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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第9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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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影闻言顿住脚步,朝身后波澜不惊道:“若是装了事情的心,是没有这等空闲的。”

    “是吗?那我可就有些不明白了。这池凤卿在熙阳皇室的地位好似并不怎么样,能有多大利用价值?以他的年岁,旧事自然同他扯不上关系,连他一并算上,似乎有些冤屈。可若要撇开他吧,只怕到时候你肯,他也未必会依。”

    丹影捏了捏拳,垂眉不容置疑道:“若是果真坐实了是他池家欠下的债,便也由不得他了。”说得干脆,只那面色与语气,却多少泄露了一丝滞缓。

    蓝翎轻嗤一声,收了笑意道:“说的容易!倘若从未接触过、相处过,单论有仇报仇,自然只有生杀去留一念间的选择。若是有了羁绊,你当真还能事事毫不犹豫?便是你能狠下心不顾相识一场的交情,可看着自家血亲同心爱之人刀戈相向,他又当如何自处?”不容丹影反驳,又补上一句讥诮,“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他的心思!”

    丹影转身看着他,问道:“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蓝翎撩了一下肩上的碎发,讽笑道:“能怎么做?拼尽全力拦着。实在拦不住,替父偿债,自行了断。”

    “我是问,换了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啊?你问的是你自己呀?”蓝翎睫毛一扇,立刻笑意上脸,软软缠上来诱惑道,“那可就简单多了!要么离开这拾遗府,把池凤卿撂在脑后,只当从未遇见他,从未认识他的;要么,去他的陈年往事,从此自由自在地遂心而活。”

    丹影伸臂隔开他,略有沉思,然后直视他的眼睛,冷着脸反问道:“满身的血债,你让我如何遂心而活?能问的人我都问了,能去的地方我也去了,却是仍旧什么也查不到。眼下只剩了有限的地方未去,池凤卿能够让我顺利进宫,我为何要放弃这样的机会?!”说着,重又转身举步,“我也看出来了,你对他多少是生了些维护之意的。无怪,知音难求!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都会留他一命。老天若是也有心垂悯于他,便保佑我查出旧事同他池家无关!”

    看着她倔强的背影,蓝翎重又往树上颓然一靠,叹了口气。老天怜悯?怕是她自己已然为他所牵,才会心存不忍吧。情动便是牵挂,她只是尚未自知罢了!自己自然是有些不忍看着池凤卿这样的人,最后落入那样的两难境地,却是更担心她到了举刀饮血、手刃仇人那日,剜的却是她自己的心。

    一阵冷风拂面,眼见丹影拐过回廊,没了踪影,蓝翎拢了拢衣襟,也直起了腰身,转步离开。树干经这重力一引,颤巍巍落下固守的几片枯叶。花园里的残菊叫这寒风一扑,那一团和美也丝丝剥离,如烟吹散。蓝翎微微滞步,又是一叹。

    东风常使春情薄,总叫离恨苦;有心何必作冬寒,也把北风误。

    这二人间对话的一幕,池凤卿自是看不见也听不到的,他正应邀去往揽镜台上赴约。

    鹏城中多水,同月亮河经纬交错的另一条主河道谓之日照河,河流的东端蜿蜒分出一股细流,成就了一方不大不小的湖泊,名曰连瑶,取的是接引天上瑶池之意。湖水碧波如镜,冬日结了冰后更是光亮可鉴。湖畔有一玲珑小山,是欣赏湖景的绝佳之处,一座飞檐朱楼正就着山势落在微微探向湖面的一处崖上。人于楼上面湖而立,便如揽镜自照,故而此处称为揽镜台。(。)++你还在用网页版追吗?还在因为广告问题而烦恼吗?OUT了你使用的,、、,,、、

