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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辽东-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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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观察使本就惶惶如丧家之犬,现在听得有人耻笑于他,顿时便拉下脸来,转身怒视着那伍长眼看就要发作。

    “大人,来者何人?”

    恰在此时,观察使最倚重的一位幕僚拾阶而上,急促的问询声救了那伍长一命。

    “唔……却还未看分明,”那观察使颜色稍霁,下意识捻须顿足答道,“只是这军容着实雄壮,比之经制之师有过之而无不及……黑云压城城欲摧,唉!此城危矣!危矣!”

    那幕僚见他说的严重,也顾不得礼仪了,略一拱手便趴到垛口上,只剩下观察使热锅上的蚂蚁般转了两圈以后,忽然歇斯底里地朝一旁的亲随大叫道,“快!拿我的令符到行宫去,让他们火速来援!”

    “不可!万万不可!”

    话音刚落,那位趴在垛口上的幕僚猛地跳了起来,大声阻止道,情急之下他竟忘了身份,一把扯住了观察使的袖口,“大人!此贼虽军容严整,但这烟尘却来得古怪,怕不是在故布疑阵?大人切不可意气用事……”

    那观察使见他一反平日恭顺模样,居然敢当众喝阻自己,心中早就不快,再听他说什么意气用事更是恚恨,一把夺过袖口也不理他了,双眼紧盯那亲随喝道,“还不快去?难道我刚才的话白说了?”

    那亲随瞟了一眼幕僚后躬身应是,顺着台阶疾步而去。

    “大人!”那幕僚碰了个软钉子后方才醒悟过来,放缓了语气继续劝道,“此贼来得实在蹊跷,若真有数千之众,海那边决不至一丝消息也无……况且彼等身份未明,我江华郡又是高沟深垒,缓急之间难以仓促而下,何不稍待片刻再定行止?”

    这番话明显顺耳多了,那观察使不禁捻须沉思起来,那幕僚见他意动,更贴近他耳边进一步低声劝道,“行宫所在,多是王室要紧人氏,若是有个闪失,只怕朝中难以遮掩……再者行宫诸营虽则粮秣归大人节制,这调拨之权却不在大人手中,若是……”

    他正说得起劲,却听城下“嗵嗵嗵”三声炮响,那观察使吃这一吓,一屁股便坐到了城楼上;炮弹砸在不远处的垛口上,崩起了一蓬石雨,附近的朝鲜士卒猝不及防,顿时便伤了几个,叫得惊天地动。

    观察使那见过这等阵势,只顾抱着头一个劲儿叫娘,炮击都过去好一会儿了,才敢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入眼的却是那位伍长满是讥诮的脸。

    又羞又恼的观察使登时便想起方才这伍长的不敬来,现在又受了一次羞辱,如何还忍得住,猛地跳将起来戟指着他狂叫道。

    “来人啦!把这藐视上官、惑乱军心的混蛋给我拖下去砍啦!”

    城头这一幕闹剧一点儿没拉地全落在了猴子眼中——他现在就带了个警卫员,远远地蹲在江华郡城东南三里多远的小山丘上,举着个千里镜看得津津有味呢。

    他的三营负责的,就是故布疑阵。每个战士身后拖了长长一根树枝,不断在大阵后面和两翼游走,搅起漫天的烟尘伪装有大量的队伍源源不断而来。

    这么简单的任务当然提不起猴子的兴趣,他安排好手下三位连长后便有些无所事事了,干脆远远来到了这个既能看到城南战场又能看到行宫的地方观察。

    城头的混乱让他不禁撇了撇嘴角,然后将千里镜转向了北面的行宫。

    也不知他看到了什么,他那双细长的眼睛一下睁圆了。(。)

第四百七十六章 骗门() 
“嘎嘎~~嘎嘎~~”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高丽行宫那扇斑驳不堪的大门缓缓打开了——随着大门的旋转,门上那些老旧的灰泥扑簌簌直往下掉。

