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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二货人生-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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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的那场战斗之前,在师父耶律斜轸来找他要出征时,用的就是这样的称谓。
以至于之后的每一场战役前,斜轸都会这样对他叫一声‘恒王千岁’,以至于他直到现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依旧一寒。
那种童年记忆惹下的畏惧,伴随着他一点点长大,反而像陈酿一般渐渐发酵,直到现在都伴随着更剧烈的恐怖。
师父,你不知道我最害怕的便是你这样称呼我。因为每每这样我都清楚,我很快又要上战场了。
燕隐后来想想,或许是因为他是皇族,本来就不敢让他身处危险;也或许是师父总总喟叹的关于凤其悠和她手下精锐被全盘覆灭之后对于宋国军用的术者力量严重打击。总之他觉得自己所经历的那些战役,其实并不算是术者普通意义上的对战。
而更像是自己身为术者对于不懂得创圣琉璃的兵将的屠杀。
这种屠杀的负罪感在少年燕隐心里埋下的阴影究竟有多重,自己已经不敢想不敢统算。他甘愿将这一段记忆封印在灵魂深处,选择逃避。
所以他才会在战争结束之后偷偷的溜走,这一走便是六年。这六年期间他从未回过国,极力的隐藏自己契丹人的身份,隐匿江湖。将自己作为一个普通人来对待……并非契丹皇族、并非从小养尊处优、并非术者……甚至,并非那个欠下累累血债的罪人。
如果不是这一系列的机缘巧合,燕隐觉得自己恐怕是不会回来的。
回家的路毕竟是那样远那样长……而又是那么步步艰辛。回家就代表自己重新接受了契丹恒王的身份,重新面对自己身为屠杀者的罪孽!
‘呱——’乌鸦凄厉的叫着,他抬头,天也是灰蒙蒙的。
他缓缓地沉下视线,入目的是红——还在潺潺流淌的鲜红、或是已经凝固了的绀红。血沿着地上顶出锋利如刀的石笋缓缓地流下,最后融在泥土里,将土壤也染红数分。
破败的残肢没有次序的随意丢弃着,脏器丢了一地。森森的白骨时而袒露在外,有的断骨还泛着白茬,尖锐到好似稍微摸一摸就会割破皮肉。
识海里似乎又是数年前的光景。他极力想要从这种恐惧中逃离,可最后却依旧牵连得近乎手指都微微颤抖。
此时的斜轸微微垂眸,便瞧见了燕隐的异样,沉吟片刻方才道:“我刚刚与你说的,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青年抬头,这才从恐惧中抽身,无意的抬手抹了抹额角的冷汗,近乎木讷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这算是答应和我一起回上京了?”
他无意的“呃”了一声,迟疑了神色,垂下头又是许久不说话。
“皇太后很想念你,毕竟她也是你的亲生母亲,你都六年没有见过她了,就不想念么?就连皇上都时常提起你的……”
“皇兄也……”燕隐将话说到一半,又收了声,迟疑了半晌才缓缓道:“可是我擅自拿走地琉璃还流浪了六年的光景,不知回去,是要接受怎样的惩罚。”
耶律斜轸摇摇头,“大多就算你一个功过相抵,惩罚是不会的,只是恐怕不会再嘉奖升迁罢了。”
“这些东西,有或没有都无所谓。”他垂眼下去,“可……”
“六年未见,你怎么学的如此优柔寡断。”那不惑之年的中年人挑起眼来瞟了瞟他,“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莫不是刚刚那个名唤青晗的姑娘?”
似乎是被说中了,燕隐的双肩无意的一抖。
“哈,身为契丹恒王,想纳谁不还都是一句话的事情?至于让你苦恼至今!?”
