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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阳高地界,溃兵发现情况急转直下,二三十人的小队伍别说抢东西,保命都很困难,楚峰已经从察西逃过来的百姓嘴里得知溃兵做的恶,这一次他抛下了心中残存的那一丝情结,向全体突击队员下了必杀令。
以两个小组为一个战斗单位的突击队几乎所向披靡,地形熟,当地百姓配合,小队溃兵毫无还手之力,在这种压迫式袭击下,溃兵抵达阳高县城时已经被逼得形成一股庞大的人流。
东园,阳高富庶的村庄之一,上次弓富魁就给这个村庄带来巨大的损失,刚刚将家园清理出来的村民见到溃兵,吓得魂飞魄散,逃入村中房间里躲着不出来,心里不停祈祷着入驻的民团能保护他们。
张志新依托整个村落外围房屋和围墙构筑了较为完善的防御,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兵力。按照旅长得到的消息,国民军西撤大军可是好几万,农村村落可没有阳高那么坚固的城墙,难以抵挡对方持续的攻击。
溃兵见到居然还有这么完整和较大的村庄眼都绿了,几个营长、团长一商议,决定大大的捞一票,各方混杂的这支溃兵可是有三四千人,打县城不敢想,打一个村子还是没问题的。
村里驻扎着士兵众人都清楚,只是这黄褐色军服和晋军差异很大,阳高民团在国民军中也只是小范围清楚,这些人判断是地方武装,从东线下来的他们根本没放在眼里。
“团长,他们还真是狂妄!”团丁望着远处如散步般朝村庄挺进的溃兵说道。
张志新一脸的冷笑,他觉得自尊心受到很大打击,“传令下去,五十米再打,一次就打痛他们!”
溃兵们说笑着朝村庄而来,再他们眼里这个村子就是一支待宰羔羊,他们已经忘了沿途楚峰给他们的教训,忘了对方也不是吃素的。
“三子,等会哥给你找个细皮嫩肉的小娘皮,让你快活快活。”
“哎!”
“你们瞧三子的猴急样,真是吃到荤夜夜想。”
众人哈哈大笑,三子有些恼怒,“我急?你们还不一样,上次光着屁股在我后面等着,弄得我都不尽兴!”
“那这次我们让三子好好享受,都听好了,别在后面催,这女人如同吃菜,慢慢嚼才有味!”
众人纷纷叫好。
“呯!”一颗子弹呼啸而来,准确击中了三子的脑袋,他一声没吭,仰面倒在地上。其余人愣了愣,“呯呯呯!”持续枪声响起,几人横七竖八躺在了三子边上,和他们的美梦一起永远留在这里。
这场战斗持续时间很短,溃兵都没组织像样的进攻,就在张志新的全力阻击下如潮水般退了,几名领头的紧急商议,看是否组织起有效进攻,七八个人说了好一会,也没个结果,他们是溃兵,没理想,没信念,唯一的目的就是活着,送死的事谁干?
他们犹豫不决,赵子梧可不犹豫,得到东园方向的消息,他立刻通知炮兵营的王昊坤,做好射击诸元标定,东园传来激烈的枪声后,他果断下令炮击溃兵进攻的主要方向。
一连串的炮火瞬间就将这股溃兵打懵了,进攻东园已经发现对方不好惹,这火炮轰击让他们彻底清醒,想要在阳高捞好处,得拿命来换!
不用下什么撤退的命令,在被炸得人仰马翻后,溃兵立刻四散而去,东面是来的路,南面去不得,所有溃兵不约而同朝北、西两个方向跑。
往北的越过了长城,进入绥远,后来成了陈振林的菜,往西的进入县城城防射程,便受到李肃团的密集攻击,见西去的道路不通,部分慌不择路的往北绕开县城外,多数又掉头往回跑。迎头遇到从张家口押送物资而来的张万庆旅,这个旅也是在张家口抢劫了一番才撤出,旅长张万庆早已抢得匪性大发,得知阳高正在阻击西去的国民军,怒火万丈,天镇就挨了一通炮,屁大的阳高也来掺和,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来呀,将炮卸下来,给我轰!”
随后,他让手下警卫营用枪逼着溃兵向阳高发起进攻,准备踏平这座小城。
若是张万庆知道第三军两个旅都没能把阳高怎么样,他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傻事,眼下的国民军既不能和方振武进攻阳高时的第四军相比,也不能和第三军的刘月溪旅比,顶多也就是弓富魁旅的战斗力,信念已经荡然无存,和野兽无异。
双方首先展开的是炮战,张万庆手下八门山炮居然不是王昊坤的对手,在对方一轮精确打击下,张万庆临时设置在铁路边的炮兵阵地化作一片火海,八门炮有四门飞上了天,毫无斗志的炮兵四散而逃。
紧接着,炮弹落在张万庆火车四周,火球迸闪,烟柱升腾,路基上的碎石被炸得四散飞出,和弹片一起高速虐杀着四处乱窜的士兵。对方如此强大的攻击力让张万庆目瞪口呆,攻城的溃兵再一次在距离城墙五六十米处调头狂奔,哪怕面对张万庆警卫营枪膛的火舌也义无反顾的往回逃,横竖是死,溃兵们凶性打发,毫不犹豫的将张万庆警卫营击溃,让他们消失在人潮中,随即撞进张万庆的部队中,争先爬火车,部分占领火车头后,用枪逼着司机开车,意图冲过阳高。
阳高不比天镇、大同,那两个地方虽然国民军没有攻下来,但至少有军队看住了县城,两地只能从城里用炮攻击铁路,阳高这里可谓民团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发现对方意图,赵子梧命令火炮集中攻击列车火车头,在躲避了好几发炮弹后,火车头终于达到了概率极限,被一发七五炮弹击中,锅炉瞬间爆炸,失去动力的火车在滑行了七八百米后彻底停了下来。
这一停便是张万庆旅和那些溃兵的悲剧开始,整个车厢完全暴露在县城北城墙的直射火力之下,四挺重机枪一字排开,居高临下朝车厢喷射出火舌,车厢顶上的士兵如同碎屑般被凌空击飞,噗噗只往下掉,车厢里的更悲剧,重机枪子弹毫不费力将车厢壁击穿,里面的人挤得满满当当,连趴下躲都做不到,只能直挺挺的站着死。活着的没命的逃,在城墙上团丁的持续点名下,以火车为中心,向外形成了一个扇形的巨大尸体圈。
“杀呀!”远处一股黄褐色潮水涌了上来,张志新团见对方完全溃败,及时出击,这下真的逼得这些国民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望着城外的惨状,赵子梧心颤抖了,毕竟这是国民军啊,“重机枪停止射击!”
