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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7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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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长宜说:“有任务?”

    武荣培笑了一下,算是肯定。

    彭长宜就不便多问了。

    三源夏天的夜晚,只有二十二三度,所以,彭长宜特意让服务员给丁一准备了薄被和毛毯。

    丁一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睡不着觉,她手里捏着有江帆电话号码的那张字条,百感交集,泪水,再次涌上眼眶……

    白天,听了彭长宜的话,她也相信江帆离去一定有着某种迫不得已的缘由,不然,因为她一个人,江帆竟然跟亢州所有的人都断了来往,可想而知,他承受的远比自己要多得多。

    她曾经无数次审视过他们的爱情,她相信他们爱的是纯粹的,是真挚的,是没有任何私欲和杂念的,这样的爱情,按理说是能经受住一切艰难险阻的,是能经受住时间检验的,因为这爱情,已经不单单能用一个“情”字来包容了,曾经的刻骨铭心,曾经的一切美好,是不会随着“岁月流转”而发生改变的。何况,江帆心里的确有她,他回来过,他找过她,在没能和她见面的情况下,他也没和任何人联系,可想而知,他离去的时候,该是怎样的沉重和痛苦……

    想到这里,她擦了一下泪水,等自己平静后,她拿出了电话,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半夜了,她仍然不能入睡,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江帆的影子,全是他们经历的种种,那些美好的、痛苦的、惊心动魄的,所有所有,都涌向了心头。她拧开床头灯,坐起来,拉过薄被,往上盖了盖,就又从枕头下摸出电话,把那几个阿拉伯数码,一个一个地输入到了窄窄的屏幕上,她的心腾腾跳得厉害,呼吸急促,心脏几乎要蹦出嗓子眼,这种状况就是电话打通了,她也是无法正常和他说话的。

    于是,拿着电话的手又放了下来,她闭上眼睛,让内心恢复了平静,这才又拿起电话,播出了一串号码,但不是给江帆,而是打给了彭长宜。

    彭长宜也没睡,白天,他并不比丁一好受多少,晚上,他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不出所料,是女儿娜娜接的。娜娜告诉他,妈妈在加班,要吃过晚饭才能回来。彭长宜问她晚上吃的什么。娜娜说,是姥姥给她做的饭,彭长宜这才知道岳母在陪娜娜。他跟岳母寒暄了几句,又嘱咐娜娜几句话后才挂了电话。

    沈芳依然晚上应酬不断,彭长宜忧心忡忡,先天忧患意识强烈的他,似乎预感到了他们这个家的未来,只是他强压下这种预感,思绪就转到了江帆和丁一的身上。

    他正在想要不要给江帆打个电话,这个时候,丁一的电话进来了,彭长宜立刻就来了精神,他也从床上坐起,靠在床头上,笑着说道:“小同志,这么晚了还不睡?”

    丁一笑了,说道:“呵呵,有点睡不着。”

    彭长宜说:“理解。”

    丁一说道:“我想说的是,去草原的事,我还没有考虑成熟,先不要跟他说了吧?”

    彭长宜笑了,心说,有戏就坚决地说道:“不说,不说,保证不说再说,我也没有完全考虑好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因为要去就得三四天的时间,我也不好请假,要找一个十分周全的理由才行,毕竟是去办私事。”

    丁一说道:“你们是不是要跟锦安请假?”

    彭长宜说:“当然,是要直接跟一把请假的。歇半天跟市委办公室请,一天就要跟市委记请了。”

    “超过一天呢?”丁一有了心情开玩笑。

    “超过一天跟省委记请,那是不可能滴。”彭长宜笑着说道。

    “呵呵,估计锦安不会批你的假吧?”

    彭长宜从丁一的口气里听出了担忧,还有那么一点小小是失望,他内心就有了欣喜,知道丁一对草原有了向往,就说:“所以我不会提前跟市长说咱们要去的,一是你没考虑成熟,二是我目前还没有请假的理由。”

    “嗯,那我就放心了,不打扰你了,休息吧。”丁一说着就挂了电话。

    尽管彭长宜嘴上这么说,其实他早就想好了请假的理由,他不蒙不骗,直接跟领导说,自己想出去散散心,百奸不如一忠,是他一贯的做人原则。当然,大致方向可以告诉领导,真正去哪儿是不能告诉市委记的,这个市委记要吃醋的。想到这里,他看了看表,还不算太晚,他就给戴秘长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就传来戴秘长几分慵懒的声音:“长宜,有什么事?”

    彭长宜说:“阿姨,您休息了吗?”

    “还没有,看份材料,周一上午开会翟记要用。”

    锦安周一上午有会,办公室前两天就通知彭长宜了,他说道:“是全市加强政治思想工作大会吗?”

    “是啊,你们都要参加的。”

    “是的,我早就接到通知了。是这样阿姨,我呢,来三源好几年了,还从来没有出去转过呢,我想请几天假,您看什么时候请合适?”

    戴秘长明白了,知道彭长宜是来先征求自己的意见的,她很满意彭长宜这样做,彭长宜是老伴儿的学生,而且跟他家关系一直比较紧密,她当然不会对彭长宜有什么隐瞒,就说道:“最近三四天之内你不要请,下周领导可能也出去,到时我在提前通知你吧。”

    “好的,谢谢阿姨,靳老师回来了吗?”