燕隐抬头看了看他,而后再度垂下头去。“师父,我喜欢她。那种感觉你应该知道的,我想……你是体会过的。”
斜轸眼神一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却又迟迟回答,末了他才缓缓道:“燕隐,我还是告诉你实情,既然你已经回到了契丹,已经被我碰见了,那么不管用怎样的方式,你都要先乖乖的跟我回上京。”
青年没说话,而是低头望着自己满是薄茧的手心发呆。
其实这样一想,或许先回上京并不是太糟糕的打算。毕竟和青晗之间已经出现了那么多的误会,是不是适合在这时稍微多给对方一些空间好好冷静一下。
“嗯。”他嗯了声,算是答应了。“什么时候上路?”
“越快越好,最好是明天一早。”
“嗯。”他应了句,随后起身见斜轸恭送,燕隐也就摆了摆手便退回自己的屋子里。之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估计着明日该如何与她告别,近乎彻夜未眠,鸡便已经开始叫了。他爬起身来,将心横了横,预备等她一会醒了便去找她,而后立刻回上京去。可正在他刚刚开门进院的时候,院落里却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劳烦你将我送到这来,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处理好,让言澧先好好休息,也叫长公子放心。”那姑娘抬头望着天上,似乎在吩咐着什么,而后才移眸望向燕隐的所在,对上了目光。“哦,这不是燕隐公子么。”
“薰姑娘?”青年见她一愣,“你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倾城美人淡然的笑了笑,“我不来还能有谁来?现在言澧被言澈叫回去说是该好好休息一阵,反正也没有风琉璃了,不如先休整一番再从长计议,有朝翔陪着他大概也没什么不妥。而至于言澈言淞都忙得紧,哪里有闲心来帮她的。”她顿了顿,“不过话说来,燕隐公子,真没想到地琉璃正在你手上,还真是将我们妥妥儿的耍了一遭。”苍薰虽然有些揶揄,但听得出来并没有恶意。
燕隐刚想回答,此时却听一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而后缓缓踱出的正是他的师父——耶律斜轸。
“一大早上,你在院子里做什么呢?”私下里斜轸和燕隐都只称师徒不为主仆,此时见燕隐彻夜未眠脸色有些不好,也不免蹙眉想撵他回去睡,正在此时,斜轸眼神一瞟,正望见了刚刚还在和燕隐说话的苍薰。
燕隐从未见他的师父眼神如此奇怪过。那种掺杂了喜悦和悲伤、隐忍和犹疑的目光,落在苍薰身上,就连那女子自己都差点被看得心里发毛。
“这位大人,您为何一直盯着我看?”苍薰将柳眉皱皱,终究有几分不悦。
耶律斜轸听她这么说,方才垂下眼来,觉得自己似乎从未像刚刚这般失礼过。而后在嘴角缓缓一挑,倒是回答了句:“抱歉,我只是觉得姑娘长得很像一位故人。”
苍薰狐疑的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他似乎不像什么贪色的登徒子,可刚刚的行动也确实让她羞恼得很,不免开口反诘:“哦?那这位大人可否说说,我长得像谁?”
他抬眼又朝苍薰的眉宇间瞄了瞄,不由在心里赞叹:像!实在是太像!而后抿唇缓缓说了让他每每想起都不由得心疼欲碎的三个字:“凤其悠。”
“你说什么!?”苍薰一愣,惊诧的瞪大了双瞳:“你说的可是神族凤家的凤其悠!?”见耶律斜轸点头,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认得她?她……她是我娘亲。”
“怪不得。”斜轸看着她,好似从她身上正能看见当年其悠的残影。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很熟吗?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苍薰追问个没完,似乎因为自己仅仅两岁的时候凤其悠便已经战死沙场,所以对于近乎没有见过几次面的亡母,她还是很想知道更多。
