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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还情记-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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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容确定……”

她满瞳孔希冀,毫无违和,“央儿有孩子了么?”

他的眸光冷清的令她心慌,“许是我们先前努力不够,央姑娘这么想要孩子么?”

她的藕臂攀上他清瘦的胸膛,有点怯怯:“千岁呢?千岁想不想?”

她在等他的答案。

她介意的不是能不能,而是他愿不愿意。

她补充道:“千岁,央儿知道孩子是一种运气,排除运气,央儿只想知道千岁想不想。”

他没有应她,话锋一转:“央姑娘这话就错了,运气不假,事在人为,许是我们一直以来的姿势不对,呶,宫容这有个图本,有助生孩子。央姑娘,我们可以试试看。”

她油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懂过他。她害怕了。

宫容的明眸破碎在她的瞳孔里,“一定是我们生孩子的姿势不对,累姑娘陪宫容数月毫无动静。”

她心如刀割,“是央儿笨,是央儿的姿势不对,与千岁无干。央儿可以学……”

倾盆大雨下在心头。

宫容赞许:“央姑娘倒是好学。”

宫容从枕下翻出一个不曾开过的线本,男女交织的体/位各种各样。宫容从她身上翻下,平躺在塌上,一只臂弯圈住她,一只手翻着线本。

“央姑娘且看,我们先前用的就是这个姿势,我上你下,呶,上面说了,要想怀孩子,还需做些调整。”宫容揉了揉她的脸,提醒她该专注些。

她面红耳赤眼神飘忽。

他不满的振振有词:“宫容瞧央姑娘想要孩子是假。今日不努力,日后怎么生孩子?”

她乖乖配合,心是愈跳愈疼。宫容见她乖顺,“央姑娘且念念,记在脑子里,然后咱们再试。”

她难堪的启齿:“女仰卧,股高抬,两腿曲。男……”

宫容搁下线本,翻身而上,衣裳褪尽,瓷白琉璃,清光一片。

宫容褪的很干净,她的目光从他的胸膛一路滑到下面的草丛地。她解开最后的屏障,坦诚相对。

她无比庆幸线本里没有男女的重点交汇。

藕臂抬起,圈住他的胸膛,手被冷的一颤。她浅笑盈盈,仿若此夜是洞房花烛。

她无比欢欣的模样:“千岁,央儿好了,我们照线本来。千岁经常陪央儿,央儿一定能早些怀上孩子。”

她曲起腿肘,两腿大开,包容他的窄臀。

宫容一向很认真,捏了捏她的翘臀,“央姑娘再抬些起来。没瞧着线本么,这可是关键。”

他恨不得拍她两下,“还想不想怀孩子了?笨成这般!”

他俯身亲吻她的小荷,哄着她:“把腿圈上来试试看。”

她腰累,他力疲,“央姑娘要是嫌怀孩子麻烦,咱们就不要了。”

她委屈,“央儿要,央儿要……”

他总算有了好主意,把塌边闲置的一只鸳鸯枕垫在她的腰下。

他倾尽柔情的吻她。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交颈相亲,她痴狂的咬着他的脖颈,一句句低嗔:“千岁,千岁……”

“央姑娘一定是属狗的,宫容这脖子可不是包子。”

“那央儿轻一些。”

“那里都被啃出血了,不能再啃了!”

“那央儿换个地方。”

“换什么地方?”

“央儿也要咬千岁的小荷。”

“不行。”

“为什么千岁就可以呢?只许官家放火……”

“宫容是为了帮央姑娘怀孩子。不像央姑娘,居心叵测。”

“线本里没这招。”

宫容意味不明的浅笑:“那我们再看看线本,换个姿势。”

宫容揽她入怀,两人在线本里找姿势。

央姬随他挑了半天,在他怀里轻轻的颤着,他面色平淡,仿若只是在公事公办。

央姬不能再看下去,随手一点,“千岁,这个不是能助孕么?”

“你确定?”

