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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寡欲,如今独独迷上了央姬……敢问宫大人,你可是亲口承认自个不是宦臣胜似宦臣,如今岂不是自打耳光?”
七皇子冷哼:“难道说宫大人把我们当猴子耍,宫大人哪是什么宦臣……若是这样的话,这事可就大了,哪有臣子出入后宫的道理……”
宫容素来从容,此时也不见慌乱。他奇怪道:“陛下,恕臣愚钝,臣可不知臣的管事和姬女有这天大的胆子。既是如此,臣倒要问上一问了!”
太子斥道:“十皇弟的宫女都承认了,人证物证俱在,儿臣倒要看看宫大人如何巧舌如簧!”
宫容更加奇怪:“她们只说听见里面有破碎声和哭叫声,想必是起了争执。至于旁的一概不知。臣没有听错吧……既是一概不知,谁亲眼瞧见了,嗯?”
昭姬急了,脱口而出:“谁说没有人亲眼瞧见的,当时姬女四个都在,陛下不信的话问问丽姬便知!”
昭姬不知柳姬和央姬之间的弯弯绕绕,首选自然是最信任的丽姬!
****
一切都明白了!
央姬统统都明白了!
——记忆倒流到春晖山庄的投壶那次。
那天,十皇子格外得意的霸占着她,“央姬你要认赌服输,本殿下倒要听听这民间小曲有多好听。”
她见宫容脸色不悦,试图打消十皇子的兴致:“殿下,这可是丽姐姐最拿手的,要不央姬差丽姐姐过来……”
十皇子怎么可能答应?不仅如此,还把宫容遣到五丈外,让她独独只唱给他听。
——当夜。她与宫容闲步,宫容一直脸色不虞,唇线拉的很紧。她心存愧意,只是诺诺的跟在他身后。
宫容走着走着,忽然回头道:
“姬儿折花,春风过客,韵腔十分情。
香茗宝塌,盖头频掀红烛烧。
凤冠霞披,点三分胭脂,七分娇容盼呀盼客怜。
美人花薄,月下芙蓉帐里寒。
十二重山来八丈水,绣成枕上交颈鸳……”
此曲正是当初丽姬才入宫府拿来争宠的拿手好戏!
她酸楚的不行,醋意横生道:“千岁连丽姐姐的曲子都记得这么清楚。千岁幸好今儿没听我的曲子,比丽姐姐可差的远了!”
宫容止步,眉眼深敛,“丽姬这曲子里别有深意。姬折花送春风客,盖头宝榻乃洞房花烛,丽姬这个情寄的可真是又巧又妙!”
她哪受得住他这样说?眸子里都是星星点点的恼意,“丽姐姐千娇百媚,千岁当初何不应了?”
宫容反问:“你怎知我没应?”
她就要提裙离开,背过身已然泪眼朦胧。
宫容一把抓住她的手,笑道:“真是个醋坛子!你给十皇子唱曲,我就不能说说了!我当初是这般应的,丽姬盼客怜,那便只能帐里寒。若是换个人来,共枕交颈不无可能。”
宫容又道:“我这么一说丽姬反倒欣喜了,果真是聪明伶俐!丽姬倒是反问了,‘姬女命贱,哪敢做此奢望?’你猜我怎么说?”
央姬听他这么果断的拒绝了丽姬,心下欢喜,良辰美景当前,也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没让他说下去,“行了,你要是敢有这份心,我可不依!不说这些煞风景的了……”
——而眼下央姬才实实在在明白了。
宫容想当初就给丽姬承诺了,还丽姬良家女身份!
也就是说……丽姬早已倒戈到了宫容这边!
——丽姬倒戈其实早就有迹可寻。
当初她一/夜获宠,丽姬应该是故意落了帕子,只为回头告诉她一句:“央妹妹,你可要看好你的守宫砂了……这守宫砂,可不只是你自个的命……”
再有,当初宫容受了鞭伤,四姬前来探望。丽姬当初脱口而出:“瑶姐姐自个孤陋寡闻,还听不进人言!你倒是让昭姐姐说说,昭姐姐这瓶药可是宫廷秘药,别说是伤筋动骨……估摸着也只有见多识广的昭姐姐能看出这八珍汤的妙处!”
