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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女的高嫁之路-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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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筠娘子喝斥,声音不高不低,沉稳的底气却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拳头没落下来,一个二个的目光循声过来。一品诰命才能享用的团鹤纹,彰显了筠娘子的身份。

他们一眼认出了眼前两人,“这不是上元跟我们猜灯谜的瘫子么?”

这帮人当初不知,现下怎么可能不晓得眼前这人就是周内司?自程宰相在朝堂谏言撞柱一事开始,新学的人以大胆言辞为荣,眼下以不知者不罪为由,开始大放厥词……大胆跟刁钻,本就没有明确的界限!

“休得无礼!见到周内司还不行礼,目无礼法尊卑,行为狂妄无状,回头周内司跟皇上参上一本,就凭你们此等嚣张之态,简直有辱天子门生的名声!程琦且把他们的名字一一道来,逐一革除大举的资格!”筠娘子气定神闲道。

一文人冷笑:“礼法?什么叫礼法?但凡入朝为官,起码也得六根俱全罢?……内司夫人与周内司尚未成婚、就在上元以夫妻名义同游,这等没有廉耻之人也配做一品诰命?”

“就是,就是!”

“周内司一表人才,当初高中之时,谁人不知?谁敢说六根不全?周内司惊才绝艳,上元佳节你们输了多少拳头,都忘了么?猜谜不过雕虫小技,择日不如撞日,你们要是敢,今个下午周内司就让你们一个二个输的心服口服!还有谁比周内司更当得起正一品,你们这是说皇上龙眼浑浊用人不当么?”

虽是装腔作势,筠娘子的心中蓦然升腾一种难言的豪情,周内司是她的骄傲!

“皇上梦兆,有墙四面和,困住麒麟,上瑞赤兔踏红云而来,破墙一面,卧麒麟身侧。冂吉为周,麒麟是‘吉’,周内司久病难愈,是被困之相,才下旨让我伴其身侧……我既是梦兆里的上瑞赤兔化身,你们倒是说说看,我当不当得起这一品诰命?”

筠娘子下了绝招,“皇上既然梦兆周内司不日痊愈……还把大任托付,我就说个明白话,大举猫腻屡禁不止,难免人才埋汰,周内司前来程家,便是看中程琦结识的新学学子众多,奉皇命考量……我料想你们是对周内司误会甚多,非有意顶撞,你们说呢?”

周内司真的能好起来?

徐氏咬牙切齿,她怎么没往这方面想?程琦嫉妒的眼神就跟锥子一样,程老爷心里为筠娘子欣慰,不管程琦日后是不是与周内司对立,他都是筠娘子的亲舅舅不是?

一干文人沉默,他们个个都不傻,如今周内司上朝,程宰相都屈于其后……皇上既然金口玉言,怕是作不得假,今年的大举之所以推迟到了五月,便是皇上对糊名制的不满的体现!

如果有了周内司给他们举荐,这才是他们此番前来的目的不是?程琦缩在牡丹园,他们难道真存了心来找茬不成?……就是冲着周内司来的!

领头的文人朗声大笑:“周内司与内司夫人真不是凡人!我等慕名而来,先前存了试探之心,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料想周内司与内司夫人胸襟宽广,不与我等计较罢?”

言罢,眼睛眯了起来……就是他们出言无状,周内难道真要结这个仇不成?

“无妨,孺子可不可教,周内司心里明白。”筠娘子语气和缓,佯怒,“周内司这头在行酒令,倒被你们冲撞个正着!你们打算如何赔偿周内司的雅兴?”

一文人屈身拱手,言语轻快,“内司夫人息怒,有咱们这么多人作陪,再多的雅兴也能赔的回来!”

“就是!牡丹园清幽别致,又有曲河,不若咱们来个流觞曲水,何等惬意?”

