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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侍郎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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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而又苍白的手指划过沈落辞花瓣般的唇,徐怀瑾垂下美眸,轻轻的在上面落了一吻,连他卷翘的睫毛都随着那一吻而微微颤动。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
沈落辞再醒来时发现已经是傍晚。
头还是有些昏沉,昨晚的事情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胡话。
忽然想起前天徐怀瑾说今日便要前往升州,便急忙起身,跑出房门。
徐怀瑾侧身站在昨日那桂树下。温润如玉的唇间一点翠色。正吹着一曲《醉花阴》,曲声不大,却婉转悠扬,十分动听。但那双桃花般的美眸中却烟雾迷绕,神情一片没落。
徐怀瑾听见声响,放下手中的翠叶,转过眼来,唇边又挂上了那抹熟悉的笑容,眼中落寞已经消失不见。
“头还疼么?”他柔声问。
沈落辞摇摇头,小声的嗫啜道:“还好……那个……我起晚了……说好今日要走的。”
徐怀瑾笑道:“不晚,在下才刚出布店回来。”说着便拉着沈落辞走入客栈房中,拿起桌上的两件衣服,“这是昨天沈姑娘选好的料子,按着沈姑娘的身材量身定做的,我去布店的时候才刚做好,沈姑娘先试试,若是不合身,我们拿去改了再走也不迟。”
徐怀瑾将衣服递给沈落辞,自己走出房门,轻轻关上了门。
沈落辞拿着衣服,抚摸着衣服上繁复的花纹。昨日街上看见楚阑后自己便失魂落魄的,什么都没心思看,这布料其实都是徐怀瑾为她选的。
沈落辞换好衣服走出房门,徐怀瑾回头看到她一身翠色罗裙,颈间挂着的真珠璎珞衬的肌肤雪白,微笑道:“很好看。”
沈落辞秀颜一红,低下头去。徐怀瑾从袖中拿出一只累丝珠钗,轻轻的插到她头上,这正是中秋那天与他交换花灯的那支。
“你将它一直带在身上?”沈落辞轻声问道。
“我那日不是说了,在下十分喜欢这只珠钗么?”
沈落辞一怔,本以为那日他是戏言,没想到却是真的。
徐怀瑾微微一笑,“天快要黑了,包裹马匹我已经备好,我们先离开京都再说。”
沈落辞点头道:“好。”
******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夜似弓。
沈落辞和徐怀瑾两人骑着两匹骏马,顺着三里巷的河边,一直走出了京都。
沈落辞离开了生活十八年的地方。走在山中,看着身后的城门,映着夕阳的深红,隐没在一片淡淡的余晖中,渐渐消失不见。十八年来梦一场啊……
徐怀瑾见沈落辞神色寂寥,眼中似有不舍。
“沈姑娘从未离开过京都么?”
沈落辞摇摇头,“我自幼便在家中,家门都很少出去。”
“那沈姑娘如何学会骑马的?”
“是一个人……教我的……”沈落辞有些微微失神。
“那我们快些走吧,大概亥时就能赶到边山村,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先到商州。”
“嗯。”沈落辞点了点头,此去山长水阔,也不知最后会到何处。
夕阳西下,山间寒烟四起,薄雾弥绕,景色幻异幻真,仿若梦境。
侧耳听去,林中秋蝉鸣泣,莺啼鸟啭,歌声嘤嘤成韵,山鸣谷应。
沈落辞见这山中美景,心中豁然开朗,一扫往日的阴霾,不由得策马疾驰起来,回头对徐怀瑾道:“你走的好慢。”
徐怀瑾见她神色开朗,唇边也浮出一丝微笑,“山路崎岖,沈姑娘当心些。”
话语间,却见沈落辞身下的马儿一声长嘶,一双马蹄忽然扬起。沈落辞急忙抓住缰绳,却奈何马儿已经不受控制,马声凄厉,沈落辞就要从马鞍上落下。
身后的徐怀瑾急道一声:“小心!”便从马上跃身而起,接住落马的沈落辞,一个转身,沈落辞便已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惊魂未定的沈落辞被徐怀瑾抱在怀中,看着马儿跑远,消失在山谷茫茫雾色之中……
“姑娘可有受伤?”徐怀瑾目光关切,沈落辞这才发现这处小路竟然铺满了铁钉,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如果刚才落下马去,那么多半是要命殒于此了。
徐怀瑾将沈落辞抱到一块石边放下,沈落辞见他左脚上一抹嫣红,在青色的长衫下显得格外明显,惊道:“你受伤了?”
