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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正当察哈尔各界以为本省会稳定下来是,几桩大事接踵而来!
二月初,春节前夕,家家户户准备这年货,赵子赟也打算和陈淑珍等核心人员一同过一个节时,内蒙发生了巨大动荡,德王一边向南京施压,一边勾搭着日本人,与乌兰察布盟盟长云端旺楚克操纵内蒙古王公会议,在看到察省四面楚歌的局势下,成立了以锡盟、乌盟为首的蒙古自治政府,乌盟赵子赟管不着,锡盟虽说在察哈尔省府管辖下,可他也没有办法控制,消息传出,察省口外诸县顿时震动。
这还过什么节啊,几位主要核心人员只得放下过节的心思,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变化,尤其是八旗四群的变化。
“军长,日本领事桥本正康来了。”
跟得真紧啊,赵子赟有些恼火,德王、云王乱什么自治,和日本人是脱不了干系的。
“让他进来。”
一阵脚步声后,桥本正康出现在赵子赟的房间里,“赵主席,我提前给您拜年了。”
“桥本领事,请坐吧。”赵子赟不置可否。
两边坐下,赵振送上茶后,坐在一边等着记录。
桥本正康瞎扯了几句,赵子赟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桥本领事,你今日前来不会是和我闲聊吧?”
“呃,这个”
“咱们开门见山,德王、云王那个自治政府,你们日本是怎么考虑的。”
桥本正康瞧了他一眼,“这是贵国的内政,我们日本并没有什么意见。”
赵子赟呵呵呵的笑了:“内政?桥本领事用不着和我兜圈子,你真要这么说,那我就出兵平叛了!”
这话当真吓了桥本正康一大跳,赵子赟真出兵那就麻烦大了,“赵主席,虽说是贵国内政,我们还是希望不要产生什么争端,这关系到我们在满洲的利益,出兵这种话,还请赵主席不要随便说的好!”
“这就上路子了,德王没有你们的撑腰,他敢?”
“德王也是锡盟副盟长,赵主席这话有些过了吧?蒙古自治一事也是贵国国民政府认可的!这和我们撑腰好像没多大关系。”桥本正康语气也冷了下来。
赵子赟再次笑了,“那桥本领事来和我谈什么呢?”
“请赵主席对外宣布认可蒙古自治政府。我们愿意做中间人,让德王和赵主席能够进一步协商。”
“笑话了,我一个省主席认可自治政府算什么事?至于和德王协商就免了,他锡盟再怎么也是名义上归属察省,他德王招呼都不打,就和乌盟联手自治,我凭什么和他谈?桥本领事,你转告德王,国民政府同意他自治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但是。。别打察哈尔八旗四群的主意!”
“可察哈尔八旗四群也是蒙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赵主席是否太武断了?我觉得还是可以交给八旗四群自己决断的好。”
“桥本领事!我的态度在上海就已经向堀内公使表明了,我不相信你不清楚!我再次重申,八旗四群是察哈尔的,德王敢伸手,我就灭了他的锡盟!”赵子赟火冒三丈。
“赵主席!我也提醒你,这关系到满洲的利益!关东军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桥本正康也不甘示弱。
“那好,咱们宣战吧,桥本领事,你走出这个房门就可以离开张家口了,有本事你们灭了我再说。”赵子赟淡淡道。
第235章 恐吓也是一种手段(二)()
什么?这就宣战了?桥本正康一阵眩晕,他是奉命来调解察哈尔与蒙古自治政府的关系的,可不是来代表日本和察哈尔宣战的,赵子赟几乎是瞬间将他的全部底线击穿!
“赵主席,这是不是太儿戏了?”
看着瞠目结舌的桥本正康,赵子赟脸色一正:“我像是在说笑吗?谈不拢就打!你们日本人不是一贯这样?就这样吧,你我双方即日起进入战争状态,我会向全国发通电的,赵振,送客!”
桥本正康心中叫苦,赵子赟只要一发通电,事情就不可挽回了,关东军绝对不会拉下面子不应战,那全盘的战略就彻底打乱了,回头他作为替罪羊绝对跑不掉!
“赵主席,等等!”桥本正康双手急摆,“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子赟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那你什么意思?”
“在上海,赵主席和堀内公使曾经提起过自治一事,我觉得蒙古自治和察哈尔自治可以一并考虑,我们大日本会在这方面给予赵主席支持,因此,德王和赵主席应该是朋友,而不是敌人,相互合作才是最佳的,我们倾向于赵主席和德王成立一个大自治区。”
“大自治区?有意思,这事德王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我想先听听赵主席的想法。”
“桥本领事,你应该知道,是德王一直打察哈尔八旗四群的主意,我可没打他锡盟的主意,我看你还是先问清楚的好,再说了,这大自治区我有何好处?”
“这个”桥本正康又冒汗了,他只是来探路,看看赵子赟放弃察哈尔八旗四群有没有这个可能,大自治区的说法也是堀内干城才提出来的,国内对此事也没有定论,他今日提大自治区纯粹是刚才谈崩了,为缓解矛盾才说出来的,他没料到赵子赟直接问道好处,这让他如何回答?
“桥本领事,请你不要说一些你自己都做不了主的事情。”赵子赟撇了撇嘴道。
桥本正康当真无地自容,赵子赟不按常理出牌,随心所欲,让他根本无从招架。
“赵主席,可否容我些时间?”
