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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的蔷薇落花醉月长相思-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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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配作母亲吗?当初是谁整天打她骂她?是谁在大风大雨时将她赶出去?是谁在她生病的时候离开了她?是谁让她笼罩了一辈子都抹不掉的阴影?是谁在她病危的时候,还拿她的生命当赌注?难道是我吗?”爸爸生气地说着,始终没有看她一眼。雨珊则暗地里支持着爸爸,打倒坏女人。结果不小心将脸刮到了,顿时脸火辣辣地疼,但她没有吱声,现在她更关心的是爸爸如何智斗这个坏女人。

“我知道以前是我太爱慕虚荣,没有爱过她,可是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我是回来赎罪的,我希望用我的有生之年来好好弥补我所犯下的错。请你让我带走她好吗?我一定会好好爱她的。”那个女人眼睛湿润了,恳求着说。

“不可能,我不可能再让你带走雨珊的,曾经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好妈妈一定会好好照顾她呵护她,可是我错了,你既然是不把她当人看。”爸爸说着眼睛也有些湿润了,但却仍怒眼看着坏女人,让她都吓得全身颤抖着。

“可那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是真心想对她好的,那些虚荣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我的女儿回到我的身边。”女人说着潸然泪下,感之切切。

“为什么以前你不这样想,是因为现在的孤寂对吗?她只是你孤寂时的一个玩偶!”

“不,她是我的女儿,我要一生都照顾她。”突然她强烈地反驳爸爸的话,撕声竭力地喊着,眼泪如黄河决堤般滔滔不绝。

“请你让我带走她,你知道我是真心的。就在当初我换脊髓给她的时候,你就明白我要她的……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的,我是不会让雨珊离开我的,你走吧。”爸爸没有再与她争辩了。冷静地说完后,就上了楼,她立即跟着爸爸上楼。

“我不可以走,我一定要雨珊跟我走。”

“你到底有完没完,曾经抛弃她的是你,现在又想要回她,你当她是什么。我警告你,以后别再出现她的面前,你伤害她的还不够多吗?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别伤害她。”爸爸火冒三丈,气势汹汹地吼着她,然后迅速上楼进屋关紧了门。她再次绝望地走了出来,泪水没有间断过。

雨珊看见他们不见了,才从花坛中失魂落魄地走出来,却又碰到了她,雨珊没有了先前的恐惧,她不知道现在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了。她看见雨珊竟然没有了惊慌的举动,欣喜若狂,走到雨珊身边想抱住她。雨珊却迅速闪躲,然后低着头走向楼道。她岂能错过此机会,即刻转身拉住雨珊的手,雨珊心惊胆战,急忙拽开她那陌生的手。

“雨珊,我是妈妈,跟我走好吗?”她忧愁地看着雨珊,眨着充满泪水的双眼,哽咽着说。

雨珊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继续走着。可又被她的手挽住,她的手虽已经很陌生,但那股温暖还在,雨珊舍不得再甩开她的手。但想着残忍的现实,她心中的怨气横生,愤愤地甩开她的手跑上楼去。可是她还是穷追不舍,一把拉住雨珊的后衣角,雨珊身子一斜将脚崴住了,她急速向后退了几步,撞倒在墙壁上,差点就滚下楼道了。她吓坏了,看着此时已愤恨至极的雨珊,她又想说什么。

“现在都已经太迟了,没有用的,我会把命还给你的。你所给的,我不稀罕。”雨珊发狂似的吼着,声音回荡在空寂的走廊的每一个角落。仇恨地看着她,憎了她一眼就回家去了。

她看着雨珊上楼的背影,心如刀绞,看着别人的女儿总是和母亲说笑着出入,她的心止不住地在流血,看不见雨珊的背影后,她才行尸走肉般离开了。

雨珊回到家,一遍又一遍地想着坏女人的那一句话,魂不守舍地进了房间。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窝在软绵绵的床上,目光呆滞。没一会儿爸爸就敲门来了,雨珊为了不让爸爸知道,就强压着心中的悲伤,告诉自己困了。爸爸应声走后,她又开始想入非非。既然已经决定抛弃我,又何必假惺惺来找我,你现在做再多的事,也改变不了我的命运,我永远都不可能拥有一个慈祥的母亲和一个健康的身体。伤心之时,她忽然想起了丁诚,在分别之前他再三叮嘱自己“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会二十四小时为你待机的。”她立即擦掉眼泪,拿出手机,打开一看快没有电了。她就将手机丢在床上,又拿出座机话筒,拨着电话号码。

远在家里的丁诚此时正在加班赶工,忙得不可开交,忽然她的手机响了,他拿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他想着会是谁?不管了,工作完后再说吧。丁诚果断地挂断电话继续工作。可没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他干脆就将电话关机埋头苦干着。

雨珊还没来得及与丁诚说话就被他“无情”的挂断,她再次拨打时对方已关机了,难道他还在生气吗?还是在与我开玩笑,可是我现在真的好需要你,你说过会二十四小时待机等我电话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伤心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打落在她的脸颊冷冰冰的,像冰块一样冻结了她的心。放下电话抱着大海豚失声痛哭。她现在感觉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一样,痛不欲生。

在她伤痛到疲倦昏昏欲睡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她没有慌张急促地拿起电话。望着它“撕心裂肺”地哭泣,让她更是伤心,干涩的眼泪缓缓从眼角流出,当她要伸手拿起电话时,它停止了哭泣,安静地躺在那里。雨珊收回手望着花斑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忽然电话再一次响起。她有气无力地拿起话筒,听到了期盼已久的声音。顿时心中所有的伤痛都涌了上来,她开始放声痛哭。