程老爷赶紧招呼开了,“你们还不搬酒备盏过来伺候?”筠娘子要下去时,周内司扯了扯她的衣角,巴巴的望着她。

筠娘子朝他的蛤、蟆手觑了一眼,刚刚这只手搂她腰身的感觉涌上心头,恨不得拔腿就跑。周内司委屈的缩回手,筠娘子还没迈上两步,周内司的手又抓了上来。筠娘子被他这点小动作臊的一脸通红,索性坐了下来,冠冕堂皇道,“周内司口不能言,我就帮你念诗好了。”

文人们都是对岸而坐,河水粼粼,盛满酒的酒杯顺水而下,风扑面一刮,便刮到了周内司这头。筠娘子暗暗叹息,这帮人是因着上次猜谜输了不痛快呢,看这风向估计八成的诗都是周内司作了。

筠娘子有言在先周内司不能饮酒,由人代饮。周内司为难的看着筠娘子,筠娘子念及当初他写谜底都那般辛苦,心存不忍。筠娘子低声道,“大家都等着你作诗呢,你且忍忍。”

周内司惨不忍睹的右手抓起毛笔,芹竹用镇尺压好宣纸,小心试探道,“周内司执笔困难,撇捺都有间断,一首诗下来,自然惨不忍睹。周内司许是好这个体面,夫人若不嫌,帮上周内司一把?”

“我就是有心代笔,他口不能言,我又能如何?”

“要不,夫人握住周内司的手,循着周内司的下笔,给他加把劲就成。”说的轻巧,这样的蛤、蟆手,你试试看呀!筠娘子斜了芹竹一眼。

周内司暗叹跟他久了的奴婢就是聪明,赶紧点头。对岸的文人在起哄,周内司期盼的双眼直直的看着筠娘子。筠娘子骑虎难下,深吸一口气,细嫩的小手四指靠上周内司的手背,拇指按着周内司的拇指,周内司的蛤、蟆手被筠娘子以拥抱的姿势环绕。

周内司飘飘然,两人并坐在草地上,因此而靠的极近,筠娘子忐忑的心跳连着淡淡的香味,加上专注的神情……周内司发呆,这一呆,才思如泉涌。

隔着绢纱盖头,暖洋洋的阳光下,筠娘子从侧脸到脖颈的肌肤都透着淡粉,眼睛里面的水光仿若随时会落下来,周内司心猿意马,下笔更是轻重间断。筠娘子专注笔下,在他该重的地方恰到好处的使劲。

……他的手若不是一层咯噔,倒真是骨骼纤长的漂亮。筠娘子如是想。

**

周内司连作了五首诗,都是一气呵成,描景时清隽豪放、飘逸轻灵。新学在诉情诗不如旧学来的缠绵悱恻,而周内司一首思慕诗,不咏女伎知音,独为妻而写,用词简明、坦诚举案齐眉的意愿,其另辟蹊径,引文人争相称好。筠娘子的脸微微泛红,五味杂陈。

芹竹端药过来:“内司大人劳心劳力,喝了药提提精神。”

筠娘子接药过来,芹竹撩起盖头,方便筠娘子伺候周内司喝药。药里一股怪味,周内司进口时,筠娘子饶是知道这是做戏,还是皱起了眉头。周内司含了一口,就要往下咽时,噗的一下给喷了出来,溅脏了盖头,芹竹赶紧除了盖头。

周内司干呕了好几下,手都在痉挛,挠着胸口大喘不休。筠娘子怒道,“还不快去请大夫来!”芹竹撒腿就跑。

老大夫很快过来了,把脉又把不出来,拧眉不展,筠娘子急道,“你且看看这味药,周内司这症状太医都把不出来,莫要徒劳了!”

老大夫拿药渣嗅了嗅,冷眼看了一眼桂桔,“这药本是两味同服,以水煮牛膝,滤去渣滓而得的汁水。又以蜜和水银、朱砂研成膏状。同时服用,比寻常的牛膝汤要虎狼数倍!这药倒不是按照那个做法,将牛膝、水银、朱砂和蜜同煮,效用想必也大差不差!”

徐氏和一干美妾变了脸色:男人们兴许不知,牛膝汤是专门滑胎用的!

水银、朱砂……用之堕胎,轻则绝育、重则丧命!

老大夫无语,“我虽不知周内司身患何症,同服水银和朱砂,这是不要命了么?”言罢冷觑了一眼桂桔,“你当初去我那抓这味药,我就告诫过你了,这等龌龊的方子,害人命的东西,也就你们程家想的出来!”

