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羡慕嫉妒是有一点的,总不至于发展到恨吧。心里吃惊更是忍不住大骂两句,这官场真是好比屠宰场。一个照顾不到就生出事情。
心里很清楚老李还没有这个本事,把手伸到这么远的地方,老李背后一定还有黑手。文县长陪在他身边,看他脸色难看也不敢多问。赵大喜心思逐渐回到当初还没有出北山的时候,强迫自己定下心神,突然想到一件足以让他人魂飞魄散的事情。迅速抓起电话想打给张汉,打到一半又放下了,还是舍近求远打给孔庆忠。
又使个眼色把文县长支走,看他走远了才把话筒捂紧:“老孔,马上派人去北山市精神病院,把一个姓马的精神病人接走,控制起来不要让任何人见到他。”
孔庆忠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多问放下电话办事去了,赵大喜这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暗恨当初下手不够狠,没把马乡长一起埋进永海的坟里。现在就连他这唯一的弱点都被人抓住了,如果有人要通过北山李市长来陷害他,发了疯的马乡长绝对是头一号的人选。
在他的对手看来疯了更好,发疯的人更是可以胡说八道,赵大喜自问这一回要是能过关,可全靠他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这要是换一个人多半就要糟了,反应没他这么快,稍有差池就要背上天大的冤孽。仍是吃不准到底是什么人,手段如此厉害狠毒。
快到中午的时候接到孔庆忠电话:“怎么回事。精神病院厉害还有你们北山公安局的人守着?”
赵大喜身上鸡皮疙瘩又起来了:“姓马的人呢?”
孔庆忠口气也轻松起来:“放心人在我这,被我用强接出来了,出了不了事情。”
赵大喜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头脑也灵活起来:“送去江山岛派人看着他。”
孔庆忠当然是照办:“好咧,你没出什么事情吧,要不要我派两个人去接你?”
赵大喜一狠心很痛快拒绝了:“没这个必要,就这样。”
挂上电话以后长出一口大气,想起北山老李又纠结到说不出话来。心里大骂这个混帐东西,老子有哪点对不起你了,你要串通外人来害老子。这些读书人还真不如没读过书的文盲,就不知道什么叫廉耻。当然北山派里就数他最没出息。羡慕嫉妒外加恨起来,做出这种事情倒也不足为奇。
一小会过后文县长脸色也有些奇怪,匆匆上楼小声说话:“刚才我的人来通风报信,说是乔四家里来了个大人物……京里来的。”
赵大喜一下就明白了,弄了半天还是郑石搞出来的事情,郑大为了弄死他完全可以不择手段。原本是计划周全的事情,就是没料到他身边带的人太厉害,提前察觉情况不对先走一步,不然这时候他已经应该是人头落地了。因此还被他撞破了另一条毒计,郑大应该是许给了北山老李什么好处,老李邀功心切把发疯的马乡长搬出来了,这前后一切也就解释的通了。
赵大喜艰难咽一口吐沫,眼神一黯后悔自己还是不够狠,活在这辈子真是挺无奈的,他的狠都是让别人逼出来的。他要是不狠,就只能在赵家村的坟地山上,多挖个坑多填个棺材了。还在提前一步被他察觉,也只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问题,郑石跟乔四又是怎么勾搭上的。
把窗户打开透一透气,心里仍忍不住鄙夷郑大,堂堂郑大公子玩起这些龌龊的伎俩,倒也并不比他赵某人逊色。就这种人也配做人上之人,他赵大喜最多是个土匪村霸,出一出阴招也是为了生存。以郑大公子那种身份地位的人,做出这些事情未免也太下作了。
心里愤怒大笑三声,屁一样的将门虎子,也不过跟赵某人一样,也就是个卑鄙龌龊的小人而已。
这事一说出来,小董也吓了一跳:“不会吧,他不是派去驻美大使馆了?”