徐怀瑾微微一笑,“刚才不小心划破了皮肉,沈姑娘不必担心。”
沈落辞看向远处那在月光下闪出一片银光的小路,心中动容。那处铁钉密布,刚才他为了接住落马的她,想来是站在了铁钉上。铁钉刺骨,他脚上鲜红又那样明显,又怎是划破皮肉那么简单。
“你坐下,让我看看你的脚。”
徐怀瑾微微一怔,看着沈落辞关切的神情心中浮出一丝暖意。便在沈落辞身边坐下。沈落辞小心翼翼的捧起徐怀瑾受伤的左脚,褪去鞋袜。只见苍白的皮肤上一处血洞赫然可见,鲜血正汩汩流下。
沈落辞语气有些责怪,“还说没事。你可带了伤药?”
许久未曾听见回答,沈落辞抬头却看见徐怀瑾正目光温柔的看着她,怔怔出神,唇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一双美眸出奇的亮,好似繁星。
沈落辞轻咳一声,徐怀瑾回过神来,“包裹里有些金疮药。”
沈落辞将他受伤的左脚轻轻放在石头上,从包里找出药瓶,撒在他伤口上,血渐渐止住。又从袖中拿出一块锦帕,仔细的将伤口包好。再为他穿上鞋袜。
以前楚阑就经常受伤,她也是这般为他包扎的……
想起楚阑沈落辞心中一痛,急忙转开思绪。
“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在小路上铺钉子。”
徐怀瑾将她眼中神色尽收眼底,“想来是山贼为了打劫过往商客而铺的。”
“想不到这天子脚下竟然也这般不太平。”
徐怀瑾微微一笑,“沈姑娘久归阁中,不知江湖险恶,此去升州路途遥远,倒是连累沈姑娘跟着受惊了。”
沈落辞摇摇头,“你别这样说,小女本无家可归,多亏公子垂怜。”看了看徐怀瑾脚上的伤道:“看你这伤势,今夜怕是要露宿郊外了,山中多有野兽,我去拾点柴火,你好好休息。”
说着便向林间走去。

玉笛声动

明月如水,山林间响起一阵悠扬的笛声,一曲《秋夜月》在林中弥绕,笛声婉转清脆。
火光在微风下微微跳跃。徐怀瑾看着身边已经睡熟的人儿,唇边带着一抹浅笑,解下长衫,轻轻的盖在沈落辞身上,随后便顺着笛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树下,一位白衣男子长身而立,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将手中玉笛别在腰间,笑眼盈盈的看着徐怀瑾道:“软香在怀,都快忘了我这个朋友了。”
“地上那钉子是你弄的?”
“我看那匹马碍事,便想着助你一把,谁知竟弄伤了你。”那男子脸上笑容不减。“不过你刚才那神情似乎很享受的样子……唔……正好趁着受伤好好演一出苦肉计,让那姑娘心疼心疼……”
“你为何在京都?”徐怀瑾打断他的话。
白衣男子瞥了徐怀瑾一眼,眼中带着一丝怨气,“你走了也不和我说声,害的妍青天天缠着我问”怀瑾哥哥去哪啦?怀瑾哥哥怎么不见啦?你带我去找怀瑾哥哥好不好呀……“我都快被那丫头烦死了,只好来找你咯。”
“妍青也跟着你来了?”徐怀瑾神色有些紧张。
“我当然不敢带她来了,那小丫头对你情有独衷,要是见了你抱着别的姑娘,还不得伤心死!”
徐怀瑾松了一口气。
白衣男子看了徐怀瑾的神情咂了咂嘴,“喷喷……妄妍青那么惦念你……”
“妍青她还小,我一直当她是妹妹。”
“人家可不这样想……”白衣男子收起嘴边玩味的笑容,“那姑娘就是沈彣的千金?不是两年前就死了么?”
“两年前死的不过是个替身,她一直呆在侍郎府里。”
“侍郎府?你是说楚阑?”
