天色的较之别地黯淡的要早一些,卿玦立在小溪下游,禁不住心中所想,竟沿着溪流缓缓的向上行走,远处有骏马奔驰声,晏忠和曾胜乙自是要拦住这二人。
待到拦不住之时,冲到坟茔前,晏亭已经不见了去处,坟上那白莲在渐渐黯淡的天色下,绽放着别样妖娆,不似弱水的温和!
睿王的出现令在场的三人惊诧,可心中的愕然尚来不及平复,就被晏亭的失踪吓飞了魂,正要分头去找的时候,睿王冷哼道:“不必了,晏爱卿想必回家到夫人那里去寻求安慰了。”
这话说得令几人心生不满,却并不敢反驳,睿王冷眼看着三人表情,随即缓缓的让开了身子,在他脚前是四个大字:已归,勿挂!
见这四个字,放缓了心情之后,辞别睿王,三人结伴而去,睿王站在孤零零的坟前,那大殿中突然而至的清冷感觉更加的明显,却是怨不得那三人,因为他们是被他赶走的,大央睿王不可以任性而为。他此刻以寻常男子昊政的身份前来,是为凭吊曾宠过的女子还是为见悲恸的有功之臣,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曾胜乙与晏忠还有卿玦回到晏府之后问过下人,晏亭果真回来了,吩咐过别去打扰她,既然会给他们留消息了,便是代表晏亭已经冷静了下来,大家倒也渐渐的放了心,天色已晚,卿玦不喜欢留宿在外,看了看晏亭所在的位置,随后走了,在晏府人眼中,弱水的出现只是一个略有些悲伤的插曲,过了也便过了,只等着明天晏亭出门就好。
晏亭一路步行回府,进了卧寝便倒下了,沉沉的睡着,殁先生守在门外,看着晏亭连连叹息,却是不想夜里晏亭突然翻身坐起,身上混合着血污和泥土的中衣并没有换下,就这么往外冲去,殁先生堵住了晏亭,略有些不安的问道:“上大夫,您要去哪里?”
赤红着眼看着殁先生,冷淡道:“如厕。”
殁先生尴尬的轻咳了咳,随即让开了身子,晏亭飞快的冲出了自己的院子,却是奔向马厩,寻到了自己增送给曾胜乙的乌骊马,牵出来之后翻身上马,随即狂奔向大门。
正在巡视的曾胜乙听见马的嘶鸣声,寻声追去,却只在门外看见了晏亭绝尘而去的白色背影,那个方向,是通往王字的。
一路畅通无阻的冲到了尚晨宫外,已是下半夜,膳房那里有突破口,晏亭顺利潜入王宫,沿着记忆寻到重欢殿,因为有睿王的交代,姒塔被暂时囚在殿中,而那里也是灯火通明,寻了姒塔的寝殿并不困难。
睡梦中,感觉脖子上有些冰冷,姒塔猛地睁大了眼,翻身坐起,便瞧见晏亭一双赤红的眼,随即便要尖叫,却被晏亭丢了粒东西进到口中,战栗的哽住了声音。
晏亭冷哼一声,粗鲁的拉扯起了姒塔,向门外走了几步,姒塔方找回自己的声音,尖叫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姒塔的尖叫引来了侍卫,晏亭猛地回身,将姒塔挤向墙壁,一手掐住姒塔的脖子,另一手握着短刀,贴着姒塔的脸插进了她身后的墙壁,声音若地狱来的索命恶鬼,幽暗道:“本大夫曾把这刀扎在了弱水的心窝上,实在锋利,贯穿胸口丝毫不费力气,方才睡着,突然生出好奇,若是这刀划上姒夫人的脸,该是何等情景呢!”
第九十三章 等死的滋味

“你疯了,竟敢如此妄动,方才你给本夫人吃了什么东西?”
见有侍卫围了上来,姒塔说话也微微有了些底气,却还是努力的把脸挪离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着诡异光芒的刀锋——  晏亭说这刀曾插在弱水身上的,近在咫尺,似乎还能隐隐闻见上面人血的腥味,有阴气逼人的感觉,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缩着,不想平日里看着病恹恹的晏亭竟有如此力气,卡着她脖子的手犹如铁爪,令她移动不得。
“我没疯,从来没这么清醒过,你想问那是什么,自然不可能是大王给你的那些滋养了肌肤的东西,啧啧,这身细皮嫩肉的,若是一点点的腐败,不知道是一幅怎样赏心悦目的画面呢!”