赵大喜咧嘴惨笑:“应该还没有走。”
小董也有点心虚低头,很快抬起头来眼神又凶狠起来:“知道他在哪就最好办了,今晚我带几个人去弄死他,用不着天亮就回来了。”
赵大喜自然不会让他去冒这个险,想了一阵眼神也阴沉起来,玩嘛,想活下去就得接着玩。还是那么句老话,谁先服软谁就是*子养的。他每次想把底子洗白的时候,就总有人来逼着他发狠,每每做出一些狠辣过激的事情。也没办法,他要是不狠只能等死,生存还是第一位的,总不能真的慷慨赴死吧,赵大喜自问不是大义凛然的人。
最后还是心里发狠,打电话给杨姐:“杨姐我在四川……多带点人来。”
放下电话之后脸色一下回复正常,不是就比人多比狠辣嘛,各方面都可以比一比嘛。杨姐办事他也很放心,除了狠辣他还有钱,两架飞机他还还包的起。手底下别的没有就是有人。
文县长又急匆匆跑过来,小声说话:“我这里也藏不住了,赵总,乔四正带着人还有警察,正在挨家挨户的问。”
赵大喜挥一挥手把人召集过来,再拍一拍文县长肩膀才扬长走人,倒也不怕他跟别人说,说出去对他也没好处。出了文县长天刚好黑下来,赵大喜心叫天助我也,前面两个人在十几步外开路,小董两个人左右护在他身边,还有一个负责断后路的。六个人走走停停避开各大路口的盘查。
这小镇地处县城中心本来就不算大,六个人躲躲藏藏到下半夜,绕了好几个圈才绕到城外。好几次差点就躲不过去了,最终还是平安无事,出了小镇几个人强行拦下辆车,给了司机一点钱然后扬长走人。
赵大喜心里安定下来,夸奖两句:“你们几个还真行,兵没白当。”
小董嘿嘿一笑,也竖大拇指:“特种连的就是牛啊,可比我们这些半调子武警牛多了。”
两个孔庆忠的手下还谦虚两句:“哪里牛了,对方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值一提。”
赵大喜心里隐有些笑意了,心叫郑石郑大公子,你斗不过老子纯粹是因为你瞎眼了,手底下净养了一群废物。老子起码有一点比你聪明,老子身边这一票兄弟,个个都是精明猛将。
心里打算好了去机场等杨姐带人过来,两架包机一支名义上的施工队,轻松通过机场安检,大群人租了大巴车返回西来镇。再看见路口查车的联防队员小董无名火起,领人冲过去连打带踹,一通乱揍过后大群人冲进西来镇。
乔四和郑石也绝对料到他会叫这么多人来,手底下的人早就分散去各家各户搜人去了,这时候想重新召集回来哪有那么容易。快到中午的时候围了乔四的家,赵大喜仰天打个哈欠,左右手边的热一拥而上砸开大门,去把里面的人都揪出来。
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乔四毕竟是地头蛇,跟郑石两个人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赵大喜这时候也不着急,帐还要一笔一笔的算,才能算的清楚。
第四卷 第三十三章 用钱开路
这天晚上在西来镇的上级匍江县政府。由县里的头头们出面协调纠纷,赵大喜之外那个乔四终于露面了。县委里面的人都管这个人叫老四,几个主要领导围着老四劝了一阵,架不住这人一身的草莽气,劝了一阵嗓门仍旧很大。
文县长也算好话说尽:“老四,你先把那些建材还给人家,你要那些钢筋水泥有什么用?”
乔四这是个楞角色,一口回绝:“我拿去市场上卖钱,你管我?”
文县长一脸无奈退到旁边不说话了,跟这种楞人讲不通道理,赵大喜身后一帮人也有点呆住,第一次碰到真正不讲理的土匪。赵大喜从这个人身上隐约看到自己以前的影子,心里倒有些沉吟了,在他重生之前赵大喜,应该就是这么一副德行了吧。
乔四还冲着赵大喜瞪眼睛:“你看什么,你跑挺快啊!”
