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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3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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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两个小时,江帆被翟炳德秘带进了记办公室,翟炳德再接听电话,江帆进来时他只抬了一下眼皮,江帆担心自己影响领导打电话,没敢坐下,想出去等。直到翟炳德向指指沙发,他才坐下来。

    翟炳德认真地听着电话,不时地说着“嗯,好,好”等,最后说了一句:“好的,好的,您放心,曹省长再见。”挂了电话,翟炳德双肘拄在桌上,双手托腮,眼睛看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愣了两分钟的功夫,才想起坐着的江帆。

    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杯子,江帆急忙起身,接过翟记手里的杯子,给他的杯子倒满了水,放到他的桌上。翟炳德这才回过神说道:“来了。”

    江帆半跨在沙发上,往前倾了一下身子,说道:“是。”

    翟炳德坐下后,拉开抽屉,拿出一页纸,说道:“看看这个。”

    江帆起身来到桌前,拿起那页纸,他一看,是亢州市委报上的副市长人选,不是彭长宜,却是任小亮

    江帆惊讶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翟记,又低头看了一遍,没错,一点错都没有,就是任小亮。他有些气愤,彭长宜的问题他跟钟鸣义沟通过,钟鸣义当时是同意的,但是他没想到钟鸣义动作这么快,居然擅自做主,报上了任小亮,显然是怕被彭长宜抢了先。

    不过,翟记既然把他从亢州叫来,显然是有倾向性的,他心里就有了底,抬起头说道:“这个,我不知情,也没开会研究过。”

    翟炳德说:“你想推举彭长宜的事,跟钟鸣义私下交流过吗?”

    “交流过,他是同意的。”

    “嗯。”翟炳德点点头,说:“你是说报任小亮你们没有沟通?”

    “没有,私下公开的都没有。”

    “你说说你的意见,对这个任小亮我不了解。”翟记喝了一口水说道。

    江帆清了清嗓子说道:“彭长宜是目前科级干部中学历最高的,很能干,原则性强,党性强,工作有方法,有套数,具有攻坚克难的能力和勇气,是一个开拓型的干部。对于他,您都了解,我就不详细说了,他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基层乡镇党委一把手的履历,但是当过基层党委副记,党务工作经验有,这是唯一的缺憾。”

    “完了。”

    “这个任小亮呢?”他手里拿着这张纸说道。

    江帆有些犹豫,想了想后说道:“从那儿说呢?他跟彭长宜比起来唯一的优点就是有党委一把手的工作经历,其他谈不上。”

    翟炳德乐了,说道:“其他是什么?”

    “各方面。”

    “你具体说说,别有顾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江帆心想,让说就说,这会儿不说恐怕就没有机会说了,于是,心一横说道:“论工作态度他不如彭长宜好,论工作热情不如彭长宜高,学历不如彭长宜,工农兵大学学历。彭长宜工作严谨,原则性强,是敢于碰硬,他是怕得罪人,这些,他都不如彭长宜。另外,他插手基金会的正常工作,放的贷款大部分是人情贷款,目前这个基金会几乎失控,基金会主任形同虚设,群众基础也不如彭长宜好。”

    “生活作风怎么样?”

    江帆觉得翟炳德似乎知道什么,就说:“这个,不太好说。”

    “哦,怎么不好说?”

    “您知道,人在官场,总会有人说些没影的话的,所以这个不好说。”

    “我就想听捕风捉影的话。”

    江帆尴尬的笑了,心想,翟记是成心要置我于背后诋毁同志的地步啊,就笑了说道:“那些都是不负责任的话最好还是不学舌了。”江帆用了“学舌”两字。

    翟炳德欣赏地看着他,笑了,说道:“不愿说就不说了,别说你没有给你机会说。那么,出现这种情况你说怎么办呢?”

    江帆笑了,心说,这哪是我能决定的,就说道:“我相信您,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尊重组织的意愿。”

    翟炳德笑了,说道:“彭长宜和任小亮这两位同志我有所耳闻,组织也会对他们俩进行考察的,如果彭长宜真是金子,组织上会发现他的光芒的。”

    江帆没有从这几句话中揣摩出什么倾向,这也可能是大领导的魅力吧。不过他似乎还是从其他的言谈话语中,能听出至少他对彭长宜是有好感的,而且也是欣赏的口气,只是对任小亮没有表露出他自己的倾向。

    又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后,翟炳德突然问江帆:“钟鸣义是不是对基金会也很感兴趣呀?”

    江帆一愣,没有说话,他摸不着翟炳德这话的意思。

    翟炳德继续说:“我听说他把基金会的贷款都放到了南岭?”

    江帆说道:“嗯,有这事。”

    “那个酒厂制售假酒,承包人是不是就是南岭的?”

    “是的。”

    “胡闹,简直是胡闹,越来越不像话,和最初扮演的形象完成两样。”

    江帆没有说什么,他在心里说:您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你们那两个基金会运转情况怎么样?”翟记又问道。

    江帆就怕他问这个,小心的措着词,说道:“有积极的作用,也出现了不少问题。”

    “听说你炮轰基金会了?”翟炳德看着他说。

    江帆一愣,随后扑哧笑了,说道:“怎么什么都瞒不过您呀?”

    翟炳德说:“你瞒着我不跟我汇报,就以为我不了解亢州的情况吗?”

    江帆笑了,说:“您冤枉我了,关于基金会,我没敢跟您汇报,有些工作我没有做好,所以年前做了一次调研。”

    “那么说炮轰是真的了?”