央姬脸色顿变,骑虎难下。

央姬声音呐呐:“女俯身而跪,胸下压,手置首前,呈匍匐状,腿曲而大开,男跪于其后而上。”

央姬念完,只觉此为甚是屈辱。宫容还等她回应。

她抱抱他,笑意直达眼底,“千岁,央儿瞧着咱们可以试试,以后千岁多陪陪央儿,央儿说不准就能早些有孕……”

宫容一把把手上的线本扔了下去。“央姑娘千装百装,也该够了吧!”

宫容穿衣起塌,两手搁在案上,手指拳起,愤力的砸了上来。

他从来没这么万念俱灰过。

那些过去……

“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舍得废了他?匪玉公子,文武惊才,逢女逐之……”

“正是他是我的亲生子,我尚留他一命,若不是看他还有用处……”

“他可是一脉单传,断子绝孙的话……”

“他是我的儿子,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也由我来割……”

他的声音比叹息还低,“都说虎毒不食子……”

“果然还是最毒妇人心……”

宫容披月离开,一个月都未归来过。央姬随四姬练金莲舞,腰上的肉迅速瘦掉。

****

直到十皇子八岁生辰。

或许是与十皇子颇具眼缘,十皇子自吃了央姬的玉兰饼后便连带着惦记上她这个人了。十皇子破例派了请帖给央姬。

这次央姬是从正门进东宫,满腹心事的她只觉过目之处都是苍茫。

庄皇后没有出席,庄皇后是犯了篡位之罪的前任太子耿晋之亲母。自耿晋被赐毒而死后,庄皇后便差不多入了佛门。

帝王之心不可测。庆元帝留着庄皇后,却剪除其所有羽翼,又把十皇子过给她。

十皇子的八岁生辰颇受庆元帝看重,委派储升和宫容来筹备。

央姬呈了礼物给宫人后,便坐在最下首的位置。

宴席开始。十皇子这个正主迟迟不至。

储升一语凌厉:“十殿下呢?”

伺候十皇子的贴身宫婢这才反应过来:“公公息怒,殿下差奴婢们来帮忙,奴婢们赶紧去请!”

储升震怒:“快去给本公公找,要是十殿下有什么闪失,你们提头来见!”

所有人噤若寒蝉,明哲保身坐在殿中不动。

央姬的指甲掐进掌心,眼中闪现那个面容苍白的孩子,她要起身。

一旁的海棠弯腰在她耳边低声道:“万一十皇子出了什么事,你可别轻举妄动。”

央姬想到那个连蹴鞠都是独自从左脚跳到右脚的孩子,心在抽痛,忍无可忍,“海棠,我有分寸,必要之时会明哲保身。”

央姬提着宫装裙,匆匆忙忙的往外赶。

央姬凭着之前的记忆,向精巧的葱茏花木之中走去。

直到停在之前十皇子踢出鞠球的位置,没有一盏明灯。

央姬轻唤:“殿下,殿下你在吗?”

黑暗之中有猫一般的呜咽。一个鞠球缓缓滚了出来。

央姬还未松口气,便听一个声音道:“你不是怕本殿下么?还过来作甚!本殿下知道,知道你怕一球把本殿下砸死了……”

央姬记得海棠有言在先,十皇子心脉疲弱,朝不保夕。

央姬无言以对,硬着头皮斥道:“殿下还记得央姬教你的基本功吗?”

轮到十皇子无言以对:“你当初不是在敷衍本殿下么?”

央姬哄道:“央姬既然敢做玉兰饼给殿下吃,还不敢陪殿下蹴鞠么?待殿下会了基本功,便明白蹴鞠的乐趣。央姬不能日日陪殿下蹴鞠,如此的话殿下就是一个人也不乏味了。”

“你当真这么想的?”十皇子从葱茏里钻了出来。

央姬的手伸了过去,揉了揉他的发丝,“咱们到有光的地方去,估摸着殿下衣裳上都有树叶呢……”

十皇子只觉她格外温暖,依偎着她:“央姬,回头本殿下让父皇把你赏给本殿下,可好?”

忽然。

灯火逼近。

领头的储升阴阳怪气道:“央姬不好为十殿下摘树叶,本公公可是特地过来送灯的!”