丽姬一言就透露昭姬这药是宫廷秘药,当初连她都以为丽姬是一时口快!
如今想来,八面玲珑的丽姬怎么可能一时口快,丽姬这是在暗示昭姬的身份!
——央姬都明白了!宫容下的一步好棋呀。
只要有了丽姬为后应,昭姬和瑶姬做些什么,他岂不都是了如指掌?
央姬麻木的跪着。她倒要看看丽姬是不是宫容的人!
如果丽姬是宫容的人,当初千佛庙许广染指她,丽姬既然知道这是昭姬的阴谋,为何不救她?
不是丽姬不救她,而是宫容不许丽姬来救!
难道正如裴羽所言么?
“其四,千佛庙里许广亵渎你一事。许广差人在宫府外盯了数日,连昭姬都能打听到,何况小千岁?再看昭姬在千佛庙丢了血貔貅一事,小千岁的婢女凭什么听一个姬女吩咐?再说,千岁佛是储升花巨资修建,里面布的都是他们的人,许广凭什么能这么容易染指你?”
“羽哥哥,你说,如果央儿被许广染指了,别人都以为是小千岁做的,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央儿想不明白。”
“因着,央儿,那一日我恰好就在千佛庙。小千岁在等我现身,如果我出面,我们的关系就昭然若揭了。央儿,我不能因此坏了复仇大计,而且我已算好,他们不会让你真被破身的。央儿,你会怪我吗?”
她不信!
她不信!
她从来都不信!
他们曾经肌肤相亲缠/绵悱恻!他怎么能,怎么能忍心把她推到禽/兽的怀中?
可是如果连丽姬都是他的人,她还有什么借口证明此事与他无关?
****
央姬声音里面的哽咽掩都掩不去,双手向前,额头搁在手背上。
央姬痛心道:“陛下明鉴,央姬不曾伤过昭姬和瑶姬,央姬是被冤的啊!”
央姬悲怆的声音在大殿中萦绕回响,格外凄厉。
太子道:“是与不是,可不是你说的算的!丽姬且说说看!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丽姬身上。
丽姬还算沉着,作证道:“陛下明鉴。昭姬在闾阁时便是五姬之首,也是我们四位做妹妹都敬重的。昭姬姿容最佳难免心高气傲,尤其是被送给宫大人后,性情越来越跋扈无状!此事昭姬的婢女迎春和荞秋可以作证!”
昭姬厉叱道:“丽姬!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宫容冷哼:“这个证人可是昭姬亲口请的,如今证人呈词,你昭姬却咆哮圣听,你眼里还有陛下么?”
昭姬和瑶姬俱是一脸惨白神情惶恐!
千算万算又怎能算到丽姬会倒戈!
丽姬这才得以继续道:“闾阁里谁不知道昭姬和央姬不对盘?央姬一副天足,最招昭姬嫉恨,上元节前夕昭姬便对央姬动了针刺私刑,这才导致央姬失足!这动手的人还是迎春和荞秋呢,而更有裴将军亲眼为证!”
丽姬反讽:“哦,对了,当初在闾阁时,裴将军可是与昭姬有过来往呢,裴将军袒护昭姬再是顺理成章。陛下若不信的话,查查闾阁五姬资料……”
丽姬其实不明白宫容为何让她这么说。
其间真意,是以非裴羽与昭姬来往暗示裴羽与央姬的瓜葛。
丽姬敢这么说,就代表宫容有十足的把握揭穿裴羽把罪臣陆忠之女送入姬门一事!
若此事被揭穿,裴羽就有谋逆之嫌!
裴羽熄了火,赶紧表态道:“陛下明鉴,臣当初确实与昭姬打过几次照面,仅限于此!眼下关键的是,这昭姬和瑶姬的腿伤缘由。”
裴羽言下之意就是默认当初昭姬令央姬失足!
裴羽恨意丛生!当初上元节他被宫容就拿此事来逼迫!
今日他本想借太子和七皇子之手扳回一局,结果……恨!恨!恨!