1793章 撇清() 
丹影闻言凝眉,回话的人确实不曾亲眼目睹冯夫人被绑了进出荣王府的全部经过,而是瞧着好像或进或出的样子,仅仅是好像。她忽然有些明白池固伦这话里的意思了。按说,便是池固伦真的要逼凤卿争储,也实在犯不着做出这样叫人不耻的行径。更况,他到底和凤卿还有那样的交情在,倘若真以这样掌掴脸面的方式来逼凤卿,那么以后也别再来往了。

    可是,荣王府和冯府虽是同在皇城东面四坊内,却是一个十分贴近皇城根儿,地处东南幽静之地,另一个则靠近东市,倘若他人所为,为何捆了人要绕道靠近皇城下的王府地界,来这闲人勿近之处自曝行迹,自寻麻烦,而非就势藏匿闹市,或者直接取道出城?

    “你这王府上下一两百人,未必不是哪个擅于揣摩主子心思的奴才做了要来邀功的。你既是这府里的主子,便是能推说自己并不知情,却也不好替你那些下人都撇清了去!”丹影沉默了一会儿又对池固伦指摘道,心里却多少有些理亏之感。转念一想却又恼意更甚,池固伦是这府里的主子,但是这府里可还有其他的主子!譬如——他的一众不得世子名份的兄弟,未必不会替自己谋个好前程而投靠了他人,行下这样龌龊的事情。还有他那老子,这府里的头主子——荣亲王,也未必不会已然定了立场,帮别个皇子上位,此刻跳出来给池凤卿捣乱,借以分散他的精力。

    池固伦见她说出这样的话,并那胡思乱想的模样,也有些不悦,沉了脸道:“亏我还当你是个极懂深浅的女子,却也这般容易上当!今儿我把话撂这儿,这件事,不独我可以赌咒发誓不是我做的。便是这荣王府上上下下,我也可以作保。我父王治家甚是严苛,谁敢背着他、谁又能背着他,做出这样卑劣下作又愚鲁可笑之事?!”

    丹影见状也来了心气,冷笑道:“世子爷果然有大家风范,一开口便维护了满府上下!只是,事无绝对,你还是不要过早地将话说太满了!”

    “你!”

    池固伦正被丹影气得面色发青,仆从门外回话,说是楚公子、陈大人和张大人来了。二人遂暂停争执,迎出厅外。

    那三人进来,见丹影在此微微有些意外,再见二人面色不愉模样,更是有些疑惑。

    彼此行礼招呼完,张义山对丹影问道:“听说冯大人这两日告假,可是身体不妥或是府上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

    楚南明在旁戏语道:“怕不是在家忙着里外收拾,等着未来女婿上门提亲呢!”

    池固伦朝他白了一眼,沉声道:“冯夫人叫人掳了!”

    楚南明闻言顿时惊呼:“啊?那她还有心思来你这里串门?”话刚脱口而出立时又反应过来,转对丹影连连迭声问道,“你是来这儿找助力的?凤卿知道不曾?究竟是几时的事,我们怎么半点儿消息也不曾获悉?”接着又握拳砸了一下掌心,蹙眉骂道,“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挑衅到咱们头上来了!”

    池固伦不待另两个开口相询,看了一眼依旧面有冷色的丹影,无什好气地朝三人大略解释道:“她连凤卿也不想去麻烦,如何会来我这里寻助力?人被掳了快有三日了,此刻情况不明,惠县主大概觉得不宜声张,生恐激得对方狗急跳墙,做下生悔之事来。”

    “再不宜声张也不能独自掖着坐以待毙呀!报官处置不妥,自己人还避讳什么?就算眼下凤卿忙着,你不欲给他添麻烦,难道咱们同他是外人?还是,咱们同你平日里的交情都是假的?这么一众兄弟,便是一家挑十来个得力的人去寻,不出几个时辰也该将京城翻个遍了!”楚南明闻言又是朝丹影一通义愤填膺的吵嚷,忽而又从池固伦对丹影疏离的称呼和带了怨尤的话中觉出异样来,又对池固伦疑惑问道,“咦,既不是来找帮手寻人的,那她怎么会在你这里?难道还别有什么要命的事情不成?”