赫然。储升旁边的宫容甩袖离开。

****

等他们回到宴席,不少官员都借故离开。

央姬狠了狠心,扯开十皇子的手。十皇子坐在首座郁郁寡欢的模样。

央姬举目四顾,白衣轩然的宫容旁边分明是一个浓妆艳抹艳冶无双的美人。

美人与宫容同席,袒胸广袖宫装绣红蝶,蹙金丝,额间悬泪状红玉,妆容精致,明眸格外后翘,弯出勾魂摄魄的光彩。

美人慵懒的一手支着脑袋,广袖垂下,玉质皓腕一览无遗。

央姬硬着头皮走过去,这个美人正是前世裴羽勾结的朝宥公主。

正是那个斥责裴羽捧妾灭妻,置她于死地的朝宥公主!

央姬仿若踩着刀尖走过去!

不管朝宥公主的目的如何,她绝不容任何人抢她的千岁!

央姬恭敬福身:“千岁,是央儿来晚了。”

公主的厉眸扫过央姬,冷哼一声。

宫容平淡道:“坐下吧。”

央姬听命坐在他的右侧。

眼下宫容倒是艳福不浅,一左一右各有千秋。

公主面前布的菜色都是血淋淋的半熟动物肉,还洒着奇香异味的配料。

朝宥民风强劲,饮毛茹血不在话下。

公主用刀割了一块给宫容,直接搁在宫容盘里。

央姬泡在醋酸里难受的不行,却依然做足姿态,优雅的舀了一小碗乳白的鲑鱼汤呈到宫容面前。

央姬温婉道:“千岁,那肉没熟透,当心会闹肚子。喝央儿这汤,可鲜美呢。”

公主讥讽道:“千岁这个爱姬还真是擅作主张!”

“你以为千岁会喜欢这寡淡无味的鱼汤吗!”

“千岁这些日子天天陪本公主吃这些,你连千岁是什么口味都不知道,还好意思伺候千岁!”

这个声音太耳熟。央姬一脸惨白。

公主得意:“作甚么这般瞧着本公主!你要不信问问这些奴婢们!”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在外地参加婚宴,努力日更中~~评论暂时回不了~~

 第41章 他的爱妻

“你以为千岁会喜欢这寡淡无味的鱼汤吗!”

“千岁这些日子天天陪本公主吃这些;你连千岁是什么口味都不知道,还好意思伺候千岁!”

公主精致的尖下巴抬起;眉梢上翘的厉眸锋芒雪亮;令人不寒而栗。

公主一边意往宫容身边靠,宫容如遇洪流猛兽般,毫不留情的挪向央姬;与央姬紧挨。

央姬望向他的侧脸;他明显瘦了好多,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从下巴到凸起的喉结还有领口里若隐若现的锁骨;格外清冷料峭。脸上毫无血色;眼皮下一片青色。

他过的不好,这些日子一定没好好吃饭。

她有多久没哄他吃饭了?

央姬心疼的不行,哪还顾得上朝宥公主的挑衅?

央姬素手端起鲑鱼汤,舀了一勺,递到嘴边尝了下,然后再呈到宫容发白的唇边。

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人。做的顺理成章毫不违和。

足以让殿中的人都瞠目结舌。宫容素有怪癖,不喜人接触。

她低声哄道:“千岁,央儿瞧着这汤鲜而不腻,入口极好,千岁不妨尝尝看,若是不喜,央儿再换。”

宫容顺着她的意尽数饮下。她这才安心,甜甜的莞尔一笑。

央姬还未舀第二勺,就被他的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宫容瞧着,央姑娘这汤,远不及公主这一盘有滋味。”他平淡陈述。

公主乐了,用刀戳进一盘血淋淋的是央姬瞧不出来的动物肉,挑衅的望着央姬,那意思便是“瞧吧,还是本公主最得千岁心意”。

宫容下一句,垮掉公主脸上的笑意。

“宫容用央姑娘的汤,只觉什么汤都不及央姑娘秀色可餐,这汤自然就逊色多了。然,宫容陪公主用膳,宫容倒觉得公主比起这一盘鲜血淋漓还要面目可憎。”

宫容的能耐便是他说什么都是客观有理,颇有种风不动、云不动是听者心动的意思。

长公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何止是面目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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