昭姬和瑶姬心如死灰。
丽姬道:“昭姬心高气傲最是嫉恨央姬得了宫大人的宠,所以便与瑶姬密谋诬陷宫大人与央姬!昭姬不可谓不/良苦用心!不仅自伤,事后几日更是以各种理由推脱练舞,就为了让伤口合情合理!”
丽姬提点道:“昭姬和瑶姬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这可就说不好了……”
这一句燃着了昭姬和瑶姬对生的希望。
昭姬和瑶姬扑到太子和七皇子的脚下,痛哭流涕:“太子殿下/七殿下,昭/瑶都是听您的吩咐呀,您可要救救我……”
太子和七皇子脸色顿变,一脚踹开。
昭姬忿恨道:“太子殿下送的礼物,每一件每一件昭姬都当宝贝留着呢……”
他要是敢让她死,她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他!
****
就在此时。十皇子双手抱头,痛苦的在案上拼命的死磕!
酒菜狼藉一片。
十皇子癫狂,死期即至!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明天一早回老家过端午。所以下更要到6月3日回来当晚!
万分万分抱歉!!这周夫人有2W字榜单要求,所以回来后会勤更的!
第54章 皇子之死
今日本该是十皇子的大好日子;庆元帝册封十皇子为储政王的诏书也已拟好;宫容的封地就待易主,偏偏这下旨之迹事端横出!
就在太子、七皇子和裴羽咄咄逼人要置央姬于死地的时候;十皇子整张脸涨红一手揪住衣襟,已然喘不过气来。
庆元帝口口声声最疼爱十皇子;却连个目光都没停驻过。十皇子的贴身婢女一向唯唯诺诺,哪敢横出个咆哮圣听的罪名?
十皇子的眼里只有跪着的央姬,陪他蹴鞠的,给他喂药的,哄他入睡的,笑容甜甜的,轻言哝语的;十皇子的眼里只有央姬的一舞;婀娜倾城,是不是像极了他的娘亲?
十皇子的耳里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他只看到一张张嘴,在不停不停的说,要置央姬于死地。
十皇子被无穷无尽的悔意给冲昏了脑子,当初若不是他霸占着央姬扰她练舞,又怎么会给这些人找到陷害她的契机?十皇子想咆哮,想证明央姬是无罪的,可是怎么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十皇子癫狂的抱住脑袋,朝案上猛磕!
疼,疼……娘……疼……
央姬不要死……不要死……
这场变故惊住了所有人,央姬什么都顾不上了,扑通一声跪在案前破碎的杯盏上,央姬细白的双手颤抖的伸了过去,还未开口,泪已两行。
“殿下……把手给我……央姬求你了……”
十皇子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停止了自残,抬头看她,双眸充血,额头被磕的鲜血淋漓!
她哽咽唤道:“珩儿……”
十皇子把手伸了过去,瘦骨根根的手指紧紧的抓住她,再也,再也不用放手。
心口剧烈的疼痛和跳动,面容扭曲又狰狞,他能忍住,不能教她小看!
宫容往后踉跄了一步,大声道:“来人,快请太医!”
宫容的眼里只有央姬,晦涩的闭上了眼睛。
罪过非因他而起,他却顺水推舟,央姬怕是再也原谅不了他!
十皇子拼尽全力,吼出一声:“央……无罪……求……父……不杀……”
十皇子力竭而亡!
方太医赶到的时候,大殿跪倒一片,庆元帝支撑不住,在储升的搀扶下,勉强下了龙座。
庆元帝悲痛道:“朕的储政王啊……没了……没了……朕百年之后,谁来坐朕的龙座?”
庆元帝一言,太子和七皇子暗恨又暗爽。
恨的是庆元帝居然属意这个病弱的稚子。爽的是,稚子死的好,死的真好!
太子跪在殿中,哭的那叫一个惨!太子悲道:“十皇弟呀,我视你为亲弟,你教兄长情何以堪啊……是哪个贼人害你身死……兄长要为你报仇……”
七皇子哪还有一丝醉意?七皇子一边拿袖子擦眼睛,一边进言道:“父皇要为十皇弟做主啊……”
方太医给十皇子诊断后,斟酌了一下才道:“回禀陛下,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