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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重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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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了,树影不再剧烈的摇摆,树叶也不再因着树本身的带动,而哗哗往下飘落。肖若水往前走着,进入一片森林。脚丫踏在地上干枯的叶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月亮透过飘走的云彩,穿过大树,星星点点的,泼撒在肖若水行走的路程。时不时出现的白狐身影,指引着肖若水搜寻的脚步。地面发出的踩踏声响,证明着这个确实存在的现实空间。峰回路转下,肖若水进入到一处,满是荆棘的世界。进退两难中,她看到,那只可爱的小狐狸,也被困在荆棘中,无法脱身。那是只,满身纯白色狐毛,尖嘴小耳朵,红眼睛,样子却很可爱的狐狸。
这时的它,缩在荆棘的包围圈中,动也不敢动一下。它斜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盯着它的陌生人类,眼神中充满了乞求和无助。肖若水看着它,孤单而又瘦弱的身影,突然发现,它和自己是那样的相似。想到这里,肖若水用手拨开那满是尖刺的荆条,立即,荆条发出沙沙不满的声音,用鲜血和疼痛来反击这个不速之客打扰自己的平静生活。一步步向前、一步步艰辛、一步步疼痛,白狐看着肖若水做出的举动,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它不明白,这个和自己从未相识、萍水相逢的家伙,前来解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肖若水拨开荆条,一步步逼近白狐。终于,她靠近白狐所在的位置,俯身将它抓起。稳定住自己的身形之后,肖若水拔掉白狐身上,星星点点的荆棘刺。举目四望,用力将它抛到荆棘前,一块干净的土地上。白狐在土地上打了个滚儿,平稳站住身形后,回头望向那还在荆棘中,呆呆站立的肖若水。
肖若水见白狐平安逃离荆棘区,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一丝微笑。她转过身,一步一蹒跚的,退回到原来寻找白狐的地方,俯下身子,借着微弱的点点月光,为自己的身体拔刺。不久,肖若水用身上撕扯下来的衣服布条,擦干了被荆棘划破流血的伤口。然后,她倚着一棵大树坐下,双臂抱膝,将头深深埋起。她困了,休息,是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会来到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一切,都同她不关。因为,在肖若水的心里,一直认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多余的。可是,就在这时,一阵“吱吱”的惨叫声,穿过树林,进入到肖若水的耳畔。
“怎么回事?”肖若水抬起头,她看到,在距离她前方不远处,有一道火光,正若隐若现。“有火?难道说这里有人?”肖若水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朝发出惨叫和火花处走去。“啊!”肖若水在心中发出一声惊叹。在她的脚下,有一处貌似圆形盆地,或是凹陷陀螺盘似的地方,那只狐狸正在其中。而先前,肖若水看到的火花,正从陀螺盘两壁,如馒头大小密密麻麻的洞孔中,不间断的喷射出来。而那击打的位置,正是白狐所在的地方。白狐此时已经被烧的遍体鳞伤,求生的意念,令她如一只无头苍蝇般,乱打乱撞。那情形简直是惨不忍睹。
看到这个情景,肖若水想起了幼年的自己。失去双亲的她,被街上的孩子追的满街跑;躲在墙角处的她,被那些欺负她的孩子,用石子砸的满身是包;大爷家的哥哥,看到她被人欺负,不但不上前制止,还抱着胳膊,指着她大声耻笑:“你这个没爹疼没娘教的野种,整天到我家讨饭吃。”想到这里,肖若水大步流星的跳进那处凹陷,忍受着两壁喷射出来的火焰,一把抱起那只白狐,发力冲了出去!
“假若……假若当初,能有人愿意帮助我,逃离出那份悲伤,我的人生,绝对不会那样苍白。”肖若水在心中呐喊道。此时,白狐深受重伤,奄奄一息的躺在肖若水温暖的臂弯中,苟延残喘。“如果你能够活下去的话,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肖若水低下头,对抱在自己怀里的白狐说道。“你真的决定要带着它,从此不离不弃吗?”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肖若水的对面响起。“是谁?”肖若水听到那声音,下意识的问道。她抬起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黑衣黑帽,身长足有三米的,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巨人,正漂浮在她的面前。
是的,是漂浮,因为那个人根本就没有脚。此刻,巨人哈哈突然大笑起来,伸出一只半透明的手,它说道:“好孩子,把那只狐狸交给我。”肖若水退后一步,惊恐的看着那个巨人,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白狐,说不出一句话来。巨人遮在黑帽下的脸,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别怕,我是不会伤害你和那只狐狸的。把它交给我,看,它已经受伤了,我要带它去进行治疗,给它用世界上最好最名贵的药材。”肖若水不相信的摇摇头,再次退后一步,她说道:“看你阴阳怪气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个好人。白狐如果交给了你,没有我看着,谁知道你会把他怎么样!”“哦?看来你还挺关心这只狐狸的呢!那这样呢?没有人能够经得起财富以及权利的诱惑。”说着,巨人伸出手,无数金币,如倒豆子般,从巨人宽大的袖口中涌出。
瞬间,在肖若水的面前,堆砌成一座半大的小山。金币发出的光亮,灿烂夺目,闪闪发光下,不禁让肖若水想起一句话: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只不过很可笑的是,在当今这个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社会当中,再多的金子,也敌不过瞎了眼睛的人多!“怎么样?如果你把那只狐狸交给我,这些金币就会全部属于你了。你可以拿到外面,兑换成数不尽的现金,从此荣华富贵,衣食无忧。”肖若水看了看那些诱人的金币,抬头对巨人斩钉截铁道:“你给我这些金币做什么?它们全部都是冷冰冰的,让我感觉不到真实。而我怀里的这只白狐,它现在虽然变得不漂亮了,但是它还有温度,还有可以让我触摸到的肉体。所以,收起你的这堆破铜烂铁吧!我是不会被你的金钱攻势所迷惑,蒙了我当初对白狐的那份心智。你走吧!”