    隆隆的脚步声响起,一队队穿着制式棉甲的朝鲜士卒鱼贯而出;长矛兵、刀盾手、弓手一应俱全,身上的甲胄、手中的兵刃乃至束甲的牛皮腰带保养得相当好,看得出平日里没少操练;队伍中不时还能看到零星的火铳手,手中的火铳虽赶不上鲁密铳那么精厉,那乌黑锃亮的枪管看上去还是相当摄人的。

    不愧是朝军中有数的精锐,这些士卒们出得门来便依着次序站成一个个方阵;虽说还达不到复辽军那样不动如山,队列中不时有人交头接耳,可好歹还保持了队形,旗帜鲜明、号令严整八个字还是当得起的。

    最后出来的,是一大群鲜衣怒马的亲卫簇拥着的一名将领,身上甲胄不用说做工精良,只可惜套在他那肥硕的身躯上怎么看怎么糟践了好东西。

    那将踢着胯下良驹来到众士卒面前,叽里呱啦说了好一通后手一挥,自有身后亲卫抬来了两只沉甸甸的藤箱,打开后却是一锭锭码好的官银,直晃得人眼花。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紧接着便依着秩序逐个出列,走到藤箱那儿领取属于自己的一锭;看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领开拔费了,整个过程熟极而流,千余人的队伍,不过用了小半个时辰便全部领完,略一整队之后,在那位猪一般的将领率领下,意气风发地朝江华郡北门迤逦而去。

    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后,路旁两丛“乱草”忽然悉悉索索动了起来,一个深深掩藏在灰绿色布条中的脑袋露了出来,却不是毕老栓还有谁?

    “呸!呸!”毕老栓狠狠吐了两口嘴里的碎草后低声嘀咕道,“估摸着能有一千三四百号……娘的,这中军为巴结观察使还真舍得下本儿!”

    话音未落,他旁边便多了个硕大的脑袋,眼神迷离地望着他道,“叔……你厉害……俺数……数都数不……不明白。”却是海兰泡这夯货——算起来这家伙反正已经快一年了,可这汉话说的还是坑坑巴巴,连那些稍微机灵一点的朝鲜人都不如。

    “笨死你算啦!”毕老栓没好气地拍了拍他后脑勺,瞄了一眼远处行宫大门后道,“赶紧回去!老虎已经出洞,该俺们动手了!”

    说完,两丛“乱草”匍匐着朝身后而去,很快便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树林中。

    时间在不紧不慢的炮声中飞快流逝,又过了半个时辰,那条通往江华郡北门的土路上,突然冒出了十来个穿着破烂号服的朝鲜士卒,簇拥着两辆盖着毡布的大车,慢悠悠朝行宫大门而来。

    “站住啦!什么人?”

    眼瞅着他们离大门越来越近,门楼上冒出一位身着五品服饰的将官,叉腰喝问道。

    车声顿止,一位面色黝黑的中年汉子越众而出——他身上衣衫也是破烂不堪,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九品的什长服——只见他朝门楼上拱了拱手,朗声道,“上官容禀,我们是江华守备营的,奉观察大人之命,特地押送这酒浆肉菜来犒赏诸位兄弟……观察大人说了,这行宫所在最是紧要,还得依仗诸位兄弟小心守卫;前方事急,仓促间只收罗出这两车吃食,还请兄弟们海涵。”

    说完他手一摆,身后的士卒们一把扯下了车上的毡布,猪肉羊肉、瓜果菜蔬以及大大小小十来坛酒满满地堆了两车。

    门楼上那将官身子略略前倾,目光在车上梭巡了一番后略带酸意地说道,“都是一个锅搅马勺的兄弟,他们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到了我们这儿就成了这些值仨不值俩的吃食?也忒他娘不把我们当人了!”