“可以,不过刚才我说的,那是不能改的,察哈尔八旗四群谁也别打主意!”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那赵主席我就先告辞了。”桥本正康急匆匆出了察哈尔省府大门,小风一吹,他才发现里面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浸透了,冰凉凉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察哈尔省府大门,太玄了!
在省府里,赵振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赵子赟,刚才太跌宕起伏,他饶是天天跟着他,也是消化不了。
“军长,你说宣战的事是真的?”忍了会,赵振还是忍不住问道。
“真的,不过我知道桥本肯定要服软的。”
“那是为什么?”
赵子赟笑了笑:“赵振啊,知道东北有多少日军吗?”
“四万多?怎么了?”
“你觉得他们来得及应对我的宣战吗?”
赵振恍然大悟,“难怪军长一说明天就通电全国,那桥本就急了,哪怕是只动用十七师,都可以在很短时间打到沈阳!”
“对,长期打我肯定打不赢,但日本人不敢赌,万一就此挑起两国大战,是什么结果就很难预料了。”
“原来军长早就算计好了,可那大自治区。”
“放心,看我怎么逼日本人!”
赵子赟还没逼日本人,贺衷寒就开始逼他,打铁要趁热,这个道理贺衷寒懂,他可不想上海一事产生变数,赵子赟找借口推脱,也不打招呼,就让新任三十一军政训处少将主任谢远灏带着一干政训人员来到察哈尔,而随同来的多数是政训研究班和军校特训班毕业的人,核心的包括派往三十一军三个师的王新衡上校、王植中校、刘正渠中校,以及骑兵师的翟宗心中校,突击师的沈膺中校。
见贺衷寒居然要在三十一军全军铺开,赵子赟有些恼怒,压着火,他淡淡道:“突击师是临时机构,那里就算了,还请沈中校去警备司令部吧。”
谢远灏本想提出反对意见,见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只是一个人的调整,起冲突是在不值,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站稳脚跟。
“可以,就听从军长安排。”
赵子赟算是幸运的,早期的政训人员可以说素质不错,除了军校毕业的,也是大学毕业,贺衷寒对这批人员也是亲自挑选,他可不会傻到派对察哈尔有恶感,或者很差的人去,现在的政训和特务还不能挂上钩。
除了被洗脑,狂热的认可一个国家、一个政党、一个领袖外,从人品上说,这些人多数问题不大,他们对来三十一军还是有种自豪感,这可是唯一一支痛扁日本人的军队,政治上的事他们不会多想,只知道委员长都认可的事,不会错。
“谢主任,不知我和你们处长的约定你知不知道?”
“知道!”谢远灏很给面子的立正大声道:
“不得干涉三十一军的训练和作战;不能在三十一军顺便抓人;遇到作战任务,任何政训人员不得拒绝参加!”
“很好。”赵子赟起身倒背着手来到这一群人面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军队的指责是保家卫国,训练和作战是第一要务,请你们记住,你们是来协助三十一军成为更强大的军队,而不是来指挥这支军队,分化这支军队的。”
“是!”
“另外,我希望你们不要忘记,在察哈尔出了军规,还有省府的各项规定,这些都不能违背,你们作为政训人员,更应该带头遵守。”
“是!”
“好了,今天就这样,谢主任,请你尽快拿出政训的方案来,我们再商讨。”
掺杂,是一种危险的信号,王颂对此事忧心忡忡,将军统的事情更为详细的和赵子赟说了说,赵子赟开始有些后悔贸然答应贺衷寒。
事已至此,只有想法子应对,方振武是老江湖,政训的目的是什么他想想就一清二楚,如果三十一军在思想上分化,那是致命的。
在烟雾缭绕中,陈振林闷声道:“子赟,凡是都有两方面,不错,这些人是来宣传,让我们的官兵效忠老蒋,可另一方面,也可以考验我们的官兵,检验我们自己的宣传。”
望着谢远灏草拟的政训大纲,一个国家、一个政党、一个主义、一个领袖几个大字,赵子赟略有所思,除了国家这个提法和察哈尔有相似之外,其余的可以说没有多大关联,经历过浴火重生之后,赵子赟相信这种空洞的宣传是很难说服基层官兵的,中高级将领要出意外,就是没政训也是一样。
“是的,我们可以静观其变。”
大纲一字不改,送回到谢远灏手上,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在嫡系都难以做到的事,杂牌三十军会认可?
疑虑归疑虑,谢远灏还是按照计划开始了他的政训,政训的内容其实是涵盖两个方面,比较中规中矩的是以黄埔军校为蓝本的军队政治教育,包括了解党义,灌输主张和观点,强调纪律等等,这一些内容,赵子赟其实是认可的,三民主义从表面上说是以复兴中华为目标的,只不过执行的人变了味罢了,但在这种公开宣扬中,那是非常冠冕堂皇的。
第二部分其实就是三民主义的法西斯化,都是贺衷寒等人在复兴社时弄出来的,暗示独裁,强调国家军事化,攘外必先安内,安内必先剿匪等等,如果深究起来,这些内容是和第一部分有冲突的,不过谢远灏这些人采取选择性忽略,强调为实现三民主义,这些是必要的手段。
若是要赵子赟评价,谢远灏提出的很多东西和**比差远了,士兵也是人,而且几乎都是贫苦出身,你不和他谈如何过好日子,如何为了好日子而不惜流血牺牲,反而大谈什么剿匪、权利集中的重要性,士兵如何会感兴趣?
作为最高长官,赵子赟在军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