听到肖若水说出的这番话,巨人轻笑一声,并没有准备离开的意思:“我有可以实现你三个愿望的能力,看!”说着,巨人打开它另一只手掌。顷刻间,巨人的手掌中,悬空飘浮出三颗艳丽无比的宝石。宝石凌空慢慢旋转着,分别散发出光彩夺目的——绚丽红、宝石蓝、温情橙,这三种颜色。顿时,肖若水看呆了。看到肖若水脸上预料的惊呆表情,巨人缓缓发出的声音里,写满了得意:“红宝石,可以实现你青春永驻、美丽大方的愿望;蓝宝石,可以实现你健康快乐、人见人爱的愿望;橙宝石,可以实现你找回父母、令死者复活,一家团聚的愿望。这三个遥不可及,犹如痴人说梦般的愿望,现在对于你来说,简直是拓手可得。只要你把那只狐狸交给我,这三个愿望就会马上实现。你,考虑清楚了吗?”巨人居高临下,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在它的眼里,人类是最最经不起诱惑的了。尤其是,越是难如登天,越是挤破头的想得到。再说了,为了一只即将死去的破狐狸,而且,跟自己又是萍水相逢,毫无瓜葛,何必冒天下之大不为?谁又会这么傻?况且,对于这种事,人类还有一个掩盖罪行,又冠冕堂皇的词,叫做——顾全大局!当然,肖若水也是人,同样也具备人类与生俱来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她在思考……她……犹豫了!“是要那垂手可得的三个愿望?还是要这只死狐狸?”肖若水脑袋里飞速旋转着许多画面。有无数次假想的父母重逢;有无数次在大爷大娘家,受到的冷嘲热讽;有无数次,轻生的念想涌上心头……
“不……”肖若水突然爆发出一声咆哮,她的竭丝底里,吓了巨人一跳。肖若水双眼噙泪,她高高的抬起自己的头,大声对巨人说道:“愿望,仅仅只是愿望而已。多少次,我在心中默默祈祷,求老天实现我那微不足道的愿望。可是,老天爷它实现了吗?它听见了吗?什么漂亮,什么健康,什么一家团聚!就算这一切,在这一刻瞬间变成了现实,又有谁能够弥补我,从小到大,受到的委屈和耻辱?又有谁,能够治疗我内心深处,永远也抹不掉的创伤?我的父母走了,不要我了,现在你却叫我腆着脸乞求他们回来,可能吗?我不会让他们回来的,我更不会接受你的愿望。不管你给出的是什么,我都不会接受。白狐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就算是它死了也是我的。我不会把它交给你,更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一个人。我就是它的主人,不管它是死是活,我都是它的主人,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啊!”就在肖若水,慷慨激昂的说完那些话之后,一直在她面前悬浮的巨人,突然惨叫一声,急速朝后退去。紧接着,肖若水面前的所有景物,也在顷刻间,发生了天崩地裂似的变化。所有的东西,都急急得向下落去。大树、土地、陀螺盘……甚至连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也全都掉落下来。
肖若水站居的地面,四处散落,接着,肖若水抱着那只白狐,连着那天崩地裂的世界,一起下落……下落……



真正身份
迷蒙中,肖若水睁开了双眼。还是在自己的房间,还是在自己的床上,没有森林,没有黑暗,没有巨人,没有白狐,没有诱惑更没有悲伤。一切如梦。肖若水眼望着天花板,回想起在梦中遇见的那只白狐,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社会上疯传的,令无数听众为之感动的一首《白狐》。不自觉的,肖若水清唱了起来:“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盅,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从古至今,有多少讲述有关狐狸的传说!尤其最多的,莫过于蒲松龄的《聊斋志异》;随后,就是闻名遐迩,无人不知谁人不晓得《封神榜》。拥有众多少女,梦寐以求的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的,一代妖姬苏妲己;《西游记》中,孙悟空为保唐僧西天取经,一路降妖除魔,穷追猛打的妖精等等。好像所有的狐狸,都是不详之物,需要除之而后快才甘心。想到这里,肖若水不由为其他狐狸叫屈。闭上眼睛,肖若水翻了个身,准备继续思考。她的臂弯处,出现一阵温热,软软的很舒服。肖若水不禁嘴角轻扬,抱紧了臂弯处的那一抹柔软。
“你要是再不放开,我就要被你活活憋死了。”突然,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肖若水的脸庞响起。肖若水猛地睁开双目,看到眼前的事物,惊得一翻身,摔倒在床底下。“你……”肖若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刚不是个梦吗?还有……你怎么会说话?”肖若水语无伦次,指着呆在自己床上,正皱着眉头,用一种白痴眼神,盯着自己的狐狸说道。
狐狸弓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我本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可是,在我执行第四次血字任务的时候,被高昌隆,也就是你们现在的楼长,利用血字期的特殊性,将我变成了狐狸,困在了当时的血字执行地中。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命不该绝,血字中走出的鬼,对我这个被封印住的人毫无兴趣,所以,我才活到了今天。”肖若水见这只狐狸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换了个姿势,坐在地板上,继续问道:“既然鬼对你毫无兴趣,那为什么,你在那片森林中,还处处遇到危险,弄得遍体鳞伤呢?”听到这里,狐狸摇摇头:“我所在的那处封印地,是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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