    城下那汉子显然没料到这将官胃口这么大,一时间便有些懵了;不过他只愣怔了短短几息的功夫,便拉下了脸冷声回应道,“上官这话说得在下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我们不过奉命行事罢了,观察大人让送什么我们就送过来,轻了重了也不是我们能做主的……再者说了,上官眼中这些酒肉或许不值什么钱,可在我们那儿大伙儿却是抢都抢不到……上官既是不稀罕,我这就推回去,兄弟们守城辛苦,正好给他们打打牙祭……观察大人那里,我怎么都得替兄弟们谢谢上官一声!”说着便转身招呼那些士卒要往回推。

    那将官心中并不看重这区区两车吃食,所以才会有这一番牢骚;可被这汉子夹枪带棒奚落了一番后,再怎么心怀不满也不敢怠慢了——这要让观察使知道自己看不上犒赏,罪过可就大了——于是急忙大喊了一声,“站住喽!谁让你推走?我不过说说罢了,你还当真了!”说完他扭头示意,自有身后小兵颠颠地下楼传令开门。

    那汉子见他如此做派,眼中飞速闪过一丝狂喜之色后,也就顺势喝止手下士卒,驻足等候紧闭的宫门打开。

    “你是守备营的?姓甚名谁?”那将官却没下城,居高临下盘问起来。

    “回禀上官,属下名叫李承焕,乃是守备营小小一什长。”那汉子拱手作答,眼角却一刻没离开那扇慢慢打开的宫门。

    “李承焕?”那将官仰头深思起来,似乎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忽然他猛地跳了起来,探身出墙狂喊道,“不要开门!关门!关门!”

    李承焕讶然而惊——他都不明白什么时候露了行藏!

    可此时岂是追究此事的当口?眼角中那巨大的宫门已经开启了一半了,火光电闪中,他反手便从大车中抽出一把上好了弦的十字弩,抬手便给了那狂呼乱叫的将官一箭;射完后他也不去看结果,抽出腰中倭刀暴喝一声,“兄弟们,抢门!”话音未落他已是灵猿一般蹿了出去,几步便挤进了半开的宫门之内。

    门楼上将官惨叫一声,翻身便从楼上坠落——李承焕的弩箭狠狠扎进了将官的肩窝,可真正让他一命呜呼的,却是心口那支又粗又长的狼牙箭,不用说这又是海兰泡的绝技了,女真野人后发先至,竟是同弩箭一齐命中了这倒霉的家伙。

    摔落的将官一时未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下在李承焕他们的攻击下节节败退,两扇古旧的宫门越敞越开;同时滚雷般的脚步声响起,却不知有多少人正朝这宫门涌来!

    行宫,完蛋啦!

    这是他临死之前最后一个念头。(。)

第四百七十七章 想要自戕的光海君() 
行宫后院,小院中,古柏下。

    因为夜露深重,所以那把竹躺椅上铺上了一床棉垫,棉垫看上去还很厚实,可那上面大大小小色彩各异的补丁却透露出了这与世隔绝的幽禁之地的窘迫。

    同往日一样,光海君早早地便已起床更衣,独卧在这棉垫上消磨他那毫无生趣的漫长的日子;天气越来越凉了,他身上那件老旧的白麻衣裳之上,又添了一件不伦不类的夹衫——之所以说它不伦不类,是因为这夹衫是用大小不一的桌布、地毯乃至墩布的布条拼接而成,看上去像是老僧的百衲衣。

    太阳刚刚出来,高墙之外隐约传来了号令鼓角声,让泥塑一般躺着的光海君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眼睛瞎了,听觉便倍加灵敏,他甚至能听到墙外那些什长百户们整队时那气急败坏的呵斥声。

    听得出来墙外是发生了某些变故,但光海君的反应仅止于挑挑眉。几年的幽禁生涯下来,他已经心如古井不波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变故,和他这个瞎了眼的废人应该都没什么关系了。

    如果说被幽禁的头两年,他还幻想过自己的那些死忠臣子们会甘冒奇险来营救的话,那现在的他,对此早已心如死灰了——李倧的政治手腕不在他之下,两三年的时间就足够他把朝内亲光海君的一派铲除得干干净净;没有了实力,劫狱这种高难度的技术活儿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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