徐怀瑾点点头,“楚阑与沈家素来交好,此次来京,便是想查出当年沈府灭门一案。”
“呦,查案是假,找姑娘是真吧?”男子轻笑一生,随即又道:“你可查出什么了么?”
“三年前沈府灭门一案,正是楚阑所为。”
白衣男子有些吃惊“竟是他所为……”顿了顿又问道:“他不是与沈家交好么?为什么要杀了沈彣全家,又为何要将沈姑娘藏在府中?”
“楚阑是宰相的人。”徐怀瑾嘴角浮出一丝苦笑,“楚阑与沈姑娘自幼相识,早在几年前便有婚约……”
白衣男子眼神玩味,“想不到这几年来让你魂牵梦绕的姑娘居然已经有了人家……”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正色道:“朝中的事情我不了解,不过说起宰相,我前些日子在京调查到宰相想杀了你,楚阑和柳静持也都在调查你,只是还未曾发现你是谁。”
徐怀瑾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宰相为了打压三皇子,还真是赶尽杀绝。”
“是啊,你可要小心了……你这次离开京都,是要去哪?”白衣男子侧头问他。
“我和你说过,家父去世时,告诉我,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并没有死,只是自幼体弱,被送到庙中,后来庙中失火,弟弟也就散了,二十年都未曾找到,此次得到消息,说是升州有户人家,二十年前在庙里捡到过一个孩子……”
“哦,你去升州又是为了找你的弟弟啊,不过这都二十几年了,只怕多半已经……”
白衣男子话还未说完,就发现徐怀瑾冷冷的盯着他,心中一寒,讪讪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便是,你别瞪我啊……”
徐怀瑾撇他一眼道:“更深露重,我先回去了。”
“就这么急着抱你的姑娘去,真是见色忘友,好让我伤心……”青衣男子摇了摇头,“也罢,那姑娘一人在林中也危险,你去看着点吧。要是哪日我被妍青问的烦了,就带她来找你,到时候左拥右抱,让你好好快活快活……”
徐怀瑾狠狠的瞪向他,一字一顿道:“叶庭柯,你敢!”
白衣男子一溜烟的消失在林中,远处传来笑声,“徐怀瑾,你看我敢不敢!”
******
沈落辞醒来时天空中已经下起了小雨。
徐怀瑾从包裹中拿出斗笠,为沈落辞戴上,又取出一件裘皮大衣,披在沈落辞身上。
“秋日多雨,山中又寒,沈姑娘不要着凉了。”
柔软的茸毛弄得沈落辞脸上痒痒的,见徐怀瑾身上只是一件单衣,便道:“你把斗笠给了我,那你怎么办?”
徐怀瑾微微一笑,“在下男儿之身,淋点雨没什么,姑娘身子娇弱,着凉了可不好。”
说着便将马牵来。“沈姑娘上马吧,虽有裘皮取暖,但是总淋在雨中也是不好的,我们快些走,早点赶到边山村,找地方住下,为沈姑娘驱驱寒意。”
沈落辞上马,看着站在前面的徐怀瑾,昨日自己的那匹马跑了,现在只剩了一只马,便迟疑道,“你呢?”
徐怀瑾牵着马,回眸一笑,“我为沈姑娘引马呀。”
雨色潇潇,弥漫在山谷之间。
徐怀瑾走的不快,可以说是有些慢的,但马却牵的极稳。
沈落辞见他左脚微跛,想来是昨日受伤的缘故,心中有丝不忍,便道:“徐公子脚伤未好,若不嫌弃,就与小女共乘一骑吧。”
徐怀瑾回头,双瞳剪水,沉默半晌。
“如此……那便冒犯姑娘了。”
话语间,徐怀瑾已经跃到马上,轻轻的环着她的腰,手挽住缰绳。他的身上似有桂花香气,淡淡的萦绕在鼻间,就着这雨中草木香气,让沈落辞恍然失神。
……
“落儿,你不要把手放在鞍上,会磨出水泡的。”
“嗯,就是这样,放松一点,身体要跟着马摆动。”
回忆中的楚阑墨色眸低一片爱宠。
“学骑马好麻烦啊。”沈落辞勒住缰绳,马停了下来,楚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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