    陈思瀚之前对丹影身份有疑,出于维护池凤卿,对待她的问题总是有些感情偏颇的。自宗正寺那一事后,也算看出丹影对拾遗府而言,总不能再当恶人,更兼冯良工认女定了她有处可寻的根底,便也算成见尽去。此刻看看池固伦和丹影的脸色,轻轻扯了一下楚南明,对丹影道:“已肯定是叫人掳了么?那,对方可有什么话传过来?是求财还是别有无理要求?南明的话不错,有凤卿这一层,咱们怎么都不算外人。有些事情我们不便明着出面,怕的是适得其反,但你这桩不同,便是再难开口的话,此刻还是救人要紧,你也无需忌讳。”

    张义山心中也有思量,眼见丹影依旧默着,索性将陈思瀚的暗示挑明,道:“近日是非不少,可是有人要借你去寻凤卿的晦气?还是,因了日前你为凤卿去了宗正寺那一遭,故意寻仇报复?倘若不便叫他知晓,你也不该瞒着人。对方的说词便是再大逆不道,要求再如何无理,此刻你也不该有所顾忌,反由人摆布。告诉了我们,多几个人集思广议,也总比以你一人之见更能处理的妥善些。更况,事急从权,眼下还当以令慈的安危为要。”

    池固伦再看了一眼隐约还是僵着脸的丹影,叹气道:“唉!正是到此刻什么消息也没有才麻烦着!究竟是什么人做的,真正目的又如何,如今还是一概不知。这不,因了我先前说过几句不妥的话,惹得县主将荣王府也误会上了。”遂将冯夫人被人瞧见曾在这附近雁过留痕之语说了。

    三人倒不曾追问池固伦究竟同丹影说过什么不妥的话,只觉得这绑票之人的行径甚是奇怪,又觉得眼下一无所知中,这点不论是否真的关涉荣王府,到底暂算是条线索,便要就此商议着如何行事救人、分头行动。(。)请

1794章 红颜祸水() 
张义山心中也有思量,眼见丹影依旧默着,索性将陈思瀚的暗示挑明,道:“近日是非不少,可是有人要借你去寻凤卿的晦气?还是,因了日前你为凤卿去了宗正寺那一遭,故意寻仇报复?倘若不便叫他知晓,你也不该瞒着人。'更换新域名。首字母,以前注册的账依然可以使用'对方的说词便是再大逆不道,要求再如何无理,此刻你也不该有所顾忌,反由人摆布。告诉了我们,多几个人集思广议,也总比以你一人之见更能处理的妥善些。更况,事急从权,眼下还当以令慈的安危为要。”

    池固伦再看了一眼隐约还是僵着脸的丹影,叹气道:“唉!正是到此刻什么消息也没有才麻烦着!究竟是什么人做的,真正目的又如何,如今还是一概不知。这不,因了我先前说过几句不妥的话,惹得县主将荣王府也误会上了。”遂将冯夫人被人瞧见曾在这附近雁过留痕之语说了。

    三人倒不曾追问池固伦究竟同丹影说过什么不妥的话,只觉得这绑票之人的行径甚是奇怪,又觉得眼下一无所知中,这点不论是否真的关涉荣王府,到底暂算是条线索,便要就此商议着如何行事救人、分头行动。

    说话间,陈思瀚又对池固伦道:“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她心里难免慌乱,你不立时急人所急,还同她置气,实在不当。而且,她便是有所质疑,也非没有道理。不独你这荣王府,便是我们几个,回去也该各自留心身边。都是府大宅深的,各家哪年不处置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便是那卖主求荣的也有过。若是有人存心算计什么,自然最希望见着的便是我们内讧纷争,自毁城墙。既有如此图谋,你我家中,保不齐就有那不争气的叫人收买了去。”

    池固伦本已想到有人故布疑阵、意图栽赃,先前言辞锋利也只是因了丹影的态度令人受挫,却并未同她真正动气。经陈思瀚这一说,便又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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