团丁虽然不解,还是执行了命令,让列车上心惊胆战的机枪停了,“李参谋长,你带些人出城,告诉张志新,别杀了,抓活的吧。”
俘虏超过了四千人,将车站附近的空地站的满满当当,七八百米长的铁路已经染成了红色,冒着烟的火车还在不停的从车厢上趟着红水,如同小溪一般,让人触目惊心。
一节车厢旁,赵子梧几人额头上都是冷汗。
“旅长,好险,要不是你下令停止射击,后果”李肃脸色惨白。
张志新则望着车厢发傻,他眼光所到之处,全是军火!
“一、二”他心中默默数了数,一共十二节,满当当的都是枪支、弹药、小炮,刚才只要被连续击中爆炸,说不定连县城城墙都会被炸塌,城上的团丁怕是一个都活不成。
赵子梧暗叫侥幸,若不是他心软,后果当真很严重。
常风倒是不会想太多,冷汗过后,他第一个兴高采烈起来,“旅长,咱们发了,发大了!”
李肃和张志新也是从后怕中恢复过来,脸上笑容浮现,“旅长,这回咱们的损失全都回来了!”
“志新、常风,你们赶快组织人将这些军火运回城里,还不知后面国民军什么时候到,别到嘴的肉又丢了!”
“旅长,你放心,咱就是命不要也要把这些东西弄回去!”
“我看你常风的命没有这些值钱,别废话了,赶快组织人手搬!”张志新笑道。
见团丁动手搬物资,赵子梧才与李肃边说边往车站走,“这些俘虏才让人头痛。”
“旅长,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要不还是收编一些?”
“这些人一路烧杀过来,能用?”赵子梧持怀疑态度。
李肃想了想,小心的组织着话:“旅长,说实话,这些人原来都是合格的士兵,只是溃败了才变成这样,尤其是那些军官,若不是他们带头、纵容,国民军怎么成了百姓眼中的败类?”
“你说的也有道理,要不这样,清理一下,把没有犯事的士兵挑出来留下,其余的。。,算了,你安排人将他们押送出阳高地界,记住,枪支全部留下。”
李肃笑了:“旅长,这个我知道。”
清理的难点在于士兵,军官好办,惩处几个首恶后,一个不留,缴械后全部被第一批送到西边大同地界,这些人没了武器,赵子梧倒是不太担心他们还敢作恶。士兵就有些说不清,做没做恶只有自己知道,李肃没办法,只有让他们相互作证,不清不楚的不要,反正赵子梧也没说留多少人。
一番折腾,大约有一千两百多人挑了出来,李肃先安排他们打扫铁路沿线的战场,掩埋死去的,并让自己手下人注意观察,进行二次挑选。
晚上,警察所民团总部,几人凑到一起开会,商议后续的对策,常风按耐不住,率先说起缴获的战果。
“旅长,猜猜有多少支枪?”
“要我猜?你活腻了?还不快说!”赵子梧笑骂道。
常风抓抓头,“我想让旅长惊喜下嘛。”
“好了,快说,你不说我说了。”张志新笑道。
“行,我说,这枪清点出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居然有一万两千多支,很多还是新的!”
“都是些什么枪?”
“步枪主要是俄国的水连珠和日本的三八式,机枪是俄制的马克辛,有二十挺,还有种机枪,我问了问,是从马克辛改的,叫做托卡列夫轻机枪,有五十挺。”
赵子梧含笑点头,俄制武器还是不错的,尤其是水连珠,他不觉得比毛瑟差。
“子弹就多了去了,初步算下来也有七十多万发,七五炮弹五千多颗,迫击炮十二门,炮弹一万颗,对了,那个山炮缴获了六门,三门炸坏了,王昊坤说用几门炮的零件凑一下,能修好一门,咱们又有了四门大炮!”
“好啊!”赵子梧用力击了下椅子。
“旅长,那些什么刺刀、军服、药品就不说了,还有样东西你绝对想不到。”常风神秘兮兮道。
“是什么?”赵子梧还真摸不着头脑。
“钱!好多钱!”
“好多钱?”赵子梧纳闷了,他想不到常风说的东西是钱原因很简单,谁都知道国民军穷,就算常风发现一些,那拿不到台面上说,就想李肃派人打扫战场,一番收拢后,也只找到几千块。
“好多,我来的时候还没数完。”
“没数完?你数了多少?”
常风伸出一个巴掌。
“五万?”
“旅长,五万块钱用得着我数?”常风不满道,“是五十万!”
“啊?”赵子梧真的吃惊了,“张万庆哪来这么多钱?你没问问?”
常风撇了撇嘴,“这我哪里知道?那老小子死球了,我问谁去?”
李肃思索了一番道:“旅长,这钱有两个来处,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