恶鬼可怕,此刻在姒塔眼中,晏亭比恶鬼更可怕上百倍,头紧紧的贴在冷硬的墙壁上,不想当着众人的面向晏亭求饶,战战兢兢的坚持着仅存的自信,颤抖着声音说道:“本夫人是大王最喜欢的女人,你手执利器夜半入宫意欲行刺本夫人,犯了死罪,你放开本夫人,本夫人念在你曾为大王立下功勋的份上,饶你不死。”
把短刀自姒塔身后的墙壁上拔出,以刀背反复舌蹭着姒塔那已经吓得毫无血色的小脸,冷冷的笑道:“即将不是了。”
言罢迅速翻转了短刀,姒塔只觉得面颊上一阵吃痛,随即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立刻尖叫出声,“大王,救妾身!”
重欢殿外已经被侍卫紧紧的包围住,可却没一个人敢上前,随着姒塔的尖叫声,有内侍高声喊道:“大王驾到!”
姒塔想对晏亭身后的来人露出抹像从前一般妩媚的笑,可脸上的吃痛令她笑不出来,努力的牵扯了皮肉的结果使她看上去有些狰狞。
睿王拧紧了眉峰,从弱水坟前回来,登基为睿王之后,第一次做了从前还是公子昊政之时的装扮,长长的墨发不再盘起,而是以一根黑色内嵌金丝的缎带于背后随意的缠成一束,丝白的儒衫外随意的披着件黑色滚红边的素袍,脸上表情看不出惊怒。
张效跟在睿王身后,瞧见晏亭的动作,原本弯曲着的眼猛地瞪圆,可睿王不出声,他即便急如火燎眉毛,也不敢说些什么。
重欢殿外聚集了很多人,皆静默屏息,姒塔断断续续的抽噎声清晰的回荡在大殿内,每个人的视线都小心翼翼的在睿王与僵持在一起的晏亭和姒塔之间游移,只等着睿王做出反应,是该擒还是该纵。
姒塔终究忍受不住这等煎熬,痛哭失声,苦苦哀求道:“大王救救妾身,晏亭上大夫疯了,他疯了!“
许是当真对姒塔存着情谊,睿王听见姒塔再一次的求救后出了声,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丝疲惫:“晏爱卿,带刀夜闯尚晨宫,劫持寡人夫人,你好大的胆子!”
听见睿王的声音,晏亭微微仰高了脸,轻蔑的瞪着姒塔,并不回头,声调坚定道:“大王,臣今日清君侧,待到除了这个歹毒的女人,随后自当服罪。”
“晏亭,别以为寡人令你主持大婚,你便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放了姒塔,寡人会念你此时悲伤,既往不咎。”
即便睿王已经如是要求了,晏亭还是不为所动,锋利的刀刃还在姒塔脸庞边游移,吓得姒塔的呜咽一声高过一声,晏亭却冷笑道:“你也知道怕了,我当你这女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姒塔眼睛微微的闭上,不敢看晏亭那一双赤红着的眼,张效终究忍不住出声道:“上大夫,切莫轻举妄动,奴婢知道你是为了弱水美人才会如此,可您一旦真的获罪,那么弱水美人便死得毫无意义了,她是真真的希望你好。”
听见张效提到弱水,晏亭眼角滚下一滴泪,晶莹别透,却并松手,冷声道:“我在弱水坟头起誓,定会给她报仇!”
睿王攥紧了拳头,弱水的坟头那朵白莲恁般的招眼,不必追问也知道是谁放上去的,惊心的别致,也就是那一株白莲,让睿王彻底的乱了心思,回宫之后觉得身体前所未有的倦乏,躺下之后就不想动。
其实离宫之前他命内侍把姒塔囚禁起来,原本是想着等回宫之后定个罪名给她的,可当真的回来了,却是连见都不想见姒塔的,能定罪名么——不能,至少暂时他还不能,西申和南褚皆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在苍双鹤的计划中,先收了五国中最弱的虞国,其后集齐两国之力攻打南褚,待到收复南褚之后,那三国便好说了。
可一旦他走错一步,给了西申机会,与南褚合力,后果不堪设想,三年的隐忍将付之一炬。
正迟疑间,听见身后有一个淡如春风的声音传了过来,“报仇的方式有许多种,不过,孰轻孰重却是不能忘记的,鹤以为上大夫比谁都清楚这点。”
听见这个声音,睿王心头一瞬间盈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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