但此时斜轸的表情却很奇怪,几次启唇,却又几次的欲言又止。最终耐不住苍薰的催促,斜轸还是皱皱眉,似乎将心一横。
他和她的故事说不上是多冗长,可有些细节,还是不该和身为小辈的苍薰吐露。斜轸半晌之后才缓缓的说:“当时……凤其悠战死的时候,围攻她的术者众,正是我指挥调遣的。”他顿了顿,似乎没有意识到苍薰脸色的变化,而是垂下眼来回忆道:“我想救她,可是我救不了她。”
这是她的命,也许同样也是她的解脱。


 

一九二、【番】入骨相思知不知(上)
遇见她的那一年,是保宁四年,那年他刚刚二十二岁。
年少有为,在保宁元年时便已经被枢密使萧思温荐为西南面招讨使。当时的耶律斜轸想的只有怎样能赢更多的战役、怎样能击溃更多的敌人、怎样能为大辽开疆破土,永保威名盛世。
早在前些年,宋国变开始攻侵北汉。北汉派使节来大辽,希望能得到庇佑。也就是这个时候,斜轸在对宋的战场屡建奇功。这不光是因为兵法智谋,更有的是他手上藏有的地琉璃。以‘术’作战,自然轻松不少,更何况他亲自带兵训练,更是培养出一支规模不小的术者队伍,这样一来更是所向披靡。
但近乎是同一年,一场战斗中却出现了胶着,自己手下的许多术者甚至被人斩杀。辽军不得不同意对方谈判的要求。
虽说这场战役大辽并不占上风,但毕竟还是大军压阵,宋国军队的统帅也同意了将谈判地点定在辽军大营的要求。年轻气盛的耶律斜轸此时更是卯足了一口气,倒是想好好看看这能将自己逼到这等绝路上的,究竟是何等的人物。
而等到他掀开帘子进帐的瞬间,他却无意的将眉抖了抖。
原因无他,此时帐子里除却几个自家将帅、几个穿着大宋衣冠的中年将领之外,还有一个小姑娘。
一个约莫只有十五六岁小姑娘。
这是谁家的女娃娃,怎么竟然带到这里来了?
似乎是感觉到斜轸不悦的目光,那少女抬起头来,五官勾勒得精巧分明,是美得如此纯净。她看着他,浅浅一笑,倾国倾城。
一旁的中年官员见了,忙起身对那女子介绍着斜轸:“凤将军——”
此时话还没说完她便款款起身,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而后只是微微点头算是礼节,“不劳烦他们来介绍我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大宋国中领军,凤其悠。”
见她这样说,斜轸也抱抱拳示意了一礼,“大辽西南面招讨使,耶律斜轸。”
***
凤其悠那年刚满十六岁,那时候凤家与大宋赵官家达成了一种契约,派她等一众术者开始征讨四方。她这也是刚刚转调去北方,没想到就撞上了这么一块硬骨头。
似乎都是术者,她和斜轸很谈得来。
在谈判之外,他们也会聊一些关于创圣琉璃的事情。对于凤其悠来说,凤家与宋朝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所以既然她忠于凤家,宋朝江山如何,她本就不是很在意的。
没有利益冲突,也没有所谓的王权大义。
“韩隐,又没有想过等到战争打完了,跟我们凤家一道去收复创圣琉璃的?”其悠侧头望着他,轻柔的笑。
他微有犹豫,侧目对上她的目光,柔软又清和。“或许不会吧,我这条命终究是要为大辽效忠。”
“若是为了功利钱财,辽国能给的,我们凤家也能给得起。”她突然这般开口。
斜轸听罢,“呵”的轻笑一声,“那若是我叫其悠你跟我来大辽为官,你可愿意?”
她没说话,垂下头吃吃的笑,半晌后方才答:“这听起来是格外新鲜的人生,可惜我消受不来。”
凤家每一个人的命运都在出生的一刻便被决定好了……何况她是女人,是凤家的女嗣。甚至她自己都知道自己所背负的东西是多么沉重,就算她是次女,也不得不为了‘神族’这个虚名而耗倾一生。
二人之后似乎觉得了尴尬,谁都没有先开口,迟疑了许久,还是其悠先望望帐子外头,带着几分期待:“外头下雪了,不如你陪我去看雪吧。”那天,或许是她可以留在北国草原的最后一日,寒冬腊月里,下雪是常有的。
雪若下得大了,就连草原上成片枯草都会被掩盖干净,茫茫一片洁白。凤其悠在南边是很难看到这么大的雪的,此番见天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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