赵大喜脸色微微一变昂然起身,出了县委大门后看一眼萧条冷清的大街,狠下决心摆一摆手,手下人会意点头各自办事去了。这时候他反省自己之前的态度,自己也觉得策略失误,之前他是太老实了。这一把巴掌算把他给拍醒了。把他从上流社会的虚荣里一下打醒过来,让他突然意识到他之前的策略失误,他自己也要负上很大一部分责任。
这回事情来的正好,刚好把他从一个上流社会的美梦里打醒过来。
杨姐陪在他身边沉吟一阵,才小声说话:“这个事情,我看还是可以用钱搞定的,我来之前已经联系了上一级的新川市政府。”
赵大喜想了一阵轻一点头:“去吧,给多少钱你自己斟酌。”
杨姐也轻轻点头,招手领着几个手下上车走人,这一去新川市政府花钱疏通关系,务必在短时间内把乔四一举拿下。一天一夜没睡心里一阵疲倦,还是去文县长家先休息一晚,文县长家内外戒备森严,他自己和衣睡觉却连做几个噩梦,再醒来的时候林海燕正在给他收拾床边的衣服。
赵大喜翻身坐起来,颓然叹一口气:“姐,我快变成一个无恶不作的混蛋了。”
这话以前跟林海草说过,感受却没有这么直接,林海燕应该是放心不下特地赶来,这时候表情微一凝滞,还是轻轻坐到他身边。此情此景下倒有些自然而然,林海燕母性泛滥把他轻轻拥进怀里,象对待孩子那样轻轻拍几下。赵大喜贪婪的呼吸着她香怀里淡淡幽香,心思也逐渐迷惘起来。
这一天下午葡江县上级市政府派了大队武警,由市公安局长亲自带队,把全镇严密封锁起来动手抄了乔四的家。一长串人抓了回去,数天之后对外宣布乔四数十条罪状。择日公审宣布死刑决定。又在镇政府仓库里找到那批封存的建材,原封不动还了回来。赵大喜这天在重新开工的分厂工地上,还觉得有点意外。
把杨姐找过来问了几句:“这次用了多少钱?”
杨姐低头小声回答:“政法委送了一千万,市委送了五百万,公安局送了一千万……基本跟这批建材等价了。”
赵大喜这时候倒无所谓了,摆一摆手:“不多,回头帐面上我拨给你。”
杨姐这时候说话委婉,说的却是很重:“这些冤枉钱本来是不用花的,这世道你不用钱开路谁会理你,这些天你常在浙江北京上海之间往返……我看你是有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杨姐是有资格说这些话的,也是第一次对赵大喜说出这么严厉的话来。赵大喜脸色尴尬沉吟一阵,默然低头想了一阵,脸色才逐渐恢复正常。心里更有些悲愤滋味,想好好做生意做人就这么难,这社会的残酷现实,最终还是把他逼到当土匪霸王这华山一条路上。
杨姐看他脸色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说话口气也就缓和不少:“我是越来越弄不懂你了,厉害起来精明的吓人,糊涂起来又一根筋,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
赵大喜又是满心的尴尬,知道还是多重性格的问题。那颗文艺小青年的本心老在作怪,骨子里还是有点迷恋虚荣。心里突然有点感激郑大,这一巴掌来的正是时候,让他避免被这时代的官场给同化了。真要是一头扎进了上流社会,以他并不清白的底子来说,爬的越高摔的就越重。
深吸一口气后定下心神,脑子里大致有了个发展的思路,是该到了发力的时候。
又回头跟杨姐小声说话:“再拿一点钱给文县长,给他买个县委书记,让他把县委的位子坐稳了。”
杨姐知道他清醒过来心意动了,脸色也逐渐转为正常,轻一点头办事去了。
这天晚上在文县长家,几个人把桌子一摆开了几瓶好酒,闲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