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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1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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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传身教、良好的军人家庭的传统,这是您给儿子留下的最宝贵的财富。”江帆很有感慨地说着。

    很长时间以来,樊文良的家庭对外界就是一个谜,更鲜有人知道他抚养老战友们孩子的事,他自己从来不在人前说自己的家庭,也从来都不提这些孩子的事,对自己的儿子的情况更是守口如瓶,就连跟他关系最亲密的王家栋也只是猜测,彭长宜也是从老胡的只言片语里分析出来的,但是他今天却是出乎意料地谈了自己家庭这么多,从江帆的话语中,彭长宜感到,他们之前肯定也谈论过这个话题,因为有些事情他没跟江帆说过,但江帆似乎知道。

    樊文良看着王家栋说道:“好了,不说我了,老王啊,你来吧,你来,我也好过来蹭饭吃,省得一来他们俩就把我往饭店领。这里的空气实在是太好了,蔬菜又是环保绿色无污染的,如果不太给你们俩个找麻烦的话,我将来也可以来这里住上一两天。”

    江帆笑了,说:“刚才长宜怎么说着,求之不得,你早上尽顾着跟您汇报工作了,没跟您汇报这里的情况,这里,是部队的蔬菜基地,是军事管制区,除非老百姓翻墙偷点蔬菜外,社会上的人不会到这里来的,您别说您住一两天,您就是在里面住上一两年别人也不会知道。邹子介来了后,尽管市土地局的人知道,那也是省里卫星监测到他盖房的事。但这里是军事管制区,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了。所以,您尽管来,回头我们再将这里的设施完善一下,绝对是休闲养老的好地方。上次我跟部队的首长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他们受到了邹子介的启发,似乎也有意想把这里开发利用,想建成疗养院,但不知什么时候实施。”

    樊文良又四处看了看,说道:“的确不错,世外桃源。”

    樊文良吃了一顿地地道道的农家早餐就回北京了,王家栋也跟彭长宜回亢州了,只有江帆一人开着车出来,漫无目的地开着车行驶着。

    刚才,他跟樊文良汇报了阆诸近期准备开展的工作,另外针对行政审批服务中心投入运营是否搞一个剪彩的仪式问题,征求了樊文良的意见,樊文良对他说:“可以搞,毕竟你们是全省第一个。”

    得到樊文良的默许,江帆心里有底了,并跟樊文良探讨了请省里哪些领导来参加合适,基本敲定了邀请领导的人数。

    刚才樊文良还向他通报了一个情况,那就是卷款骗税外逃的韦丽红,已经在东南亚某个国家发现了其行踪,省有关部门正在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协调关于追捕和引渡事宜。另外,佘文秀已经基本苏醒,正在恢复中,但情况不容乐观,即便捡回一条命,以后的生活质量也保证不了,是否追究他的责任,目前领导的态度尚不明确。

    江帆问了季晓琳的情况,得知已经被释放,正在监视居住。

    樊文良还问起了丁一,他说:“小丁的工作也很忙吧,他们那个职业也常常是上班有点,下班没点,加班更是常事。”

    江帆说:“她现在好多了,不再担任新闻直播主持人了,上下班比过去有规律了。”

    “为什么不当新闻主播了?”樊文良问道。

    江帆说:“前些日子脚负伤后,就没上班,这样,台里又新上了一位直播主持人,她上班后,主动放弃了新闻主播,就跟台里要求领衔弄了一档文化类专题节目,自己当策划,自己当编导,自己当主持人,有了很大的自主性,也不像新闻那么紧张了。”

    樊文良笑了,说道:“呵呵,任何一个主持人都喜欢当新闻主播,出镜率高,她倒好,主动放弃。”

    “是啊,为此他们领导还找到我,跟我解释这件事。”

    樊文良说:“小丁是个懂分寸的女子。”

    江帆笑了,说道:“是的,这一点我非常放心,无论是在工作和生活上,从来都不会给我找麻烦,这一点还是很可贵的。”

    樊文良说:“咱们这些人啊,能有一个懂分寸、知深浅、不爱慕虚荣的内当家的,是一辈子的幸运的,不但不用担心后院给你惹事,很大程度上,还会帮你排忧解难。”

    江帆说:“是啊,这一点倒不担心,小丁的性格您也了解,可以说,为了我,她也失去许多自由,对自己的要求比以前更严了,别人可以说的话她不能说,别人可以做的事,她不能做,这一点我很放心,不过她也有脾气,有时也很任性的。”

    “哦?呵呵,我想象不出她能有什么脾气?”樊文良笑着说道。

    江帆不敢肯定樊文良是否知道他们夫妻目前的关系,就说道:“有啊,凡事追求完美,容不得有半点瑕疵,这一点有时也很不太好打交道。”

    樊文良说:“当然了,这就是典型的艺术家的气质,某种程度上,你们应该很像。”

    “我?您就抬举我吧,我那点所谓的艺术气质,毕业后就没了。”

    “谁说的,比如那首《心往何方》。”樊文良说道。

    江帆听到这里,赶忙给樊文良作揖,说道:“求您了,千万别提这事了,现在想想那时是多么的幼稚。”

    樊文良说:“幼稚吗?我听说那首诗感染了好多人,如果说幼稚,我反而认为这是一种很可贵的幼稚,咱们这些人啊,如果不步入仕途,可能生活会丰富一些,色彩会斑斓一些,步入政界后,别人强加在你头上的东西,和你自己加在自己头上的东西太多了,偶尔的幼稚, 是一种很真实的表现,只是没有几个人敢放飞自己的幼稚,因为我们需要压抑的本性的东西太多,枷锁太多,责任和形象不允许我们放任自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既然选择了这样一条路,就要遵循这路上的规则,否则就会被淘汰。所以我最不能苟同的就是李鸿章说的那句话:世上最容易的事就是做官。谁带着这个心态去做官的话,谁就是最容易被淘汰的那一个。”