老大夫早就对程家偏见颇深,寻常的小产方子也罢了,这等连医书都避讳的方子……医者父母心,眼看着人命被糟践,怎么忍的了?

桂桔道:“奴婢只是听命行事,这是我家大少爷开的方子。”

芹竹抽出药方,“奴婢不识字,大夫请看,是不是这个方子?”

老大夫看不不用看,药方上是横着的七个字:牛膝、蜜、水银、朱砂。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下更。

 第98章 瓮中捉鳖(下)

徐氏不信这个邪;一脚踹上了桂桔,啐了一口,“你这个叛徒,休得胡说八道!程琦敬重周内司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下药害他?单凭七个字就判定这是他开的药方,未免也太草率了罢!”

筠娘子望向精光闪烁的老大夫,客气道,“这药是什么时候开始抓的?”

“足有十来天了。”

“一次抓了多少天的剂量?”

“十来天的剂量;”老大夫指着桂桔道;“都是这个丫鬟来抓的;这个丫鬟我熟的很;在我的药铺里抓了好多年的药了。”

“牛膝汤引血下行,主用于滑死胎之用。而牛膝本身也有补肝肾强筋骨、利尿通淋之效,这味药对周内司倒并非虎狼之药。倒是水银和朱砂;连服十天的话……”老大夫顿住。

“那是神仙也救不了的!”

“这味药出自;宫廷医方书,寻常民间医书不含这味药,正是因为此药药用凶险害人不浅!若是妊妇人食用,绝育丧命不在话下!”

徐氏恨不得撕了桂桔,凶气如刀,“你拿着大少爷的字招摇撞骗、包藏祸心,我程家留不得你这样的下人!”

桂桔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奴婢六岁就养在太太房里,对太太忠心不二,奴婢大字都不识几个,这么多年都是凭方抓药,奴婢哪知道抓的是什么药?”

一文人打着扇子道,“程琦嘛,以前成天跟咱们一道吟诗作赋的,还有比咱们更了解他的么?他无心医理,寻常的医书都不翻,何况宫廷密书?”

“也就是说,”又一文人接过话,“他若是好医之人,就凭这七个字还能勉勉强强说是奴才盗字,可是眼下我倒以为他这是蓄意加害!白纸黑字的,你们有何高见?”

领头的文人咬牙切齿道,“这还用说吗,刚才大家不都听到了,‘前程没了,连表妹都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乐趣?’以前他不就说过要娶宋家表妹来着,他觊觎内司夫人,毒害周内司,这个动机再合适不过!”

容姨娘扶着肚子过来,“我们一干姐妹听的可明白着呢,十天前大少爷就当众放口,原话是这样说的,”容姨娘梗着脖子惟妙惟肖的模仿道,“表妹要是六年前在我面前就是这般模样,我宁可什么功名利禄都不要,就非她不娶了!”

容姨娘这把火一添,惹的程老爷面色一暗,恨不得一拳把容姨娘肚子里的种给揍掉,容姨娘表面镇静,手心却是一把汗,继续款款道,“老爷难道忘了不成,当天是老爷亲口留下周内司和内司夫人在家中长住,周内司的丫鬟不识字,口述药方,让程琦亲手写的呢。芹竹一个人忙不过来,便要了桂桔搭把手,药方给了桂桔也是常理。大少爷做了糊涂事,兴许周内司看在亲戚情面上就饶过了,老爷若连个公道话都不说,这可就寒了内司夫人的心了!”

桂桔的声音都给哭哑了,“诚如香姨娘所言,大少爷给周内司开了药方,有目共睹,芹竹把药给奴婢时,奴婢自然未做他想!”

程老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容姨娘,当时芹竹说的药,他也听了个大概,若有水银和朱砂,他岂会不防?若真是程琦自个造孽,擅作主张换了药名,他若姑息,岂不引周内司间隙、惹外甥女怨怼?

程老爷老脸都在抽,额上都是汗……一个醍醐灌顶!文人见证,又与程琦不合,口诛笔伐都是躲不过了!

更别说程琦的前程了!……王氏大厦一倾,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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