丁诚听到电话里雨珊伤心欲绝的痛哭声,整个人都慌了,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照顾她。也许半小时,也许一小时,雨珊才慢慢停止哭泣,抽噎地说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让丁诚更加焦急不安,不知道雨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前雨珊在他面前总是笑呵呵的,没有一点忧伤。可是现在她的痛苦在释放,让他明白雨珊心中有许多的痛苦,她不愿意告诉他,只为那句话“我要你永远快乐。”她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所有的痛苦都自己一个人承担,而幸福却要分我一半,那样的幸福我宁可不要。雨珊别再隐瞒了,把你所有的痛苦都告诉我吧,让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丁诚,我到底该怎么办,为什么她要这样对待我,我需要她时,她将我抛弃,现在我不需要她了,她却三番五次来找我。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情之切切。可,我不稀罕。我只想和爸爸安静地生活,她为什么走了又要回来,我不要再见到她,不要啊。”雨珊紧握着双手紧抱着话筒撕声竭力地喊着,眼睛也哭得都视线模糊了。

“雨珊,别哭了好吗?我的乖雨珊你能告诉她是谁,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在另一方的丁诚心急如焚,急促地问着,还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雨珊别哭了,我的心都碎了。你究竟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呀。

“小时候,我总爱像别的小孩一样粘着她,可她却极不耐烦,对我总是粗言粗语不当人看。可是现在她又痛哭流涕地来找我,要我原谅她,跟她走,怎么可能。她怎么这样,我只有爸爸,不需要她,我恨她。”雨珊说着眼中流露出一股很强烈的杀气。

“她是你的母亲吗?”丁诚疑问到,他似乎明白雨珊口中为什么总是提着爸爸,而对妈妈只字不提。

“她不是,她没有资格当母亲,她是恶魔。”雨珊突然抓狂了,对着电话大声吼着,把丁诚都吓坏了,没想到她对自己的母亲如此厌恶、憎恨。

“好,好,她不是,你别激动好吗?雨珊你别这样好吗?我好着急的,别哭泣。一切都会变好的,相信我好吗?”丁诚皱紧眉头,心痛地安慰着她。

“不会好的,她两次给予我生命,我这辈子都注定摆脱不了她了。”突然雨珊语气变得冰冷而显得特别的冷静,丁诚听见她如此冰冷的声音更加心慌了,他害怕雨珊会做些什么事。

“雨珊,你怎么了别吓唬我好不好,别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想想若冰,想想与祁枫一起争吵的日子。那些开心的日子,一切都会变好的。你要坚强,不可以向困难低头,站起来与它抗争到底,没有什么可以打垮你。”

听了丁诚的话,雨珊沉思了。对,我为什么要害怕,害怕那已是过去的事了,我要站起来,与她抗争到底,还有不能让爸爸担心了,他已经为自己付出太多了,为了爸爸也得站起来。

“谢谢你丁诚,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遇见你是我的荣幸。这么晚还让你担心着急。不过,你现在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相信你,那休息吧!都这么晚了再不睡你一定会懒床的。”丁诚也愁眉展颜了,温柔地说着。

“好吧,晚安。”雨珊乖巧地回答到。

“晚安,做个好梦。”

电话挂了,可丁诚的思念却未断,他整夜未眠,看着上午雨珊发给他的照片,发着呆。他知道雨珊的事一定不会这样简单的,想到这里他又烦躁不安了,天还未亮,就独自一人先开工了。可他心不在焉地工作,把所有的东西都搞得一团糟,幸好被早期的母亲阻止,不然后果就是一塌糊涂。

看着母亲进了摘采室,他跟着走了进去。工人们早已开工了,都在忙碌着摘采着朵朵健壮的食用菌。母亲从来就是与他们共同进退,现在她已带上口罩与工人分工合作。丁诚看着他们一手一朵,还有他们脸上那种收获的喜悦,他也有些心痒痒,也拿了一口罩戴上,学着他们的样采摘起来,很快忧郁的心情被收获的喜悦所吞噬了。看着一筐筐幼嫩光泽的食用菌,那种感觉只有融入其中才能真正的体会到其中的快乐。

看着一筐筐已装好的食用菌被送上车,司机老板对母亲笑盈盈地点头微笑,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美好。可是安静下来的丁诚又想到雨珊,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可是他又不敢问,害怕他的关心会适得其反,只好苦苦的等待,整天坐立不安,心神不定的。母亲很快察觉了他的不对劲,但她没有问他,她希望他自己能解决好自己的困扰。

几日下来,他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思念给雨珊打电话了,可雨珊却告诉他,她现在的心情越来越糟,那个坏女人不管她怎样都不离开,扰得她精神都快崩溃了,她坚持不了,她永远都会活在坏女人的阴影下。

丁诚听到这样的消息无疑是打击,整个人都瘫在沙发上,目光呆滞,雨珊总是给自己带来快乐,可如今她受苦,自己不但不能帮助她,就连守护她的能力都没有……突然他有了一个想法,可是母亲是不会答应的。但他不能让雨珊一个人承受痛苦的折磨,要怎样给母亲说呢,怎样才能说服她呢?雨珊丁诚绞尽脑汁想了一个又一个理由但都不行,为了这个他都快要发狂了。

母亲看见他这几日吃不下睡不着,心神不定的,有些着急了。到底他有什么事,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看着日渐消瘦的儿子,母亲心如刀绞,她从未见过儿子这般不安。于是她缓步走到丁诚身边慈祥地看着他,浅浅一笑。

“别想那么多,先睡一觉再说吧。天大的事还有妈帮你顶着呢。“母亲温和地说着,拍拍他的肩。丁诚看着母亲慈祥的面孔,话到嘴边又咽下了,而且听了她的话老实地上楼去了。母亲看着他憔悴的身影叹息着,也许他真的长大了,有太多的烦恼。

母亲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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