    江帆笑了,说道:“您说得太对了”

    “所以说,官员,是最最需要严于律己的人,包括工作生活各个方面,各个方面对你的要求都是超出常人的标准,你必须要适应大众对你的这个要求,他们的要求不是苛求,某种程度上说是一种期望,一种对你的期望。”

    现在江帆也搞不明白为什么樊文良除去工作之外的话题,围绕丁一,跟他谈了这个似乎多余的话题,因为在江帆的印象中,樊文良很少谈论工作以外的事,更难得听他说些家长里短的话,难道他知道他们闹矛盾了? 还是自己多心了?

    突然,江帆意识到,樊文良说这些话肯定就是有所指,这个指向有可能是张华。

    因为那天樊文良也参加了袁其仆夫人的葬礼,张华始终跟江帆在一起,江帆给樊文良介绍了张华,说是支边时候的老朋友,当时樊文良没什么反应,看来,他这次特意住在这里,也有借机提醒他的意思,不然以樊文良的性格,不会跟专门跟他探讨后院问题的。

    樊文良该不会认为自己和张华有什么关系吧?彭长宜也曾就这个问题问过他,他记得当时回答彭长宜的时候,话说得有些模棱两可,有些事,他也必须模棱两可,无论是对樊文良还是彭长宜,甚至是丁一。

    想到这里,江帆苦笑了一下,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叫屈。

    江帆知道,直到现在,说起张华这个人,无论是丁一还是彭长宜,心里都是有阴影的,尤其是他还将张华调到阆诸自己的眼皮底下,尤其是丁一,她是在没有心理准备的前提下知道的这事,心里肯定有想法。

    但是只有江帆自己心里明白,当他准备跟张华谈婚论嫁的时候,他从彭长宜口中得知丁一还在等他时,回到草原后,他就跟张华摊开了,告诉了张华自己跟丁一的事,从那以后,他们从来不再谈个人之间的事了,只保持朋友关系。

    后来,江帆调回来后,袁其仆因为家属身体关系也调回来了,有一次江帆去北京看老领导,老领导当时跟他说,让他想想办法,把张华也调到阆诸去,当时江帆就问他,为什么不调北京。袁其仆说:“还是先在阆诸过渡一下吧,另外我刚回来,有些事也不好办。”

    那个时候,江帆就隐约感到袁其仆跟张华的关系应该是发生了某种变化,但可以肯定地说,绝对是他回来后发生的变化,尽管他们之前关系也不错。

    老领导的指示江帆当然要照办,何况张华的确医术高超,再有,往阆诸调个人,对于江帆来说易如反掌,所以,张华就来到了阆诸。

    无论是丁一还是彭长宜,说起张华这件事时,他都表现的有些闪烁其词,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些事是不好说出口的,何况,许多事自己也是猜测。

    但是有一点,就是袁夫人去世的消息,是张华通知的他,而不是袁其仆,那么也就是说他们联系应该是比较紧密的,尽管张华有大夫这样一个公开的身份。

    不过,在葬礼上,用了心的江帆还是发现了端倪,他倒是没从袁其仆身上发现什么,他是从张华的目光里发现了内容,张华的目光,只要有机会,就会瞄准袁其仆,固然这里有对老领导担心的成分,但是那份痴迷和担忧是真实的,真实的让江帆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在整个葬礼中,张华始终都是跟自己站在一起的,也可能正是这个原因,让樊文良对自己有了误解。

    江帆暗自苦笑了一下,开着车,自然而然地直奔西城而去。

    这条白杨大道,他不知走了多少遍了,但这次,他的心里还真没什么底气了。

    往这里来,似乎是一种习惯,抑或是一种要完成的过程,尽管他明明知道,前方有个无情的铁将军,使他不得入内,但他还是想去。

    这样想着,他就驶上了白杨大道,巧合的是,他刚把车停好,就看见陆原的车进来了。

    他下了车,陆原也从车里出来。

    陆原看见江帆,说道:“小一不在家。”

    江帆就是一愣,说道:“你怎么知道?”

    陆原说:“她一大早就回家了,我妈他们下午从北戴河回来,她回家帮她嫂子干活去了,你不知道?”

    江帆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陆原说:“我是来通下水道的,她说厨房的下水道堵住了。”

    江帆点点头说道:“辛苦你了。”说着,就跟在他的身后往里走去。

    陆原问道:“命苦。你今天休息?”

    江帆说:“是的,昨天晚上樊部长来了,住在这里了,早上刚把他送走。”

    陆原说:“那你是刚从宾馆回来?”

    “是的,我陪着他住下了。有些工作上的事我也想听听他的意见。”江帆说道。

    他们一边说着,就一边往里走。

    来到门口,陆原手里拿着工具,他说:“你来开门吧?”

    江帆尴尬地一摊手,说道:“我没钥匙?”

    “她没给你钥匙吗?还是你一直都没有家里的钥匙?”陆原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说道。

    江帆说:“不是一直,是最近,她把锁换了,所以……”

    陆原笑了,放下手里的工具,掏出钥匙,开开大门。

    江帆趁陆原弯腰拿工具的时候,将大门的钥匙拔了下来,等陆原进去后,他关上了大门。

    他看着手里这把崭新的钥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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