    戴秘长说:“回来了,正在他房间研究瓷片呢。”

    “呵呵,我前几天还给他打电话,让他抽时间来我这里避暑,呆上几天。”

    “长宜,这个理由不足以诱惑他,你要想他去,就说哪儿哪儿发现了一个远古时期的遗址,或者瓷片、树根什么的都行,你看,那个时候他就该三天两头地给你打电话了。”

    “哈哈。”彭长宜笑了,说道:“阿姨啊,您真是太了解靳老师了,过两天我就试试这招,今天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他和远古对话了。”

    戴秘长说:“好的,长宜,你的事我记住了。”

    “谢谢阿姨。”

    挂了戴秘长的电话,他想起吴冠奇要结婚的事,如果去草原,还不能和吴冠奇的婚期撞车,就想问问吴冠奇定下日子没有,彭长宜看了看表,有心想给吴冠奇打个电话,他还真怕搅了吴冠奇的好事,还是白天再说吧。

    他关掉了灯,躺进了被窝,想着不远处房间里的丁一,却怎么也睡不着,就使劲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的丁一是毫无睡意,她不停地在心里纠结着,要不要给江帆打个电话,感情的她,不止一次地催促着她快点给他打,快点听到他那熟悉的充满磁性的声音;理智的她,又一次一次地提醒自己,不要打,想想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把自己孤独地丢在亢州,丢在了人们的冷嘲热讽中,自己是如何在相思的煎熬和人们的白眼中度日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回阆诸了。

    想到这里,丁一把头埋在臂弯里,眼泪就流了出来,她在心里暗暗骂道:“江帆,你混蛋。”

    丁一想起了门卫那张来访登记卡,那个签着江帆名字的卡片,难怪他当时没有下车见自己,果然是看到了贺鹏飞。想到这里,她的有些脸红了,不自然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他就回去了,没有跟任何人联系。”彭长宜语气凝重地说道。

    丁一长长出了一口气,可能也正是这张字条,让丁一对江帆还抱着某种希望,就像他在诗里写的那样,甘愿守着他“最后的一滴泪”,她又迫不及待地问道:“那第二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彭长宜说:“时间不长,就是王圆出事后不久……”彭长宜不忍告诉丁一女医生的事。

    丁一担心地问道:“那他……”

    彭长宜明白丁一这两个字的意思,他故意忽略了这个意思,接着她的话茬说:“他让咱们去草原找他,所以啊,你就是不来,我也在琢磨,琢磨着哪天给你打电话,跟你商量一下,陪你去趟草原。”

    丁一嗫嚅着说道:“干嘛要陪我去呀——”她扭过头,看着那边的远山和白云,声音小的可怜,就连自己都勉强听到。

    但彭长宜还是听到了,就说:“当然是陪你去了,主要是陪你去,当然了,我也顺便到草原上去看看。来三源这么长时间了,我就没正经出去过呢,可以这么说,长这么大,除去脚下这个草原,我还没见过真正的草原呢,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去看看草原。”

    丁一不言语了,她感到彭长宜似乎在回避什么。就说道:“科长,我不想去。”

    “为什么?”

    “对于一个心里不再有你的人,你去看他,反而尴尬。”

    “你怎么知道他的心里没有你?”

    眼泪,又涌上眼眶,丁一含着泪说道:“如果有,就不会让我……这么心痛了……”她低下了头,声音有些哽咽。

    彭长宜的心动了一下,他很想说,回家问问你父亲,你就知道江帆心里到底有没有你了。但想到江帆的嘱咐,他是无论如何不能告诉丁一的,他不能破坏她父亲在她心中的形象。想到这里,彭长宜板过她的身子,正视着她,说道:“小丁,听科长的,草原,我们必须去,一定要去

    丁一看着他,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彭长宜说道:“以我对市长的了解,他当年一声不响地离开,离开你,离开我们大家,肯定是有缘由的,有着不便公开的缘由,肯定不是市长的本意,他有难言之隐,这个我敢用人格担保。你看,他离了婚,连饭都没顾上吃,就来亢州找你来了,可想而知,他的心里是有你的。听我的话,你必须跟我去草原,去拯救你的爱情,去拯救你们的爱情。”

    “拯救我们的爱情?”丁一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对,拯救,既然你们谁也忘不了谁,就再做一次努力,哪怕是最后的一次,小丁,人活着不容易,真的他妈的不容易,遇到了,就不能轻易放手,一旦放手,就有可能不是你的了。”说到这里,彭长宜有些心痛。

    此刻,丁一的心思全在江帆身上,她是体会不到彭长宜说这话的真正的意思的,她默默地摇摇头,眼里,泪光盈盈,抽泣着说道:“科长,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去为自己努力争取什么,不会,如果爱情需要争取才能得到的话,那早晚有一天还会失去,我情愿不要……”

    “哎呀,我说你们怎么都那么呆子气呀?我说努力的意思是……是……是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去努力?或者说为什么……为什么不去要回来呀——”彭长宜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句,他庆幸没有跟丁一说起女医生的事,如果说了,那丁一百分之百就会完全放弃。

    “可是……他……”

    彭长宜明白她的意思,武断地说道:“没有可是他还是他没变,一点都没变,除去皮肤晒黑外,他还是……咱们的市长。”彭长宜故意把话说得很笼统,也很空洞。

    但是丁一显然不满足,她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他就没有……”

    彭长宜知道丁一想问什么,但还不好说出口,就说道:“他有什么?我告诉你丁一,他什么都没有,他敢有?他如果有了,我就一辈子都不认他这个朋友,再说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他如果有了别的女人,我还动员你去草原吗?小丁,听我的话,他的内心很苦,比你、比我,比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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