    江帆说:“我没炮轰,只是年前根据基金会的实际情况,做了一些补救工作。”

    翟炳德点点头,说:“你认为,基金会的最大问题是什么?”

    江帆不知道他干嘛抓住基金会的这个话题不放,本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说太多,但是看来蒙混不过去了,想了想就说:“我也是根据调研发现,基金会偏离了当初我们成立它时的初衷,背离了我们主观上所希望看到的发展方向,背离了创办者的意愿,其中基金会几乎到了完全失控的状态,行政干预过多,贷款不审查不调研,上下嘴唇一碰就给,事后对贷款不追踪不监控,为此,我就提出让其中一个基金会停办放贷业务,进行整改,完善贷款的一切手续和规章制度,整改完后再恢复业务。”

    翟炳德说:“这其中的一个就是北城吧?”

    “嗯。”

    “我听说你批评基金会行政手段干预过多时是这样说道:‘饥不择食、寒不择衣’,还说领导的条子胜过一切,不能把基金会当做钱权交易的工具,更不能被少数别有用心人当做发财致富的工具?”

    江帆惊讶,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的确是自己的原话。就老实地说道:“是,我是这么说的,因为当时基金会尤其是北城基金会暴露出的问题,的确让我触目惊心,所以,一激动就说出来了,事后,我也感到这话有些过头,所以我向您检讨,不过……”

    翟炳德说:“别忙着检讨,我也没批评你说的不对。我刚才为什么用了炮轰,可能你感受不到你说的那些话在社会上掀起的波澜,因为你的确发现了问题,可能认为自己说的那些话都是有的放矢,而且具有一定的针对性,也许你还认为自己轰的不够。可是小江,我要叮嘱你几句啊,你现在是市长,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不能冲动,我听说你调研后,许多敏感的股东,就是储户,都纷纷把钱从基金会支出,转存到国有银行去了,险些造成支付危机。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两个基金会是上市的股票,那么你讲完话后,这两个基金会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

    “洛伦兹的气象学家曾经说过,亚马逊雨林一只蝴蝶翅膀偶尔振动,也许两周后就会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这个理论作用到股市,就是蝴蝶效应。再有,既然你知道基金会受行政干预过多,那么,能干预基金会的人就都是手眼通天的人,无形中,你就站在了他们对立面上了,你就成了众矢之的。这些人可能不会在基金会这个问题上跟你纠缠,但是会在以后各项工作中跟你作对,会找到你的薄弱环节反击,甚至会处处制肘你,尽管你不是一人作战,你也有你的阵营,但是你想过没有,那就会形成新的对垒,是派系的对垒,这种对垒会升级,会演变成利益的冲突,会破坏整个生态环境。”

    听了翟记的话,江帆辩解道:“可是我明明发现了问题,而且是……”

    “是客观、真实存在的对不?”翟炳德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我知道这样说你会觉得委屈,你会说你的确发现了问题,而且我记得当初成立基金会的时候,你就有顾虑、有想法,甚至是全锦安最后一个成立基金会的,但是,你为什么不从政治的角度想想这个问题呢,为什么不主动跟钟鸣义沟通一下?师小青跟钟鸣义的关系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他们是一体,确切地说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你如果不那么冲动,本着解决问题出发,耐心的跟钟鸣义商量一下,看怎么才能对已经出现的问题进行解决或者降低损失和风险,我相信钟鸣义再混蛋也会尊重你的,因为你是诚恳的,是真心要解决问题,而不是别有用心拆台的,你说我说的对吗?”

    江帆的脸有些红,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搓着手说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因为也到了年底,听到了基金会出现的一些问题后,有些冲动,又想年底是用钱高峰期,只想给他们敲敲警钟,的确没想那么多。”

    翟炳德说:“你那些话轰出去后是痛快了,可是你怎么就没想到会为以后共事增加摩擦系数呢,比如这个。”他抖抖那页纸。

    江帆恍然大悟

    自己果然是太年轻,经验少,考虑的不全面,翟记说得太对了,是自己把事情办砸了,明明知道彭长宜的事是需要市委记点头支持的,可是自己还去轰了基金会,轰了人家的钱袋子,人家当然不高兴了不高兴的结果就是否定自己的提议,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己。

    政治的高超之处就在于自己如何平衡各方面的关系,获取最大的利益,如果你连这都不懂,显然是要失败的。要想不失败,那付出的就会很沉重。

    翟炳德继续说:“我刚才跟你说的话有些超出我们上下级之间的关系,我是看在你岳父也是我的老领导这层关系上才这么跟你说这么多,希望你以后无论说话办事都要全方位地想想,想想有可能带来的后果,不能感情用事,在官场上,只要你感情用事,就要做好付出其他方面代价的准备,小江,有时候,理想和现实是两回事。”

    江帆说道:“您说的太对了,要不我抽时间找老钟谈谈,就这个问题交换一下意见?”

    翟炳德说:“晚了,他已经明确向我表示跟你合作出现了摩擦,感到困难,为了不影响亢州全面工作,要求我把你们俩拆开。”

    江帆倒吸了一口凉气,嘴不由的张开,说道:“这,这……没那么严重啊,我不这样认为,怎么……这么不容人?”

    翟炳德见他吃惊不小,知道他的确是没想到会这样,就说道:“这是你认为,但是别人不这样认为,所以,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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